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城沒有多說,但是爾曼這一次卻沒有繼續倔下去,而是選擇了繼續留在病房釐米。
她也是害怕的,對於葉筱的手段她已經見識過了,之前刑警隊的大隊長肯定是跟葉筱有關係,所以纔會百般阻撓她回a市市區。
爾曼在病房裡面乖乖地呆了一個上午,一個早上都有護士和醫生不斷地過來給靳北城抽血或者是打點滴,又或者是詢問病情,爾曼也不去跟靳北城說話,只是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面,打開了隨身攜帶的法醫學書籍和筆記本開始做起了題目。
主檢法醫師之後還有更加高層次的法醫等級,她還要繼續考試。
到了中午十二點多的時候,病房裡面總算是沒人了,爾曼也覺得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覺得舒心了不少攖。
“你中午想吃什麼?”爾曼一邊寫着筆記,一邊隨口問了一句靳北城。
“馮知會送吃的過來,你暫時先別出去。”靳北城做事情一向都是小心謹慎的,爾曼這一次沒有拒絕也沒有推脫償。
“恩。”爾曼頷首,有的時候靳北城真的能夠想到她根本想不到的層面。
這個時候爾曼忽然瞥到了掛在那裡的尿袋已經滿了,她下意識地放下了手中的鋼筆,起身走到了靳北城的身旁蹲下,開始動手解起了尿袋。
她幾乎是沒有多想就做了這個舉動,讓靳北城都略微愣了一下。
“你不用這樣看着我,我學法醫的,什麼髒東西沒有碰過。我只是看你可憐幫幫你而已。”爾曼一邊解着一邊開口,她的話語很隨意,但是帶着一點點的傲嬌。
其實這樣的舉動真的是很親密的人之間纔會做得出來的。
靳北城這個時候身上還連接着導尿管,如果尿袋滿了的話會不舒服,這個時候爾曼其實是可以叫護工幫忙來做這件事的,或者護士也可以,作爲旁人,這件事情的確是做的太主動了一些。
但是爾曼不想這麼麻煩,索性直接就自己做了。
她去了洗手間收拾好了一切之後又洗了手出來,忽然對上靳北城的目光,他的眸子裡面含着深沉的顏色,嘴角似乎是噙着一抹很淺的笑意。
“你不用一副很感激我的樣子,我只幫你這一次。”爾曼的話語顯得有些僵持。她直接轉過身去又回到了沙發前面開始學習。
“你這樣的題海戰術效率太低。”靳北城倒是也不在提剛纔的事情。
爾曼擡起頭來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不要說話?我有我自己的方法。”
她學了那麼多年了,並且在賓大的法醫學生當中也是佼佼者,憑什麼被他煩?
總之爾曼現在就是看靳北城各種煩。
“不說話的話,我很無聊。”靳北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顯得有些可憐兮兮的。
爾曼愣了一下,的確,一直躺在那邊是挺無聊的。
“那你想說什麼?我們聊聊人生?”爾曼略帶着嘲諷一般地問出口。
“可以。”靳北城嘴角那抹笑似乎更加深了一點,爾曼還從來沒有見過哪一個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整天這麼開心的病人了。
爾曼一邊寫着筆記一邊開口:“我們的人生就是兩根平行線,以前不會交叉在一起,以後一樣也不會。聽明白了嗎?還有什麼不懂的地方?”
爾曼利索地說着這些話,甚至都沒有擡起頭。
她看上去說的雲淡風輕,但是實際上她心底是已經是隱忍着各種不舒服了。
要是她以前早點意識到這一點,沒有迷戀上靳北城的話,她跟靳北城現在就會是各不相干的狀態。也不會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
爾曼深吸了一口氣,正等着靳北城的迴應的時候,門卻被打開了。
門外忽然進來了一批穿着制服的人,大概有五六個的樣子,是警察。
爾曼略微愣了一下,腦中一下子想起了葉筱。
她也不確定,只是下意識地往葉筱的身上去想。
“陸爾曼?”進來的警官看到房間裡面唯一的女性的時候,闊步朝着她走了過來。
“恩。”爾曼縱然心底害怕,但是臉色仍舊是鎮定的,在這個時候在氣勢上是不能夠輸下去的。
“跟我們去警局一趟,法院開庭你沒有去,涉嫌違法,我們需要你配合調查。”警察公事公辦地開口,盯着爾曼的眼神讓她有些發憷。
果然,葉筱開始動手了,如同靳北城所說。
爾曼看了一眼一旁的靳北城。
這個時候的靳北城仍舊躺着,她想着應該也不能夠幫到她哪裡去。她剛剛準備開口應答警察,準備先跟他們回去一趟的時候,靳北城卻是忽然間開口了,讓她略微愣了一下。
“等一下,就這樣帶走人不符合規定,等五分鐘,她的律師過來,有什麼事情跟律師說。”
靳北城即使是躺着,但是說話的氣勢卻一點都不弱,開口的時候讓現場的幾個警察都略微怔了一下。
其中一個小警察認出了靳北城:“您是……靳先生?”
靳北城早在當初從紐約回來擔任a市高級法院法官的時候,國內外的媒體都爭相報道過這件事情,後來因爲靳氏的上市,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沒人敢輕易惹這個男人。
爲首的警察聞言略微皺了一下眉毛,在a市姓靳的原本就少,靳先生除了靳北城還能夠是誰?
“抱歉靳先生,我們也是按照上頭的指令辦事。”爲首的警察有些爲難,總不能夠怕的得罪靳北城就不把事情辦好丟了工作吧?
“外面在下雨,我妻子身體不好,如果她出去出了什麼問題,你負責還是你上頭負責?”
靳北城的口氣並沒有很猖狂,只是合情合理地質問。
衆所周知靳北城是學法律的,他不可能做出不合法的事情,因爲知法。
所以爾曼這個時候選擇了信任靳北城,她只是站定在那裡一句話也沒有說。
幾個警察僵在那裡,也注意到了爾曼剛纔起身從沙發那裡走過來的時候腿腳有些不方便,估計靳北城口中所說的身體不好就是指她的腿腳不方便。
但是更加讓他們覺得奇怪的是,這個女人是靳北城的妻子?
警察還來不及多想,門已經被推開了,進來的是馮知。
“這麼熱鬧?”馮知是拿了午飯來給爾曼吃的,靳北城目前還不能夠吃這些食物,“警察同志,要不要坐下一起吃啊?”
現在爾曼終於知道,馮知爲什麼會留在靳北城身邊那麼久了。因爲這個人足夠地鎮定,甚至是比靳北城還要冷靜一些。
他遇事一點件事情不是想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而是先跟別人開個玩笑,把氣氛都融化開了。
警察根本就不去理會馮知,而是轉過身去看向靳北城:“靳先生,人我們必須帶走。”
靳北城也不說話,只是看了一眼馮知,馮知便是會意地立刻開口:“哦,我是陸爾曼的律師,有什麼事情找我就行了。我的當事人目前不適合出面。”
馮知真的是屬於那種睜着眼睛說瞎話的人,但是他的瞎話說的也很順溜。
警察面面相覷,一般來說這樣的情況律師的確是可以出面的。最終警察妥協,爾曼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因爲原本這樣的情況,如果她被帶入警局的話,可能就要面臨拘留。
馮知在離開之前將飯盒放到了沙發前面的茶几上面:“陸小姐,你先吃。哦對了,上次你拜託我查的你出事的出租車司機那件事情,又有一點進展了。那個司機已經找到了,目前在b市警局。”
爾曼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馮知好了……
這個時候在靳北城面前提起這件事情,他是成心想要靳北城知道是不是?
這個時候靳北城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對勁了。
爾曼這個時候纔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馮知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要讓靳北城也知道。
“馮知,怎麼回事?”靳北城這個時候說話的聲音已經顯得有些凜冽了。
馮知一開口將之前爾曼跟他說的話全盤托出了,他越說爾曼就看到靳北城的臉色越差,她真的是恨不得這個時候趕緊離開這裡。
這件事情她想要瞞着靳北城,一來是覺得自己跟靳北城之間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另外,她想要自己解決。
“你就查到這點?”靳北城冷了眸色開口,看着馮知。
“當然不止,今天早上有新進展了,我查到幕後黑手,是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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