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村的祠堂靠山背而建,透着濃濃陰森的氣息。
楊雪絨說這祠堂建於宋代,因着年代久遠,都有些老舊。
“喲,還都是古董呢。”傅洛輕笑着道,她視線在祠堂裡掃了一圈,我站在天井這兒,朝上面看能看到清澈的天空,旁邊是兩潭子水,裡面養着睡蓮。
陸晉深一直跟在我身後,卻不出聲,我站在那兒,一股子空靈的氣息。
“啊”
傅洛尖叫一聲,我忙看過去,她說這祠堂裡好端端地怎麼放一口棺材,我視線越過傅洛,看着那錦緞遮住的黑色棺材,莫名心中一緊。
楊雪絨說這是早前就有的,傅洛笑說原來帶我們來看棺材,楊雪絨漲紅了臉,特委屈地杵在那兒。
傅洛是個膽子大的,說想看看棺材裡面有什麼,楊雪絨忙攔在前面,說這可動不得。
“還怕裡面竄出個鬼來,別怕,姐就看一眼。”傅洛上前,滿是好奇,楊雪絨抵死不讓,他倆吵了起來。
楊雪絨委屈極了,一個勁地喊阿深,我皺眉,傅洛嫌棄的道:“阿深是小川的男人,搞得跟你男人似的,得了,姐不看便是。”
傅洛笑笑,伸手又拿放在牆上的東西,楊雪絨攔不住便也只有可憐巴巴地站在那兒。
我愣在那裡,心口悶得不行,尤其視線落在那口黑色的棺材上,冷不防有人抓着我的手,我一愣神,見是傅洛,把放在那木盒子裡的鐲子套在了我手上。
“美得不行。”
冰冷的氣息傳遞過來,我猶如觸電一般,擡頭看傅洛。
楊雪絨跑過來,說是不能隨便給人戴的,她急得很,傅洛直當她小氣,我不想搭理她,伸手去脫那玉鐲。
可詭異地是,那玉鐲好像長在我手裡似的,我揚起手,臉色微微變了。
“我都說了不讓你拿下來。”楊雪絨原地跺腳,急得很。
我甩了好幾次,可不管怎麼樣都甩不出來,傅洛說她不信邪,可偏偏是這樣,那玉鐲很空靈,可唯獨裡面好似含了一絲血暈,陸晉深說要麼就砸碎了,不然我的手該被磕破了。
“不行,這是供在宗祠的,都是祖上傳下來的的。”楊雪絨看向我,說什麼既然都戴上了,那要麼也不脫下來,瞧着也挺好看。
我心底瘮得慌,這樣邪乎的玉鐲子,就是再好看也戴不得。
出了這事兒,也沒了心思再玩下去,恰好這時候有人進來,楊雪絨叫我藏好了手裡的玉鐲,來人是陳三他娘,怕是陳三一會兒要先入祠堂,我們得走。
那肥碩的女人過來,用詫異的眼神看我們:“喲,雪絨,這都是你同學啊,城裡姑娘哎。”
楊雪絨點頭,陳三他娘說什麼要不然晚飯一起去她家吃喪,反正都準備了好幾桌呢,楊雪絨沒有拒絕當下就應了下來。
傅洛不樂意,可楊雪絨說是主家請了吃喪飯,沒有拒絕地道理,不然會惹怒故去的人,到時候可不得了了。
陳三他娘走過的時候,那眼神滿意的很,好似在打量商品似的,喃喃說城裡姑娘都是俊,跟鄉下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