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在說完那一番話後,果真同她所說的那般會救他出來,一到日落,便會出現在男子的棺材附近,想盡辦法爲他降低痛苦,甚至將月的光芒,轉換爲能量,蓄進男子體內。
也正是有這女子的出現,男子纔有了喘息的機會,能夠讓自己在墓穴裡養精蓄銳。
接下來的很長時間,男子都在棺材裡,與這名女子做着無聲的交流。女子十分賣力的爲男子籌謀一些,男子也在策劃着,自己出了棺材後復仇的計劃。
可就在男子已經蓄滿了力量,能夠讓自己的魂體離開棺材的時候,還是想不起來,曾經那抹在黑暗之中不斷支撐着自己的倩影究竟是誰,卻因爲和女子接觸的時間越來越長,逐漸將這名女子,與自己心目中的倩影重疊在了一起。
甚至是在男子魂體出棺前,終於能和女子交談的剎那,問她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人,女子都未曾開口迴應,男子更將女子的這番舉動,當成了?認。
可女子卻在男子即將出棺的一剎那,告訴他,自己要走了,卻沒告訴他,自己究竟要去哪。
男子慌了。害怕了,從未想過,一直幫助自己的女子,會忽然消失,而且還是在自己終於能夠出來籌謀一切的時候,消失了。
離開前。女子告訴男子,自己叫季春夏,被葬於天池腳下,讓男子要是想尋她,便去那邊找她,還告訴男子,她之所以離開是因爲幫他耗盡了自己的陰氣,很可能會沉睡,讓男子要是想報恩,便將她從天池腳下救出。
男子自然將女子所說的一切,銘記於心,甚至在自己魂體出棺的一剎那,連仇都沒報,直接去了天池腳下,尋到了女子的棺材。
在找到女子棺材的一剎那,男子直接將棺材打了開來,卻在見到女子面容的一剎那,被嚇了一跳。
當初女子告訴他,她叫季春夏的時候,男子就詫異的不行,因爲他生前也認識一位女子,名喚季春夏,卻沒想到,自己生前認識的季春夏,就是救了自己的女子。
所以,男子在驚訝之餘,卻也更加感動,根本沒想到,季春夏竟然會出手救他,甚至爲了救他耗費了自己渾身的陰氣,以至於她自己沉睡與棺中。
在救出女子屍身後不久,男子爲了養活這具屍體,將她藏進了自己的墓穴之中,這纔開始謀劃起了自己的復仇之路。
季春夏在救他時曾經告訴過他,當初活埋他的人已經不在世了,但那位道人的後人。卻一直呆在村子裡看守,要想報復,可以聯合渝北白家一起進行報復。
季春夏的話,就像一道指路燈般,在暗地裡爲他謀劃了一切,他起初不是沒有懷疑過季春夏的動機。甚至還懷疑過,她究竟是不是自己心目中的那道倩影,究竟爲何幫自己。
可季春夏從來沒害過他,並且還在他最無助的時候,給了他最需要的東西,他也只得選擇相信。按照季春夏所說的那般,找到了渝北白家。
找到渝北白家之後,他卻發現,渝北白家人,與看守自己的人竟是同宗。
可渝北白家人對於他,以及木門村的一切都一概不知,甚至那位看守自己的人,還是因爲和白家人鬧翻了之後,纔去的木門村裡。
爲了調查出一切真相,他在木門村裡潛伏了許久,卻沒想到,竟然碰上了自己的生前的故友,出現在了看守人的屋子裡,爲一位即將出世的女嬰取名,白琉璃。
這個名字響起的剎那,他的心口猛地一顫,只感覺熟悉的不行,卻又對這個名字很陌生。甚至可以確定,自己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之後他發現,自己那位故友葬着的地方,距離自己不過幾百米的路程,可他知道的已經太晚,就在他知道的當晚,那位看守人直接將故友的屍體移葬進了落龍村中。
目睹這一切的時候,他不是沒想過幫忙,卻發現那位看守人的能力強大的出奇,根本不是剛剛離開棺材,力量薄弱的自己能夠對付。
而就在他一路尾隨進落龍村裡的時候,恰好見到一戶人家裡正有一位男嬰出生,便直接附身了上去,這一附,便是二十多年,隱姓埋名了二十多年,在背地裡算計了二十多年。
到最後,他都快忘了。自己到底是誰,自己所做的這一切,究竟是爲了什麼。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他雖附在人身,力量卻越來越強大,他終於可以在背地裡操控一切,甚至與渝北白家人裡應外合,不斷的監視着看守人的一舉一動。
眼瞧着看看守人家裡那位被故友取名爲白琉璃的女孩一天天長大,他不但故意安排了個名爲陳浩的男子接近那個女孩,甚至還在他們產生了情愫之後,讓陳浩以白琉璃的名字去試探自己那位故友。想查清楚自己被活埋的一切。
可試探救了,他卻發現,那位故友竟是在自己得知所有一切的情況下,被人移困在落龍村裡的,甚至明明洞察了一切,卻裝傻充愣,彷彿他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是一個被人擺弄的棋子。
好幾次,他約見這位故友出來見面,甚至是以各種方法想從他的嘴裡套出真相,卻連個有用的消息都套不出來,反倒在背地裡捅了自己好幾刀。
故事說到這兒,霍然惡狠狠的瞪着蘇珏好幾眼,氣的臉都青了,可蘇珏卻完全無視霍然,連個眼神都沒擡,將菜單扯到我面前,問我:“琉璃,聽某些人說了這麼久廢話,你也渴了吧,要不要喝點什麼?”
話音剛落,霍然氣的直咬牙,猛地將菜單直接搶了過去:“說故事的人是我,該喝水的不也是我嗎?”
菜單被搶,蘇珏不但不生氣,反倒笑盈盈的望着霍然,問他:“你約我家琉璃出來,就是這麼對待她的?人家點杯喝的,你都要搶?”
霍然被蘇珏這話說的臉色通紅,也不知道是回憶起了曾經的事,氣的不行,還是被蘇珏坑了太多次,氣的直接把菜單甩到了我的面前,靜靜瞪着我點完了喝的,這才問我。
“你還要繼續聽我說下去嗎?”
我點點頭,沒說話,卻在點頭後,斜了蘇珏一眼。
雖然蘇珏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但霍然說這些話時,他眼中的認真和深思卻做不了假。
想來,蘇珏也是很想知道,霍然在被活埋之後。所發生的一切吧? 》≠》≠,
直到我點的飲品上桌之後,霍然這才繼續說道,卻是從他見到白琉珠的那天開始說起,畢竟落龍村之後的事情,就算他不說,我和特別清楚。
所以。在他說到白琉珠名字的剎那,我的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目不轉丁的望着他,連呼吸都有些忘了。
霍然說,他在見到白琉珠那天,是和白震商議準備要躲鳳凰膽的時候,在此之前,他只聽說過白震抱回了一顆崑崙胎,將崑崙胎養育成人,甚至還取名白琉珠,與白琉璃的名字只差一字。
最早,他以爲是白震和白清爭搶了一輩子。想在自己孫女這兒也爭一次,卻在見到白琉珠的剎那,被嚇了一跳。
這白琉珠不但名字和白琉璃的相似,就連面容也極爲相似,甚至是一舉一動和某些神情,都類似的不行。
不過震驚歸震驚。霍然也沒忘了正事,再震驚之餘,他不忘開口問白震:“白琉珠爲什麼和白琉璃長得那麼像?”
白震卻回答他說:“蘇珏生前深愛過一位名喚梨白的女子,死後魂飛魄散,魂魄碎的到處都是,卻恰好落在崑崙胎上,被崑崙胎所聚齊,轉世成爲白琉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