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鎖定!”
“就是他們。”
“沒想到還敢在這裡公然露面。”
“懸賞一共五萬銀幣啊!”
“數目可是不小!”
那些隱藏在人羣之中的殺手,竊竊私語,卻開始伺機向越蒼穹一行靠攏。
就是十幾天前,汪劍伯已在南陸發佈了懸賞,出五萬銀幣來買越蒼穹的人頭,即使是其同伴,無論死活也有一萬的賞銀。
什麼人會對這樣的買賣不動心呢?
當危險逐漸靠近的時候,萬象元神在越蒼穹腦海中發出了警告:“不好,有危險,周圍有人想要對你們不利。”
越蒼穹臉色一變,沒想到危險來得這麼快,衝司空晨一使眼色,準備轉移。
司空晨心領神會,手中立時攥住了一把暗器,渾身的神經都已繃緊,隨時準備出手。
夏侯顏也已感覺到不妥,神色未變,衝韓彤兒微笑點頭,一手拉着蘇宴紫便往人羣中走去。
越蒼穹更是提高了警惕,百寂神槍槍尖已然握在手中,左手悄悄聚起破碎塵刀,隨時準備出手一擊。
就這樣保持着緊張地氣氛,一行五人看似平靜地往前走着,那些人依舊散佈在人羣中,卻靠得越來越近。
人羣中突然一聲暴喊:“動手!”四五道人影已然撲了上來,越蒼穹左手揚起,一記破碎塵刀,卷着飛舞的沙石,啪的一聲將撲到最近的兩人打飛在地。
司空晨更是暴跳而起,揚手射出四五道袖箭,分別從不同方向,散射而出,卻見半空中幾道人影應聲落下,全部都中了招。
夏侯顏更不怠慢,拉着蘇宴紫急忙離開:“快走,這裡讓他們殿後。”
韓彤兒一聲呼哨,紫瞳花豹從遠處飛奔而來,就要接着三人離去。
蘇宴紫手裡亮出紋須針,同時說道:“咱們在戰車上集合,你們儘快過來。”
“想走沒那麼容易?”忽然自兩邊屋脊上冒出來一行四人,各自手執古怪兵器喝道:“摩雲四怪,奉驚寂門副門主汪劍伯之名,特來誅殺叛逆越蒼穹,取得人頭者賞銀五萬。”
“想得美!”不等對方出手,越蒼穹一招落日追天,百寂神槍飛擲出去,噗的一聲刺中一人,鮮血頓時順着屋脊流了下來,立時斃命。
“廢話太多,該死!”司空晨一邊動手,忙裡偷閒回了一句。
其餘三怪驚怒之下,立時跳了下來,紛紛出手,其中一人手裡仗着一把怪傘,猛然抖開,便來吸司空晨的暗器。
啪啪數聲,幾枚袖箭被吸在了傘面之上,這怪傘乃是磁鐵打造的傘骨,專門用來吸收奇門兵器,司空晨見狀一聲冷笑,忽然如離弦之箭,撇開身前對手,竄到了對方面前,雙手一揚,射出數道風刃,切割在那傘面之上,憑空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風刃司空晨!”對方猛然收起怪傘,傘尖離奇刺出,司空晨見機極快,擡腿一腳踢在傘身之上,擋住了對方這一擊,兩人各自冷笑一聲,本以爲是僵持的局面,哪知司空晨微微張嘴,說了句“去死吧!”一道鋒芒自喉間猛然吐出,一支鋒利的吹針,啪的一聲刺中了對方的咽喉。
司空晨身形後撤,奪過對方掌中的怪傘,反手一刺,噗的一聲又給那人胸口來了個透心涼,轉回身又再加入戰團,再不理這死去的一人。
摩雲四怪,轉眼只剩兩怪,其餘二人,驚怒交加,正要圍攻司空晨,不想面前飄來兩枚葉劍,噗噗兩聲,自二人脖頸前輕輕劃過,瞬間落下了兩顆大好人頭。
越蒼穹鬼魅一般的身影,越過兩人身前,手裡夾着帶血的葉劍,森然一笑:“大戰之時,還敢分心,你們純粹是來找死的。”
他和司空晨此時會合在一處,轉眼之間已斃掉了十幾名對手,可惜眼前之人不過二三流的武者,真正厲害的對手還沒有顯身呢。
於是並不打算戀戰,迅速向城外趕去,和蘇宴紫她們會合,往前又跑了半里多地,忽然人羣一陣騷亂,卻聽又喊道:“怪物啊,快躲!”
越蒼穹不由停下腳步,和司空晨對望一眼,撥開人羣卻見前方一人騎着一頭黑色麒麟,一人騎着火色的馬匹,正在圍攻韓彤兒和蘇宴紫。
韓彤兒騎在花豹身上,奮力與之糾纏,而蘇宴紫則在韓彤兒後面,手執紋須針,趁機攻擊那兩人,夏侯顏則在更遠的前方,和四五人交手纏鬥。
越蒼穹當即認出騎麒麟的正是王博仁,騎着火龍駒的卻是許寂,這兩個李必的死黨也跟了過來,二話不說,揉身撲上麒麟,一把將王博仁拉了下來:“想替李必報仇,還是爲了賞金?”
王博仁不甘示弱,奮力還擊,同時說道:“兩者都要,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越蒼穹殺招盡出,在他神力巔峰之下,王博仁完全不是對手,三兩下被越蒼穹按住胳膊,喀嚓一聲扭成了麻花,然後擡腿一腳踢到了牆邊。
可嘆寒門昔日不可一世的王博仁,頃刻間已然成了廢人。
另一邊,司空晨也飛撲到火龍駒上,與許寂撕鬥起來,那許寂一向善用智,見司空晨過來猛攻,卻不與他力抗,一個翻身躲到馬肚子下面,手中亮出一把匕首,就反手給司空晨一刀,不想司空晨見機更快,手掌一按馬背,整個人憑空彈起,千鈞之力頓時壓下,轟然一聲將火龍駒壓得趴在了地上。
可憐的小諸葛許寂,終究沒能遞過殺手的本能反應,被自己心愛的火龍駒壓得七竅流血,奄奄一息。
司空晨翻身下了馬背,在不多看一眼,和越蒼穹攜手,走在韓彤兒和蘇宴紫前面,道:“跟着,別落下。”
越蒼穹和司空晨在前開路,率先趕到夏侯顏身邊,拳打腳踢,一通廝殺,將圍困夏侯顏的殺手盡皆打跑,五人再次聚集在一起,速速打了個商量,幸虧都無大礙。
夏侯顏道:“事不宜遲,我速速召喚飛來峰,將天元戰車帶回來,不然咱們就走不了。”
“好的!彤兒、宴紫你們走在前面,不要散了,等一下還會有敵人出現的,看來咱們已經成了衆矢之的。”越蒼穹一邊四下打量,一邊快速整理隊形,將韓彤兒和蘇宴紫護在了中間,自己和夏侯顏打頭,司空晨殿後。
眼見一行人就要來到城門口的時候,忽然有人冷笑一聲:“想走,沒那麼容易!雄信還不給我上!”忽然眼前人影一晃,一個魁梧漢子,手舉一頂長槊,掄了過來。
越蒼穹眼尖,認出來人竟是信義五哥雄信,急忙亮出百寂神槍,揮手一擋,夾住對方的長槊怪道:“五哥,你這是?”
一句話沒有問完,意外發現雄信雙目赤紅,披頭散髮,狀若瘋癲,頓時明白一定是被說話之人,控制住了,隨即感覺到對方長槊上傳來的恐怖力量,不由得一陣皺眉。
憑越蒼穹此刻神力巔峰的境界,尋常武者根本難以抵禦他隨手一擊,然而雄信雖然神智已是,力氣卻大的驚人,分明是被某種邪術操控,同時激發了潛力。
當即長槍一甩,槍尖啪的一聲點中雄信的腦門,趁着雄信吃痛怒吼的時機,往後一撤,攔住身後的四人問道:“大家留意,方纔說話之人在哪裡?”
司空晨眼尖,一指城門之上說道:“在哪裡,一個黃袍怪人。”
蘇宴紫跟着叫道:“是他,二叔!”
越蒼穹這時才見到城門之上,站着的黃袍怪人,正是蘇墨海。當日自己打死了他親生兒子林城,蘇臣飛念他可憐放了他一馬,沒想到今日卻又顯身於此。
“蘇墨海,你還敢過來找死!”越蒼穹一聲冷笑,忽然甩手射出去一枚葉劍,直逼蘇墨海的腦門。
蘇墨海也不躲閃,從胯下取出一隻紫皮葫蘆,撥開塞子,發出了一團紫煙,那葉劍頃刻之間就被薰得變了顏色,最後輕飄飄落在蘇墨海掌中,猛然一吹又激射了回來。
夏侯顏不由驚道:“紫霄葫蘆,這是人階下品葫蘆,可收人兵器,煉化魂魄,而且陰毒無比。”
“是嗎?”越蒼穹冷笑一聲,忽然亮出陰陽無極琴,對準雄信就是一撥琴絃,幾道音波打在雄信身上,對方卻是晃了晃未曾跌倒。
“他中了我失魂散,已經沒了意識,全然聽我調遣,而且功力大增了將近一倍,越蒼穹我看你怎麼對付他。”蘇墨海在城門上恨聲冷笑。
與此同時,雄信已然吼叫着撲了上來,再次向越蒼穹發動攻擊。
越蒼穹知道不宜戀戰,一邊祭出破碎塵刀,颳起一道旋風,阻擋住對方,一邊急問夏侯顏,飛來峰何時能將天元戰車送過來。
“就快了,馬上就到城門口了。”夏侯顏一邊奮力感召,一邊回答。
司空晨回頭望着後面又追來的殺手,怒曰:“我上去抵擋一陣,你們不要過來。”轉身卻又撲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