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威靈帝國的百姓是富裕的,他們不差錢。
對於某些有錢沒地花的富豪來說,只要能夠買得來享受,再多的錢也是值得的。比如一匹絲綢賣到近乎兩千金的高價,在他們看來也是拔根毛的小事。
所以金級令牌的起拍價,可想而知有多貴了。
就連土級令牌,起拍價就是五百金了!而這土級令牌還只是一個“名額的象徵”,就算你拍得了土級令牌,也不能憑藉令牌免費兌換貨物,而是要照常交易。
儘管如此,當令牌開始拍賣時,現場的商人還是搶破了腦袋。
因爲在拍賣會之前,基本上所有人商人與金達商會的合作關係都到期了。當他們爲此找上金達商會的煜先生,表示想要繼續合作時,煜先生直接告訴讓他們在拍賣會上爭取。
也就是說,現在幾乎沒有一個商人擁有特權。如果想要繼續與金達商會合作,那就只能參與到令牌的競爭之中去。
前來參加拍賣會的人中,不乏有自視甚高者。當這部分人發覺他們在金達商會眼中,竟然跟其他商人一樣,沒有任何特權時,他們的心理是接受不了的。
故而,下半場拍賣會開始後,有幾個人生出了離開的心思。
可是走出沒幾步,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這幾人又鐵青着臉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而對於他們的離席,金達商會的人沒有任何表示。
很明顯,五十塊令牌是絕對不夠瓜分的,他們如果要離開,那麼損失的絕對不會是金達商會。
爭搶土級令牌的都是一些縣城的本地商人。對這部分人而言,香皂、護膚皁、洗髮皂等基礎用品,反而比那些昂貴的貨物更加有市場。所以土級令牌就足夠了,等級再高點兒,縣城裡也沒多少人能夠消費得起。
這一點,他們是有着親身經歷的了。畢竟最初這些人也是跟煜先生或者金達商會的另一支分隊進行過交易。由於條件所限,他們不敢購買太多的昂貴貨物,下的訂單大多是香皂、護膚皁等。
最後結果也證明了,香皂等貨物比昂貴貨物更有市場。現在,不少人手裡還壓了部分昂貴貨物,就等着拍賣會後找到其他商人私下進行交易呢。
可見靳宛將貨物分爲五個等級,是一個很明智的決定。
當初爲了解決這個問題,靳宛花了整整三天的時間,絞盡了腦汁,並且考慮到了各種情況。終於,她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那時距離拍賣會已經只有半個月的時間了。
於是,沈玉溪馬不停蹄地安排人去製作令牌。
爲了顯出令牌的重要性,靳宛點明瞭一定要用金子作爲材料。
不過一塊土級令牌便能換取五百金以上的金子,論起來靳宛這也算是空手套白狼了。從某個方面來講,這位隆凰帝國的太子妃,也是一個奸商本質。
歷經半柱香的激烈爭奪,土級令牌的拍賣圓滿結束。十塊令牌,分別落到了幾個高等王國的縣城商人手中,一共拍得了一萬金。
拿到令牌的商人初始是有些肉痛的,但是隻要想到這令牌代表的未來收入,那心痛就化作了心熱。
接着是火級令牌的拍賣。
與中低等王國的商人相比,高等王國的商人顯然更有錢。但是經過方纔那一輪土級令牌的爭奪之後,中低等王國的商人也是被壓制得發了狠了,這就使得十塊火級令牌的成交額呈直線上升。
第一塊火拾令牌,被低等王國的一個省城商人,以九百金的價格搶到了手。
第二塊火玖令牌,被中等王國一個縣城商人,以一千二百八十金的價格搶到了手……
十場拍賣下來,中低等王國的商人像是搶紅了眼,導致最終火壹令牌再度被高等王國的商人搶到手時,花了整整兩千金!
“瘋了、瘋了,金達商會這是搶錢啊!”
“就連那株五百年人蔘,也沒賣出這個高價,一塊火級令牌卻讓他們搶破了頭。”
看到火級令牌的成交額這麼高,不少人一臉感慨的喃喃道。
但更多的人,卻是滿臉無所謂的表情。
“就算是隆凰帝國的一株普通珊瑚,或者一顆光影珠,隨隨便便也能賣出百金的價格。而一枚火拾的令牌,代表着一百顆光影珠、五十株普通珊瑚的交易量,這其中有多高的利潤,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是想象不到的。”
“金達商會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可不是嘛!這場拍賣會過後,估計金達商會能賺取幾十萬金的利潤。”
“嘖嘖……不好說,這還要看金達商會後面的安排,光靠拍品,估計還是沒有幾十萬金收入的。”
聽到這句話,旁邊的人立刻投來一個鄙夷的眼神。
“那你就等着看好了。這纔是火級令牌的拍賣,等到了木級令牌甚至是金級令牌的拍賣,你會見識到咱們帝國那些財大氣粗的富商,荷包裡到底是有多少油水的。”
與此同時,暗中盯着拍賣會進行的靳宛,因爲拍賣得以順利進行而十分滿意。
“拍賣會後,就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時候了,屆時當心着點兒,免得有人趁機作祟。”
像這種大手筆的拍賣,客人們都不可能隨身帶着足量金子的。基本上,等到拍賣會結束,他們還得專門騰出空間和時間,讓客人交付貨款。
所幸在威靈帝國,因爲經濟比較發達,已經有了自己國家的銀票金票。否則,今天這場拍賣會只怕是無法順利舉行,畢竟靳宛也沒辦法將幾十萬兩金子運回隆凰帝國。
但銀票和金票,也並不是在每個地方都能使用的。除了威靈帝國的高等王國和帝都是銀票金票任用之外,其它地方,大多都是每個王國的王都會使用銀票和金票。
畢竟,只有繁華的城市,才能夠兌換銀票和金票。
也因此,參加拍賣會的衆多人中,來自繁華城市的商人基本是使用金票的。其餘的人,便是花費力氣運來了金子。靳宛已經決定,凡是金子,便留着;凡是金票,便拿到各國王都購買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