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小區裡,在不知情的人眼中,自然是出現了一幅景像,幾輛裝甲車不住地在小區裡高地繞着***,而護衛其的坦克卻在跳着奇怪的“舞步”,不停地碾壓着從小區外,從小區的各個角落裡涌出的無窮盡的鼠羣。當然了,如果說有修行者在此,就會注意到,在那些鼠羣中,混雜着足有三十餘隻被不同程度妖化的妖鼠,正在不斷地追擊着那幾輛裝甲車。而行動如風度遠普通老鼠的它們,幾乎每五次進攻,就能有一次命中那些護欄的所在,而它們即便是撞在車身上,也會令裝甲車爲之震動,出了沉悶的聲響,引車內的一陣尖叫哭喊聲。
此時的秦朝東臉色已經蒼白地有些透明瞭,再也沒有剛上車時的氣勢,蜷縮着身子,躲着那些玻璃窗,大聲地叫喊道。“快走快走!別在這裡呆着了,我給你們錢,給你們錢還不行嗎?要多少我給你們多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車上的其他人也大多叫喊起來,有命令的有哀求的有利誘還有破口大罵的,無不是請求他們立即離開這裡,遠離那些可怕的魔鬼。甚至於有人想從駕駛員的手中奪過方向盤來,被副駕駛座上的士兵毫不客氣地用槍推了回去。
“你們統統給我閉嘴!”方纔喝罵秦朝東的那名士兵實在是忍受不了這耳邊的聒噪,怒吼道,“你們哭吧、罵吧、鬧吧,要是影響到了駕駛員,出了事故,咱們所有人就都是老鼠的美餐!還想活就***給我閉嘴!”他的怒吼倒是震懾住了車內的這些人,雖然還有人哭哭啼啼,也有人嘟嘟囓囓。但是聲音卻全都低了八度。就連那些被嚇哭了的孩子,也被父母用手捂住了嘴,只能出低低地哭泣聲。而類似地事情在每一輛裝甲車裡都上演着。
可是那些還未被救出的一個個憑窗翹期盼的小區居民們,卻是不明就裡,還以爲是這些軍人放棄了救人的任務。一時間嚎啕大哭者有之,跳着腳大罵者亦有之,更多地卻是打電話向實權人物告狀、要求他們對軍隊施加壓力。
“不能再遲疑不決了!隊長,再這樣下去,裝甲車早晚會出事的!”王崖忍不住開口道,“我們地護欄經不起那些怪物的反覆撞擊的。隊長,衆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的!”王崖覺得,與其這樣耗下去。到最終大家可能全部葬身於此,不如救出多少是多少,在這樣惡劣的條件下,能夠救出人來就已經很難能可貴了,如果說想要強求一個完美的結果,那隻會引出更多的麻煩。他已經看到那幾輛裝甲車的車身上都有坑坑窪窪地傷痕了。顯然是因爲那些老鼠的撞擊所至。而且這些老鼠相當地精明,它們對於這些“皮糙肉厚”的坦克竟然是不屑一顧。
不用他說,車長此時也看到這一點,從隊員們不斷的彙報聲中。他也能聽到因爲撞擊而產生的“嘭嘭”的悶響。局面地危險性可想而知,可是對此他也是束手無策。
天人交戰的車長最終一咬牙,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道:“我們走,裝甲車居中,其餘人四面保護。向市中心方向前進!”還好天寧市新區這邊的馬路相當寬闊。兩輛坦克一輛裝甲車並行都沒有問題。這樣地話,雖然說坦克的數量不多,但是也勉強可以護住車隊的兩翼。
在聽到這一命令時。幾乎所有的人都不禁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雖然說所有人都明白,車隊一旦離開這裡,那麼還留在小區裡的這些人,生死就難以預料了,也許就是天人永隔,以後再無相見之日,但是留在這裡,卻很有可能是大家一同陪葬,這樣結果自然是無人願意接受。
就在這個時候,秦朝東身上卻響起了名曲《梁祝》,突如其來地異響嚇得車裡的人皆是一個激零,有幾人甚至於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秦朝東更爲可笑,直接就從座位上滑到了地上。秦朝東七手八腳地從衣服裡掏出了手機,翻開來一看,卻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
“快接啊!快接啊!”站在會議室一角地劉海焦慮地走來走去,口中不住地念叨道。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再試其他號時,終於屏幕一亮,顯現出了秦朝東面孔來。
“咦?劉市長啊。”做爲市裡有名的企業家,秦朝東怎麼能不認識這位掌握實權的副市長呢。
“秦總,事情緊急,有話回頭再
煩你將手機交給旁邊的軍人!”劉海沒有時間和他多不可耐地道。他的聲音很大,車裡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立在他身旁的一名士兵順手接過了手機。
“我是副市長劉海,你們爲什麼現在就離開了泰小區,難道說小區裡的人都救出來了嗎?爲什麼還有人打電話到市政府來說你們見死不救!”劉海的聲音很嚴厲,更是充滿了怒氣。剛纔甚至於有省城的官員打電話向李市長詢問此事,令天寧市市政府的高層們頗爲狼狽。本來按理說,此事應當由天寧市駐軍的軍代表來處理,不過由於鄰市裡的友軍到來,那位軍代表已經帶人前去迎接了,所以只能由他代表市政府來過問此事。
由於坦克、裝甲車上的遠程通話設施損毀,車隊裡只能用短程無線電通話,自然也就接不到他和軍區裡的詢問,最後還是郭啓東想到,既然據那些電話所說,小隊在小區裡已經救援了一部分居民,那麼也許那些人身上會帶有手機,可以試着與他們聯繫。看看能不能與小隊聯繫上。在秦朝東之前,劉海已經試過七八個號了。
“報告劉市長,因爲小區裡出現一種變異老鼠,力量十分巨大,多次撞擊我裝甲車,對裝甲車的窗戶形成了巨大的威脅。所以隊長決定,暫且撤出小區,先將救出的人員護送出去。”他的口氣雖然一點都不客氣,甚至於帶着幾分質問的口氣,但是那名士兵還是回答道。
“那怎麼可能?”劉海驚詫地張大了嘴巴,在他的印象裡,裝甲運兵車那應當是相當地堅固的,否則的話,也不可能擔任在彈火紛飛的戰場上運兵的職責。而且那些玻璃窗也應當是防彈玻璃,連子彈都很難穿透的。怎麼可能會有那樣厲害的老鼠?他本能地認爲這是這些士兵們因爲怕死所找的藉口,想以此脫離危險。
也許是聽出了劉海的不相信,士兵的心中也不禁有些惱怒,自己這些人冒死前來救人,他這個坐在辦公室裡,遠離危險的人卻來指手劃腳地說三道四。不過那畢竟是長,即便不是一個系統的。所以他按耐住火氣道:“報告劉市長,我們在裝甲車的窗戶上所安裝的鋼鐵護欄,已經在它們的連續撞擊下扭曲變形,您可以看看。”說着將手機上的攝像頭對準了裝甲車上的那幾扇玻璃窗,劉海定睛看去,果然如那個士兵所說的那樣,窗戶上,足有普通人兩根中指粗細的護欄已經嚴重地變形扭曲,那模樣是慘不忍睹,看得劉海是觸目驚心,渾身上下直冒冷汗。心中不由得想起,方纔屬下們上報的那種行動如風、殺傷力極強的怪異老鼠來,心中不由得相信了大半。
“而且這種變異的老鼠奔跑度也相當地快,即便在我們中行駛的情況下,它仍然能追上我們。”說話間,裝甲車上又傳來一聲悶響,車內立時是驚呼一片,劉海在電話的那頭也是有如身受,臉色也爲之變得蒼白,“如果說我們停下來援救居民,恐怕居民沒有救出來,我們的玻璃窗就先破了!”
劉海咬了咬牙,心中已經明白了這支小隊的難處,設身處地想想,他們做出的這個決定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對的,與其讓所有人都陪葬在這裡,不如救出多少算多少,只是……“立即幫我聯繫上你們的隊長,我有要事與他說!”
劉海簡明扼要地講出了他的要求,由於目前救出的人員不過八家,而小區裡至少還有十三家住戶在通過種種渠道在向市政府施加壓力,做爲政府官員,他很理解目前他們所在的處境,但是如果說就這樣撤離的話,日後恐怕麻煩多多。“難道說我們的人員最初沒有交給你們一份小區住戶的名單嗎?那上面有你們搶救的先後順序!”最後劉海不解地問道。在劉海看來,正是因爲他們沒有嚴格按照那一次序進行援救,纔會給他們這幾個當市長的帶來如此大的壓力,要知道,在那個名單上排名最靠前,也是小區裡最重要的四戶全未救出!這樣的結果,怎麼能讓他們接受!
“劉市長,哪有什麼名單?”車長聽得是一頭霧水,他們出來的時候,哪有什麼名單?只知道個小區名,告訴了路線圖,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