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郊外的城堡裡,慕容謙站在花園裡擡頭仰望頭頂湛藍的天空,神情,淡然平靜的就如此刻頭頂的天空一樣,沒有一朵白雲飄過。
如今的他,真的好像成了井底的一隻青蛙。被困在這不大不小的城堡裡,擡頭,也只能看到城堡上方的一片藍天。
看來,安娜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想讓將他困在這座可以說是與世隔絕的城堡裡三年,甚至是更長的時間。
慕容謙發現,城堡裡的每一個人都沒有配帶手機,城堡裡也沒有電話,沒有網絡,甚至是沒有電腦,除了靠人口頭傳遞信息之外,城堡裡沒有任何可以和外界聯繫的通訊工具
。
而且,慕容謙感覺到,雖然他醒來後的幾天時間裡,身體上的傷口都在快速地癒合。但是,他的體力卻一點都沒有恢復,甚至是連剛醒來的時候都不及了,每每只要走上半個小時,或者在原地站上兩個小時,他就會覺得疲憊不堪。
不應該這樣的。就算是受了重傷,他的體力也不應該是這樣的。
除非,是安娜安排人在他吃的藥或者食物中動了手腳,有意要減弱他的體力,讓他就算有機會逃出去,也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她的掌控範圍。
即使是安娜已經用藥大大減弱了他的體力,控制了他活動的範圍,可是,只要他踏出房間。還是會有兩個高大的白人侍衛跟在他的身後不到十米遠的地方,嚴密的將他控制在視線範圍之內。
慕容謙一笑,收回仰望天空的視線。低下頭來,然後,慢慢地坐在了身邊的躺椅上。
這次,才站了不到兩個小時而已,他就覺得很累了。
靠進椅背裡,慕容謙閉上雙眼小憩,右手,小心翼翼地撫上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婚戒。那是蘇沫親手設計並製作的婚戒。
此刻,慕容謙的指腹一遍又一遍地撫摸着這枚婚戒,就像撫摸着蘇沫的臉頰一樣,那樣的深情厚意,眷戀不已。
沫兒,你還好嗎?
此刻,你又在幹些什麼?
如果我真的要被困在這裡三年,甚至是更長的時間,你會等我回去嗎?
想起蘇沫會以爲自己已經死了之後那樣絕望悲傷、傷心哭泣的容顏,慕容謙的心彷彿就被一萬支箭同時射中一樣,痛的他渾身都快要痙攣。
沫兒,別哭,別難過,別傷心,我會回去的,我一定會回去的,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的等我回去,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不遠處的城堡鐵門“哐當”一聲被拉開,一輛黑色的小轎車緩緩駛了進來,慕容謙知道,是安娜回來了
。
安娜雖然軟禁了他,但是安娜並不是二十四小時地住在這座城堡裡,憑這幾天慕容謙觀察的規律,安娜是每天早上八九點的樣子出去,然後下午四五點的時候又回來,好像,是有工作需要完成一樣。
知道安娜下了車朝自己的方向走過來,慕容謙卻彷彿絲毫沒有察覺般,仍舊閉着雙眼,右手,仍舊摩挲着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不知厭倦。
安娜走到慕容謙的面前,看着慕容謙閉目着雙眼的安寧的樣子,還以爲他睡着了,因爲安娜知道,慕容謙現在的精神體力跟以前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層次,他很容易感覺疲憊,也很容易睡着。
可是,當安娜看到慕容謙搭在左上的那輕輕地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無名指地枚戒指的右手手指裡,她恍然明白,慕容謙沒有睡着,他只是不願意睜開眼睛看到她。
安娜揚脣一笑,更近地靠近慕容謙,然後俯身,低頭,雙脣漸漸湊近慕容謙那仍舊顯得蒼白的博脣,但是當她的脣離慕容謙的脣還有五公分的時候,慕容謙突然睜開了雙眼,深邃眸底透出來的凌厲,猶如千年封凍的冰凌,一根根射向安娜,讓安娜不禁渾身一顫,身體猛然間後退了一步。
不過也只是片刻,安娜便恢復了鎮定,嘴角一揚,綻放出優雅而嬌媚的笑容來,打趣道,“阿謙,你這樣嚇我,不厚道!”
慕容謙絲毫都沒有跟安娜開玩笑的意思,只是看了她一眼後,便又閉上了雙眼,恢復剛纔那個彷彿安穩人睡着的美男子樣子,完全的人畜無害,好像剛纔那個目光凌厲的猶如冰凌般的男子,根本就不是他一樣。
既然他已經被安娜控制在掌心裡,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安全地離開,那麼,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採取冷暴力,逼到安娜主動放他離開那一天爲止。
看到又閉上雙眼根本不打算理自己的慕容謙,安娜絲毫都不生氣,因爲她完全能理解,一個在整個馬來西亞甚至是整個亞洲都能聽呼風喚雨的男人突然有一天被人軟禁了,而且,甚至是連自己的身體也被下了藥,無法再像以前一樣行動自如的時候將會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現在,慕容謙沒有直接掐住她的脖子殺了她或者給她兩個巴掌,已經是讓她感到相當的意外了
。
現在,慕容謙只是不習慣這樣,等再過一段時間,慕容謙習慣了這樣的狀況,習慣了她陪在他的身邊,或許,一切就會不一樣了。
“你累了,好好休息吧,我去給你準備晚飯。”說着,安娜將椅子扶手上搭着的一條薄毛毯給慕容謙蓋上,即使是夏末秋初的天氣,莫斯科卻已經有了涼意。
慕容謙仍舊只閉着雙眼,沒有任何一丁點的反應,直到安娜的腳步聲消失,慕容謙才微微動了動眉梢,腦海裡浮現出蘇沫淡然淺笑的樣子,疲憊而安寧地睡去。
當慕容謙醒來的時候,夜幕已經開始降臨,整個城堡裡,燈火能明。
“你終於醒啦!”看到醒過來的慕容謙,安娜笑着主動地挽上慕容謙的手臂,帶着一絲撒嬌意味地道,“我們去吃晚飯吧,飯菜都快涼了。”
慕容謙淡淡睨了安娜一眼,面無表情地將自己的手臂從安娜的雙手中抽了出來,掀開身上的毛毯,從椅子裡站了起來,完全無視安娜的存在,大步朝城堡裡走去。
安娜看着慕容謙挺拔如玉的身影,揚着脣角一笑,大步跟上了慕容謙。
餐廳裡的傭人看到慕容謙和安娜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趕緊去將熱着的飯菜都端上了餐桌。
慕容謙來到餐桌前坐下,拿過一旁的熱毛巾擦了擦手,便端起碗筷徑直地吃了起來。
不管食物裡是不是被安娜動了手腳下了讓他渾身無力的藥,如果他選擇不吃甚至是絕食,那樣纔會真正地崔垮他的身體。
只要他還好好的活着,就有離開這裡的希望,就有跟蘇沫重聚的那一天,所以,他不會虐待自己。
安娜來到慕容謙的對面坐下,看到味口似乎不錯的慕容謙,很是滿意地笑着,然後也端起碗筷,開始吃飯。
以前,這樣和慕容謙坐在一起吃飯的機會對她來說都是一種奢侈,就算是能和慕容謙坐在一起吃飯,也不能像此刻一樣,整張飯桌只有她和他,讓她可以把慕容謙當做最美味的一道下飯菜一樣,肆無忌憚地打量
。
“我知道你喜歡中餐,所以特意學習了中餐的製作,我可是花了兩年時間纔會做這一桌子的菜。”安娜看着慕容謙,眉目間洋溢着幸福地繼續道,“味道怎麼樣?喜歡嗎?”
慕容謙垂眸吃着東西,此刻他的眼裡,除了面前的食物還是面前的食物,安娜的話,一個字也飄不進他的耳朵裡,甚至是連對面的人,他都覺得不存在一般,只自顧自地吃着東西。
安娜看着慕容謙只認真的吃東西,並不打算開口回答自己的問題,一點兒也不惱火,反而覺得慕容謙這樣沉默不回答,就等於默認了喜歡,只是,安娜又怎麼會知道,慕容謙喜歡中餐並且做得一手好菜,只是因爲蘇沫習慣了吃中餐,所以,他也喜歡吃中餐,並且習慣了吃中餐。
夾起面前的一塊紅燒魚塊,安娜滿臉歡喜地想將魚塊夾給慕容謙,放進他的碗裡,可是就在她的筷子伸過去要放下那魚塊的時候,慕容謙卻不早不晚剛好避開了,魚塊沒有放在慕容謙的碗裡,而是掉在了餐桌上。
“阿謙......”安娜突然嬌滴滴地喚了一聲,臉上,帶了少許的不滿與委屈。
慕容謙卻仍舊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一樣,完全不去看安娜,對她不滿的撒嬌的聲音,更是仿若不聞,只是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拿過一旁的熱毛巾擦了擦嘴角,然後喝了一口溫開水,起身大步上了樓。
從始到終,慕容謙都沒有看安娜一眼,彷彿安娜就跟空氣一樣,完全不存在在他的世界裡。
看着慕容謙離開的挺拔背影,安娜雖然不滿,可是,她卻還是揚着脣角笑了。
遊戲不過纔開始而已,而且,一切的遊戲規則都是由她來定的,她有什麼好着急的,她有的是辦法讓慕容謙最後拜倒在她的溫柔鄉里,再也不會想起蘇沫,甚至是回到蘇沫的身邊去。
深南市,濟仁醫院裡,顧澤城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在顧老爺子的牀邊,生怕他一離開,顧老爺子便再也不會睜開雙眼
。
其實,寸步不離地守着顧老爺子,又何止是害怕顧老爺子突然間的離去,他更害怕,自己會錯過這一次名正言順的見到蘇沫的機會。
如果錯過了,以後,他又還有什麼理由可以見到蘇沫,難道他可以跟蘇沫說,他想見兒子,於是便可以要求蘇沫帶着小溯來深南市麼?
呵~
顧澤城苦笑一下,他有什麼資格在想自己的兒子的時候就能要求蘇沫讓帶着小溯出現,蘇沫沒有讓小溯故意躲着他,他就應該知足了。
突然,門口傳來輕輕地敲門聲,顧澤城擡頭朝門口看去,是夏莎莎,淡淡頷首,顧澤城示意夏莎莎進來。
夏莎莎微抿着脣角笑了笑,笑容裡,透出與以往不同的幾分成熟優雅的味道來,然後,推門拿着幾個文件夾走了進來。
可能是這段時間真的太忙了,顧澤城竟然沒有注意到,夏莎莎變了,現在靜下心來看夏莎莎,才突然間發現,夏莎莎竟然變得比以前安靜懂事不少,氣質也變得成熟優雅了。
看着一步一步優雅而且大氣地走向自己的夏莎莎,顧澤城不由眉宇淡淡擰了一下,更確切地說,夏莎莎的氣質,似乎在慢慢向蘇沫靠攏,而且,越來越像。
或許,夏莎莎變得像蘇沫,也只是因爲夏莎莎和蘇沫曾經是姐妹的緣故吧。
走進病房,夏莎莎停在病牀前看着睡着的呼吸淺淡的顧老爺子,彷彿是自言自語地道,“董事長是個很好的人,上天一定會讓他很快好起來的。”
顧澤城淡淡揚了揚脣,愈發覺得,夏莎莎跟以前不同了。
輕吁了口氣後,夏莎莎轉身走到顧澤城面前,將手中的文件夾放在顧澤城面前的茶几上,說道,“顧總,這是您今天必須要批的文件,季助理已經看過了,說沒有什麼問題。”
原本季怡寧也是要來醫院的,但是顧澤城不在公司,季怡寧根本就的抽不開身,只能等下了班後再過來看顧老爺子了。
顧澤城拿過茶几上的文件夾打開,認真地看起了裡面的內容
。
季怡寧辦事,從來沒有出過錯誤,這次也是一樣,所有的文件內容都相當的清晰,顧澤城一目瞭然,沒有任何問題。
不到十分鐘,顧澤城就看完了所有的文件,並且簽了字。
夏莎莎一份一份地接過顧澤城簽了字的文件,當接過最後一份文件的時候,夏莎莎才問道,“顧總,您還有別的什麼吩咐嗎?如果沒有,那我先把這些您簽了字的文件帶回公司去執行。”
顧澤城淡淡點了點頭,“沒事了,去吧。”
夏莎莎答應了聲“好”,又看了看病牀上仍舊沒有醒過來的顧老爺子,轉身儘量放輕腳步出了病房。
離開住院大樓,夏莎莎原本是應該直接回帝景集團的,可是,大腦彷彿失去了意識般,鬼使神差地走向了濟仁醫院的辦公大樓,而且,直接去了季易軒的辦公室。
自從上次她不辭而別,主動搬出了季易軒的公寓之後,他們便再也沒有聯繫過。
其實,她從來都沒有奢望過在她離開後,季易軒會懊悔地甚至是痛苦地跑回來找她,然後抱着她,說他是愛她,他離不開她,讓她跟他回去,他會娶她,然後他們一輩子都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可是,她真的沒有想到,他們分開一個多月來,季易軒竟然可以無情到把她完全當成一個陌生人一樣,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可以做到對她不聞不問,斷了聯繫,不再有任何的往來,哪怕只是最平常的深夜的一句問候的話語,也不曾再有過。
曾經那麼多次的徹底纏綿,曾經那麼顫人心絃直抵內心的情話,難道,全是假的嗎?因爲一個轉身的距離,就全部化作了虛無,可以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嗎?
季易軒,爲什麼你可以這麼絕情這麼狠,說過去了就過去了,說放下了就放下了。
難道,我在你的心裡,真的就沒有留下過任何的痕跡嗎?你真的就可以把我忘的如此的乾淨嗎?
你可以,但是我不可以!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
原本以爲自己可以做到跟你一樣瀟灑,可以做到跟你一樣無所謂甚至是無情,所以我一直忍,一直忍着不主動跟你聯繫,不主動跟季怡寧和顧澤城問起你的情況,甚至是有意躲避關於你的一切消息。
可是,一個多月來,我除了把自己的眼淚哭幹了,把自己逼瘋了,什麼也沒有做到,更加什麼也沒有得到。
爲了你,我現在每天準時的下班,買菜,然後回家做飯。
我每天晚上都做好多好多的菜,幻想着你下了班會打我的電話,然後,來吃我親手爲你準備的晚餐。
可是,爲什麼,爲什麼,一個多月了,你卻從來沒有打過電話給我?
當走出電梯,習慣性地走向季易軒的辦公室的時候,夏莎莎眼裡的淚不知不覺間便流了下來,成了河。
季易軒的秘書看到走過來的夏莎莎,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站了起來,露出禮貌的微笑。
“夏小姐,你好!你是來找季醫生的嗎?”
聽到聲音,夏莎莎驀然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站在了季易軒的辦公室門口。
看着眼前季易軒的秘書,有那麼一瞬,夏莎莎想要轉身便逃,因爲她不想讓季易軒看到自己此時狼狽不堪哭成淚人的樣子。
如果,季易軒真的已經把她當成了陌路人,那她當初主動的不辭而別,又算什麼?以土莊劃。
可是,就在夏莎莎轉身真的準備逃離的那一刻,腳下的步子卻完全不聽使喚了,任憑她怎麼用力,也根本邁不開步子。
她爲什麼要逃?
既然放不下舍不開,既然已經知道自己愛的那麼深,那麼面子又算什麼,難道她就不能真正的勇敢一次,問清楚季易軒他到底有沒有愛過她麼?
哪怕只是曾經愛過,那也好啊!
擡手抹掉自己滿臉的淚水,夏莎莎轉身對着季易軒的秘書得體一笑,“是啊,我是來找季易軒的,他在嗎?”
秘書看着夏莎莎,微微詫異地睜大了雙眼,“夏小姐,季醫生一個多月前就出國學習去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一個多月前就出國學習去了?
!” 夏莎莎徹底怔住,整個人都傻了。
“是啊,季醫生沒告訴你嗎?”秘書顯然比夏莎莎更吃驚,夏莎莎這算哪門子的女朋友,這樣的事情居然都不知道,而且,是季易軒離開了一個多月了都不知道。
足足愣了有十秒後,夏莎莎纔回過神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是悲是喜,總之,心情複雜的根本無法形容。
“那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這次學習的時間是由季醫生自己決定的,他並沒有交待我們他什麼時候會回來。”
“好,我知道了。謝謝!” 夏莎莎轉身,離開的腳步,突然間就輕快了起來,或許,事情並沒有她以爲的那麼糟糕,或許,等季易軒回來,她主動找他談談,他們還有挽回的機會。
走出辦公大樓的時候,夏莎莎覺得心情舒暢多了,擡頭往前看去,竟然一眼便看到了上次跟季易軒有說有笑、又摟又抱的淺藍。
夏莎莎心一橫,不管淺藍現在跟季易軒是什麼關係,她想她必須告訴淺藍一聲,她絕對不會就這樣輕易的退出的,只怕只要有一絲鈦,她也會跟淺藍競爭到底。
大步走向淺藍,夏莎莎攔住她的去路,優雅得體地笑着道,“淺小姐,你好,我可以跟你談談嗎?”
淺藍剛好結束一臺手術打算回自己的辦公室,看到突然攔住自己去路的夏莎莎,不由認真地打量起她來。
因爲淺藍對夏莎莎有印象,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夏莎莎。
認真回憶了一下,淺藍很快就記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夏莎莎,所以,她也爽快,直接開門見山地道,“談什麼?”
“我知道,你不僅家裡很有錢,是季易軒的學妹,跟他志同道合,而且,季易軒的父母都很看好你,希望你嫁給季易軒,解決濟仁醫院資金上的困難
。” 夏莎莎看着淺藍,臉上,仍舊保持着得體的笑容,“不過,你知不知道,季易軒從來就沒有跟我提出過分手,現在,我還是季易軒的女朋友。”
淺藍一笑,淺家確實有入股濟仁醫院,但是,她卻不知道,淺家入股濟仁醫院,是爲了跟季家聯姻,讓她嫁給季易軒。
不過,說實話,她一點兒也不排斥嫁給季易軒,做季家的二少奶奶,因爲季易軒確實是一個做老公的上佳人選。
“你現在是不是學長的女朋友,這個一點兒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學長到底會不會選擇和你結婚,讓你做他的妻子。”
淺藍雲淡風輕地一句話,將夏莎莎原本舒暢了的心情,瞬間又全部打回了原形。
看着眼前表情淡然到沒有一絲情緒的淺藍,夏莎莎竟然一時啞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淺藍微挑眉梢看着夏莎莎,“你還有什麼好談的嗎?如果沒有,那請恕不奉陪。”
話落,淺藍繞過夏莎莎,大步朝辦公樓裡走去。
在淺藍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夏莎莎倏地回過神來,轉身大聲道,“我很愛季易軒,真的很愛很愛他。”
淺藍腳步頓住,卻並不回答,只是淡淡一笑道,“這個世界並不公平,並不是你很愛他,便可以永遠和他在一起的。”
就像那年,她那麼愛慘了那個男人,可是,那個男人卻仍舊絕然地離她而去,選擇了娶別的女人做妻子。
話落,淺藍再不停留,大步離開。
夏莎莎看着淺藍那灑脫的背影,竟然無比挫敗。
是啊,這個世界上的東西,並不是她愛,她想要,就能得到的。
可是,她是真的很想很想得到啊,她到底要怎麼努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