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樂和魯伯特在包廂裡呆了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間裡,所有人都識趣地沒有去打擾他,就連卡特琳娜和卡初二人,也強壓着自己的好奇心。
雖然說他們心裡感到份外的奇怪,陰天樂爲什麼會對魯伯特這個黑手黨成員如此地感興趣。難道說,這個魯伯特的身上,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事情?
舞會在安東尼奧和埃拉西婭兩人的不懈努力下,終於恢復了正常的氣氛,也許大家都心不在焉,也許所有人都在關注着陰天樂,關注着事態的進一步展,但是至少在表面上,遊艇的甲板上已然恢復到了魯伯特他們上船前的模樣。一對對的男女們相擁着翩翩起舞,安東尼奧麾下的明星們則是一個個登臺獻藝,將場上的氣氛推向了**。
當時針指向十二時三十五分的時候,包廂的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了,陰天樂皺着眉頭走了出來。一直等候在門外的埃拉西婭連忙迎了過去,從陰天樂身側望過去,可以看到魯伯特仰躺在包廂內的桌子上,埃拉西婭心中就不由得一慌,這魯伯特雖然主動在此生事,又被海軍憲兵捉了個現行,但是他畢竟是桑切斯家族中的嫡系,也許桑切斯家族不敢去向軍人報復,更不敢去中國向陰天樂報復,但是肯定會恨上她和安東尼奧的。被桑切斯那個瘋子家族盯上,可不是件好事情。日後恐怕自己和安東尼奧都要加強身邊的護衛了。
“不必擔心,他只是昏厥了過去,沒有生命危險!”陰天樂看出來了她眼中的擔憂,隨口解釋道。在這一個小時的時間裡,他盡最大努力在不傷害魯伯特腦子的前提下,搜尋其的記憶,尋找這魔炎精華的出處,可惜最終的結果卻是差強人意。這塊魔炎精華是魯伯特的父親傳給他的,而他父親又是從他的祖父那裡得到的他祖父到底是從何處得到這魔炎精華,魯伯特自己也不知道。不過好在魯伯特的祖父現在還存活於世,這條線索還不算全然斷絕。
“陽先生,此事您要如何處理?”聽到魯伯特並沒有生命危險,埃拉西婭心底長出了一口氣,一直懸着的心算是放了下來。
“如何處理?”陰天樂反問道,“事情,你們一向的處理方式又是什麼?”
“當然是扣下魯伯特後由我的家族與桑切斯家族進行交涉,由他們出錢將其贖回。至於他的那些屬下以由他們一併贖回,也可以由我們用來祭刀!到我們布魯特家族的船上惹事生非,魯伯特就應當有損兵折將的心理準備!”埃拉西婭斬釘截鐵地答道。這一刻的她,完全不像那個嫵媚中帶着****的女富豪,倒是有了幾分鐵血的氣勢。
“我們已經控制了船上的通訊系統時屏蔽了與外界的通話,就是想等先生對這後事的處理做一決斷。”埃拉西婭一臉期待地看着陰天樂。從內心來講是期盼着陰天樂能夠將此事交給自己和安東尼奧來處理,這樣的話,桑切斯家族無就欠下了布魯特家族一個大大的人情。而在日後,這些人情都是可以轉換爲利益龐大的好處的。但是她也明白,整件事裡,自己和安東尼奧可以說沒有起到任何的阻止作用反而還從中受益,陰天樂身邊又帶有海軍憲兵魯伯特他們交給政府或軍隊查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必屏蔽了,放開通訊系統倒是想要看看,魯伯特這條小魚終能夠引出什麼樣的大鱷來。”陰天樂一揮手道,“把他們關押在一起,還有,賭場裡的監控錄像給我送來一份,我想看看。”
埃拉西婭着幾分失望地心情飄然而去。於是遊艇上所生地這一切。立時化做了電波。向四面八方傳播了開來。這其中甚至於包括了那些賓客們自己用手機錄下地打鬥場面。立時就吸引了意大利人無數地目光。其中自然是以西西里島上地人們反應最爲激烈。
魯伯。桑切斯家族嫡系裡青年一代裡地佼佼者。深受家族老一輩人關注地。家族未來地希望之星。在一帆風順地渡過了入道以來地前幾年後。以一種丟臉丟到了姥姥家地恥辱過程。徹底地栽了。通過那些錄像所有人都可以看到。魯伯特是在持槍抵着對方腦門地情況下。被對方三下五除二。zhe如同探囊取物般地給制服了。而且在接下來地打鬥中。他還充當了對方地武器。將自己人打了個人仰馬翻。十幾個人。居然打不過一個年青人。算是給桑切斯家族丟盡了臉面。
而桑切斯家族與軍中敗類勾結一氣地傳言。在這一次也得到了確鑿無疑地證實。一名海軍少尉混雜在魯伯特地隨從之中。被船上地海軍憲兵當場抓捕。不過這又引起了各方各面對布魯特家族地好奇之心。什麼時候布魯特家族居然能夠請得動海軍地憲兵爲其鎮場了?一時間。各種各樣地猜測。是撲天蓋地般地充斥於各種媒體上。
不過。此時地遊艇上。已經恢復了平靜。只是衆人望向陰天樂他們地目光。不復有最初地鄙夷和輕視。也沒有人再以輕蔑或者說侮辱性地口吻在暗地裡議論他們。一個能夠指使海軍憲兵少校地人。一個同伴可以以一敵十地人。一個可以不將桑切斯家族放在眼裡地人。可不是他們這些影響力只侷限於一方一地地小門小戶所能夠招惹得起地。何況他們地旁邊。還坐着布魯特家族地人。強強聯手。就更不是他們這些人所能夠抗衡地了地。而私下裡。找安東尼奧和埃拉西婭想套出陰天樂一行人身份地。卻是如同那過江之鯽、絡繹不絕。而來自各方各面地電話。更是接二連三地。常常是剛剛掛掉上一個電話。用不了二十秒。下一個電話又打了進來。令兩人快樂着並痛着。
陰
在賭場地角落裡。一邊喝着茅臺。一邊手中把玩着伯特腰帶上取下地魔炎精華。這是一顆只有普通花生米三倍大小起來就如同一顆暗紅色地寶石地東西。在不識貨地人眼中。它也就是顆紅寶石。但是在陰天樂地手中。他卻可以感受到其中所蘊涵着地巨大能量——這還是一顆已經泄去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能量地魔炎精華。陰天樂試着用手捏了捏。極其地堅硬。也不知道當初是誰用什麼樣地地方法將其打磨了出來。
“明珠暗投啊!”陰天樂微微地搖了搖頭,這顆魔炎精華,若是落到知情的修行者手中,就是無法估算的天材地寶說區區的凡世中的金錢,就是用修行界的那些珍貴丹藥也很難換取。但是落到了魯伯特這樣的黑手黨黨徒手中只能淪落爲腰帶扣上的裝飾品。這還是因爲,魯伯特他們這一系,視其爲吉祥物,從六代以上凡是獲得它的人就一直始終佩帶着此物,魯伯特覺得它帶在外面有傷自己的體面礙於祖宗的規定不能違背,所以纔將其鑲嵌在自己的皮帶之上。如今卻是便宜了陰天樂。不過實在是太小了,距離德奎利亞爾的要求簡直還有十萬八千里!陰天樂手掌一翻,將其收了起來,不管怎麼說,這總算是代表着自己這些天來的辛苦沒有白費。而且更重要的是,也許他能夠從魯伯特的家族中找到此物出產地的線索。
在賭場遠遠的另一側特琳娜和卡初二人在小勝了幾把之後,各取了一杯紅酒在了窗前眺望着大海。那些糾纏不休的“蒼蠅”們,在二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後暫時地偃旗息鼓,給他們暫時留下了一個自由的空間。
“卡初說他真的是來這裡渡假休息的嗎?”卡特琳娜不時地側目觀察着陰天樂,她不敢將目光在陰天樂的身上多做停留,生怕會引起陰天樂的警覺。而且爲了避免被他人聽到,甚至於爲了避免有人懂得脣語,兩人用得是獸人的通用語。
“不好說,可是看他這一天來的行徑,似乎也只能解釋爲這個。”卡初搖了搖頭,不確定地道。越是接近陰天樂,卡初對於陰天樂的實力就有着越深的感觸。乍見之時,他覺得陰天樂就是個普通人,一個在中國隨處可見的凡人,從陰天樂的身上,似乎感應不到半點力量。但是經過這大半天下來,卡初卻覺得陰天樂就如同那終年冰雪不化的北冰洋一般,堅厚的冰層下,纔是那浩瀚無邊可以掀起狂風巨浪的大海。有時僅僅一個眼神,就足以令卡初他爲之心悸。如果說正面對抗的話,卡初都無法確定自己能否堅持過十分鐘。就是在庫克拉多斯加面前,他也沒有感到過如此大的壓力。卡初相信陰天樂對於自己二人的來歷也許已經有所察覺,但是看他的模樣,卻似乎壓根就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是因爲對自己的實力有着絕對的自信?還是因爲其他的什麼原因,卡初他不知道。
“哼,我纔不相信會閒到了這個地步,中國那裡那麼多的事情,沒有目地他會跑到歐洲來,還在咱們的眼皮底下活動,這不是成心挑釁嗎,我就不相信他會意識不到這一點!”卡特琳娜掃了一眼陰天樂,“你說,咱們找什麼藉口才能繼續跟着他?”
“那恐怕不容易吧。”卡初遲道,“如果說他真的是打算來歐洲做些什麼的話,就肯定不會讓咱們跟在身邊的。
而且,就算他的只是來地中海渡假,初次相識,就冒失地要與人家結伴而行,這也太沒有禮貌了吧。那個傢伙會怎麼看待咱們?”
“可是不跟着他,像庫克多斯加那樣遠遠地監視,恐怕到明年的今天,也不會摸清楚他此行的用意!更不要說,尋找什麼下手的機會了!”卡特琳娜苦惱地道。這裡距離梵蒂岡實在是太近了,只要陰天樂稍稍支撐片刻的時間,神聖教廷的人員就會源源不斷地趕來,血族聯盟的力量雖然強過教廷,但是想要在教廷的臥榻之側生事,其難度之大,凱斯特勞也會大感頭疼的。
“噓……”卡惱怒地瞪了卡特琳娜一眼,又看了看毫無變化的陰天樂,這才沉聲地道,“卡特琳娜,你最好斷了這個下手的念頭。除非你想讓咱們兩人全都死在這裡!”
卡特琳娜眸橫了卡初一眼,那媚態縱然是那些教廷中的苦修士們會爲之黯然心動。她優雅地抿了一口紅酒,嬌聲道:“卡初,過度的謹慎就是懦弱,相信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他陰天樂雖然強大,但是任何人都會有缺點的,就是那些神棍們口中無所不能的上帝,嘻嘻,他也不會例外的。你想過沒有是能夠將他做掉,對於你我對於你我的族人們,對於整個獸人羣落來說,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如果真的能夠憑藉着二人之力,將陰天樂隕落在這地中海上,二人在族中獸人部落中,甚至於在血族聯盟中必然聲名大振,甚至於壓倒庫克拉多斯加也不是不可能的。若真是那樣的話,入主血族聯盟高層,成爲決策的核心層也是大有希望。畢竟陰天樂這個名字,給血族聯盟,尤其是在聯盟中佔據了主導地位的血族來說成了太多的血腥和慘痛的記憶。就連凱斯特勞,也在他的手下吃了不少的苦頭。整個血族謂是恨其入骨!
不過……卡初突然用力握緊拳頭,指尖突然跳出的尖銳指甲刺破了掌心他立時清醒了過來。“卡特琳娜,少將你的媚惑施加到我的身上!你要是再這樣的話就最好另找他人來做你的搭檔!”卡初微微傾過身去,藉着卡特琳娜的長擋住了衆人的視線,在卡特琳娜的耳邊咬牙切齒地道,“這是最後的一次!”
卡特琳娜出了銀鈴般地嬌笑,引得無數人將目光投向了這裡。兩人於是又裝腔作勢地舉杯向衆人敬酒。
當衆人的目光轉了回去後,卡特琳娜這才低聲道:“卡初,我很高興,你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保持着神智的清醒。嘻嘻,果然不愧是你們豹人中最優秀的年青人。”
“哼!”卡初不滿地以哼聲迴應道。
“如果說我們兩個真的能夠將陰天樂暗算致死,恐怕也就是我們死亡的時候,甚至於可能會連累到我們的族人。”卡特琳娜斂去了臉上的笑容,肅容道,“無論是爲了平息東方修行界的怒火,阻止他們進一步與神聖教廷結盟,還是爲了遏制獸人的壯大,血族都會將你我二人幹掉的。”卡特琳娜輕描淡寫般地說出了令卡初汗流浹背的未來。
“其實大家心裡都很明白,東方修行界是不希望西方再出現一個一家獨大的勢力。只有血族聯盟和神聖教廷雙方間互相牽制,互相敵視,纔是最符合東方修行界的結果。這其實也是神聖教廷他們自己作繭自縛的結果。他們的侵略性,令東方修行界對他們也並沒有多少的好感。當然了,對於咱們,他們可以說是更無好感。所以讓我們兩方在歐洲打得不可開交無暇東顧,纔是他們最希望得到的結局。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夠無後顧之憂地去面對妖族的挑戰。所以,以青城派爲代表的東方修行者們,纔會只給予教廷在物資上的援助,而拒絕了派人前來相助。”
“陰天樂,如今可說已經是東方修行界的一面旗幟,雖然說還算不得是最高最大的那一面,但是他的生死,對於東方修行界來說,卻不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尤其是,如果下手之人是我們的話,只會令中國的修行者們同仇敵愾,對我們斬草除根的。”卡特琳娜眺望着遠方的大海,無奈地道,“卡初,你不覺得如今我們獸人的力量已經招來了血族的嫉恨了嗎?”
獸人的繁殖能力相當強,人類幾乎沒有什麼差別,相比之下,血族聯盟中的其他人,種羣的增長要快得多。在戰亂之前,由於神聖教廷對歐洲的全境掌控,出生時有明顯獸化跡象的獸人們的展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他們只能在特定的醫院裡產生,而且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會招來教廷暴風驟雨般的打擊。所以每一對獸人,平均六七年纔會有一次繁殖機會。而且在小獸人褪去獸化的跡象前,他們根本無法離開。
但是如今卻同了,有了足夠領地的血族聯盟,已經可以爲獸人的繁殖提供足夠的幫助,近些年來,獸人的族羣幾乎每一天都在壯大着,而那些仍然可以養兒育子的獸人夫妻們,更是以每年一胎的度擴展着自已的族羣。而生育兒女過十人的,則會被所在的族羣授以“英雄父母”的稱號,享有諸多的特殊權利。獸人們似乎要把憋屈了上千年的生殖能力在這幾年裡徹底地暴出來。以卡特琳娜所在狐族來說,妖族入侵之前,每年的新生兒不過二三十人,而到了今年,新生兒已經過了八十人,未成年的族人佔據了整個族羣的百分之六十。其他的獸人族羣,情況也與他們相差無已。而原本就高產的狼人一族,其數量更是猛增,這也是爲什麼庫克拉多斯加能夠踏上獸人盟主寶座的重要原因。
獸人們爲此而歡天喜:,稱這些年爲獸人的黃金年代,而這些未成年的族人們,等到他們成年之時,這些族羣的實力,與戰亂前相比起來,擴張了不下十倍!
但是:觀血族聯盟中的其他人,亡靈巫師、法師、魔女,這些都不是依靠生育來擴大成員,雖然由於血族聯盟控制的領地越來越大,他們在轄下的人羣中所能找到的好苗子也是越來越多,人員也有了不小的增長,但是與獸人相比起來,無就是小巫見大巫了。至於血族,雖然他們可以通過初擁擴大他們的種羣,但是無限制性地進行初擁卻會令血族的實力迅下滑,這其間的平衡是很難以掌握的。所以血族數量的增長,也只不過比亡靈巫師、法師、魔女他們略微勝出一籌。
而德魯伊個種羣,還保持着其一慣的增長度。這樣對比起來,再過十年二十年之後,血族聯盟中各部分的實力對比勢必生巨大變化,而其中受益最大的無會是獸人。甚至於很可能在數十年後,威脅到血族在聯盟中的統治地位。這樣的結果,血族們是絕對不會忍受的。
獸人是沒有人看到這一點,但是壓抑了上千年繁殖的**,是任何人也無法攔阻的了的。卡特琳娜做不到,庫克拉多斯加也一樣做不到。
“哪又能怎麼辦?大家都想多要幾個小寶寶,擴大自已的種族,沒有人會因此而減少生育的。”卡初皺着眉頭道。在他豹族中,已經有人提出了,要求所有進入育兒期,也就是十六歲的族人們,都必須立即結婚生育,以擴大豹族的成員數量。而在戰亂前,這一要求可以被放寬到他們三十歲。就是他自己,也被長老們唸叨着,讓他早日娶妻生子,開花散葉。搞得他是煩不勝煩。
“可是大家就沒有想過嗎?這樣做的後果!”卡特琳娜不禁有些激動地道,“血族是絕不會坐視獸人的力量坐大的。也許現在他們不會下手,但是十年後,二十年後呢?當咱們獸人的實力威脅到血族的統治地位的時候,他們會毫不遲地動手的!”
“不會到那一天的!”卡初搖了搖頭,“在那一天來臨前,血族就會盡可能地消耗我們獸人的人口,讓我們做戰場上的炮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