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小白貓道:“我那次是把他引到了小鬼子的軍火庫裡,可惜沒炸死他。”
我沉默了好一會兒道:“小白,我問你,啞巴有什麼跟別人不一樣的地方麼?”
小白貓兒想了半天才一本正經的說道:“尾巴長在前面算麼?”
我一下沒反應過來,張嚴心被憋得滿臉通紅,等我反應過來之後,第一件事兒就是想把那隻不靠譜的貓扔出去。
張嚴心低聲道:“他是說,命格,血脈之類的地方。”
那隻流氓貓歪着腦袋想了半天,才擡起爪子指着我道:“啞巴跟他很像。他們好像有什麼相似的地方,我說不上來,總之身上的氣息特別相似。要不然,我也不會追過來。”
我把手按在方向盤上敲了兩下:“你還能做什麼?”
“我能做的事情很多!”小白貓道:“比如說,我能幫你找到那個人。我是說,我能在距離對方十米左右的地方的話。”
我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十米左右的地方,就是放頭豬也能看見鬼。
小白貓再次說道:“我還能招來鬼魂打聽消息,當年啞巴的消息都是我打聽出來的。”
我的眼睛不由得一亮,自從老馮走了之後,我就等於被斷去了消息來源。沒有消息,等於處處受制,小白貓兒要是能像老馮一樣給我找來消息,我就有把握反攻金坑子。
我故意斜着眼睛看向小白貓兒:“你能行麼?”
小白貓兒生氣了:“瞧不起老孃是不是?你等着,你把車給我開回去,不到金坑子我就能給你找到消息。”
我故意開着車慢悠悠的往回走:“我慢點開,免得你拿不到消息沒臉見人。”
“給我閉嘴!”小白貓兒被我氣得不輕。要不是被張嚴心抱着,我估計它能蹦起來咬我。
我這一路上都在氣小白貓,還特意給它起了個名字叫白小山。氣得白小山一路上都在張牙舞爪,恨不得趕緊弄死我。
我故意氣白小山,就是爲了稱稱它的斤兩。白小山屬於東北的仙家中的清風仙。
東北仙家除了“胡黃常柳灰”五大仙家之外,還有清風仙。清風仙的組成比較複雜,除了山中精靈之外,甚至鬼魂也可以成爲清風仙。清風仙的排名雖在五大仙家之下,但是其中的佼佼者並不遜色於五大仙家。貓就是其中的一支。
東北仙家多數情況下不會直接化身成人,但是並不妨礙他們跟人交流。否則,出馬弟子又怎麼知道仙家的意思?
白小山在受傷之前應該是個實力不錯的仙家,可它現在需要養傷,比起普通家貓而言,就是會說話而已。
我一邊氣白小山,一邊給張嚴心打眼色,意思是告訴她:我氣它,你往回拽。最好能把它拐過來。
張嚴心對我直翻白眼,那意思是:你連只貓都騙,你還有點底限沒了?
我和張嚴心正在交換眼神的當口,白小山忽然笑眯眯的道:“吳問,我的消息打聽到了。你得讓我咬一口。不然,我不告訴你。嘿嘿……”
我拎着白小山就要往外扔,張嚴心終於坐不住:“不許扔,不就是咬一口嗎?你還怕疼啊?”
我差點被氣瘋了:女生對可愛的東西怎麼就這麼沒有抵抗力。
白小山笑眯眯的看着我,那意思就像是在嘲笑我。
我氣得擼起袖子:“給你咬!你要是敢撓我,我馬上打死你!”
“我保證不撓你!”白小山蹦起來咬在我的胳膊上,我順勢繃緊了手臂上的肌肉,我練的是內外兼修的功夫,身體的強度雖然比不上練過鐵布衫的人,運用真氣的時候也能抵得住普通人手裡的刀劍。白小山那一口小白牙怎麼也咬不進我肉裡。急得掛在我胳膊上,用一隻小爪子在我手上亂拍。
我哈哈笑道:“挺講信用的啊,說咬,還真不撓人啊!”
我正在大笑的功夫,張嚴心出其不意的在我肋條骨上戳了一下,我胳膊上的真氣一下散了,白小山的小牙噗嗤一下咬進了我肉裡,鮮血順着我的胳膊就流了下來。
我還沒來得及喊疼,白小山先從我胳膊上掉了下來,拿着兩隻小爪子拼命往我身上捶:“你幹嘛忽然散功啊?你是不是算好了?”
我指着自己胳膊上的傷口喊道:“肉都下來了,你還好意思生氣?哎,不對!”
我看見自己傷口正在飛快的癒合,白小山用前爪捂着臉撲在張嚴心身上嗚嗚的哭了起來:“我咬不動他,就用上了真元,他一散功,我的真元進入他身體裡了,我還喝了他的血,吃了他一塊肉,我成他的仙寵了,嗚嗚嗚嗚……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