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禹難得找了個藉口給自己放了一個月假的,可這真閒下來又覺得難受的慌,這些情緒自然是看在黃德海眼中的。
作爲一名優秀的太監,一定要及時注意主子的情緒,爲主子排解不良情緒,做主子的貼心小棉襖。
後院竹林。
李禹執黑子,穩穩的落在棋盤上。
德妃執白子的手停在半空中:“皇上,您已經連贏嬪妾十二盤了,就不能讓一盤嬪妾嗎”
在衆妃子中也就只有德妃能和李禹下一兩盤有懸念的棋,如今李禹棋藝爆發連贏十二盤,有種孤獨求敗的淡淡憂傷,果然高手是寂寞的。
李禹:“朕讓了。”順手接住一旁遞過來的茶,不禁撇了眼那人,看她的衣着不是宮女的裝扮:“你是”
姚若剛想說話,德妃快一步說道:“這位是姚縣令的女兒,特意給您送來這特製的茶水。”說完淡淡的看了眼。
“哦”李禹抿了一口:“味道有些熟悉。”
德妃淺笑:“那是,皇上,昨日您就喝過了。”
李禹這才記起來,這幾日都有人送茶來,只是自己喝過便忘了,把茶杯送回姚若手中:“有勞了。”
姚若卻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德妃咦了聲:“姚小姐還有事情嗎”
姚若這纔回過神,德妃這是叫她快點離開呢,行禮便告退了。
又繼續下了幾盤,李禹覺得索然無味,好在黃德海及時出現,對他擠了下眼睛,李禹這才哈欠連天的說道:“朕乏了,回去再睡一覺。”說罷便起身離開。
德妃望了望這日頭,現在也不過是巳時,對習秋說道:“把這收拾了。”
黃德海跟在李禹身後:“皇上,已經安排妥當了,姚縣令已經提前下山了。”
李禹滿意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
黃德海:“皇上,您是一個人去呢,還是...”
不知不覺李禹已經走到許金陵的住處了,嘴角不自覺的揚起。
黃德海一看馬上便會意了,轉身離開去着手安排。
對在萬安寺的生活,許金陵很是淡定,寫寫字彈彈琴都是可以很好的打發時間,今個難得有心情挑戰下以前沒有做過的事情,竟然拿起了繡花針來縫個荷包。
她目測的荷包,應該就是用兩塊差不多的布,把周圍縫起,然後留個口,把一些邊邊角角修飾好了,留口的地方留了兩根繩子,這樣一拉,荷包口就合起來了,再把荷包整個翻過來,就大功告成了。
許金陵拿着荷包在面前晃了晃,雖然過程很簡單,但這荷包的樣子也確實有點醜了。
“這是荷包嗎”李禹總是習慣性的站在她身後說話,說話間已經伸手把荷包拿了過來:“恩,的確是荷包,只不過...”看了眼荷包上一邊一朵的大荷花:“真俗氣,愛妃上哪買的。”
金陵自動忽略俗氣兩個字:“皇上,您覺得這荷包可以拿去賣嗎”
李禹:“賣誰要愛妃,你這是被坑了吧,做工這麼差!”
金陵嘴巴一撇,盯着腳尖不說話。
李禹沒明白這姑娘怎麼了,一看桌子上才注意到那些亂七八糟的碎片,原來是自己做的,乾笑:“呵呵..仔細一看,其實還挺好的。”
金陵擡頭,看着李禹,眼神中透露着在說謊三個字。
李禹摸了摸鼻子:“雖然難看,但是還是很實用的。”說着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放入荷包裡,然後一拉繩子。
啪!
玉佩穿過荷包跌落在地上,隨之李禹捏在手中的繩子也斷了,那殘破的荷包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李禹:“......”
好在玉佩夠結實,沒有徹底摔碎,就是翠綠的玉佩上中間出現了一道裂紋,許多細小的裂紋隨着中間的向旁邊擴展。
許金陵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把玉佩拾起來:“都是嬪妾的錯,皇上,這玉佩。”
李禹只是笑了笑,握住她握着玉佩的手:“只是一塊玉佩而已,沒事。”他也想不起來這玉佩是怎麼來,總之也只是用來當裝飾的:“對了,今晚陪朕去一個地方。”
許金陵:“誒”
這個城鎮最繁華的地方,雖然地方不大,但人口卻在增長幅度異常的大,就連郊外都已經開始有住宅建起,更別說這兒的晚上會有多熱鬧了。
夏日炎炎,也只有到了夜晚才能感覺些許的涼爽。
李禹和許金陵都是一身便裝,樣貌俏麗,街邊的少男少女們不免都多看着這兩人幾眼。
李禹大手牽着金陵,緩步走在街上,活了二十五年的他也只有在還未登基之時能有機會偷溜出來,登基之後更是長居深宮之中。
許金陵在他的側邊,能看見他眼神中隱隱跳動的開心。
“李公子,我們去那看看好嗎”許金陵指着前面一羣人圍着的地方。
“好。”李禹拉着她走過去,一些人羣很奇妙的讓出一些位置,剛好讓李禹帶着許金陵擠到了最前面。
只見偌大的檯面上,面前掛着一片大白布,白布後面掛着燈籠,能看見站在白布後面跳舞人的影子,雖然影子被燈籠照的放大了一些,但是完美的身材卻很好的表現在畫布上,讓人不禁想要看到哪人的真面目。
李禹卻覺得無聊的緊,瞧見旁邊的人兒,卻看得出神:“你覺得好看”
許金陵只是盯着畫布,頭也沒回:“嬪,我只是覺得她身材好,扭的真好。”嘖嘖,水蛇腰啊,這扭可真是勾人啊。
李禹無奈的笑一笑,湊在她耳邊說道:“那今晚我便瞧瞧,你身材怎麼樣恩”呵氣如蘭,環繞在她耳邊,癢癢的。
許金陵訝異:“不回去了”
李禹直起身,曖昧的看着她:“不回了,總要做點什麼纔好,不是嗎”
許金陵羞的雙手捂臉,這麼多人在,就不怕被人聽見嗎
李禹悶悶的笑了兩聲,正欲拉着她離開的時候,只見一個紅色的小球穩穩的落在他的身上,本能反映的把它抓住。
許金陵一愣,周圍的人也是一愣。
李禹拿着球看向臺上,只見一位紅衣女子,身着西域風格的服裝,裙子拖地,但是兩邊開叉,只要一擡腳便可看見那纖細的長腿。
這個時候姚縣令穿着便服似陌生人一般走到李禹身邊說道:“公子還不知道吧,您被這位姑娘選中,只要答對她的問題,便可與她共度一晚。”說完又默默隱入人羣之中。
李禹聽後,把球放在手中轉了轉,便直接扔到檯面上,轉身便拉着許金陵離開。
衆人啞然,這位西域美人可是出了名的挑剔,雖然是出來賣的,但是能入她眼的,除了有錢有權還得合她口味,從來都是她拒絕別人,還沒有哪個男人經得住能拒絕她的。
剎那間,紅菱翻身下了臺,擋住了李禹的去處。
姚縣令一緊張,害怕皇上受傷,想要上前,卻被黃德海擋了下來:“別急。”
紅菱立在李禹面前,眼裡滿是風情,擡手之間鈴鐺叮噹作響,這要是擱別的男人身上估計找就撲上去了,李禹卻是覺得全身的鈴鐺叮叮噹噹的吵,不禁皺眉:“姑娘有事”
紅菱瞄了眼李禹身旁的女人:“公子莫不是因爲夫人在這,所以不敢接下奴家的繡球”
嘿!紅果果的挑釁啊,都稱她夫人了還敢這麼說。
許金陵微微一笑:“姑娘知道就好。”
李禹對此不吭聲。
紅菱一愣,按理說這男人都希望在外面有面子,現在許金陵這麼一說,而李禹又不吭聲,那就真的證明李禹是個怕媳婦的人。
周圍一陣唏噓。
李禹淡淡的掃了一眼最近的人,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場,周圍人莫名其妙的都閉了嘴。
既然已經如此,紅菱自動的讓開道,沒有尷尬,反而眼中充滿了征服。
李禹牽着金陵的手與之擦肩而過,眼睛都沒眨一下。
甲:“哎喲,紅菱姑娘不如把這繡球給我吧,讓我陪你一夜。”
乙:“去去,應該給我。”
丙:“……%……&*#@&”
紅菱卻是笑了笑留給他們一個嫵媚的背影,把球往旁邊一扔:“今天就此結束。”
臺下一陣哀嚎。
李禹壓根就沒把紅菱的事情放在身上。
帶着許金陵站在湖邊,岸邊妙齡少女放紙船,點點燭光佈滿了整個湖面。
許金陵依在他的肩膀上:“真美。”
李禹也有些感嘆:“是啊。”
【總計魅力點250點,請繼續加油,突破250!】
許金陵幸福的臉上不禁一抽。
而在不遠處的橋上,德妃一臉的心痛,死死的拽着手中的手帕,習秋在一旁看着心疼:“主子,我們回去吧。”
她一直以爲她在李禹的心中是最特別的一個人,以爲他所有的事情都會與她分享,可是現在不知何時漸漸有人在代替她的位置,德妃喃喃自語:“皇上,您回頭看看嬪妾啊。”
半夜,李禹帶着許金陵開房去了,在山上憋了這麼久,終於可以開葷啦~
作者有話要說:有人歡喜有人憂啊,感覺德妃會黑化的節奏呀~
話說這文下個月1好要V了,屆時三更奉上,感謝各位姑娘這麼多來的支持。這兩天存稿,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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