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凡花就戴上了噬魘送的玉鐲,每個見過那玉鐲的人都讚不絕口,當然凡花是處事低調,並沒有到處炫耀她得到的玉鐲,只是戴着玉鐲,有時候會不經意間地顯露出來,看到的人自然就會關心一下了,紛紛問凡花這玉鐲是怎麼來的,凡花只說是以前的朋友送她的生日禮物,但沒說是誰,別人也沒多問,只是讚歎這玉鐲肯定價值不菲。正當大夥兒在囔囔的時候,就有人看到十夜走了過來,連忙撇下凡花直奔十夜而去,凡花只是笑了下,然後就離開了。在離開之前特意還瞄了一眼十夜師兄,只是十夜師兄並沒有對凡花望上一眼,只顧應付着眼前的人,凡花心想,看來十夜師兄果然不是噬魘了。於是凡花就離開了,去清安居士那裡繼續修行。凡花並沒有看到在她離去的時候,十夜竟然是看了她一眼的,而且嘴角還露出一絲不易令人察覺的微笑來。中午的時候凡花去露天觀臺用午膳,就看到十夜師兄一人坐在桌前用膳,而他身邊的人都對他視若無睹。凡花覺得很奇怪,不過她和十夜師兄也沒有什麼交集,就準備坐在一邊,沒想十夜竟然招呼她過去用膳。凡花見十夜師兄都已經開口了,也不好意思拒絕,於是就走了過去,在十夜師兄的對面坐下。
十夜微笑着對凡花說道:
“聽她們說你生日的時候收到一個很漂亮的玉鐲,可否借來一觀?”
凡花連忙將玉鐲從手腕上取下,遞給十夜道:
“當然可以,師兄請慢慢觀賞吧。”
十夜接過凡花的玉鐲,細細查看起來,而凡花就吃起飯來,她和十夜師兄並不熟,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若十夜就是噬魘的話,她倒還是有很多話可以說的。凡花心裡一驚,怎麼能和他有很多話說呢?不行不行,她和噬魘也不熟。凡花吞了口白米飯,夾了筷青菜就往嘴裡送。只聽十夜悠悠說道:
“原來此玉鐲是獸王噬魘送的?”
凡花一聽喉嚨一緊,就咳了起來,這十夜師兄是怎麼知道的?凡花連忙喝了口湯道:
“這……那個……十夜師兄,你……你怎麼知道的?”
十夜將玉鐲還給凡花道:
“你摸摸看玉鐲的內側,有兩個很小的字,寫的就是‘噬魘’。”
凡花倒真沒仔細摸過這玉鐲,經十夜師兄這麼一說,倒真去摸了一遍,果然在玉鐲的內側摸到了“噬魘”這兩個字。凡花心裡將噬魘罵了一通,怎麼送人家東西還寫上自己的名字呢?凡花擡眼看了一下十夜,見十夜慢條斯理地在用着午膳,便小心翼翼地說道:
“這玉鐲確實是噬魘送給我的,不過……”
凡花話鋒一轉:
“不過那噬魘長得和十夜師兄你一模一樣呢,你們該不會是什麼親兄弟吧?”
十夜並沒有正面回答凡花的話,只是對凡花說道:
“想必獸王他是喜歡你的吧,否則不可能會送玉鐲給你的罷。”
凡花臉一紅,十夜師兄說得倒是不錯,只是這種事兒她想想就羞,於是連忙扯開話題道:
“十夜師兄,爲什麼你坐在這兒吃飯,大家都像看不到你人似的,平時她們可一窩蜂地就擁上來了呀。”
十夜放下筷子道:
“那是因爲我設了結界罷了,平時都被簇擁着也就算了,最起碼吃飯睡覺的時候我不想被別人打擾罷了。”
十夜手一揮,凡花就聽到了大夥兒的驚呼聲,果然如此,沒了結界,十夜師兄就是一個萬人迷,不過他既然不喜歡別人打擾他,那爲什麼又要招呼她一起用膳呢?凡花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這也不關凡花的事兒。凡花默默地用完了膳,便回房休息,爲下午的修煉做個準備。可還沒走回房,就又被人給叫住了,凡花回頭一看,是薛如成。薛如成拉着凡花就跑,凡花連忙問他到底有什麼事,可是薛如成又什麼都不說,只說讓凡花快一些。凡花被薛如成拉着到了藥園。藥園住的都是希望能以藥昇仙的修道之人,這兒一切的打理都是由觀月居士所掌管的。當初觀月居士本可以修煉成仙的,但卻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還是留在了青松觀幫忙。每個人修煉昇仙所需的丹藥都是不同的,只有靠自己煉丹才能達到成仙的目的。薛如成拉着凡花就到了觀月居士的住所。凡花在到達觀月居士住所之前,死命地甩開了薛如成的手,大聲說道:
“薛師兄,你要不說到底拉着我幹嘛,我一步都會走的。”
薛如成便說道:
“是我師父——觀月居士想要見你,既然已經到了,你就自己進去吧,我還要忙着去研究《本草綱目》了。”
薛如成說完就跑了。凡花愕然,既然是觀月居士要見她,說一聲不就好了,何必二話不說的就拉着她跑呢?真是奇怪的人。不過觀月居士爲什麼要見她呢?凡花定了定神,來到觀月居士的房屋前,輕輕地敲了敲門,就聽到裡頭傳來一個很嫩的聲音:
“門開着,進來吧。”
於是凡花深吸了一口氣,推開門便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