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珏聞聲,還故意裝傻,調侃了我一句:“什麼?張鐵蛋是你啊?所以你之前騙我了?”
我被他這話說的臉色頓一僵,頓時明白了蘇珏是在生我的氣,他不是沒給過我機會讓我主動和他說這一切,我卻沒把握住一次。
要不是蘇珏大人日理萬機,順便關注了我,或許會釀成不可挽回的後果吧?
見我有些心虛,蘇珏忽然伸手,拉住了我。嘴角輕輕一勾,吐出一個字:“蠢。”
我聞聲擡起頭,卻聽他嘆了空氣,一臉無奈的問我:“你說你這麼笨,以後要是被人賣了怎麼辦?”
我一聽蘇珏這話,不由得回嗆他道:“我被人賣了,你不會把我買回來嗎?”
這句話剛一說完,蘇珏望着我挑了挑眉毛,眉眼間滿是笑意。
“喲,小嘴挺能說的啊,以後還敢不敢騙我了?”
我頓時語塞,將臉轉向一旁,沒說話,可我不說話,蘇珏也不說。倆人就這麼在鄉間的小道上走着,氣的我一時間沒了辦法,忍不住再次開口問他:“那季春夏,霍然口中那個魂飛魄散的女的是怎麼一回事?”
蘇珏聽後,眉頭猛地一緊。問我:“他們和你說了梨白的事情?”
我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女的名字,不由得一愣,雖然沒見過這女的,可我怎麼感覺她的名字怪好聽的?
可蘇珏也不解釋,只問我信不信他,要是信他,就別聽霍然和季春夏他們的話,還勾起一抹壞笑,意味深長的說霍然以後會非常後悔現在做的事情。
我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趣,可無論我怎麼問,蘇珏就不告訴我這是爲什麼,只說我以後就知道了,隨後將話題一轉,問我是從哪學的奇門遁甲?
我下意識的就想轉移話題,可轉念一想,蘇珏他又不會害我,還一直在幫我,我好像也沒必要一直瞞着人家,不是嗎?
所幸,我就把爺爺留給我那小木盒的事情說給了蘇珏聽,蘇珏聽後,眼底閃過幾分異樣,問我:“就是被季春夏買走的那小木盒嗎?”
我點了點頭,這才猛地想起,我的容貌雖然變了回來,可我的木盒還在季春夏手裡呢!
猛地就想喊蘇珏陪我去找季春夏,蘇珏卻在這時,開口問我:“你爺爺除了給你小木盒,交代了你那些。還有和你說什麼嗎?”
我聽後,搖搖頭,說沒有,爺爺什麼都沒告訴我,蘇珏這纔沒在說話。可我卻急的不行,猛地開口讓蘇珏陪我一塊去找季春夏拿盒子,蘇珏卻回了我句:“不用這麼着急,等一段時間,我們在去找她。新賬舊賬一起算。”
“什麼新賬舊賬?”我眉頭一緊,不解的問道。
“搶你木盒的舊賬,欺凌你的新賬。”
蘇珏望着前方,一字一句的說道,語氣裡,猛地閃過幾分殺氣。
這股殺氣雖然不是對着我的,可我站在他身旁,卻不免被驚的嚇了一身冷汗。
隨後我問蘇珏:“那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可蘇珏卻讓我陪他去一次北京,找一樣東西,找到那東西之後,就算我們不去找季春夏,季春夏也會來找我們。
到北京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在潘家園附近找了間不大不小的旅店住下,我和蘇珏倆人都十分尷尬,蘇珏之前一直是魂身剛拿回的本體。沒有帶什麼錢,而我的錢剛好開了個這個旅店之後就身無分文差點露宿接頭。
最後,蘇珏沒轍,拿出我的打了個電話,我正想問他打給誰,一道熟悉的男音便從電話那頭傳了出來。
明明十分好聽的聲音,卻傲嬌的不行,大笑了好久之後,問蘇珏是不是沒錢了,還笑蘇珏墓穴裡珍寶無數,竟然也有這麼一天。
蘇珏被氣的臉色發黑,額間青筋直冒,顯然是即將發怒的跡象,冷笑了聲,對方像是立即反應了過來似得。連忙閉上嘴,問蘇珏:“你現在在哪,我明兒個過來給你送錢,不過我這錢你也不能白收吧?”
“所以?”蘇珏親眯着眼,問道。
那頭的男子連忙嘿嘿笑了兩聲,開口道:“你也知道,我已經很久沒出來玩了,你和小琉璃去哪,要不要帶上我?”
和蘇珏打電話的是昨天剛見面的雲景,我第一眼見他的時候。還覺得他仙風道骨,氣宇非凡,肯定和蘇珏,霍然一樣是個響噹噹的人物,可我今兒個聽他和蘇珏打電話,怎麼覺得他和想象中的好像……
差的有些遠吶!
可以從蘇珏的臉中看出,他好不容易和我呆在一塊,不想帶上雲景,可俗話說得好,吃人嘴短,拿人手軟,蘇珏讓雲景送錢,他提出要過來玩,自然沒有回絕的道理,只得狠狠咬着牙應了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蘇珏剛退好房下樓,便見到馬路那頭站着個穿着白襯衫,一臉乾淨如塵的男子,沒說話的時候像男神,一張口,就像逗逼似得,對着我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啊小琉璃,你想我了嗎?”
要是熟人和我這麼說話,我肯定會調侃一番,可我和雲景總共就見過兩面,直愣愣的被他這副自來熟的模樣嚇得不輕,蘇珏更是臉色陰沉的可怕,顯然是不爽雲景喊我喊的這麼親熱。
我在心裡爲雲景默哀了三秒鐘,雲景卻像個沒事人似得,滿臉暴發戶的帶着我和蘇珏開了間酒店,這才進了潘家園。
潘家園是北京一個專門賣古董的地方,我不知道蘇珏來這兒到底要幹嘛,一整天跟着他倆在潘家園裡亂逛了好久,直至天黑,蘇珏這才帶着我和雲景進了潘家園深處的一條小巷子。
院子不寬不窄。可以容下五人並排行走,腳下鋪着青石地磚,牆壁上掛滿了顯眼無比的紅燈籠,將這古香古色的巷子襯托出了幾分詭異。
一陣陣冷風從我身旁吹過,吹的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連忙拉緊了蘇珏的手,一旁的雲景看了,不由得白了我倆一眼。
可就在這時,蘇珏忽然帶着我和雲景在巷子裡的一間古宅前停了下來。
這間古宅前的木門緊鎖,門上掛了塊不大不小的牌匾,寫了兩個字:“木府。”
蘇珏輕輕敲了敲木門,門內馬上就傳出一道尖細刺耳的男聲,聲音莫名的有些滲人。
“先生爲何而來?”??⑧☆⑧☆.$.
蘇珏不緊不慢的吐出三個字:“鳳凰膽。”
話音落下的剎那,耳旁傳來“吱呀”一聲,一位長得十分嬌小。尖嘴猴腮的男子將門打了開來,上下打量了我們三個一眼,這才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將我們帶進了宅內。
走進了這間宅子之後,我被嚇了一條。外面的巷子掛滿了大紅燈籠,宅子裡掛的卻全是白燈籠,幾乎是每根柱子,每個門前的樑上都有,一眼望去簡直就像個鬼物似得。
這間寨子是個四合院,裡面大的出奇,尖嘴猴腮的男子帶着我們三個在這兒繞了好久,終於在一間院子前停下,指了指走廊上擺着的座位,說是今兒個來木府的人特別多,讓我們在這兒排隊稍等一下,男子的話剛一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院子。
蘇珏帶着我和雲景坐在了擺放在走廊上的座椅,我這才發現,原來在這兒詭異宅子裡等着的人好多,什麼裝束的人都有,甚至還有個男的穿着清朝的服飾,面色發青,嚇人的不行,一眼就去就像鬼……
而在他前面,還坐了個紅衣服的女人,許是聽見了我們三個發出的動靜,嫣然回首看了看,我恰好擡起頭,與她對視了一眼……
只是瞬間,我倆的眼中都浮現出一抹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