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本殿失竊的靈草,眼下人贓俱獲,還不帶去國君面前,磨蹭什麼。”陳風瞧了眼禁衛軍首領手中的琉璃瓶,得意道:“真沒想到,東秦使者中竟然還混入瞭如此不堪的人,真真要爲林王你捏把冷汗吶。”
“口頭之快,說得到挺歡快,本王告訴你,這場仗,你必輸無疑。”平生我最瞧不慣的便是小人得志,尤其是隻會鑽空子,使詭計的小人,更是瞧不慣。
陳風一揮手,禁衛軍盡數撤去,想來便是直衝南楚宮中,直面南楚國君,如此事情便棘手了不少。
“本殿奉陪到底。”
陳風瞧着勝券在握,得意笑着,轉身離去。
夏白心中犯堵,劉浣雖與他交談不多,如此便被人帶走,他卻無能爲力,心底卻也是有愧疚,“打算怎麼辦?”
“殺進去,劉浣是我東秦的人,怎麼來的,就該怎麼回去。”
“我去找三哥,他一定有辦法。”
“等等,這是南楚和東秦的事,西樑還是不要出面的好。”我攔下了夏白,阻止道:“你也不要插手。”
夏白不解,“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爲西樑着想。”
我未作回答,只提步出了去,留的夏白一人在廳中乾着急,思來想去,他還是去敲了夏興的門,“三哥,三嫂出事了!”
半時辰後,我立在殿中,儼然一副冷若冰霜,九天肅穆的臉,南楚國君瞧着,眼神一晃,自知無論是東秦還是林王,皆不是他可隨意揉搓的。
“南楚國君,我東秦好意出使爲南楚四公主賀壽,南楚便是因着一破瓶子,和一毫無根據的人的一面之詞,竟然出動了禁衛軍抓了我東秦使者,這是何道理?”我冷言說道,氣勢逼人。
“林王莫要顛倒黑白,明明是那劉浣偷了我獻給南楚國君的靈草,據爲己有,錯在他,不在南楚,南楚也並非有意爲難東秦,只是東秦的使者行爲有失罷了。”陳風開口,將我的話一句不拉頂了回來,全然不似我之前識得的陳風,不過才過了幾日,便如換了個人般,腦子似是清明瞭不少。
“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這副模樣的草我外邊一抓一大把,還有這琉璃瓶子,我東秦也多得很,什麼解憂花,便只有你北涼有,東秦沒嗎,再者說,二皇子,你說這是你的靈草,如何證明?”
“林王可是決心袒護這偷盜賊了,這琉璃瓶是我北涼皇室獨有的解憂花瓶,便是三國皇室,也十分難得,如此便在一使臣手中,林王便不覺得奇怪嗎?”
“哪裡奇怪。”我暗地忍不住白了眼陳風,如此咄咄逼人,我都不習慣了,“南楚國君,照北涼二皇子所言,他丟失的是靈草,不該將目光聚焦在一個琉璃瓶中,如果本王能證明這是琉璃瓶中的靈草爲假,是否便可以證明北涼二皇子丟失的便不是劉浣房中的這不起眼的小草?”
南楚國君細想一陣,頷首道:“不錯,不知林王可有法子?”
“有,劉浣,將你這幾日查閱古籍與神蹟所載有關靈草的一切都說出來,說說看,這草到底是不是靈草。”我轉身瞧向劉浣,大聲道:“你只管大聲說,南楚國君深明大義,絕不會因着你說了實話遷怒與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