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進去吧,皇上還在老爺的偏殿那邊呢”小翠趕緊提醒道。
左嫣再望了那個方向一眼,什麼也沒有說,直接便走進了房裡。
結果左嫣沒有進去多久,皇上最終還是因爲關心的理由,走進了芳華園,也幸好慕謹把她送回了這裡,來這裡的時候,也提前派人過來通知了一下左嫣,所以左嫣戲份做足的躺在了牀上。
很多事情怨不得人,他不想蹚這趟渾水,不是他的錯,世間又有幾個人願意,誰敢跟皇上鬥,連位高權重的爹都不敢,何況是他?
“左愛卿,不知你對你令愛的婚事抱的是何種看法?”皇上端着茶抿了一口,看了一眼下座的左天隨意的開口說道。
“即皇上已下旨同意給小女兩個的月的時候,左天自是不會有任何異議。”左天恭敬的回道。
“兩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左愛卿,你覺得令愛等得到那個人嗎?”皇上聽見他的話,嘴角牽起淡淡的笑意,輕輕的碰着茶蓋,驅走些熱氣,漫不經心的問。
雖說君子不奪人所愛,要有成人之美,不過左嫣這個棋子對他來說太重要了,失不得,況且他現在對這個左嫣很有佔有的慾望,她知書達理,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通,又單純,不像後宮那些女人,滿腹心計,對於這樣的女子,他是沒有任何招架力的。
“這個臣不敢斷言”左天如實的說道。
“如果朕不希望他出現呢”皇上看着左天問。
“臣愚笨”左天聽見皇上的話立馬起來,跪在地上,緊張的說道。
他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感覺皇上此時對嫣兒似乎是有種誓在必得的心態,他以前多少也只是暗示,可如今,他似乎是想要打開天窗說亮話。
“朕也實話告訴左愛卿,朕對令愛很感興趣,想納她爲妃,不知左愛卿是何看法?”皇上收起笑,看着左天說道。
“臣不敢有任何看法,只是,令愛的性格比較倔,皇上答應過她二個月的期限,若是此時反悔,恐怕她會”左天頓時有種無力迴天的感覺。
“左愛卿,放心,朕的兩個月之期仍會遵守,只是左愛卿可願意讓令愛成爲朕的妃子?”皇上看着左天問。
“自是嫣兒的榮幸”
“好,那左愛卿,朕就請你幫個小忙,無論兩個月之期,令愛心中的他有沒有出現,左愛卿都不能讓他出現,可懂朕的意思?”
“臣明白”左天說道,這一次他是真的幫不了她了,他終究不能拿她一人的幸福賭上整個左家滿門。
“那就好,朕去看看她”皇上說完站了起來。
“嫣兒此時在生病休養,皇上龍體要緊,免得感染上身,等嫣兒好了,臣帶她進宮進鑑皇上。”左天趕緊開口說道。
“不用,朕是天子,自有萬福庇佑,說不定朕去看望,還能給她帶些福份,左愛卿,帶路”皇上今天顯然是非見到她不可了。
左天感覺到他或許得到了什麼消息,今天才會突然來訪,表明來意,且非去看嫣兒不成,只是帝王心,海底針,究竟他這一次來只是爲了警告還是?
左天無可奈何,只得硬着頭皮帶着皇上往左嫣的芳華園而去,還好,中途的時候,有收到侍衛的傳報,嫣兒已回來的消息。
到了芳華園,本應要通報皇上來了的消息,但此時皇上卻突然擡手製止了,他看了一眼芳華園的牌匾,字體清秀卻不失好看,顯然出自女子之笑。
皇上回過頭看着左天問:“是出自令愛的手筆?”
左天點頭說道:“是”
果然?皇上笑了笑,這樣的女子,他怎能讓給一個無名小卒。
左天先進左嫣的房裡,並通知小翠讓小姐出來迎接,結果皇上卻在這時就走了進來,結果就看到了那一幕。
映入南宮炎眼簾的就是一個臉色蒼白,卻仍不失傾城之色的女子得知他的到來,強行從牀上起來爲他請安的畫面。
南宮炎趕緊上前,阻止到:“左嫣姑娘,即生病了就不必多禮”
“謝皇上”左嫣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輕輕靠在了牀頭。
本一個女子的閨房,男子是不能隨便進入的,可偏生這個人是皇上,誰也沒有權利說一句話。
左天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眼裡有一絲凝重,皇上對她似乎是有種誓在必得的心態,他的心思,左天多少還是能猜到一點,而是剛剛嫣兒還沒有回來的時候,皇上已經明確表示,他有娶她爲妃的心態,可依此時嫣兒對慕謹的想法,怕是很難接受。
“聽左愛卿說你病了,朕便順便過來看看”南宮炎被安置在左天命人拿過來的軟椅上坐下。
“小女只是偶感風寒,皇上萬金之體,不該來這。”左嫣有些無力的開口,即有關心皇上之意,又有下逐客之意。
“無防”皇上怎會聽不出她的意思,但是他也只是笑笑,並沒有放在心上。
“不知左嫣姑娘是否還在繼續等你那個他?”南宮炎隨意的問。
“當然,只要有一絲希望,民女都不會放棄”她如此果斷的回答道。
“若兩個月之期過了,他沒有出現,你可會聽從你父親的安排?”南宮炎又繼續問。
這時左嫣擡頭有些震驚的看着皇上,皇上只是氣定神閒的看着她,沒有任何能讓左嫣看懂的東西,她不自覺的望了父親一眼,父親卻只是看着她,眼裡給出她能懂的信息。
她想她已經猜到答案了。
她有些悽慘一笑說道:“小女會聽天由命。”
“那就好,那朕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好好養病。”南宮炎既然得到了他們兩父女的答案,便也不再逗留,直接離開了。
左嫣本是裝病,皇上一走,此時的她就像被抽走所有的靈魂一般,全身發軟無力,這一次,她是真的病了,鬱結在心,只怕再也醫不好了。
送走皇上,左天回到左嫣的芳華園,看着此時躺在牀上無力蒼白的她嘆了一聲氣說道:“嫣兒,這就是身爲官宦之家的命運,誰也別無選擇,認命吧。”
左嫣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眼角的眼淚莫名的流了下來。
左天輕嘆,直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