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清淮各種腦補的同時,此時在這邊臨戰之場上,歐陽絕音和墨九西傲兩人之間的敵對氣息也已是一觸即發。
兩大帝雄皆是爲美人而來,爲了千年密藏而動,所以在未決出勝負之前絕不會輕易罷手,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針鋒相對。
“吐蕃的弓箭手都已經準備好了,就差朕的一聲令下,艾艾,朕問你一遍,如果朕和北芪的皇上打起來,你會站在誰那一邊?你又會跟誰走?雖然不知道你的決定是什麼,但是朕可以保證,如果你願意和我回到吐蕃,你肚子裡的孩子,朕對視如己出,不僅如此,朕把皇位也傳給他們,你便是皇后,所以你考慮好答案再回答朕,好嗎?”
如紫色星辰般的亮眸閃爍着如淡耀般美好凌然的光芒,歐陽絕音看着輕舞的眼神寫着非同尋常的執着和強勢。
他之所以如此迫不及待說出這些話,問出這個問題,是因爲已經等了將近十年的苦守,爲了輕舞的輕瞥回眸,他已經用盡智慧和努力,所以他需要一個答案,只要輕舞點頭跟自己回吐蕃,歐陽絕音會不惜一切代價。
曾經自己是不懂得把握機會把輕舞留在身邊,現在,他必定以君臨者的姿態,霸道地讓輕舞留在自己的身邊。
失去了一次,失去了兩次,歐陽絕音不容許自己再次失去,因爲他知道,若是再次失去,就是永遠失去了。
燦爛的陽光斜射在美麗大方的臉上,輕舞若有所思地看着歐陽絕音。
說實話,歐陽絕音的表白讓輕舞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和突然,她從未想過,歐陽絕音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如此深情款款的話。
可是對這個男人,輕舞不覺得有任何感覺,不覺得有恨,也不覺得有愛,因爲歐陽絕音也曾經是自己在最青春年華之中唯一覺得是一抹希望和暖色的人,過去了就過去了,就像是風箏飛過天空留下的影蹤一樣,來的也順其自然,走的也毫無痕跡。
不過,雖然現在已經輕舞以平常心待歐陽絕音如朋友,但是若是當着衆
人的面拒絕他的話,也頗爲覺得困難,男人需要面子,輕舞考慮的十分周全,但畢竟歐陽絕音已經問出口了,不給他一個答案似乎又對傲不公平。
正當輕舞遲疑之時,邪魅的陰眸之中迅速閃過滿滿醋意,墨九西傲像是誤會了輕舞對歐陽絕音還舊情難忘。
大力地反握住輕舞纖細的手腕,口氣之中像是各種不滿和備受打擊,扳過了輕舞的下巴,墨九西傲的口氣酸酸。
“看來你的魅力很大哦,吐蕃的聖皇已經爲你變得很不理智了,舞,你別告訴孤,你心動了?”
“我沒有。”
似是本能的反駁,輕舞急於辯解,因爲緊張和害怕傲會生氣,美貌俊俏的小臉上已經浮上了兩陀紅紅的雲彩。
“哦?”似是侵略者一般,一雙邪美的眸子快速掠奪着輕舞全部的視線,探究着輕舞眼神裡的含義。
只見輕舞半掩粉頰,似是在害羞,墨九西傲像是明白了輕舞的心中只有自己,才長長吐了一口氣,於霸道和任性的,不允許輕舞的眼睛看向別人,墨九西傲口氣裡竟有小孩子氣般的執拗。
“那你對歐陽絕音說,說你只愛孤。”
聽到這兒,輕舞的臉色紅暈更濃,她不自然地低頭默默唸道,“這麼多人,這種話怎麼好意思說?”
“那孤替你說!你只管聽着!”
一躍下馬,墨九西傲的固執不允許輕舞有半點辯駁的機會,他英挺的身影側立於千里名駒之前,把輕舞擋在自己的身後,隔絕了歐陽絕音看輕舞的視線。
“聖皇對孤的愛妃的厚愛,孤心領了。”雖然聽上去格外客套,不過一字一頓,墨九西傲頗有向歐陽絕音示威的意味。
“孤很感謝吐蕃聖皇的眼光很好,看上了輕舞這麼優秀的女人,不過好女不侍二夫,所以聽好了,輕舞的心裡只有孤一個,輕舞肚子裡的孩子,也只會繼承北芪的皇位,別人無權決定他們的未來,因爲,他們是孤和輕舞的愛情結晶,繼承的也是孤和輕舞的江山帝業。”
執起輕舞的手,墨九西傲特意在“孤和輕舞的江山帝業”幾個字上加了重音,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墨九西傲是在向外宣佈着,自己無論是財富、地位、權利、名位,都有輕舞和孩子的一半兒,這樣直白而又傾世卓著的宣告,讓輕舞和她未出生的孩子無論是在地位和名分上,都大大的提高了一個層次,不,是提高到了至高的層次。
畢竟,對於北芪後宮的女人來說,無論是皇妃還是皇后,都不過是北芪皇室傳宗接代的工具,女人的地位趕不上皇嗣,皇嗣的地位趕不上太子,從來沒有任何帝王,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宣告自己的天下、江山、財富有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的一部分,這樣的隆恩皇寵,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這相當於昭告天下,東方輕舞比自己的財富,江山都重要,爲了呵護輕舞於幸福之中,不惜一切財富和權利。
聽到了這裡,衆人的下巴都已經驚掉了,無不感嘆這位北芪的皇帝好大的手筆,剛纔墨九西傲對這位暖皇妃的寵溺就已經讓衆人見識到什麼是一擲千金了,現在更是無比地羨慕東方輕舞竟然有如此好的福氣,找到了北芪皇帝作爲自己的夫君。
如此大氣磅礴,告知天下自己的江山有東方輕舞的一半兒,有什麼比這個更爲寵冠天下的幸福呢?
“哎呀,沒想到這位暖皇妃這般受寵,真是不可思議。”
“是啊,北芪的皇帝好帥,好有錢,簡直就是個情癡種子,若是我是暖皇妃的話該有多好。”
周圍都是此起彼伏的讚歎聲音,無數熾熱和羨慕的目光紛紛投向了東方輕舞,男人們想着是如果自己的妹妹有這樣的福分該多好,女人們則是已經把自己幻想成爲了輕舞。
聽着衆人的議論紛紛,又看到墨九西傲把自己頭上的王冠取下來放到輕舞手中,歐陽絕音的臉色一沉,眸子深處快速掠過一絲不甘心。
而不遠處的蕭斂也凝神屏息,眉頭也緊緊擰起,似是在嫉妒着什麼,又似在盤算着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