“原來你會水？”段子離略微有點驚訝。
“不但會，而且水性還不錯！”佟書瑤笑着自誇。
想想她自己的臉皮也真是有夠厚的，不久前才與帥哥經歷過那樣一個尷尬的過程，入過懷，滾過地，要不是帥哥自控能力超強，她早就被吃幹抹淨了。
而轉眼間，她只簡單地反省之後，便厚着臉皮諮詢帥哥中了春香之後的特殊感受，此刻還又跟沒事兒人似的，沒有半分尷尬，在這裡與對方笑談整個過程。
說她臉皮厚還擡舉了她，她根本就是沒臉沒皮。
阿嚏！
她再次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段子離問，“薑湯喝過了嗎？”
“喝了，沒事兒，我這身體是鐵打的，明日起來就好了。”
這真是本性難移，她又開始放下臉皮，吹牛皮了。
又聊了一陣，彼此就各自去休息了。
原本是有睡意的，可是躺在牀上，回想起今日發生的一切，睡意就全跑了。
總結起來有幾個重點。
一，香料效果顯著無疑，這讓她很激動。
二，她差點失身了。
這一切究其根源，都是自己造成的，所以即便真的失身，她也怨不得別人。
然而對方憑藉強大的毅力剋制住了。雖然慶幸，卻又讓她竟然有那麼一點點挫敗感。
雖然她不希望自己的第一次是那樣的，是被藥物促成的，當時她真的很怕他真的要了她。
可是當他最後剋制住時，她又不免有點失落。
即便自己痛苦到極致，他仍不肯勉強要了她，她忍不住想起那位爺貶損她的話。
她真就那麼讓人“難以下嚥”嗎？
激動，興奮，失落，挫敗！
她就在這種萬分複雜的情緒中，沉沉地睡了過去。
尤大寶硬着頭皮將得來的信息稟告上去。
“皇上，佟姑娘今日沒有回宮。”
翻摺子的手微頓，眉頭不自覺地蹙得更緊。
“皇上，夜已深了，您還是早點歇息吧！”
尤大寶察言觀色，知道不妙，但皇上已經在這裡獨坐了很久了，原本早就該看完的摺子卻只看了幾個，他只好硬着頭皮相勸。
“下去！”
短短的兩個字，就堵住了尤大寶的千言萬語。他輕嘆一聲，躬着身退了出去。
走到殿外，想起那個一時聰明，一時笨拙的姑娘，他又是一嘆。
她就不能儘量懂事一些麼？
猛然醒來時，天已微亮。
佟書瑤心頭想起一些事，立刻起身穿好衣服，準備馬上離開。
出府門時正好被肖遠看見。
“佟姑娘，這麼早就走了？”
“嗯，我想起有些事要早點去辦，段公子有可能還在睡，我就不跟他道別了，你幫我跟他說一聲。”
肖遠點點頭，“那好吧！你去哪兒，我送你。”
“我回回春堂。”
於是，肖遠駕着馬車送佟書瑤回到回春堂。
回春堂的門還沒有開，待肖遠離開，佟書瑤才繞到街後，看看四下無人，掀開草垛子，從地道入口走了進去。
地下室亮着光，她心生狐疑，小心地走過去。
微光裡，莫小七獨自愣愣地坐着。
“小七，你怎麼在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