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太忠,你現在給我滾到一邊去,好好反省!你現已了!你,雷寧,現在你是代理隊長,立即給我將那兩個犯罪分子抓起來!他們要是敢反抗拒捕,可以開槍!”看到婁太忠磨磨蹭蹭地就是不動手,已經被趙青華三番四次撩撥地怒衝冠的越胖子,終於下令讓他靠邊站了。
被點明的雷寧,是個三十出頭的警察,看了看越胖子,又看了看婁太忠,一臉爲難地道:“隊長,這……”
婁太忠怒從心頭起,對於這頭不學無術的豬,他已經忍無可忍了。大不了不當警察脫了這身皮了,他決定賭上一賭。“所有人聽着,收槍,收隊!”
“啊?”人羣中立時響起了一連串的驚呼聲。後面趕來的這些警察們,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生幻聽了,婁大隊長不是氣糊塗了吧,怎麼叫收隊了?不過迷糊歸迷糊,他們仍然在第一時間裡,收起了槍械,到一旁站成了兩列。就連那個雷寧也不例外。趙青華暗暗地點了點頭,看來這個婁太忠在部下面前威信很高,那個越胖子根本控制不了下面的人。
“婁太忠!你這是什麼意思?”在李景琛兄弟面前,被婁太忠耍了一道的越胖子覺得自己顏面大失,暴跳如雷地吼道。看那樣子,若不是因爲婁太忠和趙青華站得太近,他又對剛纔的那一飛棍仍有後怕,他能跳到婁太忠的面前指着他地鼻子叫罵。
婁太忠目露鄙夷之色地道:“越局長,我們是人民警察,保衛人民維護社會穩定是我們義不容辭地責任,但是我們不是某位領導謀求個人私利的工具,更不是打手。越局長,你身爲國家幹部,難道說不知道公器私用乃是政府明令禁止的嗎?”他的這一番話問得是義正詞嚴,令越胖子一時間啞口無言,無言以對。
“婁隊長,你這話就有些過了。你怎麼知道越局長公器私用了?明明是他侮辱越局長在先,而且沒有身分證件,還搶奪警械,動手打人,你看看他們,都被打成什麼模樣了!面對這樣毆打警務人員的犯罪分子,你不但不抓,反而有意偏袒於他,你不覺得你這樣的行爲有辱你的身份嗎!”李景琛見勢不妙,連忙在一旁搭口道。要是婁太忠一走了之,就餘下他們這幾個人,可不是趙青華地對手。再叫人,也得需要時間不是。
婁太忠沉聲道:“辱罵國家幹部,毆打警務人員,的確是違法犯罪行爲,但是如果說是這些國家幹部、警務人員自恃身份高人一等,任意挑釁生事的話,那捱打捱罵了也只能說是他們咎由自取!當上了警務人員,當上了國家幹部,才更應當尊紀守法,以身做則。難不成就因爲有了這層皮,百姓們就得任打任罵纔是?一旦還手了就是襲警了?李先生,請你記住,我們是警察,不是黑社會成員!”
“啪啪啪啪……”趙青華挾着兩根警棍,連連鼓掌道,“說得好,說得好。披上了警服就是國家工作人員了,那麼豈不是日後要是見到頭豬穿上龍袍,你們就頂禮膜拜了?”
“啊呀,那位越局長,我稱你爲豬,實在是不應當。”趙青華突然故作驚恐地對越局長道。
越胖子雖然不明所以然。但是下意識地以爲趙青華是打算服軟。所以毫不猶豫地大叫道:“我絕不會接受你地道歉。我一定會把你送入監獄裡。讓你爲今天地一切付出代價地。婁太忠不抓你。有人抓你!你要是再負隅頑抗。我就通知武警部隊前來!”
趙青華毫不在意地接着道:”稱你爲豬。是對豬地一種侮辱!豬。是一種多麼好地家畜啊。吃地是水。產地卻是肉。而且不會罵人。更不會做威做勢。擺什麼狗屁地官架子。哪裡像你。吃得油光滿面。滿身地肥肉。卻一不能烤、二不能炒、三不能涮、四不能炸。留在人世間。就是一個浪費糧食、混吃等死地廢物!”越胖子被他地這一番暴風驟雨般地話打擊地兩眼直。氣得渾身上下直哆嗦。指着趙青華。卻半個字也罵不出來。
“再說幾句。再說幾句。直接把這頭豬氣死了纔好呢!”那些隨同婁太忠一齊前來地警察們。看着這一幕。心中是份外地解氣。份外地痛快。對於這位越局長。他們可是早就看不順眼了。除了溜鬚拍馬之外。這位根本就是個廢物!指望着他破案。那還不如指望條狗呢。當然了。這樣一來。看
華地目光裡。自然也就多了幾分欣賞。
橫肉臉幾人哆裡哆嗦地站在越胖子地身後。幾個人面面相覷。此時地他們已經覺察出來。恐怕對面地這個年青人也不是個普通人。平常人怎麼敢這樣當衆辱罵一位警察局地副局長豬狗不如呢?可是他們與越胖子早已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就是現在跑回家去。也必然被牽連到。
李景琛和李景華此時也看出趙青華簡直就是有恃無恐。看來也是有背景地人。恐怕越胖子根本就壓不住他。兩人地心中不禁也有些慌張。這要是婁太忠撒手而去。僅僅憑橫肉臉他們幾個。能攔得住趙青華嗎?李景琛連忙取出了電話。這一次。他是撥給主管公安口地副縣長。
還好,並沒有用多少時間,電話就通了,但是卻並沒有打開視頻。“喂,這是周常寬縣長的電話吧,我是李景琛,唐恩華唐大人曾經和周縣長提起過我。”李景琛的言語間帶上了幾分恭敬。
片刻後,電話裡傳來了一個頗有幾分威嚴感的中年人聲音。“原來是李先生啊,我就是周常寬,請問有什麼事嗎?”
李景琛連忙道:“百忙之中,打擾周縣長了。我現在在黑土屯,這裡出了點事。越局長和婁大隊長也在這裡,我們這裡出現了一個可疑的無證人員,還搶奪警械打傷了好幾個檢查證件的警務人員,性質極其惡劣,可是婁大隊長拒不聽從越局長的命令。
周縣長,您看是由您來給婁大隊長下個命令呢,還是儘快地從周邊地區調人前來。這小子十分兇狠,殺傷力驚人。”
電話裡沉默了片刻,緊接着,只聽周縣長道:“我們現在正在趕往黑土屯,眼看着馬上就要進村了,咱們見面再說。”說罷,電話已然掛掉。
李景琛略有不滿地看了看手機,不過很快他就又興奮起來。周副縣長馬上就要趕來,有了他在,看婁太忠還能繼續抗命不成!他轉臉對正要指揮着屬下上車的婁太忠大喊道:“婁隊長,周常寬周縣長可是馬上就要來了,你們就這樣撤走嗎?”
婁太忠等人不禁吃了一驚,大家面面相覷,都流露出了爲難的神色。這位周常寬縣長可是主管公安口的,比越胖子還大着好幾級呢,他要是來這裡,自己這些人在得知他即將趕到還離開,這於情於理上都有些說不過去。況且婁太忠剛剛將越胖得罪狠了,要是再因此而得罪一位主管口的副縣長,除非他回去後立即辭職,恐怕日後這小鞋會沒完沒了的。婁太忠無奈地點了點頭,衆人又分散了開來,將趙青華和越胖子他們全部都圍在了中央。
李景琛幾人見狀不禁流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不過李景琛也是有些奇怪,這周常寬怎麼沒打任何招呼就突然下來,這可不是他一向的風格。而且他來黑土屯做什麼?難道說他會未卜先知?越胖子也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立時又耀武揚威起來。他決定,等到周縣長來,他一定要狠狠地告婁太忠一狀,不讓他開除滾蛋他就不是越胖子!
趙青華的嘴邊掛着一絲微笑,對面的這些事他聽得明明白白。他倒是要看看,屆時倒黴的究竟是誰!反正他堅信,絕對不可能是自己。
衆人並沒有等太長的時間,很快,前後左右均有警車開路保護的一溜的小車就駛入了黑土屯,並且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在場的人們,除了趙青華外,一個個都不禁有些迷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政府用車前來?如果說僅僅是周常寬的話,理論上應當不會用這麼多的車吧?李景琛看了看李景華和越胖子,現他們亦是一頭的霧水。
車門紛紛地打開,一羣人從車裡走了下來。婁太忠一眼看過去,心中就是一驚,幾乎整個政府班子都出動了,走在最前面的不就是縣長凌風嗎?在他的身後,是幾個副縣長,還有十幾個局長、主任的。這簡直是迎接上級幹部下來視察工作時的架式。
李景琛兄弟和越胖子雖然也是稀裡糊塗的,但是三人仍然下意識地迎了過去。李家兄弟與這凌風雖然不熟悉,但是互相間也算是認識。
可是凌風對三人的前來卻是如同視而不見,腦袋轉來轉去地在人羣中似乎在尋找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