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有點不習慣笑，但塗輕語喜歡，只要是姐姐喜歡的，他都能做到。
塗輕語吃過晚飯，臨上班前細細叮囑了白莫寒一遍：不要出去，有人敲門不要開，上廁所就在痰盂盤裡，好好照顧曉楓……
白莫寒一一應了，乖巧的不得了。
帝王離家三十多分鐘的路程，傍晚風大氣溫低，塗輕語到的時候，眼睫毛都白了一片，像霧凇似的。
她捉摸着明天沒事得買輛自行車。
她先前有在KTV工作的經驗，和夜總會大同小異，有同事帶着，很快便熟悉業務。
凌晨三點，最後那撥客人才散，錢姐對她的工作挺滿意，告訴他明天就可以自己帶包房了。
自己帶包房就意味可以賺小費了，這讓塗輕語很開心。
回到家快四點，兩個孩子在外屋的在牀上睡得香甜，她怕吵醒了他們，脫衣服到裡屋的小牀睡。
今天樓上樓下跑，着實累得不行，塗輕語感覺自己剛碰到枕頭就睡了過去，等再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白莫寒見她醒了，把飯菜端過來，“姐，吃點飯吧。”
飯菜是用鐵飯盒裝着的，一直在爐蓋兒邊溫着，這會兒還燙手。
塗輕語打開蓋子，一股香味飄了出來，惹得人飢腸轆轆。
“你做的？”她有點詫異的看着白莫寒。
油煎雞蛋，最重要是這雞蛋煎得還很好。
“恩。”白莫寒說完，又補了句，“我和曉楓已經吃過了。”
“真能幹啊，還會做飯了。”塗輕語有點欣慰，又有點辛酸。
說了好好照顧白莫寒，倒弄得像自己被這孩子照顧，如果家裡沒有他陪着塗曉楓，她這工作根本沒法做。
“姐，我們都沒吃到雞蛋，莫寒說要給你留着。”聞到雞蛋香味的塗曉楓委屈兮兮的湊過來。
“給你吃吧，姐吃青菜就行。”塗輕語把筷子遞給他。
塗曉楓剛要伸手去接，就見白莫寒回頭看着他，目光是不屬於這個年齡的犀利深沉。
塗曉楓被看得有點心虛，縮回手道，“我不餓，我吃飽了，我要去玩了。”
說完，趕緊往外屋跑。
“這孩子……”塗輕語無奈搖頭，開始狼吞虎嚥。
她餓極了，吃的太快，被噎得直打嗝。
白莫寒倒了杯溫水給她，“姐，喝水。”
塗輕語接過來咕咚咕咚喝了半杯，喘了口氣說，“一會兒我要去幫你辦入學手續，你照顧着點曉楓。”
“姐，我會照顧他的，你忙你的，不用擔心。”
這會兒上學手續簡單，塗輕語跑了一下午就辦得差不多了，抽空買了輛二手自行車，上下班的路上騎。
晚上接了三波客人，有一波客人出手挺闊，給了一百的小費。
日子就這麼平靜的過着，塗輕語晚上上班，上午用來睡覺，下午處理一些日常瑣事，偶爾抽空想想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