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一聽陳白靈這話,頓時一愣,連忙讓陳白靈帶我們去了村委。
就在監控被調出來的剎那,我的身影赫然出現在了畫面之中,手還十分親暱的挽着許書記從村委裡走了出來。
不僅僅是我,就連我爺爺見到這監控都傻了眼,下意識的回頭看了我一眼,我沒說話,臉色蒼白的不行。
可我和爺爺這舉動落在陳白靈的眼裡就像做賊心虛似的,她冷哼了一聲,張揚無比的問道:“現在物證也有了,你們還有什麼可狡辯?”
“等等……”
爺爺聞聲,忽然開口,讓陳白靈把監控往下調看看到底是誰把許書記的屍體送回來的,陳白靈一聽,大罵我們爺孫不見棺材不掉淚,特別不要臉什麼的。
爺爺活到這把歲數,從來沒被人這麼罵過,臉色頓時一沉,沒在說話。
可就在監控被調出來的剎那,誰都想不到,竟然是許書記赤着身子,自己走到村委門口躺下的,直至被人發現。
陳白靈見狀,整個人都傻了,猛地從上前拽着我,罵我這小狐狸精到底使了什麼狐媚子術,能把他男人迷成這樣。
爺爺站在一旁再也看不下去,伸手想把陳白靈拉開,可她就像發了瘋似得,死死拽着我的衣服和頭髮揪住不放,像個潑婦似得和我扭打在了一起。
最後還是村長出面,把我和陳白靈拉開,這才消停。
拉開的剎那,爺爺連忙上前,將我擋在身後,對陳白靈道:“不管你行不行,琉璃一整晚都在家裡沒有出去過,視頻裡的人爲什麼和琉璃長得一模一樣這個我不知道,但肯定有問題,你要是信得過我的話,讓我把許書記的魂招來問問,自然知曉。”
可無論我爺爺怎麼說,陳白靈就是一口咬定,我爺爺是在找藉口包庇我,畢竟人證物證在那,我又沒有雙胞胎姐妹,不是我把許書記害死的,那還會是誰?
“就算視頻裡的人是白琉璃,可視頻裡也只拍到了白琉璃喊許書記出去,並沒有拍到是白琉璃害死的許書記。”
爺爺被陳白靈這話說的沒轍,嘆了一口氣,開口。
陳白靈聽後,冷哼一了一聲:“我家男人雖說只是個村官,可在村裡還是有不少賤女人想倒貼的,誰知道你們家琉璃是不是想攀炎附勢。”
“你……”
再好脾氣的人,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冤枉都會忍不下去,更何況陳白靈這話說的這麼難聽。
可爺爺卻在這時,瞪了我一眼,示意我別說話,對陳白靈說了許久的好話,隨後又請求村長出面,讓陳白靈給他三天時間調查出真相,要是調查不出來,任憑白琉璃怎麼處置我。
我一聽爺爺這話,整個人都懵了!
先不說背地裡陷害我的人到底是誰,人家既然想害我,就不可能那麼輕易讓我逃脫,三天時間調查出真相,這不是把馬蜂窩往自己身上捅嗎?
好說歹說,陳白靈還是答應了爺爺的請求。
回到家之後,我連忙開口問爺爺爲什麼要提出這個請求,爺爺卻反過來問我:“你有見過什麼女人在喪夫當天理直氣壯的抓兇手理論,而不是哭的昏天黑地?”
我聞聲,呼吸猛地一緊,問爺爺:“你的意思是,陳白靈有問題?”
爺爺笑了笑,沒說話,讓我去看看陳浩還有沒在村子裡,要是沒有,今晚悄悄進村委找到許書記生前用的貼身物品,試試招魂,要是有,就按兵不動。
我聽後,問爺爺是不是懷疑陳浩,爺爺沒說話,我這纔給陳浩打了個電話,沒人接,我又跑到了陳浩住宿的地方看了看,發現他的車子已經不見,仔細一問,竟是在今天一早就離開了村子。
難不成陳浩昨天找我爺爺談判不成,就在背後捅我,想讓我妥協?
入了夜,爺爺收拾了些東西,裝在包裡之後,帶着我悄悄出了門。
村委門口有監控,我倆自然不能從正門進去,找了個合適的位置,直接翻了進去,隨後緊張的貼着牆,一步步吵着許書記的房間走去。
許書記的靈堂擺在村委裡的一處矮舊房子裡,周圍擺滿了花圈,靈堂內卻只有陳白靈一人跪在棺前,將一沓沓紙錢丟進火盆之中。
四周安靜的可怕,除了能聽見紙錢燃燒的聲音之外,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可我和爺爺想靠近許書記的房間必須經過這個靈堂,一旦走到靈堂前面,陳白靈不可能聽不見我和爺爺的腳步聲。
我緊張的問爺爺這可怎麼辦?爺爺對我噓了一聲,隨後從地上拾起一塊小石子,狠狠的朝着遠方一拋,頓時響起了不小的動靜。
陳白靈聞聲,猛地回頭,看似警惕的不行,爺爺卻在這時,學了幾聲貓叫,叫的十分悽慘,把陳白靈嚇的臉色一白,連忙站起身,四處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什麼異樣,這才鬆了一口氣,卻沒敢在坐在靈堂前,將手裡的紙錢全丟進火盆之後,離開了靈堂。
直到陳白靈走遠,爺爺這才拉着我迅速的穿過靈堂,朝着許書記房間的方向跑了過去。
在路過靈堂的剎那,我下意識的轉過頭,看了一眼許書記的遺像,卻猛地發現,遺像上他的眼,死死的瞪着我,嘴角還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嚇的我猛地打了一個冷顫,爺爺回頭問我怎麼了?
我臉色發白的搖搖頭,說沒事,等我再把目光轉向靈堂的時候,他的遺像已經恢復正常。
許書記的房間在村委宿舍二樓,原先是有不少村幹部住在這的,但近幾年村裡百姓漸漸富裕了起來,不少幹部都搬了出去,所以住在村委宿舍的只剩下懶懶散散兩三戶人。
由於許書記死的古怪,唯一剩下的兩三戶人這幾天也都搬到了親戚家去住,此時這棟破舊的宿舍樓一片漆黑,窗戶被風吹的不斷髮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將這本就詭異的氣氛,幾乎推向巔峰。
我跟着爺爺小心翼翼的上了二樓,爺爺掏出一根小鐵絲,將許書記的房門敲了開來,輕輕推進去,在黑暗之中摸索了起來。
可摸索了好久,我倆都沒在許書記的房間裡發現任何他生前用過的貼身物品,哪怕是一件衣服,一雙鞋子,一隻牙刷都沒有出現。
我頓時愣在了原地,問爺爺這下怎麼辦?
爺爺嘆了一口氣,說找不到許書記的貼身物品,只能試試在他生前住的房間裡招魂看看了。
我聞聲,頭皮猛地發麻不已,爺爺卻在這時,拿出一根小紅繩,套在了我的手腕上,用來鎖住我的生魂,隨後告訴我,帶走許書記的“人”長得和我一模一樣,由我來招魂比較妥當。
我被嚇的臉都青了,卻自知沒有任何退路,只能咬着牙上了!
爺爺點了四隻白蠟燭放在了房間裡的四個角落裡,隨後又拿兩隻白蠟燭,放在房間的正中央,讓我跪在蠟燭面前,割破手指將指間血滴在蠟燭之上,隨後點燃三支香火,插在地上。
沒想到的是,我剛把這三支香插在地上,中間的那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幾秒鐘不到,便燃燒殆盡,其餘的兩支香更是在這支香燒完的剎那,齊齊攔腰折斷。
“糟了!鬼不接香!”
爺爺的聲音頓時響起,帶着幾分顫抖,我連忙問爺爺:“什麼意思?”
爺爺正想說些什麼,卻在開口的剎那,猛地擡起頭,望向窗外,眼裡帶着深深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