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素貞和許仙的修爲,在伯仲之間,相差無幾,她本不該可以挑開骷髏鬼聖這一劍的。
不過那骷髏鬼聖的破雲劍,事先被許仙的護體真氣和紫薇之氣阻礙,力道被卸去了大半,白素貞又是情急之下的全力一劍,也就自然而然的挑開了骷髏鬼聖的攻擊,使得許仙化險爲夷。
許仙也不知道白素貞爲何會來,不過起死回生,也令他有些恍然,他不由心頭驚喜,忙身軀一震,震開骷髏鬼聖的威壓,對白素貞說道:“你怎麼來了?”
但是,白素貞冷着臉,並不領情,也不理會許仙。她微微鎖着眉頭,質問向骷髏鬼聖,道:“許仙是我的人,難道鬼聖不知道?居然還要親自動手,只怕我再晚來半分,他就要被你殺死了。”
她似乎很是震怒,身上的真氣極爲狂暴,四周驟然颳起了一陣狂風,席捲而去,將那些妖兵都給吹倒在地。那些妖兵盡皆哀嚎倒地,呻吟不止,像是受了極重的內傷。
白素貞可不比許仙,她是個蛇妖,法訣技能和戰鬥意識都遠勝於許仙,又有紫薇之氣護體,縱使是同級別的戰鬥,她也能夠穩操勝券。
骷髏鬼聖身上的鬼氣悄然散去,又露出森森白骨。他收回破雲劍,冷哼道:“這是一場意外,你也知道,這通天台是妖族聖地,無論是誰,都不得褻瀆。這許仙現在突兀出現在這裡,明顯是欲對娘娘不敬,我這樣做,也只是教訓他一番而已,並沒有真正要置他死地。”
以骷髏鬼聖的修爲和地位,他都不敢直接硬抗白素貞,這令許仙很是不解。
按理說,骷髏鬼聖的修爲,遠遠勝於白素貞,他的地位也是極高,但他卻和別的大聖一樣,都對白素貞敬而遠之,不願與她起衝突,許仙知道,這是因爲白素貞代表着女媧宮,是女媧宮的代言人。
所以,許仙想了想,也就釋然。不過他也知道,白素貞的修爲太低,對骷髏大聖的威脅很弱,唯恐白素貞真的與骷髏鬼聖起了衝突,忙笑道:“其實我就是想來這裡散散心,沒想到捧碰到了骷髏鬼聖,這才發生了些小衝突。也不是什麼大事,就這麼算了吧。”
現在佛教即將攻打過來,不能使妖族內部起衝突。
必須將北冥妖宗團結在一起,纔有機會與佛教抗衡。
但是白素貞,卻猶如未聽到許仙的話一般,仍舊死死的盯住骷髏鬼聖,她手中的白乙劍,也直指骷髏鬼聖,似與其不共戴天。
“我說過,誰也不能動許仙。你們聯合在一起,排擠我,打壓我,讓我前往錢塘縣,危險重重,我都可以不在乎,但如果許仙真的出現了什麼意外,我絕不會讓你們好過。”
白素貞吐字清晰,咬牙道。
許仙聽着這話,別提有多感動了,恨不得直接抱住白素貞親上兩口。現在的地點雖然不適合,但她的話,卻無形中流露出了她對許仙濃濃的關切,甚至遠遠超過了對她自己。
許是感覺這些話,確實有了些過頭,她語氣頓了頓,又道:“要殺他,也是由我來殺,還輪不到你。”
許仙一愣,心中剛纔涌起的欣喜,也就隨即淡了下去。
這個蛇女,連表白,都整的心驚肉跳,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和許仙有什麼深仇大恨。
“佛教五位佛陀,即將到達北俱蘆洲,我還要去準備兵防,也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們走。”骷髏鬼聖冷笑一聲,對着諸位小妖叱喝一聲,身體驟然化作黑氣,急速消散在空中。那些小妖們也紛紛站起身子,快速的褪去,隱匿在一座座冰山裡。
他們是看守通天台的小妖,時刻都守護在這裡,不離不棄,是一生的職責。
“娘子你怎麼也來這裡了,我之前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告訴你啊?”許仙有些不解的問道。
他之前和白素貞因爲水妖大聖的事兒,吵了一架,他負氣從洞穴內走了出來,這才聽信了雲中子的話,想要來通天台尋找破雲劍。
只是這一趟,非但沒有得到仙劍,反而險些喪命,命懸一線,還好白素貞及時出現。
令他不解的是,他從洞穴內走出來時,白素貞並沒有隨在他的身後,應該不能知曉他的行蹤。
白素貞靜靜的望着許仙片刻,方纔說道:“小青讓我出來看着你,如果你是去找水妖大聖,就讓我一劍殺了你。”
“如果不是呢?”許仙忙問道。
白素貞說話,並不感人,但她沒有心機,想什麼就會說什麼,心裡怎麼想也就會怎麼說,是以話語中都會流露出濃濃的關切,這令許仙感到很是滿足。
“小青沒和我說。”白素貞想了想,又道:“小青的話還沒說話,我就出來了,想要看你究竟要做什麼,她後面的話,我沒有聽到。”
“還是娘子好,我怎麼會去找那個水妖呢,你想多了。”
許仙抓來一朵祥雲,拉住白素貞小手,與其踩在以上,慢悠悠的向着來處飄去。
雖然沒有得到破雲劍,但至少知道了它的蹤跡,就算要找,也不會像無頭蒼蠅一般了。
而且,佛教的佛陀到來之時,這些大聖首當其衝,或許許仙還能夠賺取漁翁之利,有機會得到破雲劍。
“以後不要隨便出來,這些冰山裡看似平靜,但都潛伏着妖獸,力量比你高的亦是不少,稍有不慎就會有危險。”白素貞說道:“你來到這通天台做什麼,如果不是骷髏鬼聖心中有鬼,想要獲得紫薇之氣,他死死的咬住你不放,我也救不了你。”
“我也不知道,怎麼跑着跑着就來到這裡了。”許仙打着哈哈道:“媳婦,我們找一個寂靜的地方,隨便聊聊吧,洞穴裡有林雲若和小青,不能有什麼動作。你看前面的那座山怎樣?應該不會有其他的妖獸吧?”
“滾!”白素貞冷哼,白乙劍豁然出手,直接切向許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