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傳聞中冷心冷情的景秋心對敵人也有這麼心慈手軟的時候”一個低沉魅惑的聲音傳了進來。
她沒有回頭,也只是冷冷的回道:“這不是你要的目的,如果你想要他死,又何需我動手,司徒南呢?”
聽到她的話,歐陽凌飛冷哼,慢慢的走進山洞,站定在她的身旁,看着她,她似乎對司徒宇有些不一樣。
對,是心軟,對敵人從未有過的心軟,這讓他心中有絲絲不快。
雖然此時,他也並沒有打算讓司徒宇死。
“在宰相府,是不是很失望?”歐陽凌飛收起眼裡一絲的不快,看着景秋心問道。
“你要做什麼,我不管,但如果你要是妨礙到我報仇,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哪怕你是是醇親王的世子,哪怕你是歐陽凌飛”景秋心看着冷冷的說道。
“別忘了,你是慕容世家的子女,世世代代都必須效忠歐陽家族的誓言,我必須奪回屬於歐陽家族的江山,而你,別忘了,現今的皇帝,就是爲了奪走歐陽家族的江山,纔派人搶奪玉靈石,殺了你們慕容家族,於公於私,你都必須與我冷月宮站在同一站線,因爲共同的敵人,更因爲你們慕容家世代的承諾。”歐陽凌飛夾雜着話語有說不出的怒氣。
景秋心明顯是聽出來了,但卻沒有回,或許吧,對於歐陽家族來說,她是不忠,或許連自己的逝去的親人也無法理解,可是,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整個慕容家族就只剩下她了,她的心太小,容不下太多,我只能考慮自己在乎的。
她僅剩的生命,只想親手手刃自己的仇人。
“整個慕容家族就只剩下我一個了,能幫得到你歐陽家族什麼?”
“歐陽凌飛,有我沒我,對你歐陽凌飛來說,又有什麼區別?”景秋心看着歐陽凌飛平靜的問着。
此時景秋心的平靜讓歐陽凌飛有一刻的愣神,他以爲她會和他據理力爭,可是他沒有想道的是她聽見他的話,只是平靜的看着他問着,整個慕容家族就只剩她一個,有她沒她,對他有什麼區別?
或許是沒有區別的,因爲原本的計劃本來就沒有她,她是橫空的意外,或許有她的加入,他也只不過是錦上添花,如虎添冀罷了,若是沒有她,他也不會有什麼損失,所以,他也並不是一定要有她才行,就算她不幫他,但同樣她也不會害他,可爲什麼卻一定要強迫她呢?
“你報仇的計劃,阻礙到了我的計劃,司徒南對於我來說,還有利用價值”歐陽凌飛開口回答,其實已經沒有了,只是這確是唯一的理由。
“那你什麼時候才能利用完?”景秋心冷笑的問。
“其實,跟着冷月宮,你報仇的希望不是更大,根本不需要以命抵命的方法,爲何不願?”歐陽凌飛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問道。
“因爲報仇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景秋心勉強站了起來,丟出一句話,扶着傷,慢慢的走出洞。
“司徒南只剩最後一口氣,你要殺死他,輕而易舉,還有,冷月宮的大門,永遠爲你闖開”歐陽凌飛看着景秋心的背影開口說道。
景秋心聽見他的話,也只是停頓了幾秒,便踏步慢慢離開。
她只想走自己的路,什麼也不想,誰也不想信。
“慕容雪,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走進冷月宮,即使你對我的計劃可有可無”歐陽凌飛在心裡承諾道。
這時霧走了過來,對着歐陽凌飛報告道。
歐陽凌飛聽完之後,危險的眼眸微眯,然後睜開,眼裡閃着狡黠的光芒,然後勾脣似笑非笑的說道:“算他命大,也好,說不定他這一次的大難不死,對我們反而還會起到不小的作用呢。”
景秋心離開山洞,拖着受傷的身體,望着有些暗淡天空,停下腳步,突然不知道此刻該往哪邊走,天大地大,似乎她能停靠的地方是如此的少,她當時爲什麼就突然出來了,那明明是自己的山洞呀,可是現在回去勢必要碰到歐陽凌飛,她不知道爲什麼,一碰到歐陽凌飛,她就好像沒有辦法冷靜對待。
景秋心無力的靠着一顆樹坐下,走出去,以現在的身體狀況,很難保全自己,唯有先等在這裡,等天黑了,歐陽凌飛離開了之後,再回山洞。
送走了司徒宇,明明山洞已經不再安全,可是她心裡就是有一種直覺,司徒宇不會出賣這個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