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呢,這懷孕是件喜事,可偏偏在這後宮剛死了人沒多久,迷信一點呢,可以說這孩子是帶着冤屈來這的。
可即使是這麼說,這也是李禹的孩子,他總不能因爲這孩子碰巧遇見這事就嫌棄他吧,還是很貼心的讓人給她們這景翠樓多添些人,賜了好些補品,直到坐到有些乏了才離開。
懷孕的人就是不同,說起話來都要比以前要嬌羞幾分,林貴人:“皇上不留下來麼”
李禹微微一笑:“不了,你現在有身孕,不宜操勞,早點休息吧。”說着已經往外走去。
林貴人起身送他出門,這才發現裴貴人卻一直站在門口,宮女還在一旁給她趕蚊子。
李禹皺眉:“你怎麼在這”
裴貴人有些委屈,小聲嘀咕:“嬪妾一直都在這。”
林貴人連忙打圓場,笑嘻嘻的說:“裴貴人是剛來吧,皇上,嬪妾和裴貴人平常就感情好,也常常聊天到深夜的。”
裴貴人見狀連忙附和:“是啊是啊。”然後假裝打蚊子:“林貴人,你這院子的草也該修修了,這還沒到夏天呢,就這麼多蚊子。”
林貴人臉上笑眯眯的。
李禹也沒意思去追究她爲什麼這麼晚在這:“既然這樣,你們聊吧,你住休息。”丟下這麼一句關心的話便離開了。
見這皇帝終於走了,裴貴人算是鬆了口氣,有些怯怯的看着林貴人:“你沒和皇上說什麼吧。”
林貴人收起笑容,斜眼瞧着她,攏了攏自己的鬢髮:“沒有。”
裴貴人:“那你的肚子。”
“沒事。”林貴人在心中深深的鄙視這個人,之前仗着何婕妤挺橫的:“如若我這孩子以後有什麼事,我全部一併算在你頭上。”
裴貴人急了,生怕她把自己下午故意撞她這件事告訴皇上,其他事情還好說,傷害皇家子嗣這事她怎麼也擔當不起的呀:“別啊,我又不是故意的。”
林貴人不屑再看她一副怕死的樣子,轉身便進了去:“婉寧,送客!”
這邊許金陵正準備洗洗睡了,意思意思的給林貴人問了個好,本想等皇帝一起走的,結果他似乎要坐在那關心林貴人,自己便提前回來了,兩個人吃的晚膳也變成她一個人吃了。
正洗着呢,突然聽見頭門開的聲音,以爲是梵音給她進來換水了,隔着屏風說道:“梵音我的水還是熱的,等會再換。”
說話間,許金陵只瞧見一個人影走了過來,因爲燭光的關係,應的屏風上的人影有些扭曲。
“既然水還是熱的,不如一起吧。”說完,李禹已經繞到屏風後面,正對着許金陵哦字型的嘴巴。
許金陵還算鎮靜沒有失聲叫出來,只是默默的把身子往下潛了潛,原本到胸口的水一下子沒到了脖頸,水面上又飄着一層白布,是金陵用來擦身體的,剛好擋住了大好春.光。
李禹只能透過洗澡水看見她一小節小腿。
嘖嘖的搖搖頭,李禹坐在木桶邊緣,一手撐在木桶的另一邊,整個身體都快貼在許金陵的身上了:“愛妃,你還要洗多久。”
許金陵笑眯眯的:“皇上不是要一起洗嗎”她還以爲皇帝是要在林貴人那過夜呢。
李禹微微一笑,看了眼這隻能容納一個人的小木桶:“這太小。”
許金陵權當是李禹想要再寬敞的地方洗澡:“那皇上,您覺得哪合適”
李禹:“牀上!”
下一刻就被李禹從水裡撈了起來,走出屏風的時候,李禹順手拿下屏風上的衣服給她擦.身體。
不曉得是不是錯覺,許金陵覺得白天那個斯文的皇帝有點黑化的樣子,這是要變禽.獸的節奏嗎!
環住他的脖子:“皇上,嬪妾來月事了。”
李禹替她擦身體的手瞬間僵住了:“什麼時候”
許金陵指着剛纔包住下身後被他扔一邊的衣服,只見上面有點點猩紅:“剛剛。”
顯然李禹有些失望了,這代表着今晚不能幹活,還代表着她還沒有懷上,把她整個人擦乾淨了後便出去讓梵音進來伺候她。
許金陵微微嘆口氣,以爲李禹這會應該是跑到別處的妃子那降火去了。
結果穿好衣服後,李禹又進來了。
許金陵驚訝:“皇上,您不是”
李禹挑眉:“不是什麼”
許金陵小聲嘀咕:“嬪妾今晚不方便...”
李禹無奈的笑了笑,順手拉住她的手:“朕只想和你說說話。”
好吧,是她把人想禽.獸了。
在接下來的幾日,賢妃又在別處找到了些蛛絲馬跡,以及雲兒死亡的那一天見過的人,一個是鍾翠宮的習秋,琪昭容身邊的侍女月研,以及西亭閣愉貴人的二等宮女蘭和。
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是給賢妃請安的時候,當着所有的妃子的面把這三人說出來了。
這三人之中除了習秋是在鍾翠宮門口與雲兒相遇,有來往宮女作證習秋和雲兒說話不過幾句,甚至沒有肢體上的接觸,只有蘭和和月研兩人都是私下會面的,有人看見也只是匆匆一瞥。
賢妃把自己的推斷和大家都說了一遍,與許金陵推斷的差不多,也認爲這藥是別人給的。
容夫人冷笑:“這宮女是傻子嗎給□□也吃”
琪昭容卻是陷入了沉默,而許金陵完全還在狀況外,誰知道她西亭閣的宮女這麼不省心啊,之前浣衣局毒衣服事件還沒找到結果,現在這事又和她染上。一陣陣的胸疼。
賢妃卻是一臉得意的說:“只要不說這是□□誰知道”
許金陵挺震驚賢妃思路怎麼一下子這麼清晰了。
賢妃翻了翻旁邊的紙張:“本宮記得這宮女很是信奉長生不死,恩”
所有人都譁然,在大齊上一任皇帝的統治下,確實出現了很多尋找長生不死的人,可以說那個時候煉丹師都可以是一門無可限量的職業,就連是吃死人了也都可以說是提前上西天成仙了,就連先帝都是吃這藥給吃死的,人人都求長生不老,甚至工作,孩子都不去管了,導致一時間齊國人口經濟急劇下降,後來新帝登記,下令全國禁止煉丹,總算是保住了一顆小苗苗,才能長成如今的大樹!
想不到這麼久竟然還有人相信這個,還是個久居深宮的宮女,除非她這思想是從小就被灌輸的。
不過賢妃這麼一說,大家也都瞭然了,若是說這是長生不死丹藥的話,那雲兒義無反顧吃下去那也就合情合理了。
那麼就是誰能把這麼一顆看似丹藥卻是□□的東西帶進宮呢
蘭和是許金陵的人,而許金陵是新晉的妃嬪,最近宮中又沒有家屬探望,所以,所有人都不自覺的看向她。
這會,許金陵只覺得胸疼的更厲害了,不帶這樣的。
好在賢妃沒有逼着要她說出個所以然,而是也這請安借宿散了大夥。
昭陽殿。
琪昭容的臉色不好看,從長門宮出來以後,月研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後,她從未見過自家主子這樣的表情。
在房間走了好幾步,琪昭容才停下來看着月研,眼神示意其他的宮女都出去,獨留她兩人:“說吧,這事是不是你做的。”
月研心裡咯噔一下,面色有些難堪:“主子。”
索性琪昭容坐在一旁,端起茶杯:“說罷,誰指使你做的。”話這麼一說月研更加不吭聲了,放下茶杯,又繼續說道:“是不是姑母讓你這麼做的。”
月研也知道這事是瞞不了了,低着頭盯着腳尖:“是。”
“藥是不是也是她給的!”這會直接用她,而非用姑母兩個字。
月研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琪昭容深深的嘆口氣:“傻姑娘。”
月研也有些害怕,本來以爲這事情做的天衣無縫的,誰知道竟然會被賢妃也找到缺口:“主子,怎麼辦,賢妃娘娘會不會發現是我做的。”
琪昭容蒼白的臉因爲激動反而有些血色:“你真當賢妃有這個本事太后布的局她能參的透”
月研更加不明白了,她只是按照指示做事。
琪昭容:“你以爲皇帝真的是不管這後宮之事麼”一個男人能救萬千子民與水火之中,難道這點小把戲會看不出來
月研嚇得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拉住琪昭容的裙角:“太后說這樣可以爲主子您剷除掉德妃。”
琪昭容冷笑:“德妃在皇帝心目中的分量豈是一些謠言就能動搖的,即使動搖的,這事一過自會回來,若姑母真想替我剷除德妃她就不應該讓你去送藥!”說着手都有些顫抖了。
就算再不懂事,月研也聽明白了:“可是她是您姑母啊。”
“呵...姑母我只不過是顆棋子,不能用了自然是要扔掉了。”
月研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眼神有些絕望的看着自家主子:“那...現在怎麼辦”
琪昭容沉默了一會,才說道:“那隻好讓那個叫蘭和的宮女當替死鬼了!”不禁抓緊一旁的桌角。
發的又有些晚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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