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次相見,她跟自己打招呼,而自己也只是淡淡的點頭,冷漠的離開。
不是自己的終不是自己的,不該來的,也終究不該讓它出現,所以,他儘可能的一直在躲着她。
不知怎的,今晚,左易突然就想起了那些事情,彷彿過了好久,又彷彿像是在昨日一樣。
左易看着雨,她似乎是有些冷,緊緊的抱着自己的腿,睡夢中卻還是如此的安靜,只是眉頭微微有些皺,臉依舊純真甜美,他心裡低嘆一聲,脫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許是感受到溫暖,她微皺的眉頭慢慢的鬆了。
左易看着,不僅勾起了嘴角,而這細微的變化,或許連他自己都從未察覺。
而這一現象卻並沒有逃過歐陽凌飛的眼。
一夜無聲的就這樣過去了,這一夜很安靜,沒有任何意外發生,在天色可以照亮前行的道路的時候,歐陽凌飛便讓屬下們整頓待發,踏上了今天的路途。
今天的隊形依照昨晚歐陽凌飛的安排,景秋心和歐陽凌飛走在前頭,隨後是霧帶領的隊伍,其後就是風,雲,冰,然後是雨和左易及她帶領的六人,後面依次排下來的就是霜、雷、電、雹和露他們等人帶領的隊伍。
一旦踏入了猛獸區,就意味着到處都是些可怕的吃人的猛獸,所以,這一次各每個人的手中都拿着武器,隨時準備出擊。
前半段路還算順利,遇到的都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動物,一看見人數過多的隊伍,都有些不敢上前,找地方躲起來,歐陽凌飛他們不是沒有發現到,只是它們不上前惹事,他們自然也不會多管閒事,畢竟保持體力對於此時的他們來說,相當的重要。
走了一個上午,已經完全踏入猛獸區的危險地帶,歐陽凌飛把中途休息的任務也取消掉了,直接讓隊伍接着趕路,由每隊的領頭負責一邊走一邊分發食物。
因爲多停留一分就等於多一分的危險。
結果再次走了不到一個時辰,歐陽凌飛這一組很不幸運的遇見一條直立起來可以高約3米,大約身子有三四十釐寬,嘴巴張大起來如臉盆一樣的大口,吐着腥紅的莽蛇幸子,在十米外虎視眈眈的看着歐陽凌飛他們一隊人。
歐陽凌飛看着那條莽蛇,微眯了一下眼,這條莽蛇顯然已經成精了,最少也不低於活了百年的歷史,這樣一條毒莽蛇,攻擊性,及毒性可能都難以想象。
在這樣冷的天氣裡,一般莽蛇都會選擇冬眠,可是這一隻顯然氣溫對於它來說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
這樣的一條莽蛇,一旦遇到食物,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退縮的,今天,不是他們殺了它,就是它吃了他們,眼前唯一的一條路,便是放手一搏。
不過這樣一條莽蛇,還不至於讓歐陽凌飛畏懼,他只是覺得有些麻煩,因爲第二天就已經碰到了這麼強大的生物,那越是往後走,只怕就越來越兇險萬分了。
“霧,你們先帶着人先走,這裡交給本宮,本宮隨後與你們會合”歐陽凌飛簡潔的下了命令。
霧看了那條莽蛇一眼,便直接點頭,他清楚,那麼多人留下來,只會成爲宮主的阻礙,以宮主的功力,他相信自是能夠解決,況且宮主身邊還跟了一個武功高過於他的景秋心,他便也放了心。
歐陽凌飛看了景秋心一眼,說道:“小心它的唾液”
“嗯”景秋心點頭。
歐陽凌飛並沒有任何的拖延,直接先出擊,凌厲的掌勢直接朝着那條毒莽蛇而去,景秋心也立馬執劍傾身而上,與那條莽蛇纏打在一起,而趁這時,霧則帶着衆人迅速前行。
在命令上,冷月宮的人都沒有任何的遲疑,是生是死都是宮主的一句話,宮主不讓他們留,自然就有宮主的道理,因爲在他們眼裡,宮主的決策從未出過錯。
這條莽蛇其實對於景秋心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當初在迷霧森林裡遇到的那頭猩猩比這條莽蛇更加的兇猛,且刀槍不入,只不過因爲這條莽蛇是毒莽蛇,不斷的吐着它的蛇幸子,伴隨着它的唾液也跟着一起飛灑,所以,要防着不被它的唾液濺到,動起手來反而畏手畏腳。
由其是它的尾巴,壯成那樣,掃起來也絲毫不費力,拼命的甩着,它的身子柔軟的不像話,動作快如閃電一般,這樣的速度,景秋心沒有辦法使用暗器,只能這麼打着僵持着。
“閃開”歐陽凌飛開口道。
景秋心不明所以,但也立馬飛身退開,而這時,歐陽凌飛雙手疑聚內力,掌心瞬間出現一股內力凝聚慢慢形成小球,這時歐陽凌飛對着景秋心說道:“用暗器射它嘴”
景秋心明知暗器可能對這條莽蛇沒有任何用處,否則剛開始,她就不會不用,但她相信歐陽凌飛,所以景秋心沒有遲疑,立馬拿起暗器對準位置飛射而去。
暗器一出,歐陽凌飛手掌裡的小球也同時飛射而去,包裹着景秋心的暗器,來勢洶洶的朝着仍張着嘴,吐出蛇幸子準備進攻的那條莽蛇。
那條莽蛇看了那暗器一眼,似乎是帶着輕蔑,似乎在說這麼渺小的人類竟然想用這樣的暗器,以爲就能傷得了它,也太看得起他們自己了,可是還沒有高興多久,它就反應到了不對勁了,它本以爲能輕易躲過的暗器,才突然發現暗器已臨近身邊,它的身體突然被一股強大的氣流壓得無法動彈,電光火石之間,那短短的幾秒鐘,卻註定了它死亡的命運。
暗器從它的嘴裡穿梭而過,在從它的身體飛掠而出,而這時,莽蛇已自知死期將近,在死前它狠厲的看了一眼歐陽凌飛及景秋心,帶着濃濃的恨意。
歐陽凌飛望見了那一幕,迅速抱着景秋心飛身急退,爆炸聲轟然響起,那條莽蛇暴成了千萬個碎片,在空中飛散。
幸虧歐陽凌飛反應的及時,加之他的輕功,在爆炸聲響起,莽蛇的肉沫飛散之前,歐陽凌飛已抱着景秋心迅速飛身到了幾百米外的一顆樹上,才免受到波及。
那莽蛇的肉身飛散到方園兩百米處,所到之處,到處焦成一片,所有植物全部被腐蝕,頓時成爲一片焦土。
景秋心看到那一切,心驚不已,若是他們剛剛慢半拍,豈不是?
她回頭看着身旁摟着自己的歐陽凌飛,此時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來,心裡仍然心驚肉跳,看着歐陽凌飛聲音都有些顫的問:“你怎麼知道?”
“它死前那狠厲的一眼,讓我聯想到的,我曾經聽說,在一種名叫勺蛇的劇毒莽蛇,不僅一沾上他的唾液會立馬毒發身亡,而且此莽蛇,報復性很強,寧願玉石俱焚的那種,你想一下,它全身都是毒,若是在最後一刻引爆自己的身體,你說,方圓百里,豈有活人活物?”歐陽凌飛淡淡的解釋道。
其實也是幸好反應及時,畢竟剛開始,他並沒有看出他就是勺蛇,若是慢半拍,恐怕他跟她就要葬身於此了。
“走,我們追上隊伍”歐陽凌飛一手環抱着她,用輕功迅速往前方掠去。
此時的他們並不知道,趕到前面的時候,他的人正在一片廝殺當中,與將近兩百頭飢餓的惡狼與之戰鬥着。
霧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一路加速前進,突然就衝出了二十幾頭惡狼,虎視眈眈,一百五十個人幾乎是全體出動,本來冷月宮的人個個武功都不會太低,一百五十人對付二十多頭狼也不會有太多壓力,可就在殺狼的途中,一隻狼驚天吼叫,然後從各地又衝了出了將近兩百多頭狼,將他們一百五十人完全圍成一個圈。
雖然此時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些驚慌,但卻沒有任何退縮之意,從加入冷月宮開始,死亡對於他們來說,就無足輕重,都是在刀尖中過日子的人,早就已經看淡了生死。
左易是所有人當中唯一一個不會武功的人,雨迅速的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冷靜的看着那羣狼,對着身後的他說道:“跟緊我”
左易看着緊緊將他護在身後的雨,此時的他只看得到她的後背,少女的淡淡的香味,清晰的傳進他的鼻腔,看着她如此瘦弱的身軀,心裡不知怎麼的,莫名的疼。
“你顧好自己就好,不用管我”左易說道,帶着一絲說不出來的情感,不再冰冰涼涼,冷冷淡淡,反而帶着某種不知名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