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激鬥之樂章(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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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十月,三星前沿的工作仍進行得有條不紊,但空氣已經變得越來越緊張了起來。主星上的主流媒體上開始零星出現了一些質疑三星軍的文章,大意不外是三星軍吞噬了GDI的大部分預算資金以擴充自身軍事實力,面對敵人的威脅卻始終按兵不動,其心可誅。

至於這個心怎麼可誅法,學術界的說法就多種多樣了。什麼“邊緣政治”啦、“軍事威懾與曲解自由民主化”啦……花樣繁多,咱文化層次沒到那份上,一看那些大段大段的論述就大腦發脹。但基本上可以瞭解到一點:主星上那些吃飽了沒事作的傢伙認定:我們已經成爲了割據軍閥。增援三星的本意是保衛人類安全,但現在三星軍卻成爲了危及自由政治和主星上愛好自由民主生活的人們的首要威脅。

這種認識,多多少少有切中事實的部分,信奉者因此變得越來越多。提都斯爲此專門跑到主星去聯絡四大GDI分部的新聞控制部門,希望得到他們的配合,然而效果卻不好。新羅馬那邊對他的到來予以了最高規格的歡迎,卻對他的要求置若罔聞,只是不住顧左右而言它地邀請他從三星下來作地方官員。美洲和日本表現得很冷淡,只派了新聞管理部門的副職與這個正軍級少將軍銜的代理行星總督兼三星總局新聞辦主任交涉,級別雖低,官腔卻打得十足十,說些什麼“言論自由是自然人權的最基本組成部分哪,我們也不好過多幹涉。”唯一的收穫,是最後訪問南京時,譚康對他說了些實在話。

據譚康說,主星對三星的意見確實越來越大了。七月事件大大地刺激了主星,使其對三星給予了不惜血本式的投資。然而一年過去了,投資並沒有取得相應的回報,只看到三星軍呈幾何速度地增長。其軍事實力甚至遠遠超過了當年的幻界軍。而主星這一年來基本就沒有發展像樣的軍備。這種事實不僅讓好事者發出感想:三星軍要是以龐大的軍事實力壓迫後方,企圖在政治上取代主星怎麼辦?

雖然是小人地想法。但在三星光要錢卻不接受主星領導的政策影響下,這種想法變得非常易於爲人所接受。如果說七月事件讓主星意識到了大規模增強宇宙軍地必要,華沙-新羅馬阻擊戰後,主星則充分認識到了傳統軍隊在宇宙軍面前的不堪一擊,再這樣全力以赴地裝備三星軍很可能最終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於是防衛部門出現了統一的意見:

我們不能倚靠三星的守衛,必須儘快擁有自保的力量。

基於這種考慮,現代艦計劃被暫停了。資金被轉撥去修建了一個地球防禦衛星系統,在近地軌道上一共部署三十六顆攻擊衛星,用於防禦來自太空的入侵。這項工作大概創造了幾十年來GDI工作的效率紀錄,僅個把月便完成了立項、審批、籌備等工作,現在已經發射了十一顆上去了。對此防禦計劃,主星表面地解釋當然冠冕堂皇,但是譚康坦言:

起碼目前。這套系統是用來預防三星軍的野心的。

聽完了這些,提都斯也意識到了形勢的惡劣,直截了當地問:“不能再作些什麼工作了嗎?”

“你知道,形勢很惡劣。”譚康深吸完了手中的煙,把菸頭按熄在菸灰缸裡,沉吟了片刻說:“短時間內。恐怕會朝更加不利於你們的方向發展。除非你們敢於發動叛亂來改變這一切。”

“你言重了。”提都斯輕輕地打起了太極推手:“這種反逆之事,想必身爲中央首長的奧維馬斯和黃而閣下想都不會想。我們地職責是守護人類的安寧,而不是爭權奪利,對嗎?不過……”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說:“人的忍耐畢竟是有限度的,我們不可能忍受這種情況無限期地持續並惡化下去。你們就不能主動作些事嗎?”

“現在的確很難。”譚康肯定地說:“在六.二八騷亂和抗議三○一遊行後。寧派同意再給我們放一部分權,但也警告了我們,說‘不要再跟雷隆多那夥人合謀玩火’。快過年了,不是嗎?大佬們在六八年也撈得差不多了,恐怕在這幾個月裡想平安享受一下了吧。”

提都斯不無遺憾地說:“好不容易掀起了那麼大的風浪,整垮了趙源民。就這麼滿足於眼前利益不思進取,真是讓人失望啊。”

“那也是沒辦法地事。”譚康嘆息道:“我也沒少努力。可你猜他們怎麼說?‘老渚的身體越來越不行了,自己請退看來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了’。他們想的是和平接班哪。”

與提都斯的不順相對應的。奧維馬斯艦隊也在與地面地交涉上同樣遇到了極大的困難。張寧的現代級試飛時試出了問題,就那麼被一直丟在月球基地不予檢修,說是沒材料,材料要一年半載才能趕製得出來——使用了增量生產技術的內藤重工說出這樣的話來,不能不讓我覺得他們不是在從事軍工製造業,而是在刀耕火種地修梯田種人參果。

給戴江南的現代級三號艦總算在這場風波之前就已造好,運到月球基地之後,戴瘋子隨即幹了個拆東牆補西牆的勾當:爲了應付奧維馬斯和張寧的視察,他居然想花錢收買工程人員,要求他們把現代級上地一些部件和備用件先挪用去修被他燒壞的人類第一強戰列艦拉普達號——結果他運氣實在不好,幹這種偷雞摸狗的鳥事卻遇到了忍者祖宗,工程人員中藏有日本GDI內情局的特工,立即把他一本參到了三星總局紀監委那裡,罪名還安得極大。幸好現在已經是文明社會,不存在君王之說,不然一個欺君罪名就是凌遲滅門。

戴瘋子雖無後臺,打仗本領卻好,讓嘮叨婆婆張寧起了愛才之念,不顧一切的保他。奧維馬斯是個極護短的人,不管手下犯了什麼過錯。

由他上將閣下本人處置可以,讓三星總局的其他人來就不行。那個日本特工要是一本直接參到奧維馬斯那裡。說不定反而能給戴江南造成更大的危險。折騰了一週之後,戴江南給關了小黑屋:隔離審查一個月。

這下又扯下個大大的爛攤子:現代級三號艦給拆了一小半,拉普達號沒修好,工程技術人員卻又給日本GDI以涉嫌受賄罪拉去隔離審查了,現場只留下支離破碎的兩艘鉅艦和丟得一地的各種零配件。

到了這個份上,傻子也能看得出主星對我們是什麼態度了:典型的非暴力不合作運動。

這些都由上將帶人在前面衝殺。我只是隨便吩咐提都斯“該幹什麼幹什麼,但注意不要作出頭鳥”。奧維馬斯本想聯同三星總局戰研會五大常委一同向主星提出增強交流地意見。可就連三星總局內部意見都不統一。奧維馬斯於是只得親自跑去聯繫日本大財團,要求我也積極跟南京交涉。可我聽了提都斯的報告後動都懶得動,只是作些表面文章應付而已。奧維馬斯艦隊現在除了巡邏天頂門外,幾乎一切地工作都是在跑地面的關係。

而我這邊就輕鬆得多。一個多月以來,我幾乎什麼事都沒作,基本只是坐辦公室看材料,偶爾去開個會。靜唯在我的辦公室裡安了張桌子,也偶爾幫我看看文件、搬搬資料什麼的。但那些工作輪到她作的機會並不多。這一個月來,她的主要用途作我的跟班或替身,時不時到洋子那邊送些慰問品,跟她聊會兒天。因此,她與洋子也很快熟絡了。

又是一個週末的下午。我手裡地工作已經全部告一段落,便把門一關。往沙發上一躺,哼哼了起來。靜唯拿着本女人雜誌,從下午上班開始看了四十分鐘,卻給我吵得心煩意亂一頁都沒翻過去。終於把雜誌一摔,叫道:“你有毛病啊,叫什麼叫?”

我悠然嘆道:“年紀一大把了。無妻無子,愁啊。”

“你這種輕浮的傢伙,活該如此。”靜唯針鋒相對地說:“自己立身不正纔會這樣的吧?那樣的傢伙是沒資格對自己的生活遭遇發表什麼感嘆的。”

她對我的意見特別地大,與洋子接觸多了後更把她原來對待我的那一套完全學了來,跟我的關係基本上屬於“一言九頂”,即我說一句,她得頂九句回來。之所以會形成這種相當不融洽的關係,很重要的因素是見面那天我被她慘不忍睹的面容嚇得很不熱情。又帶她去見了虹翔那個把“以貌取人”四個金字燙在臉上示衆地衰人,再加上罵了她一句“笨女人”,給她造成了比較糟糕的第一印象,認爲我一樣是個以貌取人的討厭傢伙。第一印象已經不好,第二次接觸又以誤會和爭吵收場,那是我並不願意看到卻又無可奈何的。

她報告了五.二九怪物的行蹤後,我跟奧維馬斯去視察了一次那個礦星帶,一週後纔回來。那時她的傷勢已經基本好得差不多了,正坐在我地總督座椅上看言情小說。因爲不知道我回來後會不去而直接跑來上班,她穿着很隨便,面具也丟在一邊沒有戴上。我一開門,首先看到桌子上丟着的面具,不由嚇了一跳,以爲會再看到魔女臉。往上一看,卻看到了她已經恢復的模樣。皮膚柔順,五官端正,雖然稱不上美若天仙,也達到了環境達標不污染視線的程度,細看看還有點象洋子。

我便順口誇了一句:

“不錯嘛,差不多趕得上洋子了。也好,還可以看看。”

這樣的話給寒寒或者洋子聽到,都沒什麼。哪怕我直說她們是醜八怪也沒什麼,因爲她們不會把我的任何話當真,而且給我訓練得臉皮超厚。可這位不是很熟的公主立即擡起了臉,很不高興地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打着哈哈回答:“意思是……哈哈,其實洋子也沒什麼看頭的。”

在我短暫地一生中,遇到的美女着實不少。胡說八道慣了,卻從未遭到什麼報應。如陳琪開始那般對我印象惡劣,說這種話也嚇不着她,因爲那女人對自己的姿色有絕對過分膨脹的自信。然而,對靜唯說這樣的話,卻大大的惹惱了她。衝我喊了一聲“討厭”便摔桌子走了,過後整整三天都不跟我說話。面具更是戴上就不取了。直到我想到應該巴結好她以便今後敲詐無忌軍,主動卑躬屈膝地表示反省自己的錯誤,關係才稍微緩和。

這件事給我一個教訓:某些人是開不得玩笑地,尤其是資本不夠的女人哪……

我回憶起這些尷尬事,忽然覺得有些好笑。想到這時候該安排晚上地活動了,便轉過臉對靜唯問:“你待會去不去洋子那裡?”

“有事直接打電話說就可以吧?”靜圍不耐煩地回答。

“哦,我是覺得當面說會比較親切呢。你真不去嗎?”

“你自己去不就可以了嗎?”靜唯沒好氣的說:“爲什麼總要叫我幫你傳話?”

“這個你不懂啊。”我唉聲嘆氣地說:“我是鰥夫,她是寡婦。

又都是青春年少,狼虎之年。經常獨自跑去的話,再怎麼以領導關懷下屬的名義解釋,也會顯得不懷好意而且傳得很不好聽啊。”

說完這句話,我就開始在桌子下扳手指計時了。果然,扳到第三個手指時,靜唯憤憤地把雜誌一摔,罵了聲:“整天胡言亂語的,討厭哪!”

我恬着臉說:“還是幫我去一趟吧,我也不是徹底胡言亂語的。雷隆多的八婆多得很,這種因素,身爲高級領導,應該考慮在內的。”

“那你也得等一下了。”靜唯看了看牆上的鐘。說:“我跟王冰約了兩點半地培訓,起碼也得四點半才能去。你等得了那麼久?”

“呵呵,沒關係。”我滿臉堆笑道:“我也想去參觀你們的訓練。

再說洋子下班很準時,不會提前溜的。四點半來得及。”

說起“王冰”,就得扯到巴斯克冰的血淚史。靜唯來的當天,他便目睹了她錘砸防彈車的壯舉。心中當即便仰慕無比。接着聽說靜唯成了他管不着的直屬保鏢後,這傢伙頓時覺得身上地保衛重擔輕了很多——因爲我這個人不太需要保護,可按他的職責,非得保護不可。在我的不配合下,他和他安排的保衛人員對我是典型的“追不上,說不贏,打不過”,氣悶得很。見到出現了足可鎮壓我的猛人。雖然是個女人,也是無比地興奮加佩服。第二天我去視察出事礦星後,他便拎了一隻扒雞親自登門拜訪靜唯,主動拉攏關係。

靜唯雖然初到雷隆多,對這裡的大體情況卻瞭解得不少。黃總督身邊的惡漢警衛營長的惡名她也早已得知,知道是經常跟我混的狐朋狗友,那多半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見了面便以警惕的目光不住觀察巴斯克冰。胖子說了許多恭維地話,她全沒聽到心裡去。不過,胖子對她的受傷面貌持有的完全中立態度和敬仰英雄的言語終於使她對其產生了一點信任感。吃完了扒雞後,她很簡潔地作出了評語:

“味道很好,需要多少錢?”

這種話對胖子來說不諦於侮辱。如果是一個面目可憎的地痞流氓對他這麼說話,他肯定立即把醋鉢大的拳頭擂過去了。好在胖子跟我混了幾年,多少有所長進,在動手的一瞬間想到了對方雖然面目可憎,卻是個自己萬萬打不過的女人地事實,較之往年想也不想便立即開戰的性格已經有了質的飛躍。他只得苦笑着解釋說這是自家人作的,而且是他拿來當作送新朋友的禮物給靜唯米西米西的,不要錢。靜唯瞭解到這一點後,立即表示了歉意。他倆隨便聊了一會,巴斯克冰要告辭時,靜唯終於忍不住說:“我挺喜歡這種東西的,今後還能品嚐嗎?如果不麻煩的話……”

巴斯克冰對於朋友是豪爽異常的,興致來了,酒喝高了,就是叫他點燃自家房子取樂也不會說二話,何況只是小小的扒雞?他立即拍胸脯答應了。在接下來的十多天裡,靜唯的早中晚餐都與山東扒雞結下了不解之緣。有一天,巴斯克冰把扒雞直接送到我辦公室來了,她終於覺得不好意思,當着我的面問他:“想要我幫你作些什麼?”

然後。荒唐的事就出現了:巴斯克冰異想天開地提出要學她那種駭人聽聞的破天錘功夫。我正斜着眼恥笑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念頭,靜唯卻一口答應了下來。把我震驚得差點抽風以致眼睛就此歪斜而不可歸復原位。看到靜唯嚴肅認真地給巴斯克冰看骨骼筋肉地姿態,我忍不住插話道:“別開玩笑了,你不覺得一個二十多歲的人學功夫太晚了些?”

靜唯悶哼一聲說:“有我這樣地明師指導,四十歲開始也不晚!”

我頓時一陣暴寒:這句話我肯定聽過,我肯定曾在某個極端猥瑣的傢伙那裡聽到過……

不管我寒與不寒,都無法阻止事態的進一步發展,他們接着就要搞拜師儀式了,我唯一能作的是阻止他們在我辦公室裡設香壇宰雞的邪教行爲。胖子恭恭敬敬地對這個年紀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女教師鞠了三個躬。靜唯老師對他問的第一句話卻幾乎讓他昏倒過去:“你叫什麼名字?我記不清了。”

這也不能全怪靜唯。對於天界人來說,巴斯克冰的名字跟天界語地基本音節不符,幾乎字字拗口,非常難以記憶和發音。巴斯克冰又重複了兩次,靜唯還是發不出音來。眼看胖子都快崩潰了,我突發奇想,調出了自己筆記本電腦裡一份文件給靜唯看。那是當年巴斯克冰搞星際海盜工作給雷隆多找來大量錢財時。我作爲回報給他寫的一份內部報道,準備十年後咱們如果發跡了,奧維馬斯倒臺了,世界給我們霸佔了,就把這個報道拿到各大媒體上去鼓吹宣傳。大字標題是《縱橫寰宇的星際海賊王冰.巴斯克》。

我想,靜唯的中文水平不差,高到了可以整天看女人雜誌的程度,看着漢字應該能讀出胖子的名字吧。誰知天界語和中文都存在斷句的問題。靜唯看到最後那個“巴斯克”又是讀不出來的,便主觀地胡亂斷起句來:“哦,知道了,你叫王冰。”

如同“阿冰冰兒”、“胖子”、“小胖”等諸多巴斯克冰都不願意接受但最後還是默默背上了的外號一樣,這個名字成爲了靜唯對巴斯克冰的專用稱呼。多年之後。同樣因爲這篇我親手寫的英雄傳記的名字和一個亂斷漢字的日本記者,巴斯克冰地“王冰”之名揚於天下,可他並不因之而快活。因爲那時候他已經明白,出名是得付出許多自己不願意付出的代價的。

巴斯克冰的進展令我倆都非常吃驚。不過半個月時間,他已經把破天錘法學得差不多了,餘下的只是功力修爲的慢慢鍛鍊培養。那個錘子我拎過一次,足有接近二百公斤重,我運着神力都提得齜牙咧嘴。更別說自由使用了。靜唯看着他單獨練了半個小時,上去給他指點了些要點,又下來坐在一邊看。只見巴斯克冰把那柄超級重錘揮舞得虎虎生風,在身體四周形成了一個閃耀着金色光芒地影子圈。舞着舞着,他忽然大喝一聲,錘子脫手而出,直飛向前方,將二十米外停着的一輛廢裝甲車打得騰空而起,在空中轉了三個圈才重重落到地上。

“好樣的,精彩!”我拼命地鼓起掌來,大喊道:“胖子,再加把勁,爭取把你警衛營的爛車給全部打爛掉,我好給你換!”

“還不行,要控制力量,不能有多少力就使多少!”靜唯衝上前去又指點了一回,返回來坐在我身邊,突然問:“你覺得他進步如何?”

“我只是想知道,天界武學真的那麼好學嗎?”我啞然失笑道:

“怎麼能這麼快就有所成就?我看胖子這半個月的成就已經不亞於我第一次肉搏龍骨兵時的實力了。”

“某些人天賦使然吧,這個沒有一定的。”靜唯朝巴斯克冰鼓了鼓掌,又叫喊了兩句“控制力量,不要亂來”,轉頭對我說:“在這個人身上,我看到了外功地奇特之處。他從沒修煉過什麼氣功、神力一類的東西,也不象你具備精神之力,而純粹是一種剛猛絕倫的外家猛力。這種力量到了一定的程度,居然能與內家功夫殊途同歸,真是讓人開眼。

不過,也許是這種特別講究力量的功夫正好適合他吧?假以時日,在這門功夫上,我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你把胖子擡得太高了。”我神秘兮兮地說:“小聲點,某些人誇不得的。還有,你真把那柄錘子就這麼給他了?二三十隻扒雞就換來了上古神器,這種好事跟在地上刨出一堆能每個都能長五十年功力的地瓜差不多了。”

“給他就給他唄,這柄破天錘由他使用比由我合適,也算找到了合適的主人。”靜唯說:“反正我揹包裡上古神兵多得是,十幾年都練不過來,大不了跳過去少練一種罷了。”

聽了她這席話,我的感覺是:

無忌軍當真是暴發戶,一點不假。

巴斯克冰一個人練了個把小時,靜唯才上場跟他對練。我正看得過癮,寒寒打了我的手機過來:“喂,你在哪兒逍遙呢?我正準備過來找你,保安卻說你不在。”

“哎喲,內藤大人,你居然能想到召見我啊?”我想起半個多月沒見着寒寒,也一直沒跟她聯繫,立即爭分奪秒地耍起了貧嘴:“其實你只要一個電話,一聲令下,我自然會親自上門拜見的。要不,今天晚上宣傳部搞了個晚會,一起去跳個舞如何?”

“哎呀,我倒沒問題,只是你先把跳舞學會了再說吧。”寒寒輕笑了兩聲,說:“不跟你閒扯了,情報局報上來一個信息,我覺得應該給你通個氣:他們發現了一組新的費里亞信號,經判斷,可能具有重要價值,現在已經組織了破譯小組,進行重點突破。”

這種事,在兩年前一點不稀奇,完全沒有在毫無頭緒時便報給總督的必要。那時費里亞佔了阿爾法,在天頂門外也活動得極其頻繁,一天到晚通訊沒間斷過,情報局爲此專門添置了全天候智能判斷及記錄系統。但在七月事件後,這種通訊便明顯減少。費里亞海盜遭剿滅之後,更是幾個月沒動靜了,所以現在出現纔會顯得殊不尋常,需要立即通知我知道。我哼哼了兩聲,表示瞭解了此事。忽然想起一事,嘆道:“那不是晚上就無法拉洋子出來喝酒了嗎?可惜可惜,又一個週末啊。”

“你還真無聊啊,那我抽時間陪陪你好了。”寒寒笑了起來:“好久沒見了,那今天晚上我們就約就在宣傳部晚會上一起聚一聚。反正提都斯也邀請了我,還是給他個面子吧。幫我跟小胖說一聲,還有你的新保鏢,都喊上一起見一見。”

“好的好的,下官感激不盡。”我滿口子地答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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