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其實小事故挺多的,也有幾個不開眼的小嘍嘍想打劫,也有大概是許家派出來的人想阻止許峪進京,但都被許峪給解決了,林川就只是吃吃喝喝,躲在美男的身後。
林川感覺自己像是被包養了的小白臉……
但總的來說平安無事。
在這種無比詭異又無比和諧的狀態下,兩人也慢悠悠的走到了京城。
天氣並不炎熱,還颳着風,吹的身上涼涼的,很舒服。
京城比小鎮上,多了股子富貴銅臭的味道,多了幾分奸詐,少了幾分坦誠。大約是京城物價高身份高富貴人也多吧。
林川不太喜歡這個京城,可還能去接受。
許峪帶着他去了六王爺府。
王爺?許峪竟還認識皇家子弟?
林川覺得自己撿到了個寶,嘿嘿,怕是晚上做夢會笑醒。
“許峪,好久不見。”蕭琉軒給許峪和林川分別倒了一杯茶,黎燁在一旁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談吐不凡的蕭琉軒,一點眼神都不捨的分給其他人。
“確實,好久不見了。”許峪慢慢的喝着茶,一口一口的品着,絲毫沒有被這股怪異的氣氛打擾到。
一旁的林川訕訕到,沒有說話。
王爺哎,古代王爺給自己倒茶喝,這待遇真的不虛此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位是?”蕭琉軒瞥了一眼林川,向許峪問到。
“內人林川。”許峪喝完茶又把杯子放到了蕭琉軒面前,示意他繼續倒滿。
“咳咳咳咳!”其他人倒是沒被許峪這話驚着,只是頗爲驚訝,只有林川的反應大到出奇,哎呦快被嗆死了。
內人?內人?內人?
雖然許峪說過要對他負責,可是這麼大大方方的在外人面前說出這些話,林川快要驚訝死了。
……
許峪接過手帕給林川擦了擦嘴角跟衣服上的茶漬,見擦不掉,蕭琉軒便差人帶着林川去換身衣服。
林川這才尷尬的離開了。
黎燁也跟着一同過去了。
“哎,你跟峪峪什麼時候認識的啊,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啊?”
“我跟你說啊峪峪這個人可悶騷了。”
……
待兩人走了之後,剩下的兩人很快緩解了那種詭異的氣氛
“你來京城是什麼事?”蕭琉軒又倒了一杯給許峪。
“顏家。”許峪開口道。
“顏家?工部尚書家,你要動他們,你父親?”蕭琉軒稍稍吃了一驚,但也僅僅是一瞬。
“另說,勢必要問個清楚,泥人還有幾分脾氣呢。”許峪的語氣漸漸發狠,眼神也伶俐了許多。
“當心,有什麼需要的跟我說,我能幫得上忙的就提。”蕭琉軒的語氣平淡的就如喝茶帶着我一樣。
“我知道。”許峪是知道軒的爲人的。
“這個林川?”蕭琉軒轉移了話題,他對這個林川很好奇。
“清白之人。”許峪臉色罕見的有了幾分紅潤,但也僅一閃而過,隨後便恢復了過來。
“你怎知曉?”蕭琉軒覺得許峪回答的驢脣不對馬嘴,誰問你這個了?
“那個是我破的。”許峪說的十分坦然。
“噗嗤!”蕭琉軒差點沒忍住將嘴裡的茶水給噴出去了。
誰能把這事說的這麼坦蕩,你當喝水吃飯麼?
“許峪你……”蕭琉軒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不過這也就說得清許峪對林川的態度了。
蕭琉軒認識的許峪可是對情愛一根筋的要命,之前一起進勾欄院什麼的說什麼也不進,說玷污了人家姑娘。
這不,一個個的都找到主了,就他一個人單着,家裡又出了這種事,以爲定是要獨自一身了。
沒想到,這好了,直接把人家給那啥了。
不負責?不可能的那就不是許峪了。
不過後來知道許峪爲何會那啥了林川后,蕭琉軒表示許峪真是個老狐狸……
……
“我打算把林川放你這。”許峪主動離開了那個十分那啥的話題。
“也好,不摻和的好。”蕭琉軒覺得許峪這個做法很正確。
林川沒有武功,去了只會讓許峪爲了照顧他,放不開手腳,添亂。
“對了,讓黎燁幫他檢查下身體上還有什麼不對勁的,好好養養太瘦了。”
“好,回頭我跟燁燁說下。”蕭琉軒對於絮絮叨叨的許峪覺得莫名好笑。
許峪什麼時候變成老媽子型的了,讓那幾個傢伙知道了,定會跑過來看看的。
想想那個場面。
蕭琉軒表示,不想見到,太吵了。
……
蕭琉軒是皇家那盛傳過不過十八的病秧子六王爺,整日裡不出門,怕受寒怕加重病情怕這怕那的,按說跟江湖跟他們是怎麼也搭不上邊的。
但是事實就是這麼充滿着無限可能。
蕭琉軒認識許峪是個偶然,認識黎燁更是偶然的偶然。
他也不知道這麼些個偶然,怎麼會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現,紮根生芽再也去不掉。
黎燁是江湖上小有名氣的小神醫,幾次見到之後就再也舍不掉了。
他會跟在你屁股後面讓你吃藥,給你把脈,賴着你跟你一張牀,磨着你讓你跟他一起說話,受個涼比誰都還着急卻又比誰鎮定。
他總說幸好他是個大夫,幸好他能治好。
比蕭琉軒的奶孃還讓人嘮叨,但是,蕭琉軒卻覺甚是幸運,他在黎燁的照料下能這般好好的活着,也算是託了許峪的福了。
蕭琉軒不怕死亡,怕的是留黎燁一個人,你說他那麼傻,再被別人拐了去了,得多讓人心疼。
他話中幾次提到的他們是幽跟焱,同樣是他跟許峪的好友。
……
“林川,你在軒家待幾天,我回來咱們就離開。”
許峪倚在門口,陽光剛好灑在他的身上,前額的頭髮散落下來,讓人看不清此刻的眼神情緒。
“好。”林川看着倚在門口的許峪,差點忘了呼吸。
“不必擔心,他們都值得信賴,你在這不必拘束,有什麼都可以跟黎燁那個傢伙說,雖然說他傻但是辦事還是挺周到的。”
“我、我不擔心我自己……”我擔心的是你。
“無妨,我不殺人,不用擔心。”許峪輕輕一笑,彷彿天地的光芒都暗淡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林川見許峪誤會了他的意思,趕忙想解釋到。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不必擔心,傻瓜。”許峪走進去,定定的看着林川。
林川就跟魔怔了一般,走上前抱住了許峪,許峪一愣遂又笑了,媳婦兒真是傻愣愣的可愛。
“照顧好自己,不要讓我擔心。”林川悶哼哼的聲音從身前傳來。
“好。”許峪使勁揉了揉林川的腦袋,嘴角輕翹,就幾天不見怎麼搞得跟生離死別一般的,不過這種被在乎的感覺真好。
幾個時辰以後。出事了。
等林川着急忙慌的跑過來時,才發現不是許峪。
林川長呼了一口氣,虛驚一場。
對於林川是虛驚一場,對於蕭琉軒他們可不是小事,是一件極大的事情。
幽受傷了!
天思渾身是血的抱着幽來到六王府的時候把蕭琉軒嚇了一大跳。
黎燁咋咋呼呼的說着一堆話,忙叫天思把幽放下,自己拿出一堆藥品工具什麼的去幫止血幫治療去了。
天思自打把幽放下後,一句話也不曾說過。
渾身是血的看着屋裡躺着的那個身影,自責到差點下跪伸手把自己給打出個內傷。
幸好被蕭琉軒制止了。
這一掌吃下去,惹得蕭琉軒氣血一陣翻涌。忙壓了壓紊亂的氣血,把天思從屋子裡拉了出去。
一出門一陣猛咳。
在屋裡治療幽的黎燁聽到咳嗽聲身子一頓,繼續低頭給幽包紮止血。
“對、對不起。”天思楞楞的看着一陣猛咳的蕭琉軒,知道是自己傷着了他。
“無妨。”蕭琉軒揮了揮手錶示沒事。
“幽這是怎麼了?”蕭琉軒問到。
天思低下了腦袋,沒有立刻回答,思索了一番,才吐出了讓蕭琉軒吃驚不已的消息。
“傀、儡、師。”
“傀儡師?他們怎麼會出現了?”
傀儡師,那個消失了上百年的魂魄控制師!
蕭琉軒雙手攥的緊緊的。
竟然,竟然是他們,還是捲土重來了麼?
蕭琉軒也低下了頭,一陣沉思。
“你跟幽在哪碰到的他們?”
“是,他。”
只一個就把他們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是幽拼了性命才讓他逃的掉,也幸得他沒乘勝追擊。
“他?竟只有一個?”蕭琉軒發覺,這事越發的不尋常。
此時,黎燁也從屋子裡出來了,天思忙走上前去,看着黎燁。
“天思,幽傷的挺重的,但是幸好,時間來得及,無性命之憂的你也、”
黎燁還沒說完,天思就推開了屋門走了進去。
黎燁嘆了一口氣,轉身看向了蕭琉軒,朝蕭琉軒伸出了手,“拿來。”
“喏。”蕭琉軒也自知自己理虧,只好乖乖的伸出了手,任由黎燁把脈。
黎燁一把脈,氣的差點甩開了蕭琉軒的手,還是拽着他離開了院子,去了他的房間。
“你說你也真是的,辛辛苦苦的給你調理了一兩年,你這好,一夜回到解放前,這又要調理好久了。”黎燁邊翻找藥材邊編排蕭琉軒。
“燁燁,沒時間了。”蕭琉軒突然開口。
“什麼?”黎燁一愣,沒聽懂蕭琉軒話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