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六爺的小可憐

宮星曜回到長閣殿梳洗一番後,便去了含冰殿找人算賬。

肖雲灩聽過碧寧的如實回稟後,她便讓人擺了果盤點心,沏了一壺疏肝理氣,清熱解火的薄荷茉莉花茶,等候着某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到來。

宮星曜一腳踏入正殿後,就覺得氣氛不對勁兒。九弟倒是淡然悠閒如常,可是這個九弟妹……笑的怎麼這麼陰險呢?

“七哥快來坐,茶點都備好了,您先吃點補補力氣,一會兒再找你這可惡的九弟算賬。”肖雲灩很熱情的笑着招呼宮星曜這位七伯哥,反正沒她什麼事,就算找人算賬,也找不到她頭上來。

唉!她可是他弟妹,一個大伯哥,總不能來教訓她這個弟媳吧?

宮景曜修長如玉的手指端着一隻青瓷荷葉杯盞,眼角含笑睇她一眼,無所謂被她推出去頂罪,反正不救七哥之事,其中也有他的意思,不算他被冤枉了。

宮星曜走過去小心翼翼坐下來,防備着他們這對狐狸夫妻,茶點他就不消受了,還是先和他們算賬吧!

“七哥,央金公主美不美啊?”肖雲灩忽然笑盈盈的看向他意味深長的問,聽碧寧說,央金公主沒有鬥過他們這位外表嬌柔的七爺,而是被這披着羊皮的狼給吃了個乾淨徹底。

“一夜風流,溫香軟玉,七哥也該乏了,可回去好好休息一日,也好來日與央金公主再戰一場風雲。”宮景曜一旁緋脣含笑,眼中滿是揶揄之色,更是有意無意的瞄一眼他家七哥頸側的那點點曖昧吻痕,呵!昨夜戰況很激烈啊!

宮星曜白淨的臉頰是一紅,沒好氣的瞪他某人一眼,看破不說破,纔是好兄弟,知不知道?

肖雲灩也是湊過去仔細的看了看,又是搖頭,又是咋舌,笑嘻嘻的調侃道:“七哥,小身子板還可以啊!說說吧!我這位未來的七嫂,是不是特別的強悍霸氣啊?七哥,這腰還行不?沒被折騰斷吧?”

宮星曜的臉色已經不是羞紅了,而是怒紅着臉瞪向宮景曜,狠狠的咬了咬牙道:“你就不管管她?是想讓她上天嗎?”

宮景曜總算把手裡的茶杯放置在了桌上,單手支着下頜,半響纔看向身邊的小女子,勾脣笑問一句:“你想上天嗎?”

“想啊!你有空給我搭個梯子吧!”肖雲灩笑看着他,身子一歪,便慵懶的倒臥在了她家男人的懷裡,雙眸含笑的看着某個又羞又怒的七哥,調戲人的吹了口哨道:“七哥,等你們成親洞房花燭夜當晚,我一定帶着大家夥兒一起去聽牆根哦。”

“你們……”宮星曜怒指他們這對無良夫婦,他恨啊!幹嘛作死的來自投羅網?這下好了,他沒能找他們好好算賬,卻被他們好一番揶揄,真是氣死他了。

肖雲灩見宮星曜怒起身甩袖離去,她在後笑的眼角含淚喊了聲:“七哥,你成親的賀禮,我們夫妻可是準備了兩份哦,包你滿意!”

宮星曜頭也沒回的離去,他怕再留下來,不是他被氣死,就是他氣瘋了掐死他們夫妻二人。

肖雲灩見宮星曜真是一去不回頭,她便慵懶的臥在宮景曜懷裡,擡起那纖纖玉手,掩嘴打個哈欠,閉上眼睛嘟嘴說了句:“該休息的可不止七哥,還有我……啊哈!困死了,抱我回去睡覺。”

宮景曜低頭望着她愈發嬌媚的臉蛋兒,伸手輕捏她臉頰一下,才聽命的抱起她來,向着後頭的寢殿走去。

且說宮星曜回了長閣殿後,那就是氣的裹被睡覺,誰都不想理,看誰都煩。

小順端着碗人蔘雞湯,腳下小心翼翼的走進來,看到他們王爺拿被子蒙着頭,他便走過去擔憂的道:“爺,您失蹤一夜了,還是先吃點東西吧!”

“不吃,爺很飽。”宮星曜在被子下,悶聲發脾氣。

小順是瞭解他們王爺脾氣的,他端着雞湯在牀邊蹲着,故意掀開被子一角,讓雞湯的香氣飄進被子下,他就不信王爺不嘴饞。

宮星曜果然沒經不住雞湯的誘惑,掀開被子,趴在牀邊,等着小順喂他,一夜勞累,他懶蟲病又犯了。

小順認命的喂着他們家爺喝湯,又是忍不住好奇的問:“爺,您昨夜外宿未歸……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啊?”

“嗯,出了點意外。”宮星曜美滋滋的喝着雞湯,心裡想的是那場驚喜的意外。

小順見他們家王爺心情這麼好,他也沒有再多問,就憑王爺這身上的青紫痕,他就能猜到王爺遇上了一場怎樣的豔遇。

就是不知道,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把他們家王爺給吃了?

“小順,你說女人都喜歡什麼東西啊?”宮星曜忽然想送央金一些東西,可他又不瞭解女人的心思。

所以,只能請教人了。

小順一愣後,便收起碗來,坐在地上看着他家王爺笑說道:“如果是一般的女人,自是喜歡胭脂水粉珠釵玉環的。”

“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宮星曜無法去想象,央金公主對着胭脂水粉愛不釋手的樣子。

“不是一般女人啊!那就有點難辦了。”小順也是皺眉苦思不得結果,只能給他家王爺出主意道:“十爺一向最會猜人心思,王爺可與十爺說說那姑娘的脾氣,十爺應該知曉那姑娘會喜歡什麼。”

他不覺得王爺娶央金公主之前,還有別的女子糾纏不休有何不對。

反正他們王爺身份尊貴,就算是娶了央金公主,也不妨礙王爺後添個三妻四妾的。

“老十可不是個好東西,本王要是去找他請教,他一準兒會笑話死本王。”宮星曜撇了撇嘴道,就他那些個兄弟,除了大哥和二哥以外,就再沒有忠厚老實的了。

小順閉口不言,低頭起身收拾了湯碗,便放輕腳步的退下去了。

宮星曜懶打了個哈欠,便躺回牀上繼續睡,至於找人請教的事?還是稍後再說吧!

而在下午申時後,宮暝曜卻策馬疾馳回了長安,明顯有個人在他懷裡,被天香色斗篷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陌緣君與容野又湊在一起喝酒,這回不是閒來無事喝酒解悶的,而是在商量一下怎麼把九哥養的五千死士,不驚動任何人的安排在長安城裡,以備不時之需。

可鴛鴦樓前一人策馬疾馳而過,他們二人可看的清楚,一路撒金豆子的人,竟然是宮暝曜這位煞神王爺。

“六爺這是做什麼?強搶民女嗎?”陌緣君手裡孔雀翠羽扇已經不搖了,他望着那漸行漸遠漸模糊的背影,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這是有錢燒的吧?

容野在一旁靠着窗戶,手中捏着一隻酒杯,勾脣笑說:“也不一定是民女,有可能是個……民男。”

陌緣君嘴角抽搐再抽搐,一副惡寒的看着他,只覺得這人心思太污穢了。

“金豆子和喜糖,其實是差不多的。”容野不想知道宮暝曜搶了什麼人回來,他就在想啊!六爺手裡的兵權,到底能不能想辦法弄到他們手裡來。

陌緣君趴在窗口前,望着下方爲撿金豆子。你推我我推你的百姓,他合扇敲了敲頭皺眉道:“六爺似乎真有個在乎的人,如果咱們能把人搶過來,說不定六爺就……”

“你得了吧!搶六爺在乎的人,你活膩了啊?”容野對陌緣君翻了個白眼,他纔不和他一起作死,他回家看看他的小辣椒吧!

啊!小辣椒很夠味兒,到現在還不屈服在他身下,真是氣的他火都大了。

“哎,我要不要送你一碗降火涼茶啊?”陌緣君轉身看着離去的容野,很關心他的身子骨,怕他會憋壞了。

“你還是留着自己喝吧!”容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比起連對碧寧親親摸摸都沒有過的某人,他可好太多了,只是肉湯真沒少喝啊!

陌緣君在容野走後,才收起嬉笑模樣,擺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最近不知道怎麼了,他心中隱隱很不安,好像有不好的事即將要發生。

尤顏在杭州那邊已暗中安排已久,那些勢力是穩固明月國安定的。

可一旦宮明羽有什麼動作,這些勢力,便會成爲宮明羽失敗的築牆或冰刃。

而此時回到鎮南王府的宮暝曜,卻在欺負一個可憐巴巴的小姑娘。

這姑娘巴掌大的小臉白白淨淨的,一雙湛藍的眸子裡閃動着隱隱淚光,她一直在不斷的後退,直到背後抵住一個柱子,她才嚇得蹲在地上,埋頭膝頭嗚嗚的哭泣道:“你抓我來也沒用,回頭被韋沙利姐姐知道了,她一定會弄死我的……嗚嗚嗚!”

宮暝曜是從洛陽來的,天竺的使團還在洛陽休息,估計幾日便能與波斯使團一起抵達長安。

阿什米塔哭了一會兒,肚子忽然咕咕叫了兩聲,她雪白的面頰上,便害羞的染上了兩朵霞雲,埋頭在膝頭,再也不好意思擡起頭來。

宮暝曜站在她面前皺了下眉頭,彎腰伸手拽起她來,依舊冷沉着臉色,一言不發的看着她,指尖溫柔的爲她抹去那顆顆晶瑩的淚珠兒。

阿什米塔紅着臉,伸手討好的去拉他寬大的衣袖,湛藍的眸子可憐巴巴望着他道:“我真的不是想要走的,是韋沙利姐姐命令我回去的。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好不好……”

宮暝曜見她又掉金豆子,他修長有力的手指微微顫抖,多想一把掐死她,看她還怎麼哭個不停。

阿什米塔這段日子過得真的很不好,整日擔驚受怕害怕他怒氣衝衝來找她,又被韋沙利姐姐一路禁錮自由,回到當初在天竺那種水深火熱的日子,她真的好怕韋沙利姐姐一個不高興就殺了她……

宮暝曜每次都被她哭的頭疼,可一年多的相處,他也漸漸習慣她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了。

其實,她除了愛哭這個毛病外,也沒有別的不好。

一年多來,他的起居飲食都是她在照顧,她的乖巧體貼,也令他很爲眷戀。

阿什米塔最終還是哭着去吃飯了,一頓飯下來,估計她吃的夠鹹。

宮暝曜陪她吃完這頓飯,才放下筷子問:“韋沙利到底是誰?她和你同位公主,你怎麼被她壓制成這般?出息呢?”

阿什米塔手裡握着一雙竹筷,筷子尖被她咬在嘴裡,湛藍的明眸,可憐巴巴的看着宮暝曜,良久才垂眸支支吾吾道:“韋沙利姐姐是王后的女兒,我……我母親是女奴。”

宮暝曜就不喜歡她這樣自卑的可憐兮兮模樣,伸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迫使她擡頭與他對視,眯眸陰沉森森道:“以後說話再敢沒出息的縮脖子低頭,我就扭斷你的脖子。”

阿什米塔受驚的雙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如寶石般的藍眸中滿是恐懼之色,再次驚恐過頭的流下了眼淚,抿嘴憋住抽泣哽咽的聲音,特別可憐柔弱的怯怯看着靠她越來越近的男人。

嗚嗚嗚,這次一定要被打死了。

宮暝曜的確打了她,直接一指點暈她,抱着暈倒在他懷裡的小女子,他無奈的嘆聲氣:“劫數,真是命中的劫數!”

他當年就不該救她這個愛哭鬼,就該讓塞外的風沙埋葬了她,他捨得這般心煩意亂了。

“王爺,阿什米塔公主來了府裡的事,恐怕是瞞不住的。”一個侍衛打扮的黑衣勁裝男人走進來,立在宮暝曜身後不遠處低頭道。

“本王做事,從來都是坦坦蕩蕩的。就算天竺人知道是本王帶走的她,他們又敢拿本王如何?一個公主,本王若是說要了,他天竺敢不給嗎?”宮暝曜抱起被點了睡穴的阿什米塔走向臥室牀邊,肅冷的臉色,陰鷙的眸光,渾身殺氣騰騰的,讓人望一眼便不由畏懼。

葛金低垂着頭,沒敢擡起來。王爺決定的事,誰敢置喙,下場便只有死。

也就他跟在王爺身邊多年,深得王爺信任,纔敢多這一句嘴,可也僅這一句罷了。

“去找個伶俐的丫頭來,以後阿什米塔的起居飲食,一應不得馬虎。”宮暝曜坐在牀邊,憐惜的用手背撫摸着阿什米塔安靜的睡顏,才離開他身邊多久,便被人折騰成了這般瘦弱的模樣。

韋沙利這個可惡的女人,他回頭定然要讓她好看。

葛金察覺王爺身上殺氣更爲森寒,他不敢久留,忙領命退了下去。

屋裡只剩下他們二人後,宮暝曜便放肆的起來,俯身低頭吻上阿什米塔那雙惹人憐的櫻脣,可也不過淺嘗即止,並沒有繼續打擾阿什米塔休息。

起身離去前,他爲熟睡的阿什米塔蓋好了被子,難得溫柔,十分憐惜這可憐的女孩兒。

可也只是一瞬的溫柔,讓他這樣的大老粗經常柔情蜜意,那就是一種折磨。

九月初二,波斯與天竺使團同一日抵達長安。

韋沙利一進了鴻臚寺裡的住處後,便陰沉着臉色咬牙道:“阿什米塔那個小賤人,到底是何時與鎮南王勾搭上的?你們這羣廢物,竟然直到別人把人都搶走,才知道那個小賤人來到中原結識了明月國手握重兵的戰王!”

其他人皆被斥罵的低着頭不敢吭聲,只有一名衣着華貴的男子,望着韋沙利不悅的皺眉道:“你該好好想想如何補救這次的罪過,而不是在這裡有失儀態的亂髮脾氣。阿什米塔如果真被鎮南王娶做王妃,你的和親便沒有任何意義了。國王更是會爲了你的不中用,而自此珍視阿什米塔這個有出息的女兒,繼而疏遠你這個無用的公主。”

“不!阿什米塔的母親出身卑微,她根本沒資格做和親公主,我也絕不會讓她嫁給鎮南王!”韋沙利歇斯底里的怒吼,如同一隻暴躁的母獅,再沒了往昔那些高貴美麗之態。

羅賈伐彈不想再理會韋沙利這個瘋子,從小被嬌縱成性的公主,別說宮暝曜不會喜歡她了,就算還做任何一個男人,只有瞭解她的脾氣,都不會願意把她娶回家。

也不知王兄在想什麼,竟然派韋沙利來與明月國皇室王爺和親,這真是一招爛到不能再爛的臭棋。

比起韋沙利這個隨時會憤怒的母獅,他更覺得阿什米塔那個膽小的孩子更惹人憐惜。

擁有一顆美麗的心靈,她會如沙漠中開出的幽蘭花,潔白而溫柔,讓任何男人看了都會心生喜愛。

韋沙利在羅賈伐彈離開後,便是好一通發火砸東西。她恨阿什米塔那個小賤人,是她搶了她一早就看中的獵物。

所有伺候的下人,一個個的溫順如貓兒,安靜的在一旁,等着他們的主人發完火,他們纔好收拾這滿地的狼藉。

韋沙利砸了不少東西,心裡的火總算消了一些。不過一想到阿什米塔那個賤人,此刻可能就依偎在宮暝曜的懷裡,她就氣的渾身發抖,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方能消她心中這口怒氣。

鎮南王府

阿什米塔被軟禁了,她出不去這個王府,爬牆頭,還被那個恐怖的男人給抓住了。

院裡子,宮暝曜負手在阿什米塔面前來回緩緩踱步,一雙泛紅的眸子盯着乖巧站直身子的小女子,他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來回以此平息心中怒火半響,他才停步在她面前,面上一片冰冷道:“想飛上藍天之上的鳥兒,本王一般可都會折斷其雙翼的。阿什米塔,你就這麼想失去你的雙腿嗎?”

阿什米塔擡頭眼神怯怯的看着面前巍峨如高山般的男人,她可憐巴巴的眨着眼睛扁嘴道:“鳥兒想飛出籠子,就要被折斷其雙翼。可是我只是想去外面逛逛,爲什麼不是卸去雙臂,而是要斷我的雙腳呢?”

葛金在一旁低着頭憋笑,阿什米塔公主真可愛,這下王爺該被問的無語了吧?

宮暝曜薄脣緊閉,伸出兩根手指捏住她尖尖的下巴,低頭盯着她那雙美麗的藍眼睛,驟然眯眸露出兇相,嚇哭阿什米塔後,他才捏捏她柔嫩的臉頰,聲音有些兇狠的道:“以後再敢頂嘴,就割了你的舌頭。”

阿什米塔嚇的雙手捂住嘴巴,藍眸中溢出的淚水,滴滴答答的如水晶珠兒,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總讓人生出欺負她的心思。

宮暝曜是一點都不喜歡看到阿什米塔哭,可她就是個水做的人兒,動不動就哭給他看,每每他都被她哭的心裡煩躁,最終……他又投降了,算她厲害。

阿什米塔望着爲她溫柔拭淚的男人,忽然間,覺得他也不是她想那麼可怕。

“回去梳洗一下,一會帶你去鴛鴦樓吃飯,再去傾城月裁幾身衣服,省得讓人以爲本王多虐待你一樣。”宮暝曜皺眉垂眸望着她傻呆呆的小模樣,忍不住揉揉她柔順的頭髮,結果,就把她微卷的黑色長髮給揉亂了。

阿什米塔沒在意他的粗魯,反正一年多來,她都習慣他的不溫柔了。

宮暝曜最後真帶了阿什米塔出了府,也真去鴛鴦樓吃了頓飯,更是帶阿什米塔去了傾城月量身裁衣。

肖雲灩一聽說宮暝曜帶個姑娘來了傾城月,她立馬從二樓跑了下來。

而二樓上被丟在賬房的江銀笙,只能一邊嘆氣,一邊收拾十月份的新衣圖樣。

肖雲灩下了樓,真見到宮暝曜在陪着一個捲髮姑娘在選布料,她激動無比的走過去,手中摺扇也不搖了,而是盯着一張冷臉萬年冰川的六哥哥,露齒一笑道:“六哥,好興致啊?哎喲!好可愛的小美女呀!是西域來的吧?今年多大了啊?怎麼被這頭老牛給拐到手的啊?”

她一看就知道,這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傻乎乎的有點呆,好似還很怕宮暝曜這隻暴龍。

阿什米塔害羞的躲到了宮暝曜的背後,她還是覺得宮暝曜好一點,這個打扮的不男不女的人,笑起來好可怕。

宮暝曜高大雄偉的身軀便阿什米塔護在身後,他眸含冰封千里的寒意,威脅的瞪着某個作死的女人。

肖雲灩一點都不怕宮暝曜的煞神臉,她從雨花手中拿過軟尺,勾脣笑看着他說:“六哥哥,請讓一下,你擋着她,我們可沒法兒爲她量尺寸。”

宮暝曜威脅的惡狠狠瞪她一眼,這才側身負手退到一旁,看向一臉怕怕的阿什米塔,給了她個安心的眼神,安撫了她對於陌生人的恐懼心情。

肖雲灩瞧着他們二人的無聲互動,忍不住笑出了聲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六哥,我可是早已名花有主了,如何也不會再去摘你家這朵嬌花的,放心吧!”

“少廢話,量!”宮暝曜眉頭一皺,冷聲道。這聒噪的女人,真不知道九弟是怎麼受得了她的。

“行行行,我不廢話了,我量就是了。”肖雲灩抿嘴笑着,走過去仔細的幫阿什米塔量尺寸,邊量還邊小聲偷偷問:“小美女,你叫什麼名字啊?今年多大歲數了?六哥這人一點不懂溫柔,他沒不要臉的欺負你吧?”

阿什米塔被她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問的臉都紅了,只能低着頭聲如蚊蠅結巴道:“我叫……叫阿什米塔,再過兩個月,我就……就十五歲了。六……不是!王爺他是好人,是他救了我,他是對我最好的人。”

“啊?六哥救了你?嘖!救命之恩,可是要以身相許的啊!小美女,你完蛋了。”肖雲灩搖了搖頭,咋了咋舌,撇嘴看了宮暝曜那隻老牛一眼,哼!真是個老不羞,比人家姑娘大了十歲,他也好意思下嘴啃這口嫩草。

宮暝曜背在背後的手雙手緊握成拳頭,眸子微眯起,極其危險的看着那個討厭的女人。

“雲姐,不好了,月殿閣出事了啊!”荔枝跑的笑臉透紅過來,伸手就拉着正在爲客人量尺寸的肖雲灩往一個貴賓房裡跑去。

肖雲灩是一頭霧水的被荔枝拉去了月殿閣,可是……荔枝不是說裡面出事了嗎?爲什麼到了門口,又是一副對她擠眉弄眼的樣子?

月殿閣裡傳出了一聲惡狠狠的怒吼:“你這個賤人,本王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別不識好歹,小心本王弄死你。”

肖雲灩在門口聽的清楚,這聲音她也耳熟,就是因爲耳熟,她才忍不住皺眉,這個作死的混蛋,竟敢在她地盤上胡來,找死吧?

“哎,雲姐,你去……”荔枝在後小聲的喊,不明白雲姐爲什麼會走開?畢竟在他們這些人眼裡,雲姐可是個從來都不怕事的人啊!

肖雲灩是去找宮暝曜了,他們宮氏的事,自該他們姓宮的自己解決。而她也知道,宮陽曜最怕的人之中,她那口子排第一,宮暝曜排第二。

既然她那口子不在,那就只好請宮暝曜這位煞神幫個小忙了。

宮暝曜見她去而復返,一到來就湊近他說了一句話,他聽完後,立馬怒火滿身的闊步向着月殿閣方向走去。

阿什米塔不知道是出什麼事了,可她能感覺得到,宮暝曜很生氣。

“小美女,本公子帶你去看戲哈!”肖雲灩擠眉弄眼衝阿什米塔一笑,便一手拉着她纖細的手腕,跟在宮暝曜身後,一起去看煞神怒揍老色狼的好戲。

荔枝被宮暝曜身上的煞氣嚇到了,她不由自主的退後幾步,爲對方讓開一條道兒,然後……呃?好暴力的美男,一腳踹壞了他們家的房門,回頭一定要讓他賠錢。

宮陽曜正在兩名屬下的幫助下,把撫琴的樂師按在黃花梨木長椅上欲行兇,可這嘴還沒親上,就被門板給拍了腦袋,疼得他那叫一個齜牙咧嘴,可還沒暈過去,真是倒了血黴了。

那名一襲白衣的樂師,清冷如昊天之月,他及時偏過頭,纔沒被這個老色鬼吃了豆腐,看到對方額頭磕在長椅扶手上,他削薄的脣邊勾起一絲冷笑,抓準時機,被人抓住的雙手一轉,掙脫束縛後,他才屈膝一腳踹開了身上的老色鬼,起身坐姿端雅,眸光清冷的看着已走進來的黑色錦袍男子。

吉祥公公和那兩名侍衛早嚇的腿軟了,他們王爺也太倒黴了,怎麼又撞到這位煞神爺爺了啊?

宮陽曜頭還暈暈的,就被人抓住胸前衣領給提了起來,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黑氣朦朧的大臉,他見鬼一樣想驚叫,可是對方沒給他這個機會,一拳頭揮來,就把他鼻子給打出血了。

宮暝曜怒不可遏的一手緊攥宮陽曜的衣領,一手鐵拳緊握迎頭暴揍這不成器的哥哥,那叫一個兇狠的手下半點不留情啊!

宮陽曜被他打怕了,只能在捱揍中求饒道:“六弟,四哥知道錯了,你繞了四哥這一回……啊!唔……混小子,我可是你親四哥啊!”

下手也忒狠了,這混蛋小子。

宮暝曜已是氣的臉色陰沉帶殺氣,拎着他的領子,低頭看着他咬牙切齒道:“你還知道你是我四哥?你還知道你是堂堂的皇室王爺嗎?你瞧你做的這些都是什麼事?我就沒見過比你更混蛋更不是東西的人了!”

“哎,老六,你冷靜一點,你不要衝動啊!我們可是親兄弟,你不能爲了一個下賤的樂師,就……哎喲!宮暝曜,你這個瘋子,你是真想打死我啊!唔……宮老六,你也忒狠……”宮陽曜蜷縮在地上,真快被這混蛋小子踹死了。

肖雲灩在門口看戲看了一會兒,見宮暝曜氣瘋了似的狂踹地上蜷縮的宮陽曜,她怕鬧出人命來,便忙衝進去拉開宮暝曜勸道:“六哥你冷靜點啊!爲這樣一個人背上殺人罪可不值得,來來來,您先坐下來,我給您倒杯茶降降火啊!”

清池在接到肖雲灩遞給他的快走眼神後,他纔不緊不慢的起身,繞過寬長的茶几,緩步走向門口清冷離去。

荔枝探頭看了房間裡情景一眼,便忙縮回頭去,轉身追上了樂師清池,她要去看看清池有沒有受傷。

這林陽王可真不是東西,連個長得好看的男人,他都不放過。

門口的阿什米塔都嚇傻了,雖然宮暝曜總是對她好凶好凶,可他卻從沒有在她面前這樣暴戾過,她還是頭一次見他這麼兇狠的打人。

雨花跑去安撫其他客人了,這事錯在林陽王,打人的又是鎮南王,這是他們兄弟間的事,可和他們傾城月半點關係也沒有。

不過,林陽王真的很欠揍,一把年紀了還這麼色,居然還……真是個葷素不忌的。

肖雲灩一把把阿什米塔拉進房間,把她丟在了宮暝曜的腿上,這下有美人在懷,六哥總能消消怒火了吧?

阿什米塔此刻更怕宮暝曜了,因爲他身上沒有斂盡的殺氣,讓她覺得好可怕。

宮暝曜一手摟着阿什米塔,眼神冰冷的看着地上被他打的半死不活的兄長,要不是念在兄弟的情分上,他早一把掐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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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雲灩走過去,蹲在宮陽曜身邊,用摺扇戳了他肩頭一下,挑眉勾脣道:“四哥,你說你這是何苦呢?一次兩次的犯這樣丟臉的錯,你皮糙肉厚不怕被揍,我都替你覺得丟臉了。唉!算了,看你被六哥教訓的這麼慘,我就不追究你壞我傾城月規矩的事了。不過呢!咱們一家人也要明算賬,你壞我傾城月規矩,我自然要按規矩處理了你的。來人,請林陽王出去,咱們傾城月可不招呼這樣不懂事的人。”

吳掌櫃走了進來,幫着吉祥公公一行人,把林陽王給擡了出去。

肖雲灩之前也想過親手教訓林陽王一頓,可一想宮暝曜既然在,不用白不用,就決定讓宮暝曜親自來處理敗類兄長咯!

宮暝曜不想知道肖雲灩她在打什麼注意,他看向她語氣冷然問:“衣服幾日能做好?”

“啊?這個啊,最快也要三天吧!”肖雲灩說的三天,自然是小範圍運用刺繡手法,大範圍直接用印花布料爲主,這才能三天做好一件漂亮的襦裙。

宮暝曜算滿意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又道:“聽說你這裡還有首飾?拿來看看。”

“呃?行,我這就上樓去取畫冊。”肖雲灩可不敢得罪這位暴龍哥,更何況,她還打算敲他一筆呢!

在女人面前逞英雄的男人,那就是等着待宰的肥羔羊啊!

某隻待宰的肥羔羊,此時懷抱美人,還不知身邊正有危險靠近。

荔枝回來了,她來請兩位貴客去隔壁的冰月閣,因爲月殿閣的門沒有了,被這位懷抱異域美女的暴龍王爺踹壞的。

換了一個清靜雅緻的環境後,吃着好吃的糕點,喝着清香的茉莉花茶,阿什米塔之前受驚的心情,也得到了平復。

宮暝曜慵懶的半斂着眸子,斜靠坐在黃花梨木的長椅上,修長的雙腿交疊着,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擊在長椅扶手上,節奏舒緩,透着幾分悠閒,也可以說是無聊。

阿什米塔手捧着一直漂亮的白瓷雙耳杯,杯身上還描繪着漂亮的牡丹花紋,澄澈的茶水中飄着幾朵小巧可愛的茉莉花,散發着淡雅芬芳。

肖雲灩很快到二樓取了一本畫冊來,這是她親手畫的首飾,古典與現代元素結合,主要運用的是鑲嵌工藝,當然,古代的累絲首飾也是有的。

其它的還有玉雕首飾,金銀打造首飾,和被她改良的點翠首飾,與其殘忍的去殺害鳥兒取羽做首飾,還不如用絲線刺繡來做首飾呢!反正眼色看着都差不多,紋路也差不多。

阿什米塔一轉頭,就看到一襲藍色翻領胡服的女子。她似乎總在笑眯眯的,好像心情一直很不錯。

“讓六哥和阿什米塔姑娘久等了。”肖雲灩笑眯眯的走過去,在寬長的茶几對面坐下,那是個方凳,一般就是設計師爲貴客解答做的位置。

宮暝曜只擡眸淡冷的看了她一眼,便又斂眸繼續以手指敲擊扶手,難得有耐心的陪人選首飾。

------題外話------

親們中秋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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