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景秋心立馬說道。
“錯哪了?”歐陽凌飛拿起她的手愛憐的輕吻着她的指尖輕笑着問道
“剛開始,娘子就應該不顧一切拼死去救夫君纔是,害得夫君一個人在那裡扮演弱不禁風的新郎官,還給自己的手下嘲笑,我實在是沒有資格做你娘子”。景秋心很是認真的說道。
“很好,看來夫人特別喜歡和夫君做那檔子事。”歐陽凌飛妖嬈的笑着看着景秋心一字一句說道。
“歐陽凌飛,你要是敢在這裡亂來,我一輩子也不會理你”景秋心看着他生氣的吼道。
“把嫁衣脫了,不用假扮新娘了,給你兩分鐘,兩分鐘後,我就衝進來”歐陽凌飛無奈的嘆了一聲氣,然後直接走出了花轎。
景秋心這才發現,她又被歐陽凌飛騙了。
不過此時也沒有時間生氣,還好,她早有準備,嫁衣下面就穿了一套簡便的男裝,所以一脫下就行,盤個簡便的頭髮就行。
所以景秋心在兩分鐘之後成功的走出了花轎,但因爲臉上仍舊施了新娘裝,所以一出來,很輕易的就看出來是女扮男裝,不同的穿着風格,依舊美得驚心動魄。
歐陽凌飛對景秋心越來越沒有免役力和自制力,天天面對這樣的她好得很,也苦得很,幸福的很,也難受的很。
景秋心也沒理他,剛好看到不遠處有條小溪,景秋心僅直走了過去,蹲下身,雙手捧起小溪裡的水洗去了臉上的胭脂水粉,直到露出原本乾淨的未施脂粉的臉,才停下手中的動作,站了起來,本想直接用衣袖擦一下臉上的水時,突然橫空伸出了一隻修長白晳,完美的手拿着一條潔淨的手帕,遞到了她的面前。
她順着遞手帕的主人看過去,看見了歐陽凌飛那完美的俊顏,他的嘴角依舊保持着微笑的伏度,眼神閃爍着寵溺的光芒。
景秋心接了過來,擦了擦臉上的水,問道:“我們直接回冷月宮還是?”
“嗯,怎麼?開始想冷月宮了?”歐陽凌飛輕笑着說道。
“出來一個多月了,不知道上官浩的病怎麼樣了,況且此時南宮炎又派人攻打冷月宮,你都不擔心嗎,司徒宇和上官浩還在那裡,千萬別出事纔好。”景秋心確實有些擔心了。
歐陽凌飛一聽,臉色一沉,是呀,他居然差一點忘了冷月宮裡還住了二個情敵,上官浩和司徒宇,司徒宇姑且相信景秋心對他說的話是真,把他當成了弟弟,但上官浩呢?
是這些日子景秋心的改變,讓他過得太舒服了嗎?以致於讓他忘記了,外面還有一大堆喜歡他女人的人,真果女人長得美也不是了好事,惹了一大堆的爛桃花。
“我先警告你,你已經是成過婚的人,若是還在外面惹亂七八遭的桃花,你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歐陽凌飛有些不悅的看着景秋心說道。
“什麼爛桃花?一個有可能是我的弟弟,一個是我的救命恩人,你這算是吃醋嗎?”景秋心湊近他帶着笑好奇的問。
知道他吃醋了,心裡竟然有小小的開心和竊喜。
相愛的人都希望對方愛得比她深,爲她吃醋,這是一個好現象。
“你吃醋了?”景秋心上前一步,嘴角勾起微微伏度,笑着問。
“這跟吃醋沒有關係,這是男人尊嚴的問題”歐陽凌飛強調道,他可不願承認他是因爲吃醋,因爲他不能作輸的一方。
“哦”景秋心淡淡的嗯一聲,反正他說什麼她都不在意,因爲事實勝於雄辯。
“我已經準備好了,出發吧,”景秋心說道,然後便僅直走向隊伍中。
歐陽凌飛看着景秋心輕快的背影,一陣鬱悶,好像很急着要回冷月宮一樣,比他還急,一想到那裡還有兩個覬覦他女人的人,他心裡就一陣煩悶。
上官浩的病若治好了,她心裡就對上官浩沒有了虧欠,就不會有愧疚之說了,那麼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趕走他,那麼還有一個司徒宇,如果司徒宇真是她的弟弟,他也就算了,若不是,他得想個辦法,把他也轟出冷月宮。
凡是對她起了不軌之心的人,他通通都要把他們隔離掉,本想將他們殺之,又怕弄巧成拙,反而毀了她對他的情感。
歐陽凌飛眼眸危險一眯,然後再度睜開,嘴角勾起笑,擡步往他們方向走去。
歐陽凌飛一到,這個隊伍早已整裝完畢,等待宮主的指示,歐陽凌飛看了所有人一眼,然後視線又回到了風的身上。
風立馬全身寒顫,他就知道依宮主的性子,定是不會輕易饒過他的。
“風,既然你這麼懂得人情世故,那這裡善後的事,就交給你,若是引起了左天的任何一點懷疑,後果,你自己看。”歐陽凌飛對着風冷笑着說道。
“是,屬下遵命”風冷汗連連。
景秋心看了歐陽凌飛一眼,淡笑了一聲,卻什麼也沒有說,歐陽凌飛有時候真的非常的孩子氣,這種小孩子的報復有意義嗎?她僅直跳上了一匹黑馬,看着遠方,等待。
歐陽凌飛交代好一切,他們將改裝過後的花轎裡的寶藏悉數全都轉移到了馬車上,然後歐陽凌飛才上馬,騎着馬與她並駕齊驅。
“出發”歐陽凌飛命令道。
然後景秋心和歐陽凌飛便率先騎在了隊伍的前頭,飛速向前掠去,只餘留塵埃滾滾,和留在原地風幾餘人。
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工作,早知他當初不該來,就應該讓雲來,怎樣才能不留一絲懷疑?這倒是真的難倒他了,狀況發生了,左天就必須會派人尋過來,若是沒有打鬥,傷亡,怎能另人信服?
風悲催的發現,他要去找屍體的命運了。
冷月宮這裡倒是不太平靜,距離景秋心離開冷月宮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前一個星期,突然有一批不明人氏進攻冷月宮。
剛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司徒宇和上官浩完全都震驚了,有一刻都沒有反應這來,來通傳的弟子顯然臉色十分着急。
畢竟此時宮主和十大護法都不在,只有司馬先生在留守,這不免讓人擔心冷月宮的安危,外面的人數少少也有好幾萬。
“好啊,我不犯你們,你們倒親自送上門來了,不要以爲凌飛他們都不在,老夫就拿你們沒轍,今日就讓你們有去無回”
司馬照一聽立馬陰沉的說道,說完便直接出去了,此前一刻,他還在檢查上官浩的復原的情況,下一秒就匆匆的離去了。
上官浩和司徒宇卻不明白什麼情況,冷月宮那是江湖人都畏懼的存在,而竟然此時還有人不怕死的來挑戰。
剛剛那個弟子說,差不多幾萬人馬,難道是朝廷派兵攻打?雖然朝廷早就有意攻打冷月宮,可是因爲冷月宮神秘的存在,且由歐陽凌飛作陣,一直都不敢有人來犯。
距離上一次來犯,好像還不足三個月,雖然那一場驚心動魄的戰局,他與司徒宇都沒有親眼目睹,因爲當時的他們還是雲雪峰,知道這件事也不過是當時離開雲雪峰時與小雪在一間酒樓裡聽到了一些傳聞,具體的還是來到了冷月宮,那些景仰他們宮主弟子裡嘴裡聽來的。
他們滔滔不絕的在議論的時候,眼裡是滿滿畏懼,景仰還有崇拜,對於他們來說,歐陽凌飛在他們心目中已經超乎了世間的一切,那是相當於一個神的存在。
聽說那場戰局,冷月宮傷亡人數很少,而那場前來冷月宮挑釁的上萬江湖人氏,幾十個名門正派,加上有名望身份的人都不下於幾十人,全都無一生還。
那一天,歐陽凌飛變成了地獄裡撒旦,殺人的修羅,他的眼紅得可怕,滿滿的嗜血,他奪命的身手沒有一絲一毫的停下,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手軟,他酷愛潔靜的純藍衣袍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包括他那俊美的另天地失色的容顏,半邊的銀色面具,半邊的絕色臉龐,都沾滿了無數人的鮮血。
其實,歐陽凌飛即便不帶着他冷月宮的弟子出戰,那些人也未必衝得進冷月宮,冷月宮裡的機關設計可不是過家家鬧着玩的,只是因爲,那時歐陽凌飛的嗜血因子在不斷的狂嘯,只想殺人見血。
他當時已完全殺紅了眼,什麼也看不清,臉底都是紅的一片,他當時什麼也沒有多想,只有一個念頭,他要讓他們都爲他心愛的女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