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的時候,蘇沫和慕容謙帶着小溯飛往了英國倫敦,去參加英國皇室在溫莎城堡舉行的冬季宴會。
參加完宴會的第二天,慕容謙和英國的幾位政商界大人物召開秘密會議,即便是蘇沫,也不方便參加。
蘇沫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便帶着小溯,想去倫敦大學走走。
記得她十七歲那年,蘇敬致讓人幫她申請入讀倫敦大學,而她確實也很快得到了倫敦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但是,爲了能夠陪在蘇敬致的身邊,她放棄了,而是選擇了離家最近的大學,就讀了她喜歡的設計專業。
其實,當時的蘇敬致希望的,無非就是她將來能繼承整個思寇,所以纔在沒有得到她的同意的情況下。讓人幫她申請了倫敦大學的經濟和管理學專業。
是那時的蘇沫辜負了蘇敬致的期望,所以,纔會有後來所有的事情。
如果,她那裡選擇了倫敦大學的經濟和管理學專業,是不是,一切都不會是現在的結局?
可是。人生沒有如果,沒有再選擇的機會,現在的她,有小溯,有慕容謙,有了西婭,還有思寇,一切都不是很好麼?
車緩緩靠近倫敦大學商學院後,蘇沫牽着小傢伙下了車,選擇在這座歐洲名列第一的商學院裡步行。
冬天的倫敦,特別的陰冷,下了車,一陣冷風襲來。讓剛從溫暖的車廂裡出來的蘇沫,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媽媽,你很冷嗎?”蘇沫不經意的一個寒戰,竟然讓細心的小傢伙觀察了。
蘇沫一笑,牽着小傢伙邊走邊道,“有一點點,不過沒關係,走一走就不會冷了。”
小傢伙仰着頭看到蘇沫有些發白的臉色,用力拉了拉蘇沫的手,示意她停下來。
“怎麼啦?”蘇沫停下腳步,看着小溯。
“媽媽。你先蹲下來。”小傢伙像個小男子漢了樣,不容蘇沫拒絕。
蘇沫一笑,乖乖地在小傢伙面前蹲了下來,她其實很想知道,接下來,小傢伙會幹些什麼。
就在蘇沫期待而考量的目光下,小傢伙伸手將自己脖子上大紅的圍巾取了下來,然後往蘇沫的脖子上戴了下去。
圍巾上,帶着小傢伙暖暖的體溫,圍巾圍繞上蘇沫脖子的那一刻,不止是身體,蘇沫的整顆心,都瞬間暖了起來。
“媽媽不可以再感冒了,要不然。我和爸爸會很擔心很難過的。”小傢伙很認真地給蘇沫繫着圍巾,因爲戴了手套的緣故,小傢伙的動作顯得有些笨拙,但是看在蘇沫眼裡,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小溯更認真更可愛的孩子了。
蘇沫一笑,暖意四生,“可是,如果小溯感冒了,那爸爸媽媽也會很擔心的。”
小傢伙給蘇沫戴好了圍巾,抿着脣角思忖了了下,握緊小小的拳頭一臉硬漢的樣子道,“我不會感冒的,因爲我是小小男子漢,我很強壯。”
說完,小傢伙拔腿就往前面跑去,大聲道,“媽媽,你來追我呀,我們跑步就不冷了。”
蘇沫看着歡快地跑開的小傢伙,不由輕笑一聲,也站了起來,大步朝小傢伙跑開的方向走去,她穿的可是七釐米高的高跟鞋,哪裡能像小傢伙跑的那樣歡脫。
不過,小傢伙跑了還沒有多遠,就迎面撞進了別人懷裡,然後,摔了個四肢朝天。
“小溯......”這個時候,蘇沫哪裡還顧得自己是不是穿了高跟鞋,箭步就往小溯衝了過去。
“小朋友,你沒事吧?”被小溯撞到的季怡寧趕緊俯下身來去扶小溯。
“啊,屁股,我的屁股!”小傢伙擰着小小的眉頭,好像是真的被摔疼了,不過,小傢伙也只是嬌情了一下下而已,在蘇沫還沒有跑過來之前,就已經自己爬了起來,然後對着被自己撞了的人,很有禮貌地道歉道,“對不起,阿姨,剛纔是我不小心。”
季怡寧看着眼前那粉嫩嫩水靈靈的小男孩,彷彿似曾相似般,可是,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蘇沫看着自己爬了起來的小傢伙,鬆了口氣,放緩了跑動的腳步,然後將一直鎖住小溯的視線,投向被撞的人看去。
只是一眼,蘇沫便認了出來,被小溯掉到的人,竟然是季怡寧,季易軒的妹妹。
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在哪裡都能遇到相熟的人。
就在蘇沫認出了季怡寧的同時,季怡寧也擡頭朝蘇沫看了過來,同樣是一眼,便認識了蘇沫。
兩個的視線在空中相撞,蘇沫雖然心裡微有波瀾,可是眼裡卻很平常,一點異常都沒有,倒是季怡寧的眼裡,充滿詫異甚至是震驚。
“蘇沫......”
“阿姨,我媽媽不叫蘇沫,叫Anastasia,MoYung。”小傢伙第一時間糾正道。
季怡寧低頭看看小傢伙,又看看蘇沫,似乎立刻便明白了,也知道,眼前的小男孩爲什麼這麼眼熟了,因爲小男孩的眉眼,和顧澤城的眉眼如出一轍,整張臉看上去,和顧澤城有三四分相似。
這是顧澤城和蘇沫的兒子?!
對,一定是!
不過一秒的思考,季怡寧便在心中給了自己肯定的答案。
蘇沫看着季怡寧緊蹙後很快舒展開的眉目,便知道,季怡寧已經猜到了小溯和顧澤城的關係了,也肯定了,她便是蘇沫。
走到季怡寧面前,蘇沫淡淡一笑,蹲下來握住小傢伙小小的肩膀,查看他有沒有摔傷。
“告訴媽媽,有沒有哪裡很疼?”
小傢伙嘟了嘟嘴巴,“恩~剛纔屁股很痛,不過,現在沒那麼痛了。”
蘇沫安心一笑,牽起小傢伙的小手,然後站了起來,轉頭招來了身後跟着的兩個便衣保鏢,讓他們帶着小溯在她的附近玩。
小溯向來很乖很懂事,沒有繼續纏着蘇沫,自己跑開了,由保鏢看着在不遠的地方一個人玩。
季怡寧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有些適應不過來,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今時今日,蘇沫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你好,怡寧!”待保鏢帶着小溯走出數步之外後,蘇沫纔看向季怡寧,淺揚着脣角,跟她打招呼。
季怡寧回過神來,卻仍舊詫異地看着蘇沫,“蘇沫,你沒有死,你好好的活着,還生下了顧澤城的孩子?”
蘇沫淡淡笑着,不否認,也不點頭,只是問道,“你沒有聽你二哥說嗎?”
季怡寧看着蘇沫臉上優雅而寧靜的笑容,收起眼底的詫異,脣角也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我兩年多前來這裡攻讀碩士學位,這兩年多來很少回去,而且這段時間要準備考試,所以很少跟二哥聯繫。”
蘇沫揚了揚脣角,邁開腳步,朝前面的不遠處的教學大樓走去,邊走邊道,“你猜的都沒錯,小溯,確實是顧澤城的兒子。”
“既然你沒有死,還生下了顧澤城的兒子,那爲什麼你不帶着小溯回到顧澤城的身邊去,你知道顧澤城因爲你有多痛苦多內疚自責嗎?”季怡寧跟上蘇沫的腳步,情緒激動,聲音裡帶着責備。
這樣的責備,蘇沫似乎已經習慣了,除了季易軒,似乎每一個人,都是向着顧澤城的。
“我已經有了丈夫,小溯也有了爸爸,我永遠也不可能再回到顧澤城的身邊去。”蘇沫的語氣,平淡的沒有一絲絲波瀾,明明如此絕情的話,從她的口裡說出來,卻再雲淡風輕不過。
永遠!
聽到蘇沫那麼絕決的話,季怡寧怔然了,這還是以前的那個蘇沫嗎?
但是,看蘇沫清貴冷然的氣質,季怡寧也猜得到,眼前的蘇沫,確實不會是以前的那個蘇沫了。
“蘇沫,沒有了你,顧澤城會死的。”兩年多前,季怡寧親眼看見,顧澤城爲了蘇沫,是怎樣的痛不欲生,又是怎樣的虐待自己,彷彿那根本不是自己的身體一樣。
正是因爲她再也不想看到顧澤城自虐下去,也明白,不管她怎麼努力,也不可能得到顧澤城的心,所以,才選擇了來倫敦,希望看不見,便可以不心痛。
可是,這兩年多來,每每聽到顧澤城的消息,她都會心痛不已,但是,她卻又無能爲力。
所以,她呆在倫敦,不回去,也不再聯繫顧澤城,甚至是不想從別人的那裡聽到顧澤城的消息,她願意聽不到,便一切都是好的。
蘇沫的腳步頓住,原本追隨着小溯身影的視線,漸漸失了焦距,“顧澤城就算沒了我,不是還有你們嗎?愛着他的人那麼多,爲什麼他選擇視而不見。”宏丸系血。
“那不一樣,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愛他,可是他愛的人只有你!”季怡寧有些失控地朝着蘇沫低吼,爲自己,也在爲顧澤城感到悲哀。
蘇沫笑了,再平淡不過的笑容,沒有苦澀,沒有譏誚,轉身,蘇沫看着身後的季怡寧,仍舊是那樣淡如雲煙地道,“所有的人和事,都會變的,只是時間的長短,和付出的程度。”
就像她,因爲慕容謙,不是也變了麼?
季怡寧怔怔地看着蘇沫,不知道如何作答。
“怡寧,如果你還深愛着顧澤城,就嘗試着用你的愛,去改變他的心。”
季怡寧搖頭,“不,顧澤城對你的心,就跟磐石一樣,改變不了。”
蘇沫淡淡一笑,帶着一絲暖意,伸手,她握住季怡寧的手,真摯的目光看着她,鼓勵道,“只要你願意努力,願意堅持,一定可以的。”
季怡寧突然就溼了眼眶,不確定地問,“真的可以嗎?”
蘇沫肯定的點頭,“恩,可以的。”
季怡寧看着蘇沫,這一刻,莫名地,她竟然有些感激她。
不爲別的,只爲蘇沫是真心真意的還在爲顧澤城考慮,哪怕,蘇沫是真的已經不愛顧澤城了。
在倫敦呆了五天後,蘇沫和慕容謙帶着小溯回了吉隆坡,而回到吉隆坡的第二天,就是平安夜。
林奕寒從小便是孤兒,被慕容家養大,栽培多年,所以,每年的重要節日,林奕寒都是在慕容家過的,今年也不例外,只是,以前,林奕寒都是一個人,今年卻多了一個蘇曉瑩。
雖然蘇曉瑩自認爲自己算是見識過不少大場面的人,但是當林奕寒的車緩緩開進慕容家主宅的時候,坐在副駕馭位上的蘇曉瑩,還是被眼前的一幕幕震驚地說不出話來,甚至是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生怕錯過了什麼地方的精彩絕倫。
夜色下,蘇曉瑩擡眼朝車窗外望去,慕容家主宅裡的燈火猶如無數條綿延不絕的星河,看不到盡頭,蘇曉瑩根本就無法判斷,這座慕容家的主宅,到底有多大。
無數璀璨的燈光,將一座座純歐式風格的建築物照的讓人挪不開眼,蘇曉瑩也根本無法數清楚,慕容家的主宅裡,有多少的棟建築,又有多少樓臺亭榭。
蘇曉瑩只覺得,慕容家的主宅,就像一個私有的國度,這裡的女主人,一定可以像王后一樣享受着這個世界上最美好最優沃的生活。
難怪,當她第一眼看到蘇沫的時候,覺得蘇沫就像王后般那麼高貴優雅,又大氣迷人,簡直不應該是生活在平常世界裡的女子。
車緩緩行駛,十幾分鍾後,終於在主樓前停下。
做爲林奕寒的女伴,今晚的蘇曉瑩,雖然稱不上耀眼,但是,穿着一襲粉色抹胸紗裙、經過精心妝扮的蘇曉瑩,絕對也算是大方得體的。
下了車,蘇曉瑩挽着林奕寒的手臂走進了主樓的宴會大廳,此時的宴會大廳裡,慕容家的族人和家臣已經來了七八分成,大家幾個一羣,觥籌交錯,整個宴會大廳裡好不熱鬧。
蘇曉瑩看着眼前上百號的人,原本就緊張的心情,變得更加的緊張甚至是有些慌亂來。
側頭看向從容淡靜的林奕寒,蘇曉瑩輕聲問道,“平安夜,不應該只是家人和好朋友聚會嗎?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林奕寒一笑,蘇曉瑩會好奇,一點也不奇怪,解釋道,“這些人當中,有三分之一的是慕容家的人,另外的三分之二,都是慕容家的家臣,就像我這種,幾代人或者多年來受慕容家的恩惠,一直都爲慕容家族做事情的人。”
蘇曉瑩點頭“哦”了一聲,收回了看着林奕寒的視線,卻是第一次清楚地知道了,並且相當的好奇,原來,像林奕寒這樣的人物,也只是慕容家的家臣而已,那麼身爲慕容家當家主人的慕容謙,又是一種怎樣的高高在上。
慕容謙的能力、權勢、地位,以及所擁有的財富,又是一種怎樣的讓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如果,有朝一日,她能成爲慕容謙身邊光明正大的女人,冠上慕容的姓氏,那又是一種怎樣至高無上的榮耀。
正當蘇曉瑩做着無限美好的幻想的時候,有幾個人來到了她和林奕寒的面前,舉杯,跟林奕寒、寒暄了起來。
林奕寒從旁邊傭人舉着的托盤裡拿過兩杯香檳,一杯給了蘇曉瑩,向大家介紹起了蘇曉瑩,雖然林奕寒並沒有說出蘇曉瑩就是他的女朋友,但是大家心知肚明,如果蘇曉瑩跟林奕寒的關係一般,林奕寒又怎麼可能帶蘇曉瑩來參加慕容家的平安夜聚會。
因爲慕容家的規矩清清楚楚,這種聚會,只允許慕容家族的人及其對慕容家族貢獻卓著的家臣纔可以攜帶家屬參加的。
顯然,蘇曉瑩就是林奕寒的家屬了,而這個家屬,自然是女朋友。
蘇曉瑩禮貌地和大家打過招呼,根本沒有心情去在意被大家誤認爲她是林奕寒的女朋友,她的視線,剛開始的時候還是貌似無意地在人羣着搜索着那道她時時刻刻眷戀着的身影,但是此刻,她開始肆無忌憚地在人羣着搜索起來。
只是,偌大的宴會廳裡,卻並沒有慕容謙的身影,甚至是連蘇沫的身影,蘇曉瑩也沒有找到。
“怎麼啦?找人?”蘇曉瑩的目的,實在是太明確,所以,林奕寒一眼看出了蘇曉瑩在幹什麼。
蘇曉瑩趕緊收回視線,對着林奕寒一笑,臉不紅心不跳地掩飾道,“沒有,我只是好奇,所以隨便看看。”
林奕寒也是一笑,在中國並不流行平安夜親朋友好聚餐,更何況此時此地是馬來西亞第一大家族慕容家的平安夜晚宴,其奢華程度,可以跟皇室媲美,所以,蘇曉瑩好奇,也是正常的。
“走,陪我去那邊見幾位朋友。”林奕寒拿着高腳杯的左手隨意指了指宴會大廳的另外一個角落裡,不以爲意地道。
蘇曉瑩點頭,“好啊。”
主樓二樓的客廳裡,蘇沫正在爲慕容家的親朋友好的孩子們準備平安夜禮物,務必做到,每一件都用心而精緻,又不能厚此薄彼。
當蘇沫正在查看最後幾件平安夜禮物的時候,慕容楠走了進來,然後來到蘇沫身邊一米外的地方,小聲道,“夫人,林奕寒帶了蘇曉瑩來參加聚餐。”
蘇沫正在查看禮物的目光微微一滯,她是真的沒有去想過,林奕寒會帶蘇曉瑩參加慕容家的平安夜聚餐。
不過,蘇沫知道,即使林奕寒提前告訴她,他會帶着蘇曉瑩出席慕容家的平安夜聚餐,她沒有理由可以拒絕林奕寒,因爲,蘇沫實在是不想因爲一個蘇曉瑩,而傷了她,甚至是慕容謙乃至整個慕容家與林奕寒的情分。
也不過短短一秒的思忖後,蘇沫便對着慕容楠淡淡一笑,“沒關係,既然蘇曉瑩由奕寒帶來的,自然是以奕寒女朋友的身份,其它的,你不用多想。”
“萬一她在聚餐上亂說話怎麼辦?”慕容楠有些擔憂地道。
蘇沫淡淡搖頭,寬慰慕容楠道,“不會的,你放心吧。”
其實,蘇沫相信的,當然不再會是蘇曉瑩,而是林奕寒。
林奕寒是何苦聰明而又睿智的人,這樣的場合,而且事關慕容家的當家主人的聲譽,一旦蘇曉瑩開口說些與場合不符的話,蘇沫相信,林奕寒一定會第一時間制止的。
更何況,蘇沫相信,蘇曉瑩雖然沒有什麼大智慧,但也不至於在這樣的場合,致自己於死地。
因爲,即使蘇曉瑩亂來,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相信一個陌生而又身份低微的蘇曉瑩的話。
慕容楠看着蘇沫眼裡絲毫不亂的淡然從容,對於自家女主人的氣度,是越發地佩服的五體投地。
要有怎樣一顆包容萬事萬物的心,才能做到像蘇沫這樣,都能夠坐懷不亂,靜觀其變的。
也只有像蘇沫這樣的女人,才真正的配得上慕容家女主人的頭銜。
“好的,夫人。”慕容楠點頭,又道,“該來的人都差不多到齊了,還有十分鐘就到正式的晚餐時間了,您和先生要現在下摟去嗎?”
蘇沫淡淡揚脣,“你先下去吧,今晚多陪陪你太太,不用再操心其它的事情了。”
慕容楠一笑,“是,夫人。”
慕容楠離開,蘇沫將面前幾件平安夜禮物全部察看了一遍,然後吩咐傭人將所有的禮物包裝好,分派給每一個孩子。
此時的慕容謙正在和幾個重要的家臣在另外一間會客廳裡議事,門開着,蘇沫走到門口,輕輕地叩了叩門,幾個家臣見到是蘇沫,立刻就站了起來,恭敬地喚了一聲“夫人”。
蘇沫回以淡淡一笑,溫和地道,“時間差不多了,有什麼事情,等下去和大家見了面,吃飽了再接着談吧。”
慕容謙看向蘇沫,原本嚴肅的臉色,幾乎是瞬間便暖意四生,目光溫柔寵溺的能將人都融化了般。
根本就不看時間,慕容謙站起來走向蘇沫,伸手摟住她纖細的腰肢,然後纔對着身後的幾個家臣道,“是啊,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都先下去吧。”
幾個家臣點頭,跟在蘇沫和慕容謙的身後,一起往樓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