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慕子煜再是沉穩,也都快繃不住表情了。
誰能聽到自己的女人躺在別人的懷裡,自己的兒子叫別人爹這樣的事,還能淡定的起來?
“攝政王,我會讓玉兒回來的。”
慕子煜堅定的說道,可雙手依舊止不住發顫,沉默片刻,還是放下了一句話,轉身離開了,“麻煩攝政王殿下幫在下照顧玉兒了。”
“分內之事。”
弗笙君依舊挑着漫不經意的笑意,讓慕子煜對這個難纏的攝政王,更是無從下手。
瞧着慕子煜沉着臉轉身離開,沒一會兒,杜橋便來報了。
“主子,玉璣姑娘醒了。”
“嗯。”
弗笙君答應了一聲,旋即放下了手中的盞杯,拂袖走向玉璣修養的院落。
“你倒是很有能耐,躲着人,倒是知道來找本王。”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玉璣擡眼看去,那人依舊長袍素白如玉,眉眼清貴不可方物。
“誰讓玉璣明白,玉璣入不了攝政王的眼。殿下若肯出手幫玉璣,玉璣便能躲過一劫。”玉璣笑得妖嬈風情,和前些時候卻更多了些人情的冷漠。
“你倒是很能認清自我。”弗笙君涼聲輕嘲,斜瞥了眼玉璣。
“……”殿下,您現在對一個易喜易怒的孕婦說這些好嗎?
“剛剛慕子煜來找你,本王讓他走了。”弗笙君隨手拿起邊上的書籍,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和他,的確沒有再見的必要了。”
玉璣的眼底慢慢蓄上了涼意,溫熱的手撫着還未隆起的腹部,面無表情的說道。
東燦錦明明知道,她懷有身孕,卻故意挑起了慕子煜的怒火。
讓她覺得可笑的是,信誓旦旦說只愛她的這個男人,毫無疑慮的聽從了別的女人的話,來傷害她肚子裡的孩子。
“好了,你先歇着吧,有事讓王府裡的下人幫你做。本王還有些事,先回皇宮一趟。”
“好。”
玉璣點了點頭,之後的連續三五天都鮮少看到弗笙君的影子。
爾後玉璣才明白,當初這‘回’字用得巧妙。
半月後,上官奚也送來了往夢散的解藥。
之後,等玉璣恢復好身子後,散步在王府院落,才見到眉眼媚意天生,眉眼卻清淨好看的南鍾晚。
這就是阿嫺說的,攝政王府唯一的女人?
“姑娘便是攝政王的肖夫人了吧。”
玉璣走近,不禁笑問。
這姑娘倒是模樣生得好看,能讓弗笙君喜歡的女人,約摸真不簡單。
“前些時候聽君君說起過玉姑娘。不過妾身姓南,名鍾晚。”
南鍾晚看着眼前玉璣,不禁挑脣笑道。
而玉璣聽言,卻是愣怔半晌。
南鍾晚?
紅湘東燦錦,青雀南鍾晚……
“玉姑娘沒有想錯。”南鍾晚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怪不得這幾日攝政王都不見人影。”原來是府邸還有另一個美嬌娘啊。
“嗯,我也很久沒瞧見殿下了。”
南鍾晚回過神來,意味深長的笑着說道。
長景宮內,男女雪白的胴體盡興着狂歡,夜幕之下,外頭的靳玄璟冰冷着眸光,看着裡頭的江素月和崇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