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切都是他的掌控之中,他也沒有想過要逗景秋心,爲難她,完全是景秋心剛剛看見他那一臉鄙夷的樣子,一開口就要五十兩銀子,氣到他了。
他橫看豎看都不可能才值五十兩好不好,就別說其它,光一個外貌就不止五十兩,既然她如此看低他,那他就做些低俗的事,好對得起她叫價的五十兩。
一氣之下,所有的事情原定的計劃就開始出軌了,這是歐陽非第一次亂了章法。
景秋心聽見歐陽非的話,剛想氣得一掌拍死他的時候,這時一個不適時的聲音闖了進來。
“大哥”司徒宇站在門口看着他們。
景秋心緊握的手心分開,適時的後退幾步,拉開與歐陽非的距離,而這時司徒宇也剛好走了進來。
“大哥,聽雲說,前兩天救大哥的恩人到府上來了是嗎?”司徒宇直接問道。
“是的,宇弟,就是這位姑娘”歐陽非早已收起了剛剛調戲景秋心的戲謔,換起了謙謙公子的形象,一臉笑臉溫和的,眼神指向了不遠處的景秋心。
“謝謝姑娘救了我大哥”司徒宇趕緊上前說道,說完才發現好像覺得很眼熟。
“姑娘,我們是不是見過面?”司徒宇疑惑的問道
“不曾”景秋心冷冷的回道。
“我總覺得你這雙眼睛好熟悉,或許是我的錯覺吧”聽見景秋心的話,司徒宇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他怎麼覺得她好像不喜歡自己。
此時場面一下子陷入了尷尬沉默的氣氛,景秋心突然發現來這裡似乎是一場錯誤的選擇,她瞪了一眼歐陽非,景秋心已經明白,她還是進了圈套,歐陽凌飛,這隻披着羊皮的狼。
只是此時似乎明白的有些晚了,如今已經是騎虎難下了,不做什麼拂袖離去,那這趟之行就白來了,如果按照計劃走,很顯然會完全被歐陽凌飛利用個徹底,雖然明知此時的他暫不打算傷害自己,但被人利用景秋心會非常的不爽。
一會的沉默足以讓景秋心想清楚自己的計劃,她看了一眼離她稍近一點的司徒宇很是平靜的說道:“前幾日,你大哥說要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如今,我前來府上了索要報答,你大哥卻吝嗇的不肯給了”
“你要多少,只是姑娘說得出來,我定替大哥幫你還了這個恩”司徒宇開口。
他此時完全沒有想其他的原因,他以爲她說的大哥不願給,是因爲她開出的價格太高,大哥給不了,他本來就是雲遊四海的一個人,自然也不會有什麼閒錢,所以他非常果斷做了回答。
“如今我又不想要銀子了”景秋心說道。
“那姑娘要什麼?”司徒宇聽見景秋心的話眉微微一蹙
而歐陽非聽見景秋心的話,擡眸看向她,深邃的眼眸看不出究竟在想些什麼。
“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景秋心雲淡風清的說着。
“什麼事?”
“不行”管家與歐陽非一口同聲的說道。
景秋心看向那一臉堅決的說着不行的歐陽非,表情實在演得無可挑剔,景秋心都不得不佩服起他了。
“是誰口口聲聲說着要報答救命之恩的?如今我來了,你不願意了,還不讓人家幫你忙,歐陽公子,你這是唱哪一齣?”景秋心冷冷的譏諷道。
“在下欠下的恩怎勞自己的宇弟幫忙報,你要他幫你做什麼,我做便是”歐陽非看着景秋心笑臉回道,完全無視景秋心臉上對他的譏諷。
“你做,你能做什麼?不會是又要以身相許吧,不好意思,姑娘我不好你這一口”景秋心也毫不示弱的回擊道。
“那姑娘好哪一口?宇弟這一口?”歐陽非又上前一步,笑着越發的溫柔,越發的燦爛。
司徒宇的眼神在歐陽凌飛和景秋心的身上來回的轉了一圈,他總覺得大哥跟這個姑娘好像根本不是隻是單純的見過一次面,只是單純的想要報答救命之恩的感覺一樣。
雲是跟着司徒宇一起過來的,只是守在了大殿的門外,並沒有進去,但同樣自家主子的笑容也落到了他的眼裡。
看見這樣的笑容,雲感覺好像久違了很久,沒有幾個人知道歐陽凌飛的笑容的真寓,只有常年跟隨在歐陽凌飛的左右的時候,才知道他真正的性情,表情黑且深沉,代表他的生氣,但同樣若是笑得太溫柔,且不達眼底的則代表他的主人有想要殺人的衝動。
此時的雲不明白這個笑容是針對景秋心還是針對司徒宇,不管是針對誰,雲都深深佩服那個人,能把喜怒不言於表的宮主激得如此生氣,這世上還真是不多,所以着實了不起。
“歐陽公子住海邊?”景秋心承認他的笑很攝人心魂,但她也深深知道那也是致命的毒藥,所以她不會沉迷。
“那姑娘要去我家做客嗎?”歐陽非輕笑一聲,語氣溫柔。
“不需要”景秋心冷冷的說完,然後回頭對着司徒宇說道:“你幫還是不幫”
完全是不容猶豫的問句,顯然她沒有耐心了,不想再跟歐陽凌飛再多費力氣嚼舌根。
“幫”司徒宇沒有猶豫的回答。
“宇弟”歐陽非即擔心又生氣的說道。
“大哥,請相信我,我有分寸”司徒宇看着歐陽非說道,他不是傻子,一進來就選擇了自己,還有,他有種強烈的感覺,他想,那不會錯。
“少爺,不能去,如今是個多事之秋,老爺又不在,千萬不要因爲自己任性害了自己,更不應該讓老爺擔心”管家突然攔住跟景秋心離開的司徒宇說道。
“管家,我不會有事的”司徒宇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
之所以選擇跟她走,重要的一點原因是因爲無論他選擇去與不去,最終的結果她都不會放過他,若是如此,還不如跟着她走,還能免一場戰,保全府裡的人。
而且也許跟她走了,才能接近她瞭解她對他們的仇恨。
“少爺,你拿什麼保證你不會有事”管家嚴肅的說道。
他可以年少輕狂不懂事,輕易相信別人,但他不能,這個女子嚴重有問題,他不能看着少爺胡來。
司徒宇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