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許仙有較大的把握,畢竟白素貞已經能夠免疫去紫薇之氣的傷害,她體內的真氣也有了浩然正氣,即便尚且還有些妖氣殘留,但也能夠遮掩住,不過此時,看到法海信心滿滿,也沒有了自信,但這也是必須要做的,也就只得守在一旁,伺機而動,只要出現了異常情況,就立刻將白素貞救走。
許仙自信,以他現在的修爲,是足以戰勝法海的,畢竟,三皇正氣,不容侵犯。
“我沒事,放心好了。”白素貞對許仙做出了一個放心的微笑,而後便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許仙握住白素貞的小手,對法海道:“如果敢傷害到她分毫,我就切了你的J.J。”
“衆師侄,佈陣!”法海忽地爆喝一聲,那些和尚,立時精神一震,快步跑到許仙與白素貞周圍,將其團團圍住,繼而盤坐於地,雙掌合十,口中默默唸經,一陣陣梵音從這些和尚口中聲音,飄渺如歌。
這是佛門的金剛經,是佛門的至高寶典,可以剋制一切邪魔歪道,由釋迦摩尼所創造。
甚至,只要一絲的梵音,就能夠迫使妖魔現身,而且,和尚的心志越堅定,人數越多,效果越大。
許仙心中有些擔憂,不過感覺到白素貞的體溫、真氣還算正常,這才放下了些心。
梵音引動妖氣,大抵是由內向外,如果白素貞的體內真氣紊亂,有了波動,就是被梵音影響,法海再施展法術,就很可能現形,是以許仙時刻準備着,一旦發現不妥,就將自己真氣灌注在她體內。
他與白素貞雙修,真氣共用,不會有絲毫的排斥。
“佛法的施展,想要發揮出最大威力,就須得有梵音陣。如果是佛陀施展梵音,威力將驚天動地,不過針對一個蛇妖,僅僅這些佛門弟子,也就足夠了,這佛門法訣‘六字真言’也就能夠發揮最大功效了。”
法海輕嘆一聲,伸手朝空中一伸,就有一道金光閃爍出來,化作一口鉢盂,正是佛魔金鉢。他盤坐在地,將金鉢放在地上,而後取來法杖,輕輕的朝其上敲擊了下,登時發出了一聲轟鳴震盪,震耳發聵。
忽然,他高高揚起法杖,急速的在鉢盂上連續敲擊了留下,登時傳出“唵”、“麻”、“抳”、“鉢”、“訥”、“銘”、“吽”六道聲響,轟鳴陣陣,竟如同山崩地裂、晴天霹靂之聲,整個西湖竟然都在微微顫抖,似要沉溺在這股震盪中。
與此同時,法海身上豁然暴漲起萬丈金芒,通天而起,竟然瞬間籠罩住了整片錢塘。
許仙一驚,唯恐法海趁機對白素貞下黑手,卻見自法海胸口處,騰起了六道金芒,分別是唵、麻、抳、鉢、訥、銘、吽六字大明咒,簌簌飛旋,如流螢墜星,簌簌飛到白素貞身前,圍繞着她周身快速旋轉,撒下一層層金輝。
沒過多久,這些金輝在白素貞的外面,竟然形成了一尊佛祖幻像,寶相莊嚴。
佛祖,中央婆娑淨土的釋迦摩尼佛,又稱大日如來,是佛門至高無上的教主聖人。
他的一縷氣息,足夠刺破天雲,蕩散世間妖魔,匡扶天下正道。
忽然,手中柔荑輕微的抽搐了下,許仙心頭一驚,忙向白素貞打量,卻見其面色慘白如紙,渾身微微顫抖,嘴脣亦是豔如滴血,不由大驚,立刻運轉周身真元,灌注在她的身上,纔看看止住了她的氣息,漸漸又恢復了平靜。
只是,許仙掌中的那抹柔荑,溫度漸漸消退,愈發的冰涼。
許仙也聽白素貞說過,她是極陰之體,體內蘊含着一股寒氣,是一股巨大的能量。如果將其煉化,必可突破天人壁壘,達到長生仙境,但如果不能煉化,就會被其反噬,不得解脫。
許仙多次被這股寒氣所害,以至於洞房未果,甚至親嘴的時候,也都要運轉法訣,將其煉化。
不過此時,許仙卻見白素貞身上悄然蒸騰起了一團青芒,就像是冰晶一般,護持在她的身體外面,保護着她不受侵犯。
許仙感受到,白素貞的真氣雖然有些波動,但還不算是紊亂,是以仍舊只得靜觀其變。
“居然是極陰之體……沒想到你果真和女媧宮有聯繫,不過女媧娘娘雖然也是聖人,但妖族的氣運已絕,天下妖族只能蜷縮在北俱蘆洲,就算女媧娘娘下凡,也不能增加妖族氣運。”
法海冷哼一聲,忽而將法杖丟開,雙手掐訣,快速的打出了一記繁雜手勢,並且念道:“一心皈依懷三寶,憐憫利人,麗陽普照,愛漬身體,大步流星。唵嘛呢叭咪吽!”
豁然,一記金色光柱,自法海眉心爆射出來,猶如一柄利劍,破空飛來,直指白素貞心門。
忽然之間,許仙感覺到,白素貞的身軀竟在劇烈的顫抖,周身冒出了一股股黑氣,那是妖氣,是妖性,不經歷大變動,很難根除,相當於劣根。
一旦妖性被喚發出來,也就會現出本體。
“佛祖又算得了什麼,天下蒼生,莫不歸三皇,紫薇之氣是三皇氣息,浩然正氣,蒼生大道。”
許仙冷喝一聲,體內的紫薇之氣,登時全部爆發出來,一股腦的全部用在白素貞身上,凝聚成護體真元,猶如一件紫色的鎧甲,任由那道金光射中,只發出了一陣噗噗聲響,金光也就歸於無形了。
“什麼,妖孽身上怎麼可能會有紫薇之氣,她難道不知道紫薇之氣,會將她徹底殺死?”
法海色變,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精血。
三皇威嚴,不容侵犯,縱使是西方佛祖,見到三皇,也只能夠躬身作揖,那是人類文明的始祖,遠古人皇的威嚴。
“我說過,她現在是我娘子。你不能夠使得她現出本體,這梵音陣,也該散去了。”
許仙拂袖一會,數十道仙元打出,噗噗打中那些和尚的氣海,梵音陣登時消散無形。
“唔……”
白素貞忽然身體一晃,悶哼一聲,直接昏倒在了許仙懷中。
面對佛祖的威嚴,她施展出全身力道,已經力竭,必須休息了。
許仙輕嘆,將其抱在懷裡,冷眼望着法海,嘲諷道:“你口口聲聲說我娘子是妖,怎麼她沒有在你偉大的佛法下現出原形?你自己安的什麼心,只有你自己知道。現在,你又把我娘子打昏,這筆賬,又該怎麼算?”
法海靜息盤坐,緊閉的眼睛,不再言語。
“我就說,許夫人又怎麼會是妖,就是這和尚散播謠言,糊弄我們,大傢伙塊打他!”
“這和尚,分明是覬覦許夫人美色,生出了歹心,這樣的宗教,又怎麼能當我們宋朝的國教?”
“還敢在西湖裡建造金佛,讓我們參拜,參拜他嗎嘞個逼了。”
“許大夫你讓你下,我要打這個和尚,讓他敢糊弄人。許大夫趕緊回去給許夫人看病吧,別落下了什麼病根。”
“許大夫放心,這湖中的金佛,和尚絕對建造不成,葉夢嬌葉學士也反對佛教,說佛教誤國。這下葉學士有了佛教的把柄,可以有一番作爲了。”
許仙橫抱起白素貞,冷冷的掃了眼法海,見其他的和尚已經被嚇的如過街老鼠,跑開了,只有法海仍舊盤坐在地,任由衆人毆打,也只是嗤之一笑。
“別動,就這麼抱回去。”
許仙見白素貞悠然轉醒,想要掙扎着下來,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