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沒事找事

林陽王一見到宮景曜,就猶如見了鬼一樣,留着兩撇小鬍子的俊臉上一下子蒼白無了血色,渾身那個發抖啊!就像得了羊角風的人,即將犯病抽過去一般,那真叫旁觀者看的揪心喲。

肖雲灩被林陽王的反應逗笑了,手肘頂了身後人胸腹一下,嘴角含笑問了句:“你家這四哥叫什麼名兒?”

“宮陽曜。”宮景曜倒是不覺得被她頂一下多疼,就是有點不滿她亂動的小屁股,她騎馬不適應,也不用一個勁兒的折磨他吧?

肖雲灩被宮景曜忽然輕拍了一下屁股,她臉頰一紅,回頭瞪了他一眼道:“你家四哥叫公羊,你也想變公……啊!你混蛋,你流氓!”

宮景曜這回拍的力道加重了,誰讓她人前這般胡說八道的?

肖雲灩臉頰紅彤彤的怒瞪人,威力真是弱到極點,怎麼瞧都像是嗔怒的撒嬌。

宮景曜在她白裡透紅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這完全是忍不住,情不能自禁,理智被燃燒沒的衝動。

肖雲灩被他親一口親愣了,之後便是惱羞成怒道:“你還要不要臉?光天化日之下親親我我成什麼樣子?你的矜持修養呢?你的超凡脫俗呢?”

宮景曜單手捏着她的小下巴,把她的頭扭過去,眼睛望着他那個一臉傻樣兒的四哥,脣鐵在她耳邊曖昧呼着熱氣,聲音不大不小含笑道:“瞧見沒?你的敵人在對面,想發火,衝他即可。”

宮陽曜聽了他九弟沒人性賣兄討好女人的話後,他立馬似嗆到了一般連連咳嗽數聲,纔看向那馬上的二人,眼神頗顯不自然道:“九弟,多年不見,沒想到你居然好上這一口了啊?”

宮景曜眸光冷然的看着宮陽曜,緋脣勾起冰冷弧度道:“比起四哥你整日紙醉金迷欺男霸女,孤這點嗜好,不顯得非常不值一提嗎?”

肖雲灩不容林陽王開口,她被先一驚道:“林陽王,他乍然出現在洛陽,你就沒點疑惑或驚訝嗎?”

“呃?”宮陽曜愕然的看着對方,一句話被憋回喉嚨裡,差點沒被憋死過去。

紅衣女子伸手爲林陽王拍拍後背順氣,她算是看出了,這二人是擺明要沒事找事。

不過,這個男人可長得真是好看,也不知道是林陽王那個弟弟?

肖雲灩可是個有點霸道的人,她手裡銀子掂一下,便直接野蠻任性的丟向了那個紅衣女子。

宮景曜知道這紅衣女子會武功,他暗中彈指一股氣流,包裹着那飛出的銀子,打中了對方的肩頭,嗯!應該會腫的。

紅衣女子一手捂着右肩,她眸光可不敢再看那個俊美無儔的男子了。因爲,這個女扮男裝的臭丫頭很霸道,她背後的男人更是把她快寵上天了。

沒瞧從之前到現在,只要這臭丫頭要做的事,這個男人不是點頭,就是推波助瀾幫她做壞事嗎?

真沒見過這麼會寵女人的男人,也不怕寵出個小祖宗來。

宮陽曜雖然心裡很不滿自己的人,居然被人當他面給傷了。可他心裡真很懼怕宮景曜這殺神,只能表面上笑的很勉強道:“九弟這樣擅自出宮,就不怕皇上會……擔心嗎?”

宮景曜看着他這位欺軟怕硬的四哥,他嘴角勾着冷笑道:“四哥覺得,我的自由,是明羽那小子能干涉的嗎?”

紅衣女子這回可是驚疑了,這人到底是誰?他怎敢如此堂而皇之的直呼當今皇上的名諱?

宮陽曜眼神有些飄忽的假咳了聲:“九弟,他畢竟已是一國之君,我們雖然是他的叔父,也始終是……”

“哎,大叔,你是不是年紀大了老年癡呆了?我家景兒是什麼身份?能和你們這些王爺叔叔一樣嗎?”肖雲灩挑眉笑看向林陽王,紅脣勾笑眯眼兒道:“您別忘了,他的身份,可在你那皇帝侄兒之上的喲!”

“你……”宮陽曜這些年來已經是高高在上耀武揚威慣了,所有人都在巴結他,何時有人敢這般羞辱他?他一憤怒過頭,就忘記害怕宮景曜了,指着那俊秀的少年,便有**份的怒罵道:“你這個賣屁股的……”

肖雲灩手裡的銀子又丟出一塊,正中林陽王的臭嘴,丟完人,她還頗顯不滿的翻眼道:“大叔,我看你不止是老年癡呆,更是老眼昏花了。吶!胸在這裡如此明顯,你卻還把我當小子,你說你是得多眼瞎啊?”

宮陽曜的嘴巴都被砸破了,可他顧不上疼和發火了,而是真瞪大眼睛看向那個……呃?還真是女扮男裝啊?

肖雲灩又是一塊銀子丟出去,砸中林陽王的眼睛,她十分不滿的皺眉道:“大叔,你還真是夠眼瞎的,沒看到我家景兒吃醋了嗎?你那雙眼睛是不想要了吧?或者,你是覺得兩個黑窟窿會更顯出你的英俊瀟灑來?”

宮陽曜這下真是後知後覺嚇出一身冷汗,這剛纔要不是這臭丫頭先出手,他恐怕真要被這兇殘沒人性的弟弟給廢了雙眼了。

肖雲灩丟完最後一塊銀子,頗爲心疼的皺眉道:“大叔,我銀子都砸你們砸光了,你看在我拯救了你一雙眼珠子的份兒上,是不是該賠我……珍珠寶石都可以的,我不挑的,主要就是閒來沒事砸人聊天的嘛。”

宮陽曜快被氣吐血了,這個死丫頭,一口一個大叔把他叫老了且不說,如今竟然還要如此光明正大的敲詐他?她怎麼就不怕他回頭找人弄死她呢?

肖雲灩好似會讀心術一般,一雙波光瀲灩的水眸盯着他,笑吟吟的很可愛道:“大叔,我家景兒好厲害的,你可別犯傻自作孽哦!要知道,你弄死我不容易,景兒弄廢你卻很簡單的喲!相信我,景兒一出手,你就算不是終身癱瘓在牀,也會是自此不能人道的喲!啊,要真是那樣的話,天下得有多少男女避免了被大叔你糟蹋啊?所以,你還是繼續想怎麼弄死我吧,我支持你可勁兒作死的偉業。”

“你!”宮陽曜就沒見過這麼嘴皮遛,且嘴損到猶如抹了毒藥的女人。

“大叔,我還要去葬友呢!就不和你在這裡閒扯了哈。”肖雲灩笑眯眯的說完這句話,忽然又想到一些事,便又停下馬來,居高臨下看着一旁的林陽王,頗爲憤恨道:“大叔,你真是太壞了,怎麼可以爲了一把琴,就害了李家滿門呢?現在好了吧,連李闕也紅顏薄命的沒了,我想想就心酸,好想讓景兒出手把你凌遲處死五馬分屍。”

宮陽曜已經不是單純的生氣了,而是心底蹭下子滋生出一股寒意。他眼神帶着幾分恐懼的看着宮景曜,想着對方會不會真聽信這個女人的話,真把他拉去五馬分屍啊?

肖雲灩忽然又情緒低迷的悲傷道:“可憐的小闕兒,你可算要魂歸故里了,以後要是有誰敢去打擾你亡靈,你可要託夢給我,那怕是我遠在千里之外,我也會趕來找到那個打擾你的混蛋,把他變成死鬼下到陰曹地府……去給你當洗腳奴才的。好闕兒啊!你怎麼就這麼紅顏薄命呢?景兒,我難受,咱們趕緊去澗西安葬了闕兒吧?安葬完她,我才能了卻心事後,安心隨你回長安成親嘛!這樣你就可以洞房花燭夜,再也不用當……和尚了啊!”

宮景曜已經驅馬飛竄了出去,在她提起洞房花燭夜的時候。

“林陽王,別忘了賠我珍珠寶石,不然我讓龍遠去你家強姦你啊!”肖雲灩揮手高聲大喊,然而,她似乎嘴禿嚕喊錯了。

對的!她非常純潔的只想讓龍遠去搶劫林陽王,絕對不是強姦林陽王的。

宮陽曜終於在驚怒交加中,暈過去了。

“王爺!”侍衛一擁而上扶住他們家可憐的王爺,唉!王爺是出門忘看黃曆了,纔會遇上這麼個女煞星。

紅衣女子輕鬆的抱起暈倒的林陽王,上了馬車後,便立刻下令道:“立刻回城!”

侍衛們應一聲,便上了馬,左右保護着馬車,向洛陽城方向行去。

半道上,馬車裡的紅衣女子,一邊吩咐人照顧着林陽王,一邊問車伕道:“剛纔那位是幾王爺,王爺爲何如此怕他?”

車伕是林陽王府的老人了,就算沒見過宮景曜本人,也是知道宮景曜是排行老九的。當紅衣女子問及此事時,他便在外愁苦回道:“回奉倩姑娘的話,那位爺身份可不簡單。話說當年尊長的那位薨了後,這位九爺便接掌了那個位子,如今這位爺……小的說到此處,姑娘想必也清楚剛纔那位爺是誰了。”

他只能說的隱晦,不敢過於直言不諱。

畢竟那位主子爺,真可說是明月國不能提的禁忌。

“天下第一美男啊!”奉倩眼底的驚訝之色,已被**所代替,她一生最想的便是睡遍皇家男人。

如今這些個王爺世子,也真差不多都是她裙下之臣了。

除了宮裡那位她沒機會遇上外,也就這位傳言中的瘋子太上皇被她惦記多年了。

天下第一美男和天下第一美女一樣,都是被所有男女趨之若鶩的。

說白了點,就是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想睡第一美女,天下所有的女人也都想睡第一美男。

這便是,人之所欲,征服之念。

而她?曾出身太卑賤,纔會在有實力後,總想着往高處攀,這也是一種執着的魔心吧。

肖雲灩之前一番癲狂笑言,無非是給林陽王一個警告,省得這混蛋回頭真去打擾青萍的亡靈。

宮景曜倒是沒想那麼多,也許是因爲一向不屑林陽王,纔會懶得對付那樣一個人吧。

肖雲灩在抵達澗西李府舊宅廢墟後,她可真是屁股都顛成四瓣了。

宮景曜扶着她下了馬,望着齜牙咧嘴的她,他也是心疼。無法,他只能半抱着她,柔聲安慰道:“回去時,還是我抱着你吧?你這樣騎馬真不行,兩趟來回,你的大腿非磨破了不可。”

“我現在已經疼的火辣辣的了,估計離破也差不多了。”肖雲灩抱着青萍骨灰,一瘸一拐的向李府舊宅走去,看着這一片殘垣廢墟,她心中真是一片淒涼,覺得林陽王那混蛋真是作孽到家了。

哼!等回了長安,在她成親的大喜日子上,她一定要請所有王爺來觀禮。

然後,找個機會好好收拾林陽王那個混蛋一頓。

宮景曜半抱着她,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肖雲灩懷裡抱着骨灰罈,一路艱難的走到一片樹林中,呵!竟然是片墓地啊?

“李府曾是詩禮之家,祖上也有封侯拜相之人。這片樹林還是高祖賞賜的,最先葬的是李家一位國公爺,那人是高祖的老師,一生教會高祖許多做人處事的道理,更是把唯一的女兒許給了高祖,算是一位目光遠見的智者吧。”宮景曜語氣淡淡道,很快,他們就走到了那片碑林前。

肖雲灩懷抱着青萍的骨灰,站在李家列祖列宗的墓碑前,她忽然皺眉苦臉道:“完了,我忘了拿鐵楸了。”

宮景曜一副早就猜到的樣子,他手裡捏着一個金哨子,吹了一聲,尖銳如鶴唳,響徹在樹林之間。

肖雲灩抱着黑布包裹的骨灰罈,瞪大吃驚的眼睛看着那羣從天而降的黑衣人,只見他們各自拿着鐵楸和鋤頭,還有一塊無字青石碑?好專業的打坑埋人隊伍。

只不過,這樣一羣氣質肅冷的黑衣面具帥哥,一個個跑來幫忙打坑埋人,真得不會心生怨念嗎?

宮景曜拉着她的手臂走過去,伸手從旁邊人託的托盤裡拿起一支毛筆,沾了沾墨水,塞到了她手裡,意思是讓她動手書寫碑文吧。

肖雲灩手握毛筆,盯着宮景曜的俊臉看了半響,臉紅的癟出一句:“我不會寫字,要不還是你來代筆吧?”

“你不會寫字?”宮景曜疑惑的眯眸看着她,她這張嘴都能舌燦蓮花出口成“髒”了。

結果,這手竟然不會拎筆桿子?

肖雲灩的臉更紅了,羞的。她其實也會寫毛筆字,只不過吧!人家能寫出書法的感覺,她最多隻能算是工整。

可這個墓碑,畢竟是給去世人用的,多少總該莊重嚴肅一點吧?

宮景曜倒是神色平常,可他身旁端托盤的黑衣人,手可是受驚的輕微抖了下。

這姑奶奶可真行,讓一個太上皇給一個青樓女子題碑,這……這可是千古第一尊貴的青樓女子了。

肖雲灩抱着骨灰罈站一旁,盯着那塊青石碑看了,然後說道:“這碑文也不用寫太複雜,就寫……寫李闕之墓吧!下面可以寫上生辰和死期,立碑人就不用寫了。”

宮景曜壓根兒沒打算把他的名字寫上去,要是被人知道他好好的牡丹花不去賞,卻一大清早跑來給人送葬立碑……那他可真是有病了。

肖雲灩在一旁低頭看着,然後她指揮說道:“把石碑放到,你蹲下來寫,這樣會比較字體好看,有那個行雲流水的感覺。”

宮景曜可不會去聽她鬼建議,他直接揮手喚來兩個黑衣人,讓他們把石碑高高托起來,他就那樣站如一棵玉立的修竹,蘸墨揮毫,寫下四個大黑字。

“還有下邊,要寫上青萍的生辰和死期的。”肖雲灩在一旁皺眉提醒他道。

宮景曜眼角抽搐一下,這個女人真是麻煩,熱心過頭了吧?

肖雲灩見宮景曜把名字和日期都寫好了,她就一手指着旁邊拿着錘子和鑿子的兩名黑衣人,說道:“你們把這個雕刻好了,記得!這可是你們主子的墨寶,刻壞了是要被揍的。”

兩名黑衣人冷硬的嘴角抽搐一下,隨之帶着兩名託碑的兄弟,走到一旁去認真刻碑。

肖雲灩百無聊賴時,轉着圈看了一下樹林四周,忽然又是一驚一乍道:“景兒,咱們似乎忘了準備元寶蠟燭了。還有啊,香和祭品也沒有準備。唉!這一別後,我可就是和青萍永別了,總要和她最後對酒當歌一回吧?”

宮景曜的太陽穴有點突突的疼,她怎麼就那麼多的事?可他還拒絕不了,只能揮手讓人去辦。

苦命的黑衣冷酷面具大哥,只能心裡嘔血的去買酒菜祭品和香燭元寶。

肖雲灩抱着骨灰罈,靠近宮景曜身邊,墊腳親了他臉頰一下,趕緊羞澀撒嬌道:“景兒最好了。”

宮景曜只覺得頭更疼了,他當真不會娶錯她嗎?

肖雲灩已經抱着骨灰罈去看人打坑了,還別說,這些個肌肉發達的冷酷帥哥,辦事效率真快,而且這活兒也做的仔細。嗯!坑挺深的,就算以後沒人給青萍添墳,這棺角也不會露出來的。

打坑四人組,那是打完坑踩土,踩完土灑藥,灑好防蟲的藥,又出坑上去開棺。

之後,棺材裡一一放好陪葬物。

先放一套青色的衣裙鞋襪,再放一個玉枕,還有七星錢,還有……這是什麼?手帕和團扇?

“陰間熱不熱咱們又不清楚,既然被褥都準備了,那乾脆也把扇子帶上好了。”肖雲灩覺得她想的還是很周到的,對於死者,她是不會薄待的。

他們也不想管這姑奶奶要做什麼了,他們只是把一切收拾好了,才擡着棺材走過去。姑奶奶,把骨灰罈放棺材裡吧?別總抱着了,也不怕晦氣。

肖雲灩走上前兩步,小心翼翼的解開黑布,伸手把灰白的骨灰罈放進了棺材裡,退後三步,眼圈一紅,淚水滾落腮邊道:“青萍,我只能送你到這裡了,你一路走好,來世投胎去個好人家,不求富貴榮華,但求一生平安。哦,還有啊,我把鏡子和木梳給你放骨灰罈裡了,你到了陰間也記得要梳妝打扮美美的,可別披頭散髮的來給我託夢,我會被你嚇到的。”

擡棺的四個大哥面具後的臉都黑了,大姐,你確定你是來葬友的嗎?爲什麼他們感受不到她哭泣的悲傷?只感受到了她的囉嗦事多。

肖雲灩擡手一抹眼淚,立馬止淚冷靜吩咐道:“好了,你們封棺吧!記得弄嚴實點,別四下漏氣的弄壞陪葬物,青萍會一不高興夜裡找你們吟詩作對的。”

他們一點都不想和女鬼談情說愛,所以,還是仔細點封棺吧。

去買東西的人,那可是一路飆飛一來回,比馬的速度還快,不到兩刻鐘就回來了。

肖雲灩一瞧他們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便驚歎後誇獎了他們一番道:“真是不錯啊!小夥子,年輕就是好,活力四射,體力也好,速度更是快的飆飛了。”

二人一點都不想被她這樣誇獎,羞澀。

宮景曜在一旁臉黑了,她不覺得她夸人的話,很容易讓人誤解嗎?

肖雲灩拎着竹籃,灑着紙錢,繼續哭道:“青萍啊,一路走好啊!”

擡棺的四人組想死,這姑奶奶還有完沒完了?

刻墓碑的四人也擡着石碑來了,他們想以後有必要討好龍遠下,這樣折磨人的苦差事,可千萬不要再找他們了。

他們寧可去冒險殺人,也不想再爲這位姑奶奶鞍前馬後,太受不了這份折磨了。

棺材放入坑裡了,四人上來也開始刨土掩埋,旁邊的姑奶奶還在灑紙錢哭喪,他們感覺頭都要炸了。

宮景曜不知何時走到肖雲灩身後,看着她眼淚嘩嘩流的小臉,他額角抽疼的問一句:“我將來歸天了,你也會這樣哭?”

肖雲灩繼續灑紙錢,對於他的問題,她搖了搖頭,然後轉頭淚眼朦朧的看着他,非常認真道:“你死了,我會比這哭的更慘,因爲我成守寡了,我不哭死纔怪。”

宮景曜擡起手,多想一巴掌拍死她。可最後還是沒捨得拍,而是把她摟入懷裡,用汗巾給她擦眼淚。

肖雲灩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墳起來了,墓碑也立好了,蠟燭祭品擺好了,香爐也放好了,就等某姑奶奶來上香祭友了。

宮景曜在被猛然推開的那一瞬間,他手中緊握汗巾,真想去伸手掐死她這個小沒良心的。

肖雲灩走到青萍墓碑前,緩緩蹲下身子,爲青萍上了一炷香,斟酒兩杯,一杯澆在墓碑前,一杯自己仰頭喝下,頰邊微醺輕吟道:“臨川獻清酤,微歌發皓齒。素琴揮雅操,清聲隨風起。斯會豈不樂,恨無東野子。酒中念幽人,守故彌終始。但當體七絃,寄心在知己!”

青萍啊!你說我是你的知己,其實呢!你的琴纔是你的知音呢!

“你這也叫不識字?”宮景曜不想她過於悲傷,只得在一旁干擾她,讓她能從青萍死去的哀傷中走出來。

肖雲灩轉頭看着不遠處的宮景曜,勾脣醉笑道:“景兒這關心人的方式真彆扭,不過我喜歡啊!小傻瓜,放心吧!我沒太難過,只是有點嘆息青萍死的冤罷了。”

其實這樣的結局,對於青萍也算好,至少她死後還能魂歸故里。

不像其她青樓女子,死了也是被丟去不知名的亂葬崗。

宮景曜眉心一皺,揮手讓他們都退下。

黑衣人衆兄弟感恩的忙隱入暗中,這姑奶奶殺傷力太大了,她要是進了宮,那後宮可就熱鬧了。

肖雲灩在葬了青萍後,便和宮景曜一起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還是騎馬,不過這回她是被抱着的,斜坐的公主抱姿勢,唯一的壞處就是屁股顛的疼。

這個馬,她以後再也不騎了,太遭罪了。

宮景曜也遭罪,一路上磨磨蹭蹭的,他都要被蹭出火來了。

洛陽城

肖雲灩一進城,就向人打聽了,問林陽王的馬車去了何處何地?結果,還真打聽出來了。

宮景曜是真不想見他那個四哥,可她非要去找人討債,他也沒辦法,只能跟着去助威。

肖雲灩是來到這座不錯的府宅後……她沒走正門,而是讓宮景曜帶她翻了牆,做了回賊。

宮景曜一路帶着她,在陽府裡四處搗亂,抓人問路,廚房偷吃,最後還壞了林陽王的好事。

宮陽曜覺得他都要被嚇出病來了,你說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沒事闖別人臥房做什麼啊?

奉倩也受了一點驚嚇,畢竟當時宮陽曜因爲受傷懶得動,她正坐在宮陽曜身上與他翻雲覆雨呢。

誰能想到,房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他們就這樣在軟榻被人圍觀了一回房事。

肖雲灩是踹門進去的快,也轉身推着人出去的快,順手關門的速度更是快。

宮景曜之前就聽到房間有曖昧靡音了,他是想拉住她的,可她跑起來跟飛一樣,他也得拉的住……

“你這四哥也忒荒淫了,大白天就……唉!真是龍生九子,各有千秋啊!”肖雲灩搖頭嘆聲氣,剛纔的畫面太沖擊力大了,幸好宮景曜沒看到,不然一定會怒到殺人。

奉倩很快整理好走出來,開門後,媚眼還瞟了宮景曜一眼,她看上的男人,就沒有拉不上牀的。

不過,這小子可瞧着很青澀啊,不會還是個沒碰過女人的毛頭小子吧?

肖雲灩把宮景曜推着轉過去,她在宮景曜背後叉腰挺胸道:“我說這位阿姨,你都年紀這麼大了,配屋裡的大叔也算可以得了,怎麼還敢這麼厚顏無恥的惦記我家景兒呢?你就不怕我一個氣兒不順發通火,直接撲上去把你當狐狸精撓了嗎?”

奉倩沒有理會她這些幼稚任性的話,她只是看向那個背影頎長的男子,紅脣勾起媚笑道:“你這一口一個小名兒的叫他,莫不是,你也是他小阿姨不成?”

肖雲灩這回長見識了,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狐狸精,她瞪大眼睛打量了對方几眼,忽而一笑道:“阿姨,你說錯了,我和景兒這是年輕人的情趣,你是老了,一點不懂年輕人的生活了。畢竟,大叔也看起來挺老的,你們這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什麼事都直接來,一點情趣也沒有,怎麼看都像是……此處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反正,她就差沒直接說他們畜生行爲了。

“你!”奉倩臉色泛紅,絕對是被這牙尖嘴利的丫頭給氣的。

“我什麼我?你敢惦記我男人,我就敢活活氣死你,狐狸精。”肖雲灩姿態懶散的雙手環胸,背靠着宮景曜,嘴角的笑明顯帶着輕蔑與鄙薄。

一個見男人就腿軟的狐狸精,她又什麼好對她客氣的?

哼!別以爲她看不出來,這個女人看宮景曜的眼神忒惡心了,說是狼見肉流口水都侮辱狼,她根本就是恬不知恥的想視奸人。

宮陽曜也換了衣服走出來,一見奉倩和那丫頭對上了,他頓覺頭痛道:“我說姑娘,你到底想怎樣?怎麼還不依不饒的追家裡來了啊?”

肖雲灩收回與奉倩廝殺的眼神,扭頭看向宮陽曜,很是不高興的說:“之前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你要是不賠償我的損失,我就讓龍遠來你府上……你放心,龍遠對男人沒興趣,對老男人更難以下得去嘴,所以你安心啦!龍遠不會來強姦你的,最多就是我讓他來搶劫你家一回。”

宮陽曜實在纏不過她,只能趕緊喊人來,然後吩咐人去庫房,用打盒子給她裝一盒子珍珠寶石,讓她趕緊帶着走人吧。

肖雲灩見林陽王這麼識時務,她反倒沒理由再大鬧陽府了。沒辦法,她只能把目光投向了奉倩,挑釁意味十足勾脣壞笑道:“大叔,你這麼喜歡這個阿姨,是不是因爲這阿姨牀上功夫特別好啊?”

唯恐別人會誤會,她故意強調了“牀”這個字,就不信他們聽不明白。

宮陽曜就算是久經風月場,也算是閱女無數,對牀笫之事頗有獨到見解。

可是……光明正大被人問這事,他還是有點不太好意思回答的。

肖雲灩見林陽王居然還給她羞澀上了,她差點沒吐他一臉口水,臭不要臉的,都被自己兄弟冠上貪花好色荒淫無度的名頭了,竟然還好意思在她面前裝純?真是皮厚如三尺城牆,令人佩服的想嘔吐。

奉倩的臉色已變得陰沉鐵青,這個臭丫頭,真以爲身邊有男人護着她,她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囂張放肆了嗎?

宮景曜驟然轉回身,一手摟住肖雲灩,一手摺扇開啓,金針飛射。

肖雲灩被宮景曜抱在懷裡,笑得十分得意洋洋,挑釁意味更濃。

宮陽曜算是看出來了,她就是存心挑事,藉機教訓他這四哥一下罷了。

“奉倩!”宮陽曜不悅的呵斥一聲,他一直不想和宮景曜對上,她卻如此不懂事的與宮景曜動手,這是存心讓他沒好日子過是不是?

奉倩不甘的怒瞪肖雲灩一眼,甩袖回了房。總有一天,她會讓她死的很難看。

一個男人,怎麼都不可能保護一個女人一輩子。

等她沒了倚仗,她非讓她跪在她面前叩頭求饒不可。

肖雲灩有點對宮陽曜刮目相看了,這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似乎並不像宮景曜所說的那樣奢淫昏庸哦。

宮景曜已帶着肖雲灩離去,珍珠寶石他多的是有,何須她向別的男人要了?

宮陽曜立在原地,等他們二人走了後,他才眉喊了聲:“吉祥,吉祥!”

“來了來了!”一名二十多歲的粉面男子捧盒跑來,他躬身對宮陽曜行了一禮,尖細着嗓音笑道:“小的已經準備好了王爺要的東西,不知……王爺還有什麼要吩咐小的的?”

宮陽曜伸手拿過那個雕花木盒,打開看了一眼,便合上盒子,看向吉祥皺眉道:“立即傳信回長安,就說囚龍出籠了。”

“囚龍?”吉祥之前出去辦事了,所以不知道宮景曜來府上的事,更不知道宮景曜已經離了長安,此時正身在洛陽之事。

“問這麼多做什麼?讓你去傳信就去傳信,記得用本王精心養的藍鴿,本王要宮裡的那位,今夜就知道他在洛陽之事。”宮陽曜眯起的眼睛裡有着暴戾怒火,他恨宮景曜可不是一日兩日了。

可當年太子哥哥在的時候,便一直護着宮景曜,等太子哥哥沒了,父皇又忽然召了宮景曜回朝,最終更是在病危時立宮景曜爲了太子。

他在宮景曜登基後,可說是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總擔心宮景曜會派人來殺了他。

也就是在幾年前,宮明羽奪了宮景曜的皇位,把宮景曜囚在深宮裡後,他纔算是逍遙了幾年。

可如今宮景曜竟然走出囚籠了,更是來找上了他,害他又焦躁不安起來,唯恐他又對他起殺心。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發制人。

宮景曜,你不仁,便休怪我不義了。

吉祥已領命離去,宮陽曜也已回了房,不用想也知道他會在房裡和奉倩做什麼好事。

肖雲灩被宮景曜拉着出了陽府,在離開陽府附近,他們轉去了一條熱鬧的大街上。

宮景曜與她牽手走着,低聲提醒她道:“他不是個善茬,以後莫要再招惹他。有什麼事,都可以找我爲你做主。”

“知道了,公子爺!”肖雲灩一手被他牽着,一手還挽着他的手臂,一路走來,已惹得不少人看他們。

雖然他們明月國女扮男裝成常事,女子穿翻領胡服也不束胸做僞裝。

可敢這樣大街上摟摟抱抱親親熱熱的男女,還真是少見。

“景兒,我們要去哪裡賞牡丹花啊?”肖雲灩知道洛陽牡丹花多,可是到底哪裡開的最好呢?

“澗西西苑,明日去。”宮景曜需要回去一趟,讓水芙蓉的人攔截一些消息。

至少在他賞花期間,他不想被一些人或事打擾。

“明日?”肖雲灩不明白爲什麼要明日去?明明他們之前就去過澗西啊。

宮景曜大手自後摟着她的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謹防她被人撞到。

“東城的牡丹小姐在紅樓以詩會友,我等可要抓住機遇,去一睹其芳華與才情。”一個人書生模樣的青年,拉着一個友人,步子很疾,從他們身邊如一陣風般而過。

肖雲灩擡手壓下她被行走之風帶起的一縷秀髮,望着步子急匆匆的兩名書生,她也有幾分好奇那位牡丹小姐了。

宮景曜被她拉着跑去湊熱鬧,無奈一笑,伸手對暗中墨衛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回去把截宮陽曜信的事告訴水芙蓉,讓水芙蓉即刻辦了。

暗中墨衛好像翻白眼,主子真要被這位姑奶奶帶壞了。

肖雲灩拉着宮景曜跑的很快,一下子跑到前頭去了。

東城的確有座紅樓,紅木搭建的,建築風格像南方的觀景樓。

宮景曜望着這喜慶的紅樓,紅綢花掛着,紅燈籠掛着,樓上樓下放着許多盆牡丹花,門口是個鋪着紅地毯的賽詩臺。

肖雲灩拉着宮景曜一起鑽到最前頭,站在賽詩臺旁,她嘿嘿一笑,扭頭靠近宮景曜,低聲說:“這瞧着可像是拋繡球招親的,你一會兒可要小心點,千萬別讓人把你招了夫。”

宮景曜之前也沒太在意這些細節的事,此時被她一提醒,果然,這紅樓不像是賽詩的地方,倒像是拋繡球招親的架勢。

“哎,別走啊!大不了一會兒我替你接唄!”肖雲灩倒是很想見見這位牡丹小姐,竟然能想出這種選夫的主意,城府很深嘛!

有才學的人,不一定有樣貌。

有樣貌的人,又不一定有才學。

所以,這牡丹小姐就聰明的設個詩臺,有才學的人,自然會蜂擁而至想以文會佳人。

而在這些有才學的青年中,她自然可以挑選一個順眼的招爲夫。

宮景曜對於她的胡鬧,他有些無奈道:“你這樣鬧下去,出了事,你我更要曝露了。”

“你明個兒去賞了牡丹,不同樣也會曝露嗎?早晚都要曝露,曝露早一點也沒什麼。”肖雲灩也不過是想最後自由一點罷了,畢竟隨他回宮後,她想再出來玩可就難了。

宮景曜望着她紅撲撲的小臉,他隱約懂了。她是怕以後沒了自由,纔會這般貪求而今的自由吧?

“哎,出來了,快看啊!”肖雲灩伸手一指,果然,二樓上出現一名身姿窈窕的女子。

牡丹小姐今兒是着了一襲粉紫色襦裙,臉上戴着金色的牡丹花面具,滿頭青絲梳着驚鵠髻,紅脣豔麗秀美,素手纖纖握一把冰絲繡執扇,在樓欄處一站,那便是風姿綽約,更比牡丹勝三分。

宮景曜也擡頭看向二樓,這名女子看氣質的確不俗,可眼神卻過於精明,不討人喜。

二樓上牡丹小姐身邊的丫鬟,伸手指着樓下一下,以扇半掩面低聲笑說:“小姐,你瞧那位黑衣箭袖公子,真是好氣度好樣貌啊。”

牡丹小姐自然也瞧見了,在人羣擁擠中,就這位公子最淡然沉靜,一定點都沒有興奮急躁之色。而且,他樣貌的確是很爲出衆。

莫說這洛陽城公子中了,就算是天下公子中,也難尋幾個能與他並肩的吧?

------題外話------

明天寫回長安,成親洞房花燭夜啊!宮主子可算要熬出頭了,虎摸,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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