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沒有闖出來?”景秋心看着歐陽凌飛問。
“現在知道你有多笨了吧?”歐陽凌飛捏了一下她高蜓的鼻尖,寵溺的說道。
“迷幻陣過了,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去尋寶藏了?”景秋心問。
“嗯”歐陽凌飛淡淡的點了一下頭。
“霧,把所有人都叫過來吧,把吃的也一併帶過來,一邊吃本宮一邊講”歐陽凌飛對霧說道。
霧一走,去喚人,景秋心也立馬坐好,準備離開歐陽凌飛的懷裡,被歐陽凌飛強按了回去,“呆着別動。”
她擡頭望了一眼歐陽凌飛,有些不滿的表情。
歐陽凌飛卻完全不顧的說道:“我們的事,有誰不知,需要這麼避諱?”
景秋心翻了白眼,選擇了妥協,因爲她此時是傷員,無能爲力,而且還有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歐陽凌飛爲了毀陣,也受了傷,她也害怕掙扎傷了他,所以,只能妥協,乖乖的呆在他的懷裡。
等人數全部到齊,站在那裡等待指示的時候,歐陽凌飛淡淡的說道:“都坐下來,圍着火堆一個圈,不必站着。”
這是歐陽凌飛第一次如此沒有宮主的架勢,他們一下子有些無法反應,左易,直接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霧也沒有說什麼,坐了下來,風他們看了霧一眼,便也全部跟着坐了下來,圍成一個圈。
“現在難關已全部通過了,大家也都受了傷,所以寶藏的事先緩一緩,這裡,光線雖暗,不過卻是一個安全之地,本宮打算就在這原地休息幾天,等大家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再出發。”歐陽凌飛開口說道。
大家自是沒有什麼意見,但是心裡多少也蒙上一股擔憂,他們都是皮外傷,並不怎麼礙事,宮主說的休息,怕是他的內傷很是嚴重,只是此時誰也不敢說出口。
剛剛歐陽凌飛很平靜的說着那些話,似乎他的傷並不嚴重,可是她卻知道,他傷得必定很重,不自覺的被歐陽凌飛握着的她的手突然的緊了緊。
歐陽凌飛不動聲色的輕輕掰開了她緊握的手,對她微微一笑。
“這段時間本宮需要療傷,一切聽從景姑娘的指揮,散了吧”歐陽凌飛淡淡道。
“是,屬下告退”霧沉重的站了起來,然後往他們剛剛的那個火堆走去。
全部人看着宮主,最終欲言又止,還是跟着霧的腳步走了開來。
一下子就只剩下他們兩人,景秋心這一次沒有再依靠着歐陽凌飛了,直接從他懷裡起來,笑着說道:“凌飛,累不累?”
歐陽凌飛笑了笑,說道:“有點”臉色蒼白,卻仍舊美得無法不另人心動。
“睡吧,我守着你”景秋心什麼也沒有說,強撐着微笑說道。
“嗯,別擔心,我睡一會就好。”歐陽凌飛淡笑着說道。
“嗯,我不擔心”景秋心依舊笑着回道。
歐陽凌飛看了她一眼,發現沒有什麼不妥,便躺了下來,枕着景秋心的腿睡了過去。
歐陽凌飛一閉上眼,景秋心的眼淚就開始抑制不住拼了命的直流,她死命咬着牙不讓自己哭出聲,可是眼淚還是一滴一滴的滴到歐陽凌飛的那青絲如瀑的長髮上,臉上,可是歐陽凌飛卻好像是真的睡熟了,一點也沒有感覺。
而這時霧他們輕聲的走了過來,看着淚流滿面的景秋心,還有沉睡着的宮主,所有人的心都揪在了一起,疼得有些難受。
“左易,幫我看一下他的傷”景秋心哽咽的開口。
左易上前,搭上了歐陽凌飛手上的脈膊,心下頓時一沉,他擡頭看着景秋心,臉色有些沉重。
“五臟六腑都受到了強烈的震傷,氣息微弱,但似乎他體力有股力量在支撐他的生命,若是無法修復他五臟六腑的傷,那股力量也支撐他不了多久。”左易眉心深重的說出歐陽凌飛此時的情況。
“你有辦法嗎?”景秋心無助的問。
左易沒有說話。
“他體力的那股力量能支撐他多久”景秋心臉上的淚痕依舊未乾,只是強忍着眼淚,臉色開始冷靜絕望到可怕。
“不足一個星期”左易開口道。
景秋心看着左易直接說道:“我要帶凌飛回冷月宮,霧你跟我一起,風,你們負責守在這裡,等我們的消息,你願意跟我們一起嗎?”
她必須要馬上把歐陽凌飛帶回冷月宮,也許司馬先生會有辦法,雖然她知道寶藏對於歐陽凌飛的意義,只是,此時她顧不得那麼多,沒有什麼比他的生命來得重要。
“他不適合長期顛簸,以他現在的身體,他可能出不了不歸山”左易直接否定了景秋心的打算。
“我試一下,但我不一定能夠醫好他”左易嘆氣一聲。
“你是說你有辦法?”景秋心絕望的眼閃過一抹希望的亮光。
“你也先別高興,這種方法我從未試過,只是在書中出現過,所以是好是壞,我無從得知,所以,我先徵求一下你們的意見,敢不敢讓我冒險”左易看着大夥問道。
景秋心一怔,看向了霧,這個決擇一下子難到了所有的在場冷月宮的人,宮主的命對於他們何等重要,他們如何敢如此冒險,若是真出了什麼問題,他們如何面對冷月宮的其它弟兄,如何面對自己。
“聽從景姑娘的意見”霧最終開口。
“左易,你有多大的把握?”景秋心問。
“如果書中所說事實,我這邊應該沒有問題”左易承諾道。
“我賭”景秋心低頭沉默了好久,擡頭咬牙對着左易說道。
“霧,我相信,歐陽凌飛不會死,他的事情還沒有做完,他捨不得死,他不會丟下我的”景秋心對着霧很是肯定的說道。
其實這句話他何嘗不是跟自己說,努力的告誡自己,他不會有事,一定不會有事。
“即如此,我們聽從景姑娘的安排,左易,請務必要救醒宮主”霧對着左易肯求的說道。
“好,那我也賭,若是救不回,你們便拿我的命賠他便是”左易最終也下定了決心。
“從現在開始,你們每人輪留給歐陽凌飛輸送內力,幫助他體力的那股力量一起抵擋他五臟六腑的衰竭。”左易開始吩咐道。
接下來的幾天,景秋心,霧,風他們不是幫着歐陽凌飛輸送內力就是幫着左易開始在四外尋找草藥,景秋心畢竟受了嚴重的內傷,所以找草藥的事她就沒有去參與,一直陪在歐陽凌飛的身邊,一直陪着聊天,說話,縱使他始終沒有睜開眼睛看她,也始終聽不到她的話。
左易則一直在研究着藥物,每個人都忙碌無比,除了那個一直在沉睡中的人,那個睡前告訴景秋心,他睡一會就會醒的人。
雨那邊也開始着急的不得了,宮主說如果不出意外,一個星期往返就會回來,可是現在一個星期過去了,繩子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她的心開始越來越慌了。
這裡的形勢此時也並不怎麼好,雖然能衝進來的沒幾個,其餘的一般的人她還能夠對付,可偏偏有兩個是對於她來說是相當棘手的人物,一個就是上次被宮主打成重傷的李青劍,另一個就是南宮炎那邊派出的人馬。
如果只是一個李青劍也就罷了,可偏偏還有南宮炎那邊的人馬,他們那邊還有四個武功高強的錦衣衛,依她這邊的剩餘的一百一十五人要跟他們拼,勝算也不是沒有,可關鍵是他們不能離開這裡,必須守住這裡,否則若是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被他們五人偷偷潛下去,他如何跟宮主交代,所以,她必須要守好這裡,等着宮主他們歸來。
只是他們一直在暗處虎視眈眈,雨心想,他們定會想盡辦法派人出不歸山,去外面調人,她也迅速放出了信號,要守在不歸山山下的人勿必加派人守,做好準備,只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抵擋得住,她只能不斷的堅持着一天是一天,只能不斷的希望宮主快點平安歸來。
一個星期了,歐陽凌飛始終沒有醒來,這時左易也有些着急了,不知道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明明歐陽凌飛的內傷都在不斷的好轉中,氣息都開始漸漸的平穩,可就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左易,有沒有可能哪個藥用錯了,某個環節出了錯?”景秋心很是擔心的問。
“我不知道,可是我一直很小心用藥,不可能會是藥物那方向出了錯,除非書上的記載的不是真的。”左易有也些茫然,他每一步都小心謹慎,中途不可能會出現用錯藥的情況。
“沒事,他的內傷有在康復就好,可能是太心急了,在等等”景秋心心裡雖然有些慌,臉上卻還是很鎮定的安慰着他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