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密室,王妃的逆襲

在兩人做過那麼激烈的運動之後,這個男人不是應該疲憊或者虛弱,或者無力,或者……

可是,他跑出來切‘水果忍者’是要鬧哪樣?而且,他考慮過她的感覺木有?會很反胃的有木有?這麼想着,華青弦竟真的‘哇’地一聲吐了出來,好在晚飯消化的差不多了,她也沒吐出什麼實物,就是覺得噁心,無比的噁心……

但,最讓她自己驚訝的是,她並不害怕,那感就覺像看米國大片裡的血漿電影差不多,就是覺得噁心。其實,看電視和現場版還是有差別的吧!可是,站在他的身邊,她卻一點也感覺不到害怕或者恐懼,她的男人足夠強大,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有他在身邊應該連鬼都不敢近身的吧?她還有什麼可怕的?

只是,這麼強大的男人,當初又怎麼會中毒?又怎麼會流落到吊子溝被自己撿到?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猿糞’?

“害怕了?”

看她一臉痛苦的模樣,夜雲朝收起帶血的長劍大步向她走來,他有力的大掌輕拍着她的背,許久,方又溫柔地問了一句:“好些了嗎?”

“不好。”

她是個老實人,自然應該說實話,話眼這種情況,但凡是個女人就會說不好的吧?當然了,天雨除外,她早已千錘百煉,百毒不侵。

“你早就知道我是什麼人的,不是嗎?”原以爲她會尖叫,會哭鬧,甚至會瑟瑟發抖,可華青弦的反應卻大大地出乎了夜雲朝的意料。除了短暫的震驚與惶然外,她的反應正常得讓他都難以相信,他果然沒有看錯,這世間,獨得一個華青弦,也唯有她最適合站在他的身邊,與他並肩天下。

嘴裡的酸意正濃,她難過地擺了擺手:“太重口。”

媽呀!膽汁都快吐出來了有木有?

這廝,就一定要當着她的面這麼幹麼?雖然這樣子真的顯得很牛逼的樣子,可是也得給她個適應過程,或者先給她提個醒啊!這樣子血腥殘暴的畫面,她看了會好幾天消化不良的好不好?

“做爲大魔頭的夫人,連這點臭味都聞不了?”

一聽這話,華青弦霍地擡頭:“你丫,故意的麼?”

“總要適應的。”

總要適應的,這話特麼好內涵有木有?

他的言外之意,只還僅僅只是個開始,未來,她做爲魔頭夫人要面對的會比現在更血腥更殘暴更重口?

艱難地嚥了下口水,華青弦弱弱地問:“相公,假如我有一天不小心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不會這麼對我吧?”

“不會。”他溫柔地笑,而後卻變臉道:“我會對那個讓你不小心做了對我起我的事的人,做這種事。”

“……”

華青弦大眼睛眨巴眨巴,幸好幸好,她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任何任何事!——

一個人牛逼,不是因爲別人說他牛逼,而是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情,甚至每一句話,都能讓你折服或者爲之絕倒。當然了,華青弦確實沒想到自己的男人那麼的強大,所以,當他閒庭信步般在王妃的屋子裡走來走去時,華青弦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相公,你輕點走啊!萬一讓她聽見。”

男人無所謂地繼續閒逛,這邊點點,那邊摸摸:“點了她的睡穴,聽不見。”

蝦米?點睡穴啊?還真有這種神奇的穴位啊?

好高大上的感覺啊!她想學啊她想學啊!正垂涎不已,只聽‘咯卡’一聲響,緊跟着華青弦只覺迎面一股冷流吹過,水墨畫後的密室之門,就那麼輕而易舉地展現在她的面前。

靠!就這麼簡單?

丫的這麼簡單的事他讓自己找了那麼久,這廝,實在是太壞了。

向她伸出手,男人挑眉,笑意溫柔:“走吧!不是要去探險的嗎?”

“嗯!去探險。”

笑着伸出小手交到了他的大掌裡,華青弦神情空前絕後的激動,有這樣的老公,婦復何求?

無論未來的路有多難多苦,至少,有他在她身邊……

所以,她無懼!

——

通往密室的石階極其狹窄,又長滿了青苔,兩人並肩而行便顯得太過擁擠,所以只能一前一後。華青弦每走一步都特別小心,夜雲朝提着油燈在前,大手緊緊握着她的小手,一步步牽引着帶她向下,遠遠地,能看到有燈火明亮的石室,華青弦整顆心一抖,不知爲何竟跳得狂亂。

說是激動似乎也不是,她只是覺得,很興奮很興奮。

這讓她有種愛麗絲夢遊仙境的感覺,每一腳下去都顯得不那麼真實,卻又確確實實是真實地存在着。腳下一滯,她突然有些不敢上前:“相公,你說,那間密室裡會有什麼?”

“怕了?”

“嗯!”

“怕什麼?”

“不知道,就是感覺有些緊張。”說着,華青弦一頓:“或者王妃在裡面,或者是一具白骨,再或者白骨的身邊還有什麼武功秘籍,再或者裡面有個被囚禁着的奇怪的什麼人,更或者是一羣埋伏在裡的殺手,還有可能是明相的那些忍者的老窩……總之,很讓人期待,又很讓人緊張對不對?”

“一切有我。”

“相公,你再等等我。”

閉上眼,華青弦開始做着深呼吸,一下,兩下……很多下,直到她終於覺得自己心情平靜了一些,她才輕笑着擡眸:“走吧!探險。”

夜雲朝不語,只是眸光寵溺:“別怕,有我!”

一聲有我,已足抵千言萬語,華青弦反手緊握着夜雲朝的大手,順着他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那最神秘的燈源處走去。

密室沒有石門,光源弱弱的穿透着黑暗,踏步而入,華青弦一雙妙目四下搜索着,只是,除了石牀之外,內裡空空如也。

“空的?怎麼會是空的?”

靠!特麼這是玩她呢?

“不是空的。”伸手摸過室內的石桌,上面幾乎沒有灰塵,還有石牀邊的四條索鏈,分明是有人囚禁在此的痕跡:“這裡有人住過,而且,應該離開並不久。”

“難道有人知道我們要來‘探險’,把人轉移了?”

這也太玄幻了有木有?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今晚上要來這裡,更不知道夜雲朝會回來,別人又是怎麼猜到他們的行蹤的?正胡思亂想間,夜雲朝突然又道:“師父來過了,這裡……有隱合香。”

隱合香?什麼東西?

華青弦試着聞了聞言,果然好像那天她聞到的味道,驀地睜開大眼,她激動道:“所以,住在這裡的人是你師父?”

指了指密室內的擺設,還有那些飄逸的牀飾,夜雲朝好笑地問:“你看過哪個糟老頭子喜歡用這樣的裝飾麼?”

噗!不是說一日爲師終身爲父的麼?夜雲朝這廝懂不懂什麼叫尊重啊?居然自己叫自己師父是糟老頭子,也不知道那個隱醫知道後會不會跳起腳來罵人。不過,他說的也對,這地方怎麼看都像是女人住過的地方,而且……

華青弦走到牀邊,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挑出一根長長的頭髮在夜雲朝的面前晃了又晃:“看到沒?你師父雄風不減當年,這是金屋藏嬌的節奏啊!”

可這頭髮的顏色……

華青弦腦子裡閃過某些電影的片段,腦子裡的結論更加清晰了。如果這裡住的真的是個女人,必然是被關了許多年,以至於頭髮都全白了變成了白毛女。

會是真王妃麼?

“師父一生未娶,若是有喜歡的女子大可以直接帶回山上,沒必要這樣藏着掖着。”

所以,之前住在這裡的人,是見不得光的,所以隱醫也不敢將人光明正大的帶出去?

華青弦扭頭,一本正經地看向自己的男人:“相公,你在想什麼?”

“和你想的一樣。”

聞聲,華青弦攤了攤手,直言道:“那就完了,我想的是,王妃和你師父有一腿,她們不是在這裡鴛鴦同棲了吧?”

她毫無節操的話徹底讓夜雲朝絕倒,乾咳了兩聲,他不自然地提醒:“王妃可是你娘。”

華青弦撇嘴,不再言語,只是心底裡反駁道:是笙華郡主的娘,不是她的娘!而且,她會這麼想很正常好不好,女人也是可以追求第二春的嘛!更何況是被關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若是再出現個年紀相當,然後又本事奇高的糟老頭,芳心暗許那也是遲早的事情好不好?

只是,現在需要她確定的是,這裡原本住着的女人,真的是王妃麼?

如果是,那可就太‘驚喜’了有木有?

——

密室的密室之內,白髮絕色的女子緊緊貼在石門上,聽到大石室中響起的說話聲,她整個人都激動起來:“是阿弦,是我的阿弦!”

那是她的親生女兒,等了六年的時間,女兒終於找到她了,王妃激動地反轉過身子,猛搖着面前男人的身體:“隱醫,求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見我的女兒好不好?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她了,連她變成什麼樣子也不知道。你行行好,放我出去行不行?”

“對不起,我不能。”面前的男人仙風道骨,分明已是花甲之年,但仍舊烏髮俊顏,看上去容光滿面最多不過四十的樣子,若不是王妃一直知道他的身份,恐怕怎麼也想象不出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隱醫。

雖然是已知的答案,可聽他如此絕然地拒絕,王妃的眼中倏地燃起了怒火:“爲什麼不能?爲什麼?”

“阿朝也在。”

“夜雲朝,驍雲將軍?”

這間密室的設計特別,裡面能聽到外面的聲音,可外面卻聽不到裡面的聲音。隱醫說帶她進來上藥,結果,進來後就不讓她出去。她這才發現不對,一聽之下才知有人找了進來,自己的女兒的聲音她怎麼會認不出,可另一個沉穩的男聲她雖然沒聽過但也猜得出身份。有女婿陪在女兒的身邊王妃很欣慰,只是,如果因爲這個而無法見到女兒,那就太遺憾了。

王妃炫然欲泣,繼續央求:“你不想見你的好徒兒,所以也不讓我見我的好女兒嗎?”

盯着王妃那張別人的臉,隱醫沉聲道:“就算你出去了,她也不可能認得出你。”

“是我的女兒,只要一眼就能認出來。”母女連心,又豈是一張臉便能阻隔的?所以女兒纔會發現汀蘭閣裡的女主人不是自己,她相信女兒和她一樣,能一眼就認出對方。

“如果是這樣,我就更不能讓你出去了。”

聞聲,王妃大怒:“醫者,仁心仁術,你配稱爲醫嗎?”

“不配。”

那兩個字似是極難出口,但隱醫終歸還是承認了自己的失敗:“所以,自那之後,除了你,我再不曾醫過第二個人。”

隱醫的由感而發刺得王妃心頭驟冷,六年了,她被關在這裡已近六年,從一開始換臉的折磨到如今的傷痕累累。曾幾何時,她真的希望自己能就那麼死去,這樣就一了百了,可是,爲了在她身上養活這張不屬於她的臉,她們竟殘忍地將她囚禁在此,日日夜夜承受着痛苦與折磨。她曾經放棄過,想要以死了結,可隱醫不讓她死,一次一次將她從死亡的邊緣拉回,起初,她是不感激他的,甚至恨他的醫術爲什麼那麼好,可如今,當她知道自己的女兒還活着,她突然生出了新的渴望。

她要活着從這裡走出去,還要讓這些將痛苦加諸在自己身上的人都接受懲罰。

冷笑聲中,王妃毫不留情地抨擊道:“這算是懺悔麼?可惜,不會有人情你。”

“蘭瀾,留在這裡纔是對你最好的。”

看着面前那張熟悉的臉,隱醫面上的痛意加劇,似是感慨,又似是勸慰。王妃冷哼,又尖銳地反問:“你憑什麼替我決定什麼是對我最好的?”

“你可知道,一旦你出了這間密室即將面臨的會是什麼?”

聞聲,王妃想張狂地大笑:“這話,你不是應該對你心上人的女兒說麼?”

“既然你知道,又何必執着?我是不會讓你出去的。”

隱醫這一輩子爲人耿直,卻獨獨對不起兩個女人,一個是當年的夢娘,一個便是如今的王妃。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但有些事一旦開始了便永遠都無法回頭,正如當年他做出的那個錯誤的決定,害了自己,也害了夢娘。所以,爲了夢孃的女兒,她會不惜一切的守護,就算事後讓他墮入萬丈深淵他也再所不惜。這輩子,他已選錯了路,那麼,便只能一路錯到底了。

“所以呢?待阿弦和驍雲將軍離開後,你會繼續鎖着我?”

“是。”

如此篤定,如此堅持。

王妃怨恨地看着面前仍舊丰神俊朗的男人,突然尖聲嘲笑道:“隱醫,你可真狠吶!六年前,我們畢竟也有過那一晚……”

六年前的夜晚,是她此生都無法抹去的恥辱,她永遠都記得那天晚上當她臉上的棉紗,看到自己這張完全陌生的臉的感覺。那時候,天都要塌了,可自己選擇的路無法回頭,她忍痛接受了那個殘忍的事實。可是,當她換上隱醫替她準備的舊衣,她在他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慾望。直覺想要逃離,可她怎敵他的對手,那一晚,他把她當成了另一個女人,在他身上盡情發泄……

聞聲,隱醫神容大變,怒道:“不要說了,我那是一時糊塗。”

“一時糊塗麼?那你想不想再糊塗一次?”

王妃的面上浮出一縷薄媚,高高吊起的眉眼狐狸一般,對着這張臉六年了,她早已清楚什麼時候這張臉上展現出來的笑意最是勾魂,她知道隱醫當年是酒後亂性,可如今,她已將自己練成了一幅帶媚含羞的藥,她知道,只要自己主動,他便無法拒絕這張臉。

“……”

“隱醫,我美麼?”薄薄的笑意暈染,她媚到能滴出水來的眼神牢牢鎖住了隱醫,兩條白滑的胳膊水蛇般緊緊纏上,她逼近他,用她那張不需要任何表情就足以醉倒他的臉,一點一點地融化着他心頭的枷鎖。

“蘭……”

長長的指尖點住他的脣,不讓他吐出接下來的字,她嘴角的笑意妖嬈:“噓!叫我夢娘。”

這世上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忍辱負重地活下來,她爲的不是在此了卻殘生,而是絕地逢生的機會。本以爲華青弦的歸來一定能帶自己逃離苦海,沒想到,又輸在了一個隱醫的身上。她不甘心,也不會放棄,所以,從哪裡失去的她就要從哪裡找回來,隱醫,若他還迷戀這張臉,那麼,他會是她第一個最成功的跳板。

“夢娘……夢娘……”

隱醫的目光迷離,似透過她的瞳仁看到了曾經的自己,那些年少的時光,那個逝世去的歲月,還有那些令他抱憾終身的過往。他已不再年輕,唯有心中那份真情依舊,如果,夢娘還能原諒他,那該多好?

迷離之中,他的心神已紊亂,王妃蛇一般纏上他的身體,一步步將他抵到了牆邊。白滑的指尖刷過他的脣,她笑着告訴他:“我原諒你了。”

那兩個字一出口,隱醫眸色劇變,雙手不自覺地扣上她的纖腰,情不自禁地遊走……

王妃熱情地迴應,使出渾角解數來取悅這個男人,直到,她絕豔的眸底猛地閃過一絲狠色。飛快地撥出藏在衣內的那隻髮簪,她使出全身的氣力,對準他的心口,狠狠地紮了下去。

“啊!”

慘叫聲中,隱醫赤身倒在了血泊中:“夢娘,你……”

“叫錯了吧?和你纏綿的是夢娘,可對你下狠手的,是我蘭瀾。”言罷,王妃衣衫不整地起身,沾滿鮮血的雙手上還舉着那根尖利的髮簪:“你以爲我會束手就擒?你以爲我會坐以待斃?隱醫,我不會殺你,可我要你生不如死。”

會對着他的心口刺去,是因爲算準了自己的力氣一下子刺不死他,可是,如果刺的是其它的地方,她不能保證讓他無法再動彈,所以這一下王妃是用了狠勁的。髮簪自他心口抽出的那一刻,噴濺的血滴染紅了她的發,她眸色猙獰地看着地上的人,笑道:“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麼?你們鎖了我的雙手雙腳,甚至不給我任何能自殘的利器。我用遍體鱗傷換得了這隻髮簪,而我的女兒替我爭取到了你解開我雙手雙腳的機會,隱醫,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自負,你藏在這裡替我治傷,卻從來不讓林媽媽和月落公主知道你在這裡,就算我現在真的殺了你,也會神不知鬼不覺。可是,我還不想殺你,因爲我突然發現我還有許多事可以做,比如,重新做回我自己。”

虛弱地躺在地上,隱醫滿眼的悔意:“蘭……蘭瀾……你不能出去。”

“我當然能出去,而且,我不但要出去,還要毀了你們的一切,一切……”

說着,王妃大笑出聲,又用帶血的髮簪對準了自己的臉,來來回回地比劃着:“隱醫,你猜猜看,如果我毀了這張臉,你心上人的女兒會不會崩潰?”

聞聲,隱醫目眥欲裂:“不,不要……”

如果不是養有活人的臉上,這張臉便會生去原有的生機,日後將再無機會換回本尊的臉上。可就算是養在活人的臉上,她若要徹底毀盡,也會有無數種辦法,六年了,他守護這張臉已經六年,絕不能就此功虧一簣。

“不用這麼求我的,我不會毀了這張臉,至少,暫時不會。”說罷,她又陰森森地笑了起來:“不過,你要不要猜一猜接下來我會對你心上人的女兒做什麼事情?你說,取而代之好不好?她做了這麼多年的攝政王妃,我是不是也該學她做幾年月落公主?”

聞聲,隱醫大駭,痛苦道:“蘭瀾,錯的是我,要報復就報復在我的身上,不要禍及無辜。”

是他的錯,是他的貪念與一時心軟造成了今天無法挽回的錯局,她無法讓月落公主收手,同樣也無法還回王妃的一切。他不是沒有後悔過當初的選擇,只是,世上豈會有後悔藥可吃,一步錯,步步皆輸,他如今要死在王妃手裡並無怨言,只是,不能讓夢孃的女兒受到傷害,否則,就算是死他也無顏在地下去見夢娘。

“無辜?誰無辜?你的夢娘還是你拼死守護的月落公主?”王妃雙目赤紅,神情猙獰:“你們這些殘害過我和我女兒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一個也不會。”

他虛弱地躺地在上,憂心忡忡:“你,你不能……”

“我當然能。”狠狠地反駁,王妃凜然而立,像個女王一般睥睨着地上的男人:“就像你們當年對我和我的女兒所做的一切一般,我要毀了你們,毀了一切。”

“蘭瀾,冤冤相報何時了?”

“隱醫,一切皆因你而起,所以,這世上最沒資格對我說這句話的人就是你,你這個僞君子,你這個魔鬼。”聲落,王妃握緊了手中髮簪再度對着隱醫狠狠扎去,只是這一次,她果斷地扎向了隱醫的手。

他不是想要在自己的臉上養着月落公主的臉麼?那就好好養着吧!只是,她想看看,當他失去了這雙可以妙手回春的手之後,他要如何從自己臉上將月落公主的臉還回去。

“不,不要……”

隱醫痛苦地嘶叫着,王妃卻下手越來越狠,直至將他的手筋腳筋全部都挑斷,她才扔下手中血淋淋的髮簪不帶任何同情地看着地上的男人。

不要麼?呵呵!當年她也這麼求過他們,有用麼?

當然沒有。

——自密室而歸,王妃的主屋之外已被人收拾和一乾二淨。

若不是昨晚親眼目了一切,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是,比起昨夜的那些讓人吃不下飯的畫面,華青弦更在意的卻是密室裡的空空如也,鼓着腮幫子,她一臉失落在嘆氣。在此之前,她想過許多種可能,獨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那間密室肯定有問題,可爲什麼這麼不巧,她們剛好去的時候那就裡沒有人了呢?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夜雲朝凝重地開口:“那個密室之內還有密室。”

正想得出神,突聽夜雲朝這麼一說,華青弦整個人又激動了:“那你幹嘛不打開?”

聞聲,夜雲朝搖了搖頭,直言道:“我雖能找到機關所在,但不代表能打開,那間內密室要特定的鑰匙,沒有鑰匙誰也不可能進去。”

“你是說,人藏在那裡了?”

這就說得過去了,如果密室裡原本有人,聽到外面的動靜就飛快地閃進了內間的密室,可是,如果是王妃的話,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她不是應該更希望有人救自己出去?還是隱醫,她不是夜雲朝的師傅,如果看到是自己的徒弟不是應該出來相認嗎?爲何還要藏起來?

“嗯!”

那間密室的設計十分古怪,就連夜雲朝都找了好幾遍才發現機關所在,只是,機關的鑰匙形狀怪異,不是隨便什麼就能打開的。

“那,他們會不會聽得到我們說的話?”

“自然。”

一聽這話,華青弦頓時懊惱:“那你不提醒我?”

“本就是想說給師父聽的,又怎麼會提醒你?”

他能確定隱醫在那間密室之內,雖不知另一個女人是誰,但正如華青弦所說,他也懷疑是真的王妃。只是,師父當年肯替人換臉已讓他覺得奇怪,如今還把自己關在密室裡不見他?如此怪異,他實在很難不多想,他故意大聲說話,就是想讓師父聽到是他,可惜,等了許久,師父都不曾出來,那就是真的不願意見他了。

“你想讓你師父出來自首?”

說罷,華青弦自己先搖起了頭,那個隱醫連閉關都是假的,那又怎麼可能出來見夜雲朝?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她能理解夜雲朝的心情,但卻並不認可他的想法。如果隱醫真的在那裡,又躲起來了的話,又怎麼可能會自動現身?很顯然,夜雲朝當他是師父,可這個師父卻沒當他是徒弟,抑或者,又是因爲自己,因爲隔了自己這一層原因,隱醫不得不放棄夜雲朝這條康莊大道,改走了一條羊腸小徑。

“可惜……”

“可是他冥頑不靈是不是?”她替夜雲朝說出了接下來的話,他沒有出聲,只是面色愈加凝重。

認識他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他臉上露出那樣難以取捨的表情,華青弦略有些自責,攬了他的手問:“相公,因爲我你是不是很爲難?”

如果不是因爲要找到真王妃的所在,如果不是要查清六年前的舊事,天水也不會重傷而歸,夜雲朝也不必煩惱這種事。可是,因爲自己是王妃的女兒,他爲了能讓自己卸下身上的包袱,纔會親去雲臺山。結果,白跑了一趟不說,回來後竟還發現了這樣的隱情。

其實,好幾次的時候,她都想告訴他,算了吧!反正她也不是真的笙華郡主,王府的人,王府的事,以後都與她無關,她不管,他也可以不用煩心。可是,話到嘴邊她卻始終不敢說出口,靈魂轉世,借屍還魂,這樣可怕的事情她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更何況,她來自未來,她要怎麼跟他解釋未來是個什麼樣子?所以,她一直不敢冒這個險,只能默認自己是笙華郡主,隨着笙華郡主的動向起伏。

但,她看到他如此苦惱,她真的很想跟他坦白,想對他說,她只是個普通的女人,所以,他不用爲她揹負這些不必要的事,只是,還是開不了口……

不願她太過內疚,夜雲朝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哄孩子一般溫和道:“和你沒關係,我只是擔心師父和西洛接觸得太近不是好事。”

“那你打算怎麼辦?要不要告訴病秧子?”

點點頭,他肯定道:“自然是要的,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先去會會一個老友。”

“誰呀?”

“明君澈。”

“……”

也就是要去整理西洛那個前太子的事情了麼?

還真是沒想到啊!自己身邊人的身份一個比一個令人乍舌,明君澈若是和西洛的前太子有關,那麼,換個角度來看,他是不是可以直接自稱爲前太子?以那樣尊貴的身份重回西洛的話,以明相之能,君臨天下將指日可待,怪不得他會如此慎重,也怪不得他一定要接回兩個孩子。

原來,原來竟是如此……

——一晚上折騰下來心情就跟過山車一般上上又下下,下下又上上,華青弦幾乎等於沒有睡過。是以,待夜雲朝走後,她又躲進被窩裡睡了個回籠覺。

許是累級了,她一覺黑甜直睡到日上三竿,期間老夫人和王妃都派人來請過,聽說她還睡着便沒有讓人來叫醒,她就那麼恣意地一覺睡到了自然醒。醒來後,華青弦懶懶賴上牀上不想動,可想到老夫人還病着自己這麼睡下去實在有些不像話,這才慢條斯理地從牀上爬了起來,睡眼腥鬆地去洗漱。

方穿戴整齊,便聽說前廳來了客,一問之下,竟是柳側妃和莊覓珠。

黃鼠狼給雞拜年,分明是沒安好心。

華青弦擦了擦手上的水,對天雨使了個眼色後,便一身爽利地去前廳迎客去了。

“什麼風把你們給吹來了?”

笑笑地開口,華青弦滿眼‘驚奇’,要說她這綺蘭閣的風水可是不太好,以往她還沒嫁人的時候,這兩位可是鮮少會過來,今兒個她已是客了,她們倒巴巴地過來了,莫說她這個舊主人驚奇,怕是整個王府的下人們也有話題八卦了。不過,這兩們可從來就不是省油的灑,既然都打上門來了,她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怕也是難以應付的。

柳側妃素來和華青弦不合,倒也沒掩飾什麼,只不冷不熱道:“倒不是我想過來,是阿珠要來,我陪着她罷了。”

聞聲,華青弦笑笑地瞥了莊覓珠一眼,見她氣色比起昨日似是更差,臉上的粉壓得極重也掩飾不住她的蒼白孱弱,就這樣的身子還跑來外面吹風?

“你不是身子不爽利麼?爲何還要過來我這裡。”華青弦笑得意味深長,那一聲身子不爽利是說給莊覓珠聽也是說給柳側妃聽的。昨日她也幹了不少的事,包括她北燕居那邊的狗洞,按理說莊覓珠如果是真的小產了此刻應該是不宜下牀的,可她強撐着跑來自己這裡是要幹什麼?向所有人證明她和她的‘胎’都是好好的麼?這是否也太冒險了一點?萬一本是可以不滑胎的,給她這麼折騰掉了豈不是賠的更大?

不對,絕不可能這麼簡單,莊覓珠這丫頭城府極深,若孩子還在絕不會這麼冒險,除非……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嘴饞了,想來你這兒討點吃的。”說着,莊覓珠又不好意思地一笑,解釋道:“最近害喜得厲害,吃什麼吐什麼,難受得厲害,昨晚上老夫人送了些你做的那種叫銅鑼燒的小點心過來,我吃了很對味口,也不反胃了,所以纔想來麻煩你,要是你還有多的,就給我帶點,要是沒有……”

收起笑,華青弦一口就回絕了:“還真沒有了。”

果然啊!又想跟她玩宮心計喲?

她來找自己要吃的,吃完然後就鬧肚子疼?然後就賴在自己頭上,說自己給她下了藥讓她滑胎?他喵的,能不能玩的新招啊?這麼土的辦法也好意思拿出來用?

“沒有了?那也沒辦法了。”

莊覓珠一臉的失落,那表情似是有多委屈似的,柳側妃見了便又開始起鬨:“怎麼就叫沒辦法了?怎麼說你懷的也是少將軍夫人的弟弟,你想吃,就讓少將軍夫人再做一些便好了,索性老夫人也喜歡,就多做一點。”

嗬!這是連老夫人也擡出來了,也就是說她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了?

一笑,華青弦莞爾:“也不是不能做,只是要多等等。”

“我等得了的。”不等華青弦繼續說下去,莊覓珠十分乾脆地接了口,這麼一來,便等於華青弦親口答應了。

華青弦可不上當,只繼續嘟嚷道:“阿珠,你就那麼想吃那個麼?也就是夾了點紅豆沙在裡頭,沒別的……”

聞聲,莊覓珠不好意思地掩口一笑,紅了臉道:“你以前就會做點心,那手藝快趕上人家大師傅了,府裡誰不嘴饞?也就是我臉皮厚,肯直接過來討要罷了。”說着,又是一頓:“好在東西不是特別精貴,要不然,我也開不了這個口。”

她話音方落,柳側妃順勢又接了口:“都是一家人,哪用這麼客氣?”

呵呵!這對極品,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啊?

她也是醉了,不過,人家都亮劍了,她要不接招是不是太慫?況且,如果自己現在也沒證據證明莊覓珠的孩子是流掉了,如果現在以這個爲由拒絕她的話恐是會落人口舌,這麼想着,她便大大方方站了起來,笑道:“索性我也沒有其它事兒,做點就做點吧!”

說完,她又挑眉看向莊覓珠和柳側妃,笑意盈盈道:“不過,十月懷胎,孕程那樣長,我總也不能天天在王府做點心的,不如你們就隨我一起去看看吧!我順便教教你們怎麼做,要是能學會,以後也不用再麻煩我了。”

“不是我不想去,只是廚房裡油煙重……”

這話沒有說完,但莊覓珠的意思很明顯了,人家不去。

華青弦一笑,也不勉強,只道:“你怕油煙,柳側妃總是不怕的嘛!”說着,她又笑笑地看向柳側妃道:“老夫人喜歡這個點心,若是側妃學會了,以後老夫人想吃,就不用派人到將軍府取了,不是更方便?”

呵呵!以爲這麼容易就能賴到她頭上麼?怎麼着也得拉個墊背的嘛!有了柳側妃在現場盯着,到時候誰敢說自己下了藥呢!那就是柳側妃和自己一夥的,到那時,自己反正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可她們麼,就難保不會窩裡反了。

聽說要她去廚房跟她學東西,柳側妃本是一臉排斥,可聽到這話,她似乎也覺得華青弦說的沒錯,剛要答應,卻聽莊覓珠急叫了她一聲:“側妃……”

聞聲,華青弦神色驟冷:“怎麼了阿珠?”

第55章 入府,下馬威第114章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第123章 將軍府的秘辛往事第128章 誘餌,以退爲進第164章 試探,赤果果的威脅第36章 阿弦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第169章 一霎移魂戀古今第33章 古代豪放妹第102章 當仁不讓,主位之爭第157章 情敵,夜雲朝的疑似舊情人第163章 拜年,待魚上鉤第20章 我錯了還不行嗎?第48章 你全家都做賊第11章 KO指數直線上升第23章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第42章 極品中的戰鬥機第63章 低頭,跪着認錯第113章 二擇其一,你死我活第6章 蕭天火,你不要欺人太甚第55章 入府,下馬威第83章 情不自禁第102章 當仁不讓,主位之爭第132章 小別勝新婚第120章 天風歸來,重要證人第125章 屋漏偏逢連夜雨第108章 柳側妃和莊覓珠的秘密第130章 索命,絕不手軟第134章 矛盾又起,不足之症第135章 她的男人,誰也休想染指第27章 矜持?矜你妹啊矜第76章 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第112章 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第43章 賤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第51章 男女授受不清第159章 守歲,心痛的決擇第49章 孃親,你爲什麼不和爹爹睡第20章 我錯了還不行嗎?第136章 一個一個親自討回來第168章 善惡到頭終有報第59章 陷阱,神醫駕到淋浴不許偷看第10章 罵一罵又不會少塊肉第102章 當仁不讓,主位之爭第84章 僅僅只是睡過第2章 我若不好,便是晴天霹靂第74章 血淚,一屍兩命第119章 驚變,不懷好意第131章 試探,誰有貓膩?第130章 索命,絕不手軟第149章 與夜家姐妹再起衝突第160章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第155章 夜雲朝歸來,十二美爭豔第9章 別哭了,跟我回去第169章 一霎移魂戀古今第5章 不是你餵我就不吃第109章 明相的尊貴身份第85章 來者不善第118章 風波,大事不好第6章 蕭天火,你不要欺人太甚第20章 包子大叔,求不虐,求放過第102章 當仁不讓,主位之爭第112章 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第156章 打落牙齒和血吞第22章 原來,這樣才叫圓房第112章 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第167章 要死也拖個墊背的第22章 美男坑人不償命第86章 三個女人一臺戲第88章 明相,不能說的秘密第18章 跟皇帝搶女人也是蠻拼番外一史上最賢妻的煩惱第23章 一失足成千古恨第54章 遇襲,英雄救美第108章 柳側妃和莊覓珠的秘密第47章 大女子和弱男子第2章 我若不好,便是晴天霹靂第41章 要多遠滾多遠第142章 絕殺,命在旦夕第98章 新婚,洞房花燭第2章 我若不好,便是晴天霹靂第88章 明相,不能說的秘密第63章 低頭,跪着認錯第10章 第一是滾,第二還是滾第159章 守歲,心痛的決擇第167章 要死也拖個墊背的第13章 你爲何非要這麼狠?第136章 一個一個親自討回來第124章 洞悉一切,清除異己第128章 誘餌,以退爲進第20章 我錯了還不行嗎?第41章 要多遠滾多遠第129章 仗斃,棄帥保卒第125章 屋漏偏逢連夜雨第88章 明相,不能說的秘密第149章 與夜家姐妹再起衝突第131章 試探,誰有貓膩?第89章 衆叛親離的下場第16章 那個女的長得好猥瑣第88章 明相,不能說的秘密第91章 聊聊接下來怎麼折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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