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上任

棲霞鎮上歸二四人當街殺了士卒,尖臉隊副沒想到歸二幾人居然願意和自己去衙門,心裡不斷打着鼓!萬一眼前的四人在大堂上對大人不測,自己怕也會背上罪名。或許他們的本意就是要找知府大人吧!腦子裡繼續胡思亂想着,嘴裡只能下意識說些場面話。

尖臉隊副無奈領着歸二四人來到知府衙門外,手下的士卒緊緊圍着歸二等人,又不敢靠近!

知府衙門早就得到消息,如臨大敵!三班衙役和棲霞鎮能湊出的人手都被知府大人調進了大堂,他不嫌大堂擁擠,只擔心自己的性命。

王子叔和牛猛感到很痛快,他們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夠理直氣壯殺了官兵,還能大搖大擺走進官府衙門!

從小自己兄弟三人就被那些沾點官氣的傢伙欺負,咬牙切齒不知說了多少的狠話!沒想到幾年後,也能如此風光!

歸二對當街殺了幾個兵沒太在意,鮮于章以前沒少給自己唸叨過神武的軍法!士兵無故勒索、強奪百姓財物已是死罪,而且還能給他們加上以下犯上,造反的罪名,總之自己殺了這幾個人,就算鬧到皇城都是白殺!

他只是想弄清楚,爲什麼風陽城的文官和隊副總是安然無恙,遭難的都是守備和隊正!這裡定然有鬼,最可能的原因的就是沆瀣一氣,與蒼天教暗通款曲。哎,千萬別讓二爺我弄明白,勾心鬥角的手段歸二我不會,但是殺人的勾當,咱兄弟可是很純熟呢!

大堂之上沒有了往日的肅穆,兩旁密密麻麻站立的各色“護衛”將知府和師爺緊緊圍住,定睛觀看,知府大概四十多歲,不象個官員,倒有幾分鄉下的地主模樣!歸二還真猜對了,眼前這位王知府正是捐來的父母官,可惜銀子沒用夠,結果來到了這倒黴地方!

“堂下兇犯!見了本府還不下跪!”王知府,假模假樣想用官威嚇住歸二幾人!

“我等都是有勳功的人!按照神武律與科舉之人一起免跪!”還好,歸二仔細問了鮮于章,自己的軍功都能有哪些好處!

王知府哪裡懂這些,回頭看了看自己重金聘來的師爺,師爺連忙點點頭,小聲對知府說,“讓他們出示憑據!”

“你們說有軍功在身,有何憑據!”王知府,小心問道!

歸二也不知道如何證明自己的軍功,隨手將一堆文牒都拿了出來!身旁的衙役小心接了過來,師爺連忙檢查!

末了!師爺大吃一驚!立刻小聲俯耳對知府密語。

王知府的臉色立刻變得安定而親切!

“原來是歸老弟啊!日前本府就收到了兵部和節度使的公文!沒想到你們來的如此快,哈哈!來來來!我們後宅說話!”王知府連忙走過來。

尖臉隊副有些着急,“大人這命案還沒審呢?”

王知府一愣,歸二已經知道師爺一定發現了任命的文牒。隨口說道,“那些士卒見財起意,要強奪我們戰馬!這才自衛出手!有客棧老闆和小二作證!”

王知府再笨也知道這些士卒日常的所爲,活該他們倒黴吧!轉臉訓那個尖臉隊副說,“沒聽到歸大人說嗎!馮得生,還不見過你們守備和三位隊正!”

“守……備!”隊副馮得生有些發暈,完了!那三個隊副是完了!被自己長官宰了,到哪裡說理去啊!還好自己謹慎!想起來他一陣後怕!

連忙倒地磕頭!歸二也笑了,軍中哪有這樣行見面禮的!這姓馮的隊副看來是被自己嚇着了!

撥開雲霧見日出,“誤會”冰釋後,王知府在棲霞鎮裡最大的飯館爲歸二四人接風,席間觥籌交錯,歸二與王知府相談甚歡,好讓三個兄弟相當“感嘆”大哥的百變才能!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王知府小心陪着笑臉,歸二的行事風格與官場上的人大不相同,四個人下手的狠辣,讓他心有餘悸!

歸二四人也搬進了福如居最好的上房,掌櫃的聽說這幾個和他有說有笑的年輕人正是鳳陽城新上任的守備和隊正,哪裡敢怠慢!又當街看了歸二四人殺人的好戲,心裡對幾個年輕人雖然也有畏懼,可也認爲四人並不是不講理的兵痞!

沒幾日歸二隨同王知府和一百來號府兵出發了,目的地正是鳳陽城!

路上歸二有些奇怪,問馮得生,“馮隊副,爲何兄弟們都不帶着行李!難道逃出來的時候這麼匆忙!”

馮得生陪着笑臉說,“大人有所不知,大家來往鳳陽、棲霞慣了!有點家當一般都留在棲霞了,風陽城就是座空城!咱去不了幾天還要回來!別說是我們了,就是知府大人的家人也都長期在棲霞生活!四周的鎮子有什麼事,都是到棲霞。”

歸二心裡還有疑問,不好多問!一路無話,此時牛猛三人已經和這些士兵混熟,蠻牛的勇猛給他們留下太深刻的印象,都賣力討好自己的隊正!誰也不想腦袋稀裡糊塗就被摔成粉碎!王子叔根據歸二的吩咐,小心觀察這些士卒,看有沒有行爲舉止反常的!一路下來,王子叔發現最反常的就是馮得生還有和他走的很近的兩個士卒!

馮得生總是有空沒空往王知府的師爺那裡跑,總是揹着人小聲嘀咕什麼!那兩個士兵也特別反常的討好着牛猛,私下卻常常被馮得生叫走!

歸二明白了知府和馮得生一定有什麼事情是瞞着自己的,就算眼前府兵隊伍,恐怕自己也很難指揮!

不拿出些手段,你們是不清楚二爺的厲害了!歸二小心留神馮得生的行動!終於盯緊了他又一次去和師爺“聊聊!”

歸二運起玄功,兩人的對話,清清楚楚落入耳中!

“事情怕有變化吧!這四個人究竟什麼來歷!”師爺陰陰地問馮得生。

“我哪裡曉得!要不是那天求了個穩妥,恐怕連我都被那姓歸的宰了!我看你還是找機會和教裡的兄弟通個消息!”

“好!王知府那個豬頭不足爲慮!這個守備你我要小心應對,最好讓嶺子上下來兩個高手!料理了他們!”

“我也是這麼想!”

哦!原來還真冤枉了王知府,師爺纔是正角!歸二計上心來,準備好好找個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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