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哥！連你也欺負我！”塗曉楓氣得不清，又被洛凡話裡隱含的暗示說得臉熱，儘管他說的時候可能沒有別的意思。
“快去！”洛凡催促道，“一會我還要開會！”
塗曉楓哼了一聲，不情不願的離開。
洛凡用腳踢了踢塗輕語，“你和白莫寒到底怎麼回事，我可第一次見你這麼決絕。”
“一言難盡。”塗輕語嘆了口氣，“涉及到的事情很多，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以後有時間再說吧。”
“真分了?”
“恩。”
“你決定好了?”
“恩。”
“那個小子估計要暴動了……”洛凡嘖嘖搖頭，“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雖然沒和白莫寒朝夕相處，但那小子不擇手段的勁也看過不少次。
“隨他去吧。”塗輕語躺回去，閉目養神。
洛凡和塗曉楓匆匆收拾過後，下樓吃早點，塗曉楓心裡堵着氣，見到塗輕語就要哼一聲。
洛凡臨走前問塗輕語，“你想吃什麼?我打包了叫人送上來。”
“不用。”塗輕語有氣無力的擺擺手，“我一會出去。”
洛凡點點頭，拉着塗曉楓離開。
二人才走不久，外面傳來敲門聲，塗輕語腳步飄乎過去開門，林婉白站在門外。
“輕語。”
“你來了，快進來坐。”塗輕語側身讓了讓。
“不用了，我來是帶你見一諾的。”林婉白想了想，補了一句，“莫寒交待的。”
塗輕語先是驚訝，然後便是興奮，“好，你等我收拾下啊，馬上！”
她還穿着睡衣，頭也沒梳，臉也沒洗。
匆匆收拾了下自己，塗輕語和林婉白一起下樓。
林婉白的白色轎車在單元門下面停着，二人先後上車。
“想到你可能沒吃早餐，順便買了兩份。”林婉白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從置物架上拿了一個三明治遞給塗輕語，“有點遠，別餓着自己，我來之前吃過了。”
“謝謝。”塗輕語接過來，拆開，兩手抓着三角形的兩邊慢慢吃。
車子緩緩開上路。
林婉白說三個小時，實即上用的時間遠比預計要多。
車已經到了S市邊緣地界，再往前一個小時就能到X市了。
車子開進了一個小鎮，在一家銀行門口的路旁停下。
林婉白熄了火，抓起手機看了看，“別說，咱們還是挺會趕時候的，應該用不上十分鐘。”
塗輕語正打算問一句什麼用不上十分鐘，便見從門銀行門口出來四人穿着制服的人。
兩個女人並肩而行在後面，有說有笑。
其中一個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塗輕語按捺着心中激動，手抖的推開車門下車，一步一緩朝二人走過去。
距離不到十米遠的時候，對面的人發現了她，笑容傾刻間定格在臉上，先是震驚，後是欣喜。
林一諾朝身邊同行的人動脣說了兩句，朝塗輕語跑了過來。
“輕語。”
“一諾……”塗輕語也有點激動，不是因爲許久未見，而是因爲林一諾比她想像中過的要好。一個人好不好，從精氣神上就能看出來。
一諾的精神現在就很不錯，自從家裡出事過，塗輕語沒見過她露出這麼輕鬆的表情。
也沒見她笑過。
二人終於面對面，一時不知說什麼纔好，林一諾握着塗輕語的手，半晌才說出一句，“來之前怎麼都沒提前告訴我?”
“提前告訴你，不就沒有驚喜了?”林婉白下車朝二人走來，“別在路上說了，找個地方坐坐吧。”
“對面有家咖啡廳，去那裡吧。”
三人到街對面的遇見咖啡廳。
林一諾似乎是經常來坐，老闆一見她便笑着打招呼。
林一諾直接將二人帶到二樓的雅間，桌子是方型的，四面是吊着的鞦韆椅，很有情調。
“我經常和同事來這裡……”林一諾坐在椅子上輕輕蕩了蕩，“這椅子我還買家裡去一個呢，比這個大，每天窩在裡面看書。”
服務生很快拿了菜單上來，林一諾接過，點了幾樣塗輕語愛吃的，把菜單給林婉白，“不用和我客氣，照破產了點。”
“不會讓你失望的。”林婉白接過菜單，點了特色的火山蛋糕，又配了抹茶咖啡，布丁和冰砂各點一份，纔將菜單還給服務生，“就這麼多吧。”
服務生道了聲好，下去了。
林婉白拿過桌邊的空調遙控器，將溫度調上去。
“不熱麼你?”林一諾問。
“輕語怕冷。”林婉白道，說完笑了笑，“莫寒囑咐的。”
“我都給忘了。”林一諾也跟着笑了笑，轉頭看着塗輕語，“最近過的怎麼樣?”
“挺好。”塗輕語小心翼翼盯着林一諾，“你呢?”
“我也挺好的。”林一諾往椅背上靠過去，雙腿懸在空中晃了晃，“我傷好後就來這裡工作了，工作還是婉白幫我介紹的，就在剛纔那家銀行，做後臺信貸管理，朝九晚五，挺清閒的，沒什麼業績競爭，同事也都和善。”
“我家就在銀行後面，租的房子，環境比我原來的公寓都好，特別安靜，這邊車少，空氣也比S市好。”
塗輕語靜靜聽着林一諾說，一句想插嘴的慾望都沒有。
她發現林一諾是真的過的不錯，那種平和，已經很久沒從她身上看到了。
“輕語，你的傷還好吧?”說完了自己的近況，林一諾問了一句。
“已經好了，當初就刺的不深，縫了幾針就出院了。”塗輕語輕描淡寫道。
“那就好。”林一諾笑了笑，“本來我很擔心，不過後來婉白告訴我你出院了，還發了照片給我看，我知道你沒事，也就放心了。”
“我沒事，一直挺好的。”塗輕語道，“倒是你，突然換到這種地方，會不習慣吧?”
“起初我是有些不習慣的，完全陌生的人，陌生的地方，一切都和原來的生活不一樣，沒有你，沒有洛凡，也沒有那些要強好強的一爭高下……”
“但漸漸我就習慣了，發現這樣也不錯，以前是我包攬的太多了，家人，朋友，總覺得要保護的好，要防患於未然，到最後，一樣又一樣失去，真正絕望之後回過頭看，反而沒什麼好怕的了，也就想通了。”
“你能想通就好……”塗輕語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從知道古砌死去後，就一直懸着的心，終於穩穩的放下。
一諾不光活着，不光平安無事，還過的很好。
“是啊，我也覺得能想通挺不錯，這要謝謝婉白。”林一諾看向林婉白，“謝謝你當初救我出來。”
白莫寒說完那些話時，她確實絕望，也想着成全那人，結束自己爛命一條。
白莫寒說到最後時，她是相信了他的話的，只是她不甘心承認，也不想承認，自己輸了。
從一開始被利用，愛錯人後又被利用。
她不想承認，與其被迫面對今後，不如直接死了更好。
但關鍵時刻，林婉白進來。
“既然連死都不在乎，爲什麼不能好好重新開始呢。”她說，“你不是還有一個弟弟叫一嚴嗎?”
打動她的不是前面那句話，而是後面那句。
她確實還有一個親人。
失去的不是全部。
還有留下的。
所以寧肯面對那些過去和將來，選擇苟且偷生活下來。
現在看來，當初的選擇是對的。
“一嚴每個月只有一天假期，一個月回來看我一次，那孩子越來越高了，已經快趕上曉楓了。”
“曉楓是隻長個子不長腦子，今天還和我吵架，耍着無賴貼過臉讓我揍，我當時真想給他一下子。”想到早上塗曉楓的小賤樣，塗輕語直皺眉。
“說起曉楓，我倒想起洛凡了，他最近怎麼樣了?還沒交女朋友?”林一諾支着下巴問。
“估計是吧，天天膩在我家，和曉楓一起，兩個人沒事就打架玩。”塗輕語很無奈。
“他是真不着急啊。”
“要我說他就是心高，一般女生都看不上，上次有個企業家的女兒，我看着就不錯。”
“心再高也總能遇到合適的，他這樣一直單着，到底在等誰呢?”林一諾神秘的笑了笑，“你說，洛凡會不會暗戀你?”
“我?”塗輕語一臉震驚。
林一諾已經不是第一個說這種話的人了，張芹原來就說過這種話。
“知道爲什麼我原來一直反對你和白莫寒在一起嗎？”林一諾湊近道，“我就是覺得洛凡更適合你，而且他好像也對你挺有好感的，我覺得你們更合適，洛凡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也不像白莫寒那麼腹黑又陰晴不定……”
“咖啡怎麼還沒上來，是不是樓下客人太多了？”林婉白轉移話題道。
她覺得這個話題聊下去，無論對白莫寒還是塗曉楓來說都不是好事。
“我去催催。”林一諾起身，下樓去吧檯前催了催，回來後重新坐下，對塗輕語道，“我剛纔只是說說，雖然我還是挺討厭白莫寒那個人的，但我不干涉你和誰在一起，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洛凡真的挺好的。”
她這句話說完，服務生就端着東西上來了。
塗輕語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端起咖啡喝。
三人吃過甜點，又聊了一會，林一諾的午休時間結束，買單下樓。
將林一諾送到銀行門口，塗輕語還有些戀戀不捨，“一諾，要不你請假和我們一起回去？”
“不了，曠工多不好，我週末休息，有時間就回S市看你。”林一諾大大方方道。
既然林婉白帶了塗輕語來看自己，就證明她不用再躲着白莫寒的視線生活了，想回S市的時候，就可以。
“那我們先回去了，有事打電話。”塗輕語道。
“回去吧。”林一諾朝她揮揮手，轉身進去。
塗輕語看着她消失在走廊轉角，才和林婉白上車。
回去的路上，塗輕語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連日來的沉重心情因爲這一見，揮去了一半。
林婉白將塗輕語送回小區，停車的時候，突然說了句，“莫寒最近應該會給你個驚喜，對你來說可能是有驚無喜。”
“什麼？”
“他已經被你氣到傲嬌了。”
“啊？”
“總之你很快就知道了。”
“？”
“我先回去了，好好照顧自己。”林婉白幫塗輕語推開車門。
塗輕語沒有下車，“今天的事謝謝你，還有救一諾的事……”
“其實對於一諾的事，我很能感同身受，家人被傷害這種事，最不能被原諒，幫她，也算是我對自己的救贖吧。”林婉白眨眨眼，“所以不用這麼客氣。”
……
下午，工作結束，洛凡去學校接塗曉楓下課。
“今晚去我別墅吧？和小語子說一聲，就說你有夜戲。”塗曉楓上車後，洛凡直接道。
以前沒確定關係的時候，雖然心情裡有那份感情，但還總算坦蕩。
自從和塗曉楓確定關係後，他每次見塗輕語，都感覺特別心虛，就更不用說和塗輕語一起住，那真是每時每刻都感覺有無數雙眼睛盯着似的。
好朋友的弟弟啊，被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就給定下了。
“不行，我得回家，我得想辦法讓我姐去和我二哥道歉。”塗曉楓一臉鄭重。
“爲什麼是小語子道歉？”洛凡納悶，“你連誰的錯都不知道。”
“那肯定也不會是我二哥的錯啊，從小到大他對我姐向來是說一不二，又乖又溫柔，一定是我姐欺負他。”
“你眼睛糊屎了吧？你到底哪隻眼睛看到白莫寒又乖又溫柔的？”洛凡氣不打一處來，對這個吃裡扒外的笨蛋又恨又愛，剋制的捏了捏塗曉楓的臉蛋，“你忘了他把你支開壓倒你姐的事了？健忘的笨蛋！”
“那是因爲愛啊！我二哥是因爲愛我姐，纔想壓倒的，你不也說，不愛的人你連碰都不想碰麼？”
“……”洛凡一時啞然。
“看吧，我說的多有道理！”塗曉楓洋洋得意，“所以我一定要幫我二哥拿下我姐，不然等我二哥被別人勾引去了，我姐後悔都晚了，我的家庭就不完整了！”
“是誰說人生要有我才完整的？”洛凡抓着塗曉楓的手捏了捏，尾音危險的上揚，“恩？”
“當然要有你！”塗曉楓十分認真，“但也要有我二哥和我姐，姥姥已經沒了，他們是我最後的親人了……”
說到最後有些黯然。
洛凡本來想把人騙走的，這樣一來無論如何都不忍心，塗曉楓從小就特別看重家庭和家人，把塗輕語和白莫寒奉若珍寶。
“好吧，說不過你，那就回去。”他妥協道。
二人回家時，塗輕語正在廚房做晚飯。
“還有半個小時菜好了，你們可以洗手準備吃飯。”
“哦……”塗曉楓在客廳拉長聲音應了一聲，然後輕輕推了推洛凡，“你快去，勸勸我姐，我一說她就罵我，你說肯定不會捱罵。”
“我去雖然不會捱罵，但我也不想幹涉小語子的私人感情……”洛凡扭扭捏捏不願意動。
“你想我的家庭不完整嗎？洛凡哥！”塗曉楓急了，“你還說你愛我對我好，都是騙我的。”
“塗曉楓你別越說越扯啊，這和我愛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洛凡無奈，“什麼家庭不完整，那又不是你爸你媽。”
“你去不去？”塗曉楓一跺腳，“不去我就去告訴我姐你喜歡我！你還脫我褲子，你還……”
“行了祖宗！”洛凡一把捂住他的嘴，“我去，我去還不行麼！你快讓我省點心吧！”
“洛凡哥你最好了。”塗曉楓揚起勝利的笑容，見廚房門關着，湊過去在洛凡臉上親了一口，“快去，我黨把最艱鉅的任務交給你了！”
洛凡撿肉厚的地方狠狠裹了一巴掌，轉身往廚房走。
塗輕語剛把菜炒好，正要往出端，迎面撞上洛凡，有些納悶，“怎麼了?”
“那什麼……你和白莫寒，到底怎麼回事？”洛凡其實最不願意管這些，大男人的摻和朋友的感情私事，感覺特別娘。
“我們？”塗輕語印象中，洛凡很少會在意這些，有困難他從來都仗義，但感情私事從不干涉，“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想知道，說說吧。”
“行是行，就是有點複雜，你先幫我把菜端上去，吃完飯去我房間說吧。”塗輕語把盤子遞給他。
洛凡接過，端到飯桌上。
晚飯過後，洛凡趁塗曉楓洗澡的時候，到塗輕語房間繼續未完的話題。
塗輕語把這幾天在付家的事簡單說了下，當然，有些不堪回首的，就略了過去。
葉斯辰的事也沒說，這件事她還需要向葉斯辰進一步求證，不想弄得人盡皆知。
洛凡聽後也沒說什麼。
白莫寒其實從前就那樣子，只不過三年前塗輕語身邊的人很少，李健那種廢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最初遇到自己時，那小子很有敵意，後來察覺到自己和塗曉楓的事後，就完全放心了。
這麼多年可以說那小子鮮有對手，無論塗輕語喜不喜歡他，身邊都只有他一個。
獨佔欲爆棚的變態習慣了獨佔一個人，突然有人和他搶，自然會暴走。
而那個人，從來做事都不擇手段。
不過這件事，側方面提醒了洛凡，真惹了塗輕語生氣，這傢伙其實也不好哄。
他想和塗曉楓在一起長久，總有一天要過這個人這一關，與其到時候塗輕語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不如從現在開始就給她打打預防針。
“小語子……”洛凡猶猶豫豫的開口，“如果，我是說如果啊，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也不是對不起你的事，就是……”
洛凡抓耳撓腮，不知從何說起，半晌一咬牙，“算了，你當我沒說。”
塗輕語卻聽得心沉了又沉，洛凡吞吞吐吐帶點心虛的樣子，不由得讓她想到林一諾白天時說的話。
“洛凡，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也說不清楚，以後有機會再說吧。”洛凡伸手去開門，想了想，又抽回手，轉身道，“小語子，感情這種事，很難控制得住，你明白吧?”
“……”塗輕語越聽越心慌，“洛凡，你別嚇我，你這突然是怎麼了?”
這個人會暗戀自己？她覺得怎麼都不可能。
可是洛凡一直不交女朋友這點，想想也確實有些奇怪。
今天又說這種容易讓人多想的話。
“有時候喜歡上一個人，可能就在不知不覺中，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深陷了，想抽身都撤不回去，你明白嗎?”
“我……”塗輕語想說我明白，可是想想其實她又不是很明白。
“洛凡，你這是喜歡上……誰了?”她試探着問。
“沒誰，我就是想抒發一下情感。”洛凡鼓了又鼓勇氣還是沒敢說自己和塗曉楓的事，“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睡，晚安。”
“晚安……”塗輕語一臉迷茫的看着房門關上。
……
此時，成娛三樓主管辦公室。
白莫寒坐在沙發上，手託下巴，靜靜打量着對面一字排開站着的六名旗下藝人。
林婉白站在她身後，俯身湊近道，“這是公司裡最出色的六個了，妖嬈嫵媚可愛青春的我都給你挑來了，看看喜歡哪個?”
白莫寒沉吟，目光又在六人中掃了一遍，眼角的淚痣隨眉眼上揚的動作輕微顫動，眼底浮出一層若有若無的光澤。
對面安染緊張的盯着男人生動俊美的表情，手在身後微微攥緊，很期待自己被選中。
應該說在場的六個人，沒人不期待自己被選中。
成娛的上位制很難，很微妙，女藝人想紅，不光要有實力，還有有某些方面的能力。
能引得大人物注意，願意花錢捧，纔有機會紅。
其實就算不是在成娛，娛樂圈也多是這樣，能靠自身努力紅起來的人，得有多大運氣。
與她同期進公司的人中，兩個都找到金主了，另外兩個爛泥扶不上牆的，也即將面臨解約。
她在公司算很出色，也參加過類似的酒局，但席上據說是高官的幾個男人都年紀不小，她不想委屈自己和那樣的人上牀，便藉口身體不舒服提前離場。
而現在，她覺得自己的等待並沒有白費。
對面的男人俊美如神抵，薄脣緊抿的樣子冷淡禁慾，眼角的硃砂痣爲完美的五管平添了幾分妖氣，卻一點都不女氣，將淡漠與妖媚融合的恰到好處，讓人一眼就能淪陷。
即便拋開身份地位不談，只看這外表，也足夠讓人爲之着迷。
哪怕只做情人，能在這樣的男人身邊，都足夠了。
而只要能被選上，她就一定會爭取到更多。
“你覺得……”白莫寒朝林婉白勾勾手指，等人湊近後壓低聲音問，“哪個會讓她更吃醋?”
“就……都挺好的吧。”林婉白其實很想笑一笑，爲白莫寒想到的這個餿主意。
也不知昨天和嚴森見面時，白莫寒問了什麼，那個面癱又說了什麼，白莫寒一下子豁然開朗似的，要找“女朋友”。
對於嚴森她多少有些瞭解，那男人整天只知道耍槍弄棒，連戀愛都沒談過，他的建議能靠得住?
白莫寒自從被“拋棄”後智商都跟着掉線，這種火上澆油的做法，也虧他和那個面癱想的出來。
“你是不是在敷衍我?”白莫寒隱隱不悅的皺眉，“爲什麼我覺得都不好?”
“這幾個是公司目前最出色的，你不喜歡的話我可以去別的公司幫你挑。”林婉白道。
“算了。”白莫寒擺手打斷，他覺得所有女人看起來都差不多，這些年也沒特別注意過哪個人，除了塗輕語不一樣，其他人對他來說都一樣。
目光在六人中游移最後一遍，白莫寒隨隨便便擡手一指，“就……”
“白先生。”眼看着男人指尖落下的方向不是自己，安染豁出去開口道。
被打斷白莫寒有些不悅，手臂放下，眉峰一挑，“你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