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海笑風童鞋的打賞!感謝所有訂閱的親們!)
姜元錦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倆人僵在那裡。最後,他還是決定不收,硬給陳洛兒推回去。
“洛兒姑娘錯解姜某的意思了。”姜元錦竭力解釋道,“今天無事,閒坐了一會兒,覺得一切都好,只是院子裡還少一些花草而已,於是便出去到花店裡訂了一些拉過來擺着而已……也,也不知道爲什麼,原來並不覺得這裡有多好,現在被你侍弄得倒是越發讓人喜歡了……”
“哦……”陳洛兒努力地聽着姜元錦有些結巴的解釋,似乎是有些道理,但更多的卻是有些牽強。
“我想着,自己有空也可以過來坐坐的,便把這裡再佈置好看一些,洛兒姑娘,不是,不是不希望我們過來坐坐吧……”姜元錦靈機一動,將皮球踢到了陳洛兒的身上。
果然,陳洛兒忙擺手,着急地說:
“怎麼會?這本是姜先生的宅子,我哪裡敢不讓先生過來坐坐?只是,這房租也的確是該交了。我怕姜先生客氣,不收足額的房租,便找人問了,統共一年交這六百兩銀子給先生,先生若收了,以後再怎麼來我都不怕;若不收的話,先生每來一次,我便覺得是在催我交房租呢,先生你說是不是啊……”
陳洛兒的這個理由真是太好了,聽得姜元錦沒了轍,搖搖頭,無奈地說:
“洛兒姑娘伶牙俐齒的,姜某說不過了,既如此,我便收下吧。”人家都說了,不收的話,來一次便是這裡來催交一次房租的,那他哪裡再好意思過來坐坐?收了。對方便沒有壓力了,他也就可以名正言順在過來看看了。至於這房租錢嘛,他可以隨時往這裡添置東西,或者給陳洛兒送些東西補出來,不知不覺的。
姜元錦略一算帳,覺得還是收了更好,於是接過了陳洛兒遞過來的銀票。看了一眼,說道:
“姑娘既然會這樣想。那姜某便痛快收下,既收下了,姜某以來再來這裡的話,望姑娘不要再想什麼房租的事情。行嗎?”
陳洛兒終於是鬆下了一口氣來:
“如此甚好!這裡本是姜先生的地方,再者,姜先生是有趣之人,洛兒巴不得時時能見到姜先生呢。”後面這句話,便有些客氣的意思在裡面了。
但是姜元錦卻死死抓住了:
“那我以後便不客氣了哈。”
“歡迎!”陳洛兒點了點頭,微笑着說道。
房租的事情說完,似乎倆人就沒有什麼再說的了。冷了一會兒場。
陳洛兒心裡想的是。自己事情還多,正好趁着這時機去多做一會兒;姜元錦想的是,現在時光正好,能多坐一會兒便是多會一會兒吧,陳洛兒身上淡淡的香味傳過來。讓他有些心神迷醉。
但心裡再怎麼翻騰,表面上只能裝得若無其事,倆人的年齡差着,他又是有家室的男人,不能對眼前的少女有任何的動作和不妥的言語的,不然的話,一定會嚇着這個聰明又有主見的姑娘。那樣的後果,不是他想要的。
姜元錦從陳洛兒的身上,沒有看出一點兒她想要貼過來的意思。這樣的姑娘,若是自己動作太大的話,一定只會起反作用的。
姜元錦再着急,也只能緩圖之了。
“姜先生,今天的事情真是太謝謝你了,不過以後可不能再往這裡添置什麼東西了,畢竟,這些東西都是要花錢的,先生添得越多,洛兒便越是覺得欠先生的了。”
陳洛兒找了些話來說,姜先生並沒有走的意思,她又不好意思趕別人的,只得就事論事,客氣一番了。
“這些不算什麼的,洛兒姑娘不要客氣,舉手之勞而已,花不了幾個錢的。”姜元錦看了一眼陳洛兒夜色裡的臉。
“先生,小女子沒甚見識,也不能好好地陪先生聊天,不如,我去請那鄭先生進來陪先生聊天的吧,鄭先生也是讀書人的,你們可能有共同的語言,能聊得比較投機。”
陳洛兒覺得一男一女再這樣坐着有些不妥的,關鍵是,自己真的與可以做自己父親的姜先生沒有更多的話題可以聊的。
姜先生一聽陳洛兒要去請那鄭鵬程過來,便知道她有些趕他走的意思了。忙站了起來,對陳洛兒說:
“今天出來得也是久了,洛兒姑娘還是不要去請鄭先先生了吧。天色已晚,家裡人擔心,姜某就此別過,以後再來。”
說着,挪開椅子,作揖作告辭狀。
“先生執意要走,洛兒不敢強留,那歡迎先生以後常來玩!”
陳洛兒也站起來,順勢送客。
送了姜元錦出去,見他跨上了馬背遠去,陳洛兒這才關上了房門,回到了後院。
“這姜先生是專程過來拿房租的?”一路的香草邊走邊問陳洛兒。
“差不多吧,但又不像一樣,似乎,他真是隻想在這兒坐坐呢。”陳洛兒也分析着姜先生此行的意思,但是搞不太明白。
“他莫不是見你是女孩子,喜歡上你了吧。”香草突然冒出一句來。
“香草不要亂說啊。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們只是有些特殊的租客而已,別亂想,人家姜先生不是那樣的人。”
說着,倆人進了後院。陳洛兒吩咐了香草一些家務事,說是剛纔冒了汗,要洗個澡的。
雖然在空間裡可以放心大膽的洗澡,但是別人並不知道空間的事情,所以,這些過場還是要做做的。
香草燒好水,服侍着陳洛兒洗了澡,然後再換上了新的衣裳,這纔去睡覺去。
陳洛兒總覺得用那木盆洗澡還是不痛快,也洗不太乾淨,等到香草睡下了,這才又回到空間裡,再到那泉水裡洗了一次,泡在水裡,舒坦無比。
在空間呆得久了,陳洛兒逐漸弄清楚了一些特別的植物的作用。有的可以用來搓出泡沫來洗澡,有的有清甜的香味,可以用來揉碎了放到水裡,洗了澡之後,身上便可以留一層淡淡的植物香氣,很宜人的,全當是灑的最自然的香水了。
洗完澡,陳洛兒依舊穿好衣服,披散着頭髮,出了空間。那頭髮洗淨了,在空間裡的陽光下曬了曬,一會兒便幹了。披散着,只是想讓它透透氣,舒展一下,白天裡真是有些委屈它了。頭髮很長,很黑,順滑無比,嗅之有一種植物的清新的味道。
院子裡的人都睡下了。
古代的人都有早睡的習慣。生物鐘也是習慣於早睡的。陳洛兒這個從現代穿過去的女子,總覺得這麼早睡了,真是浪費光陰,而且,天天晚上在空間裡雕硯臺的,漸漸晚上養成了晚睡的習慣,也沒有覺得不妥的。白天的精神狀態也挺好的。
陳洛兒走到院子裡,再到處查看一番。
現在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以前,她這院子和其他的院子沒有什麼兩樣,而現在,很多人都知道了這裡的掌櫃賣一種很珍貴的硯臺,他的院子裡,應該還有材料或者成品的吧,如果偷上一個走了,或者將原材料拿走些,找技藝高超的匠人雕出來,便可以打掉他一家壟斷的局面,自己也可以掙一些大錢了。
陳洛兒不想將人性想得太過黑暗,但是她看到的,經歷過的,讓她知道不得不防。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話說得太對了,防備之心都沒有的話,說不定哪一天就會輸得一敗塗地的。院子裡的人都可以安心地睡覺,她這個當老闆的,必須得再看看才能安心地做自己的事情。
後院看了,沒什麼的。院牆很高,上面長滿植物,一般人也不會從那上面下來的。再到前院去看看,門關上沒有。發現關得好好的。於是又走到了放有硯石的房間外。看了看,沒有異樣。但是陳洛兒有些直覺,覺得這些寶貴的石頭放在這裡的話,會引來一些人的注意的,如果真的丟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她現在需要的,就是大量的原材料。這些丟了,她也便“巧婦難爲無米之炊”了。想到這裡,她打開門,進去看了看,見沒人,便打開空間,將材料又搬了些進去放着。東西放在安間裡,總是安全的。
搬了一陣,有些熱了,她便住了手,關上門再出來。
走到院子裡,正準備往那後院的小門走去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敲外面的側門。
“咚咚——咚……”聲音不大,很有節奏。她心一驚,忙停住了,然後往那門邊慢慢走去。
她開始有些害怕,但是聽那敲門的聲音,並不像是無禮之徒在胡亂拍門要闖進來的樣子,相反,倒像是有一位謙謙公子在外面敲門呢。
誰呢?這麼晚了,竟還來敲門?
陳洛兒疑惑。
但是因爲敲門的聲音不大,住在前院房間裡的馬四叔和鄭鵬程都沒有醒來,陳洛兒也不想大驚小怪地將倆人吵醒,心想自己走過去看看,如果事情不好再喊也來得及的。如果只是人敲錯了,或者外面的人並不危險的話,她便可以自己處理了。大不了說上幾句,讓外面的人走了便是。
聽這敲門的聲音,不像是要來破門而入的歹徒的。
“誰啊?”她走到門邊,小聲地問道。
“是我……”外面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一個有些熟悉的公子的聲音,平和,淡定,又略帶着抱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