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太湖湖畔的小院裡。
靜的可怕。
許仙坐在椅子上,環視着房間內的衆人,一言不發。許嬌容陰沉着臉面,坐在主位上,雙手抱着胸前,撇着嘴巴,似是生了極大的氣,而李仁則是個妻管嚴,許嬌容生氣,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也悶着頭,兀自的坐着。
白素貞坐在許仙的身旁,面色平淡,冷漠,沒有絲毫的表情波動,一副天塌地陷我不動的姿態。小青則乖巧的站在白素貞身後,十足的丫鬟象,只是她嘴角的那一抹笑意,暴露了她幸災樂禍的心態。
林雲若在剛回來的時候,就被林夫人喊走了,拉到別處的房間內,神秘兮兮,似是在商量着什麼事。白素貞什麼都不管,不論許嬌容說什麼,她也不會說話,不會表態的,只是爲難了夾在中間的許仙,不由心中悲呼道:“這個姐姐,怎麼一直都把林雲若給掛在心上,素貞哪一點不如雲若?”
果然,氣氛詭異了一陣之後,許嬌容開口了,她說道:“漢文,你既然回來了,就趁早把雲若的事兒給辦了。她一個女兒家,婚約放在你的身上,你就忍心讓她受委屈?雲若是當初姐姐明媒說合的,林夫人也在這裡,她能眼睜睜看着女兒受委屈?反正姐姐是喜歡上雲若這個孩子了,你這一次,必須把事給辦了,否則別怪姐姐逼你,反正這靠近太湖,我一個不小心,腳一滑,就掉進去了。”
“嬌容!”李仁頓時說道:“話不要亂說,什麼事都可以商量的,漢文也沒說不同意不是嗎,你怎麼就這麼心急?”
“我不管,”許嬌容哼道:“上一次,漢文離開的時候,說這次回來,就會與雲若把事給辦了。這一次無論如何,也都不能在拖了,反正我是鐵了心,雷打不動。”
許仙一陣頭大。
這個許嬌容,對白素貞的態度極爲惡劣,自從白素貞進了家門,許嬌容就一直處處諷刺、貶低白素貞,並且不住的誇讚着林雲若如何如何的好,針線女紅是怎樣的精湛,彷彿把林雲若當成了自家媳婦,反而把真正的媳婦白素貞,給冷落到了一旁。
其實也難怪,白素貞這方面,確實不如林雲若玲瓏。白素貞心地倒也善良,只是性子有些高傲了些,受不得半分委屈,當初她還會對許嬌容的挑剔,反駁兩句,但是現在,她已經冷漠了,任由許嬌容如何說話,她就是不表態,就是不說話,就這麼默默的坐着,也是雷打不動。
可憐的許仙,對於許嬌容無奈,對於白素貞同樣感覺到無奈:“你就不能放下點架子,對姐姐服一次軟嗎?就不能好好的說話,在回來的時候,給姐姐遞上一杯茶嗎?就不能對看到姐姐忙碌的時候,伸手幫她一把嗎?看林雲若做的多好,把姐姐哄的多開心,以至於姐姐現在都不顧了命的幫雲若……”
他心中有一大堆的苦楚,卻又沒有地放到,只得輕嘆口氣,說道:“姐姐,我和雲若的事,一時半會真的說不清楚,裡面的是非曲折你都不知道,也不是我不願意和雲若在一起,實在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況且,雲若現在不也沒有着急嗎?”
“一天說不清楚,那就兩天說,三天說,直到說清楚爲止。”許嬌容冷哼道。
“這個……”許仙一陣無語,面對這個姐姐,許仙還是不忍心反駁,雖然他奪去了先前那個許仙的身體,但對於許嬌容,也是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人,是以縱使許嬌容強迫他娶林雲若,他也無法反駁。
“如果不說,我下午就去張羅,明天娶雲若過門。”許嬌容堅決道。
李仁憋的老臉通紅,卻又不敢說什麼,只得懊惱的一拍大腿,嘆氣,索性起身,拍拍屁股離開了,不再關心這件事。
“可是,我已經有了素貞,我更不能對不起她,素貞纔是我娘子。”許仙無奈道。
面對許嬌容的蠻不講理,就連與她朝夕相處的李仁都沒有辦法,他許仙更不能應付得了了。
如果白素貞能夠配合他一些,在許仙說着軟話的同時,能夠給許嬌容端茶送水、說些體己話,許嬌容說不定也就會暫時不理會這件事了,畢竟她也不是那種十分不講理的人,她只是看不慣白素貞那高高在上的姿態。
但是,白素貞都沒有這麼做,許是已經疲於解釋了,她甚至都沒有正眼看許嬌容,這不是更是讓姐姐生氣嗎?
“她?”許嬌容冷笑道:“她是誰,我不知道,她家住哪裡,我也不清楚,你們沒有經過媒妁之言,算不上是真正的夫妻。你和雲若,是我當初辛辛苦苦戳和的,經過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差娶親一步,誰知道這個白素貞,居然橫插一腳,破壞別人的幸福,看看雲若,整天哭的跟一個淚人兒似的,姐姐看着心都碎了——反正我不管,明天必須把雲若娶進來,而且,雲若絕對不能當小妾,必須是正房。”
許嬌容堅決道,語氣強硬,不允許有絲毫反駁。
哭得跟淚人似的?
許仙一陣無語。
這陣子,他每天都和林雲若在一起,而林雲若則每天以“調戲”白素貞爲樂,以孤立白素貞爲樂,將與其親如姐妹的小青都給拉到了她這一邊,論計謀,十個白素貞也不是她的對手,她會躲起來偷偷的哭?還哭的跟淚人似的?
打死所有人,許仙也不相信。
反倒是說白素貞被林雲若給逼的哭了,許仙倒還有幾分相信。
許仙也知道,這是許嬌容想要加強“陣勢”所說的話,不可信,是以許仙也沒有較真,他想了想,說道:“素貞是我娘子,我必須對她負責,至於雲若。如果這是她真實的想法,那就讓她和我說,如果她真的同意,我也沒有辦法,只能夠保證我對她會和對素貞一樣好,不會輕此重彼。但是,如果素貞不同意,我也不能夠答應這件事,因爲現在,素貞是我娘子。”
許仙無奈,只得把自己的底線給說了出來。
不過,這樣說,也頗爲委婉。
他並沒有直接答應,或者直接拒絕,而是把這件事的決定權,丟給了白素貞和林雲若。首先,必須先看林雲若的意思,如果林雲若同意,也就是“厚臉皮”,所以林雲若有很大的機率不會同意。
如果林雲若,真的想要許仙和白素貞鬧矛盾,真的答應了,還要看白素貞的意思。而白素貞如果不答應,只能怪林雲若不能夠和白素貞相處,許仙對許嬌容和林夫人,也算是有個交代,也不至於無話可說;而白素貞如果答應——那許仙做夢都會笑醒,能夠左擁右抱,而白素貞還不能對許仙和林雲若生氣,誰讓她當初同意來着?
所以,這句話說的,不可謂不高明。
“她?”許嬌容冷笑,伸手指着白素貞,說道:“她肯定不會同意,她肯定會百般刁難雲若。雲若是個好孩子,我都看在眼裡,反而這個白什麼……白素貞,她卻一直眼高手低,從來都是沒大沒小,見到姐姐也都不打招呼,哪裡能和雲若相比?反正我就這麼說了,雲若必須嫁過來,而且必須是正房,如果這個白素貞,願意還呆在我們許家,那就只能是小的,是妾。如果她感覺受了委屈,不願意在呆在許家,姐姐也不反對,她去哪裡,我們也都不管。”
白素貞當小妾?
不怕她直接動怒,把林雲若一劍殺了?
許仙小心翼翼的瞟了眼白素貞,見她仍舊默然,這才悄然舒了口氣,說道:“姐姐,我們這麼說,也都不是事兒,既然如此,那就讓雲若出來表個態吧,我想如果她真的願意當我們許家的媳婦,這也是我們許家的光榮。但是她如果感覺不願意,那我也不反對,這樣總可以吧?”
“不行!”許嬌容一口回絕:“雲若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心地善良,肯定不願意讓白素貞受到委屈,所以能不能答應還是個問題。不過,姐姐知道,雲若的心底,還是很想嫁給你的,否則她也不會隨着你,東奔西走,來回顛簸。所以,你把雲若喊過來,就是在逼她,讓她放棄,不行,絕對不行!”
“可是,姐姐現在不也在逼素貞嗎?”許仙輕嘆,說道。
“我沒有,是她逼我!”許嬌容仍舊堅決道。
“姐姐,現在確實還不適合說這些事,因爲我和素貞,雲若,明天就要再出發,這次只是路過這裡,素貞想要回來看看你,她明知道回來之後,肯定會被姐姐數落,但是她還是回來了,說是即便被姐姐數落,那也是她應該的,”許仙見到許嬌容與其有些軟和,添油加醋的說道:“素貞善良,只是她以前是個大戶,平素裡呼喝下人慣了,一時半會還改不過來,我既然娶了她,肯定都知道她的底細。素貞人很好,這一次回來,還專門給姐姐帶了件禮物,保準姐姐開心。”
“我不要!”許嬌容冷笑道:“她是大戶人家的女兒,我們許家養不起,她還是趕緊的走吧,省得在這裡受到了委屈,也好讓雲若和漢文成親。”
許仙也不理會許嬌容,而是對白素貞說道:“娘子,你之前不是說,給姐姐帶來了一種靈藥,可以使永葆青春、益壽延年嗎?快給姐姐送過去吧,想必姐姐肯定會喜歡的。”
“容顏永駐……益壽延年……那可是仙藥啊,你們是怎麼弄到的?”許嬌容愕然道。
無論哪個女人,都無法抵禦青春永駐的誘惑。
她的語氣,愈發的軟了,愈發的沒有了底氣。
“我不是說了嗎,素貞是家大戶,家資較厚,買一些這類藥材,也不是十分的罕有,姐姐念在是素貞的一片心意,也就暫時接受吧。”
許仙見狀,忙對白素貞使了個眼色。白素貞抿了抿嘴脣,略微有些猶豫,終於還是從懷中取出了一方錦盒,繼而起身,走到許嬌容跟前,將錦盒打開,放置在了許嬌容面前,說道:“姐姐,素貞不懂禮儀,如果哪裡冒犯了姐姐,還請姐姐恕罪。”
不懂禮儀……回想起當初,白素貞和小青連筷子也分不清楚,許仙就感到一陣好笑,不過他看到許嬌容有些猶豫,似是想要接受,又想要拒絕,忙說道:“姐姐,雲若的事,我心裡有底,等下一次回來,我肯定與她說清楚。”
“那就這樣吧。”
許嬌容面色猶豫,卻終於還是拿起了錦盒,小心翼翼的觀看着。
沒有女人,能夠抵抗這種誘惑。
“姐姐,這裡面一共有三顆藥丸,分別給姐姐、姐夫和林夫人服用,雲若的那一份,在先前就已經讓她服下,姐姐不用擔心。”
白素貞說了句,微微朝許嬌容作了一揖,這才又轉身走回到椅子前,坐下。
見到許嬌容收下了錦盒,許仙終於也舒了口氣,笑道:“我和素貞還有事要說,那就先回房休息了,畢竟這一路顛簸,也太累了。等晚上的時候,多做些菜,我們一家人,好好熱鬧熱鬧。”
許仙與白素貞一道,離開大廳,走到了房間內。
剛纔進入房間,許仙便從白素貞後面,一把將其抱住,將鼻子埋在她的發間,深嗅,說道:“今天委屈娘子了,讓相公好好補償你。”
“沒事,是我做的不好,纔不能讓姐姐認同。”
白素貞呻吟一聲,一把抓住許仙摸入她大腿根處的手,喘息道。
“姐姐是世俗之人,看待問題的眼光也很世俗,所以娘子別往心裡去,我們是夫妻,我們在一起,開開心心,纔是最重要的,千萬別讓一些枝枝葉葉影響了心情。”
許仙一隻手在白素貞胯間摸索,另一隻手上攀,將白素貞的一羣脫掉,**雪膩的肌膚。許仙則隔着白色抹胸,把玩着白素貞的酥胸,嘴巴則白素貞的修長脖頸上來回親吻,白素貞則伸長了脖頸,緊緊閉着眼眸,急促粗重的喘息着,任由許仙施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