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魚食喂完,沈崇名的動作也沒能輕柔起來,看來自己天生就不是幹這事的料。
無奈,只好揚長避短再次爲趙紫茜講起了自己的‘見聞’,一時間星光失‘色’,身體在兩個小姑娘的眼中變得偉岸起來。
這次趙知府沒有失信,過了一個時辰終於姍姍到來,滿臉歉意道:“沈大人,久等了,咱們客廳敘話。”
沈崇名趕緊點頭,同時起身從趙紫茜身邊站了起來,不知不覺中中兩人竟然坐到了一起,實在是罪過。
午飯很豐富,就趙知府和沈崇名兩個人,卻擺了滿滿一桌子菜不下二十道,葷素搭配大魚大‘肉’‘精’致素菜應有盡有,倒是好看得很。
“沈大人,本官敬你一杯。”趙知府笑呵呵的端起了酒杯。
沈崇名忙道不敢,恭恭敬敬的舉起了杯子很是謙恭的和趙知府碰了一下。
一杯酒下肚,趙知府笑呵呵的放下就被問道:“沈大人,恕本官冒昧,敢問家中可有妻室?”
沈崇名笑着搖了搖頭,“回大人的話,下官尚無婚配。”趙知府眼前一亮,很是詭異的笑道:“如此甚好,甚好,來,本官再敬你一杯。”
又是一杯下肚,趙知府臉上騰起了紅雲,壓低聲音問道:“沈大人,不知銀庫的案子你們這兩日有什麼進展沒有?”
沈崇名心中一凜,嘿嘿笑道:“不瞞大人,自從前天布政司衙‘門’的文案房被焚,線索就斷了,如今案情依舊沒什麼頭緒。”
“哦,這樣啊。”趙知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着說道:“沈大人,你們不覺得郭麟的死很詭異嗎,雖然毫無痕跡可言,但是本官總覺得他不大可能自殺,極有可能是有人想殺人滅口啊。”
沈崇名呵呵一笑,“大人好見識,不過下官不擅長斷案,這一點就不清楚了。對了趙大人,這銀庫失竊是布政司的事情,你爲何這麼關心啊。”
趙知府訕訕一笑,“不瞞沈大人,雖然這事沒我杭州府衙的關係,可是現在進城出城盤查極嚴,對民生不利啊,本官爲了這事已經很多次向我杭州商會解釋了,若是案情再沒什麼進展,可就不好向大傢伙‘交’代了。”
沈崇名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滿臉佩服道:“大人處處爲百姓思慮,實在是我大名官員的楷模啊,來,下官敬大人一杯。”
趙知府憨憨一笑,舉杯相碰一飲而盡。
又閒聊幾句,趙知府再次把話頭撤了回來,搓着手問道:“沈大人啊,兩日相處,你覺得小‘女’爲人如何?”
沈崇名眼珠一轉,心情不由躁動起來,這話問的很曖昧啊。“大人,令千金才貌雙絕,是世間難得的‘女’子。”沈崇名不無吹捧的說道。
閨‘女’被誇獎,趙知府也覺得臉上有光,呵呵笑道:“沈大人過譽了,小‘女’那裡當得起這樣的稱讚。不過小‘女’的婚事一直是個大難事,如今年滿十八依舊沒有許配出去,本官心裡着急啊。”說着,趙知府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話不假,趙紫茜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這杭州城能配得上她的男子還真不多。
雖然這兩年提親的人快踏破‘門’檻了,可是每一個能入得了趙紫茜的法眼。老婆去世的着,趙知府對這個‘女’兒可謂傾盡了心血,就算是他自己看上眼的一瞧‘女’兒不答應也全部都推了,一來二去,兩年就給耽擱了。
眼看着閨‘女’年滿十八,趙知府每每思及此事都是萬般愁緒,這要是再定不下婚事,可就成老姑娘了。
這次沈崇名的出現,可是解決了趙知府的大難題,首先沈崇名作爲高拱的得意弟子,這仕途肯定是一帆風順,其次更是金科探‘花’才識不凡,再次就是相貌英俊,倒是個標準的偉男子。
這樣的人,簡直就是人間難得一見的姑爺典範。綜合上述三點,那日接風宴之後知府大人火速決定一定要把閨‘女’許給他,這纔有了昨日相邀,和自己閨‘女’獨處的事情發生。
知‘女’莫若父,看着閨‘女’的神‘色’趙知府就知道這個沈崇名她很中意,也沒詢問,直接就打算豁出這張老臉向沈崇名攤牌!
沈崇名雖然隱隱的感覺到了趙知府心中所想,可是又不敢輕易確定,只能打着哈哈勸慰道:“趙大人多慮了,令千金這樣的‘女’子世間難求,她的婚事您不必過於擔心,所謂水到渠成,緣分到了自然就會有如意郎君上‘門’的。”
“呵呵, 承沈大人幾眼,本官敬你一杯。”說着,趙知府再次舉杯。
兩人一邊聊着一邊喝着,菜沒吃幾口三壺酒到時見底了。官場老油條的趙知府沒什麼感覺,沈崇名這個新丁已經有了三分醉意。
瞧着時候差不多了,趙知府放下酒杯隱晦的問道:“沈大人啊,若是本官把小‘女’許配給你,令尊令堂可會願意?”
沈崇名有點‘迷’糊了,嘿嘿一笑:“不管爹孃樂不樂意,能娶到這樣的媳‘婦’,在下就樂意,那絕對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呵呵,本官沒看錯,沈大人果然是個直爽的人!”趙知府哈哈一笑,心中老大安慰,這就好,等改日再細細於你說說。
吩咐人把沈崇名送回驛站,趙知府忙不連跌的去找閨‘女’說這事。“紫茜啊,爹爹爲你相中一‘門’婚事,不知你可否樂意。”
“爹爹,你又喝多了吧,‘女’兒不是說過這男子必須過了‘女’兒這關才行的嘛。”看着趙知府有幾分醉意,趙紫茜一邊說着一邊爲他倒了一杯茶。
“呵呵,爹爹的好‘女’兒,你的話爹爹怎麼會忘記呢。這人你見過,就是那位沈大人。”說罷,趙知府端起茶杯來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趙紫茜臉‘色’一紅,忍不住低下了頭。這年月可沒有什麼自由戀愛這一說,多數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能在婚前見上對方一面已經是難能可貴了,更不要說對這人還真有那麼一絲好感。
“怎麼,你不樂意嗎?”趙知府明明看出了閨‘女’的心意,還是忍不住開起了玩笑,看着她能找這麼一個好夫君,他也是開心啊。
“‘女’兒樂意。”趙紫茜一急,心中的想法脫口而出。可是看着爹爹臉上的笑容,立刻知道自己上當了,嬌嗔道:“爹爹,你怎麼這樣啊,‘女’兒不理你了。”說着嘟着小嘴不看趙知府。
趙知府暢懷一笑,接着又忍不住嘆了口氣:“唉,轉眼間你都這麼大了,若是你娘還活着能看到你嫁人,那該多好啊。”
“爹爹。”看着兩鬢‘花’白的爹爹,趙紫茜不由主的蹲下身體伏在了他‘腿’上,“爹爹,就算‘女’兒日後嫁人了,也會陪着爹爹您。”
“呵呵,傻閨‘女’,出嫁從夫,以後你就是夫家的人了,那能總陪着爹爹啊。”說着,趙知府擡手抹了抹眼角的淚‘花’。
“爹爹,那‘女’兒就不嫁人了, 不嫁人了。”說着,早之前忍不住哭了起來。自幼喪母,趙知府又是當爹又是當媽,拉扯大閨‘女’很是不容易,父‘女’之間的感情太過深厚,趙紫茜又如何忍得下心來看着他孤獨終老。
“傻閨‘女’,爹爹別無所求,只是希望你嫁個好人家,到時爹爹也能放得下心來去見你娘了。”趙知府‘摸’着閨‘女’的頭髮,忍不住淚如雨下。
“好了,不哭了。既然你願意,過幾日爹爹把沈崇名請到家中就把這件事說給他,看他的意思也是很中意你的。”趙知府一邊給閨‘女’抹着眼淚一邊笑道。
趙紫茜羞澀一笑,臉上依舊掛着兩行淚珠。
“哎呀,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如果算上趙紫茜的話,那雜家就要娶一個…兩個…三個媳‘婦’,呵呵,再算上自己,都可以湊一桌麻將了,哈哈哈哈。”漆黑的房間裡,傳出一陣陣‘奸’笑聲。
“他竟然去侯寶峰家中查看了,不好,現在沒動聲‘色’,一定是發現了什麼!”同樣漆黑的房間裡一個黑影對着站在‘門’口的另一個黑影說道。
“大人,那可該怎麼辦,咱們的身份侯寶峰都知道,一旦他抗不住招供了,那可就全完了呀!”‘門’口的聲音帶有一絲慌張,這可是要殺頭的大罪啊。
“不要害怕,只要立刻把侯寶峰也殺掉,他們這條線索就全斷了!”黑影狠聲說道。
“還、還要殺人啊。”‘門’口的黑影有些不情願說道。
“呵呵,侯寶峰不死那就是你我替他去死,二選一,你選吧!”黑影冷聲笑道。
“這……唉,卑職遵命,希望這件事情快些瞭解吧。”‘門’前的黑影忍不住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