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悅,是你親眼看到蘇沫放的火?”
“是。”顧婉悅回答的毫不猶豫,“蘇沫將我媽推下了樓,我媽昏了過去,我去救我媽的時候。蘇沫又拿了一根棒球棍狠狠砸在了我腿上,我跟她打了起來,我們倆個一起摔下了樓梯,結果我受傷的退摔斷了,痛的我快要暈過去,就在我快要暈過去之前,我看到蘇沫從廚房拿來了一桶油。開始到處澆,最後點燃了火。”
老爺子是真的不敢想像。當時才十五歲而且看起來善良可人的蘇沫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那蘇沫爲什麼要這樣做?”
“因爲蘇沫偷聽到了我和我媽的話,知道了我們都很反對阿城跟她在一起,不允許她將來嫁進我們家。”
老爺子掄起手中的柺杖,狠狠地砸在了實木的地板上,發出巨大的有力的聲響,前所未有的憤怒痛上心頭,痛心疾首地道,“太惡毒了,沒想到小小年紀,功文墨竟會如此惡毒。”
“這麼歹毒的女人,怎麼可以讓她踏進我們顧家的門。”
“阿城這個不孝子,執迷不悟,居然到現在還不知道悔改,居然還繼續跟蘇沫這個歹毒的女人在一起。”
“爺爺,您別生氣,阿城也只是被蘇沫給迷惑了。”顧婉悅的目的。可絕對不是爲了讓老爺子遷怒於顧澤城,只是想讓他阻止蘇沫跟顧澤城在一起而已。
老爺子怒不可遏,吼道,“爲了一個女人,大義親情全然不顧,這樣的孫子,不要也罷。”
“你去告訴阿城。如果堅決要跟蘇沫在一起,那就滾出顧家,再也不是我顧啓恆的孫子。”
老爺子的話,將顧婉悅徹底震驚了,這可萬萬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啊。
“爺爺,您別生氣,阿城也是一時糊塗,您再給他一點時間,他會明白的,他一定會離開蘇沫的。”
老爺子看着顧婉悅,沉重又無奈地嘆了口氣,“小悅,你怎麼這麼糊塗。這麼大的事情,居然因爲阿城而一直瞞着我,是不是如果趙麗沒告訴我一切,你就打算一直瞞下去?”
“爺爺,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您別生氣了。”顧婉悅一臉虔誠乖巧的認錯道,“我會想辦法的,我會讓阿城離開蘇沫的,您再給他點時間。”
Wωω ttκΛ n ¢Ο
老爺子看着顧婉悅,想到她這些年來所受的苦,心裡軟了下來,怒氣也漸漸熄滅了幾分。
“小悅,那場大火,最苦的人是你,爲什麼到了現在,你還要爲了阿城而苦了自己,就算你疼阿城,也不能這樣子事事都隨着他的意思啊,讓他變成一個不孝不仁不義的逆子。”
因爲顧婉悅一直沒有將蘇沫和顧澤城結婚的事情告訴老爺子,所以在老爺子看來,顧婉悅是在包庇着顧澤城,不想讓他知道。
“爺爺,是我錯了,我不該瞞着你大火的真相,更不該瞞着你阿城娶了蘇沫的事情。”
老爺子又沉沉地嘆了口氣,“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公司,我要親自坐鎮總部,如果阿城仍舊執迷不悟,我會解除阿城的一切職務,拿回他在公司的一切執行權。”
“爺爺......”
“放心吧,等哪天阿城醒悟了,和蘇沫離婚了,我會恢復他的一切職務,整個世華,還是會由他來繼承。”老爺子太明白顧婉悅將要說的話,所以在她的話還沒有出口,便打斷了她。
顧澤城是他親自培養的接班人,也是顧家名正言順的長孫,而且論才華論膽識論魄力,都只有顧澤城才最適合做世華的最高管理者。
但是,如果顧澤城繼續執迷不悟,他會考慮再培養顧少言做他的接班人。
顧婉悅鬆了口氣,“謝謝爺爺,阿城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顧婉悅太清楚了,如果世華不能由顧澤城來繼承,那繼承世華的人,就很有可能是顧少言。
他不敢想像,如果有一天顧少言繼承了整個世華集團,趙麗在她的面前會是怎麼樣的囂張得意。
所以,她一定會讓蘇沫離開顧澤城的,哪怕最後只能選擇讓蘇沫去死,她也會毫不猶豫。
深夜,小疊山。
月,皎潔。
夜,朦朧。
人,迷離。
那種把自己的心和身,都全部交付的感情,就像流火蔓延便一發便不可收拾。
這一夜,蘇沫像一隻曼妙的水妖,那樣妖治動人,蠱惑着顧澤城的心智,讓他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無休止地要着蘇沫。
那樣酣暢淋漓,愉悅至極。
兩個彷彿一體般,身心一次又一次地同時攀上愉悅的巔峰,沉醉迷離,不願意停下。
直到半夜,蘇沫嬌喘吁吁,疲倦地再也擡不起眼皮,顧澤城才抱着她,兩個人相擁,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陳嬸識趣地再不讓初初去打擾蘇沫跟顧澤城,當顧澤城準時睜開雙眼醒來的時候,看着懷裡嫣然熟睡的人兒,輕扯脣角,又安然睡去。
這種他幻想的奢侈到萎靡的日子,十年來,他終於可享受到了。
蘇沫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擡頭,便看到頭頂顧澤城那好看到人神共憤的臉,特別是他此刻閉着雙眼,嘴角還揚着淺淺弧度的樣子,更是人畜無害,魅惑人心,讓人秒秒間便能入迷。
擡手,指腹正要朝那高挺的鼻尖落下,突然就被顧澤城的大手握住,然後將她的手心壓在了他的脣,溫熱的薄脣,便映在了她的手心裡。
如此一個簡單的情人之間的曖昧動作,便已經讓蘇沫心動不已,心湖中悸動的漣漪一波接着一波的盪漾開來,幸福甜蜜的滋味,無法言喻。
“你裝睡?!”含嬌帶嗔的聲音,蘇沫自己絲毫都察覺不到,她的這種聲音又多麼的令人酥麻入骨,令人情、欲瞬間蓬勃。
顧澤城微眯着清亮的墨眸,笑的性感迷離,握着蘇沫的手離開自己的脣,雙迅速擡頭輕啄了啄蘇沫的紅脣,“我是陪你睡,不是裝睡。”
雖然蘇沫真的已經不是什麼無知清純少女,但是顧澤城此時的行爲和話語,還是輕易地就讓蘇沫紅了臉頰,深深地陷入了顧澤城溫柔呵護裡。
此情此景,太美好,以至於想到昨天顧婉悅的那句話,蘇沫的悲傷與害怕便前所未有的強烈。
黯然垂下雙眸,不敢去看此時笑的那樣明朗俊逸的顧澤城。
“你不恨我了嗎?”蘇沫是真的直的太想知道顧澤城此時的想法,所以,便再也忍不住問了出來。
顧澤城看着蘇沫突然間黯淡下來神色,灼熱的視線,也漸漸冷卻了幾分。
十年的痛苦與掙扎,最終,他還是沒有逃過自己內心的驅使,一點一點,完全不能自拔地靠近了蘇沫,願意把自己的一切,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哪怕,蘇沫真的就是那個放火傻人犯,他也認了。
要下地獄,他陪着蘇沫一起下地獄。
輕輕將蘇沫的側臉扣進自己的胸膛,顧澤城的吻,細碎地落在蘇沫頭頂的髮絲上,聲音無助地低喃道,“我不是不想恨你,只是,我再也恨不起來了。”
——不是不想恨,是恨不起來了。
他不會原諒她,他永遠也不會原諒她。
如果那場燒 死他母親的、燒燬他姐姐的大火真的是她放,她自己都不可能原諒自己,又怎麼讓顧澤城原諒她。
閉上雙眼,蘇沫將臉埋進顧澤城寬厚溫暖的胸膛,眼淚輕易間便又涌了起來。
可是蘇沫卻拼命控制着不讓淚水流出來,因爲,她沒有資格在顧澤城的面前哭。
這麼多年來,在痛苦煎熬中求生的人是顧澤城,而不是她。
所以,她永遠沒有資格在他的面前,爲他的不肯原諒而掉一滴眼淚。
蘇沫仍舊沒有睡夠,所以在去公司的路上,蘇沫懶懶的像只小貓咪一樣窩在顧澤城的懷裡,繼續睡。
顧澤城一隻手拿着文件,一隻手摟着蘇沫,看着手中的文件,又時不時地低頭看一眼懷中睡的恬靜安穩的人兒。
看着蘇沫脣角揚起的淺淺曼妙的弧度,顧澤城便覺得,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也不過你愛着的人,就在你的懷裡,安穩無憂地笑。
只要能一直看着蘇沫這樣安穩無憂的笑,哪怕有一天他飛灰煙滅,萬劫不復,他也不在乎了。
灼熱的脣,不自覺地就落在蘇沫的前額,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蘇沫額前的碎髮上,揚起她絲絲細碎的髮絲。
車,一路安全平穩地駛入世華國際的地下車庫,車才停穩,蘇沫便很自覺地醒了過來。
車停穩,顧澤城卻並不着急下車,而是下巴抵着蘇沫的額頭,淡淡地道,“沫兒,明天召開記者會,把我們結婚的消息發佈出去,好嗎?”
現在,任何事情,顧澤城都選擇尊重蘇沫,就像以前一樣,她不願意的事情,他不會做。
原本才醒,整個人都朦朦朧朧的,可是,顧澤城一開口,蘇沫便驀然擡起頭看着他,彷彿眼前的顧澤城,是個她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
沫兒?!
他叫她“沫兒”?!
這樣親暱曖昧的稱呼,是情人間最甜蜜的語言,只是聽到從顧澤城口中喚了出來,便讓蘇沫如觸到了一股弱電流般,整個心湖都悸動不已。
以前,顧少言也這樣喚她,可是,她從未過此時此刻的悸動感覺。
看着像個懵懂少女一樣臉色緋然地看着自己的蘇沫,顧澤城不由笑了,脣湊近啄了啄她的紅脣,又重複道,“明天我們召開記者發佈會,公開我們結婚的事情,好嗎?”
蘇沫搖頭,沒有說話。
如果說她不想公開和顧澤城的關係,那是假的。
可是,她曾經是顧澤城的弟妹啊,更何況,顧老爺子之所以回來,就是爲了讓她離開顧澤城的。
如果這個時候公開他們的關係,只會是火上澆油,讓顧老爺子更加不允許她在顧澤城身邊的存在了。
而且,外界的輿論,從來就是洪水猛獸,可以將再堅固的防守都摧毀,讓事情變得愈發糟糕,不可收拾。
所以,如果能像現在這樣,安穩平靜地跟顧澤城在一起,她願意別人永遠也不要知道她就是顧澤城的太太,顧家的少夫人。來見大號。
蘇沫的回答,倒讓顧澤城很是淡定,只是笑着又啄了啄她的紅脣,問,“爲什麼?”
蘇沫抿了抿脣角,認真地看着顧澤城,絲毫都不迴避他睿智深邃的目光。
“我才上任設計部的總監和首席設計師,我想憑自己的實力好好幹,不想有任何人因爲我們的關係而在背後說三道四,影響我好好工作。”
“真的只是這樣?”顧澤城曲起食指挑起蘇沫的下巴,似笑非笑,想要蘇沫講出她最真實的想法。
蘇沫輕吁了口氣,“你想聽我全部的真實想法嗎?”
顧澤城點頭,毫無疑問,他想要的,是全部的蘇沫,她的身體,她的思想,她的智慧才華,他全要。
蘇沫暗自垂下雙眼,“我怕,我怕你的爺爺和姐姐會因爲我而成爲你最無法面對的敵人。我更怕,怕外界的輿論,會因爲我,而把你,把整個世華壓垮。”
“不會,沫兒,我不會讓這一切發生的。”顧澤城的話,堅定而有力,彷彿誓言。
蘇沫笑了,顧澤城的話,不管好的壞的,她向來都深信不疑。
擡眸,蘇沫的眸光裡,是感動,是感激,是依戀,是信任......此刻,她的心情太多太複雜,卻美好的無法形容。
搖頭,蘇沫淺淺幸福地笑着道,“不管會還是不會,我都不想讓你現在把我們的關係公開,現在這樣的生活,我真的很滿足。”
顧澤城眉宇輕擰一下,將蘇沫擁進懷裡。
“好,我答應你,等你願意的時候,我再公開我們的關係。”
蘇沫點頭,“好。”
顧澤城來到頂樓總裁辦的時候,顧老爺子和顧婉悅已經在等着他了,顧澤城卻一點都不意外,因爲他知道,因爲昨天顧婉悅的那一句話,老爺子一定會找他的,更何況,世華原本就是老爺子一手創立,他到公司來,再正常不過。
“爺爺,姐姐。”
老爺子看着姍姍來遲的顧澤城,舒了口氣,雖然心中失望又憤怒,可是老爺子的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什麼也沒有多說,只是問一旁的助理道,“公司所有的董事都到齊了嗎?”
助理點頭,“是的,都到了齊了,董事長。”
顧老爺子已經下定了決心,如果顧澤城執意要爲了蘇沫,而放棄親情大義,棄他和顧婉悅於不管不顧,那他必定會廢除顧澤城現在的總裁職務,撤消他對世華集團的一切執行權力。
而在撤消顧澤城之前,他必須重新掌握整個集團,要不然,偌大的世華集團必定因爲顧澤城的突然撤職而亂作一團。
世華是他一輩子的心血,他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
所以,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召開董事會,告訴所有人,他要重新坐鎮世華集團。
淡淡地斜了站在不遠處的顧澤城一眼,老爺子吩咐道,“通知所有人,現在開會。”
“是,董事長。”
“老習慣,我開會,任何人不允許帶手機進會議室。”
“是,董事長。”
老爺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又斜了顧澤城一眼,“阿城,你的手機,也不例外。”
顧澤城知道,這是老爺子長久以來的習慣,開會的時候不想被任何外界的因素干擾。
掏出自己的手機,交給一旁的Amy,吩咐道,“如果有重要的人找我,就來會議室通知我。”
醒目如Amy,當然知道顧澤城所說的重要事情是什麼,忌於顧老爺子在場,Amy只是點了點頭。
老爺子臉色還是隱不住一沉,轉身就要往會議室走。
“爺爺,我雖然是公司的董事,但是公司的事情,我向來都不過問,會議我可不可以不去參加?”就在老爺子轉身的時候,顧婉悅淡淡地懇求道。
老爺子回頭看着顧婉悅,他很明白,雖然他將公司的股分給了一小部分顧婉悅,但是從沒想過要顧婉悅打理公司。
點點頭,老爺子慈愛地道,“好,你不想去就不去。”
話落,老爺子朝會議室走去,顧澤城看了顧婉悅一眼,眉宇輕擰一下,雖然心裡總有些奇怪的預感,但是還是什麼也沒說,緊跟在了老爺子的身後,一起朝會議室走去。。
等顧澤城和老爺子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顧婉悅原本淡然寧靜的臉上,揚起一抹噬血的笑,眼底更是涌起一抹陰鷙駭人的凌厲來,不過,只是一瞬,她的神情又恢復正常。
“Amy,把阿城的手機交給我吧,我在他的辦公室等他散會。”轉頭,顧婉悅淡淡笑着將手伸向Amy,語氣雖然溫和,但是卻透着一股不容人抗拒的壓迫感。
Amy有些爲難地看着顧婉悅,“大小姐,總裁交待,如果有重要…”
“怎麼,你怕我沒有你醒目,會漏掉阿城的重要電話?!”不容Amy有任何反抗,此時顧婉悅的話裡,已經有了幾分的不悅。
“當然不是,大小姐您誤會了。”Amy當然不會覺得,顧婉悅會拿顧澤城的手機幹什麼壞事,更何況此時的顧婉悅已經有些不高興了,她哪裡還有不交出顧澤城手機的膽子,所以只能恭恭敬敬地將顧澤城的手機奉上。
顧婉悅看着Amy將顧澤城的手機雙手遞到自己手裡,然後吩咐道,“我在阿城的辦公室裡休息,沒有我的吩咐,你們不要進來打擾我。”
“是,大小姐。”
蘇沫才進自己的辦公室,王琳就拿着一疊資料笑着滿臉八卦地走了進來。
蘇沫看王琳一眼,不由笑了笑,接過她手中的資料問道,“什麼事情,讓你這麼興奮?”
王琳呵呵地笑着湊近蘇沫,低聲道,“蘇總,我剛纔可是看到你從總裁的車上走下來的哦~”
蘇沫還以爲有多神秘的事情,不由眯了王琳一眼,一本正經地解釋道,“我今天早上跟總裁去辦事,辦完事情就一起回來了,坐他的車,有什麼奇怪的。”
王琳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點點頭,“我還以爲,我們的總裁大人又看上我們設計部的…”
話還沒有說完,王琳便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馬就閉了嘴,然後呵呵笑着道,“蘇總,你忙,我先出去了。”然後,逃一般的跑了。
蘇沫當然知道王琳後面話裡的內容是什麼,只是挑了挑眉梢,吁了口氣,沒時間多想什麼,繼續埋頭工作。
才工作了幾分鐘,蘇沫的手機便響了,一看,是夏莎莎打來的。
夏莎莎怎麼這個時候打她的手機,難道今天夏莎莎沒來公司上班嗎?
雖然心中困惑,但是蘇沫還是沒有多猶豫,立刻便接通了電話。
“姐姐,不好了,叔叔的心臟病突然又發作了,你快來回來。”電話那頭,是夏莎莎急切的聲音。
蘇沫一驚,第一反應就是說道,“快點打120送我爸爸去醫院。”
“我知道,我已經打了,你快點來看一下,叔叔的情況好像很糟糕。”
聽到夏莎莎這麼說,蘇沫哪裡還來得及多思考一秒,抓過自己的包包便往辦公室外衝。
衝出世華國際的辦公大樓,正好有一輛計程車開了過來,蘇沫衝向前去,招手攔住計程車。
等計程車等下,蘇沫拉開車門便鑽了進去。
蘇沫上了車,計程車司機也不問蘇沫去哪裡,直接就將車開了出去。
蘇沫根本沒有多想什麼,只是又撥通了夏莎莎的電話,問120有沒有到,去的是哪家醫院。
電話那頭的夏莎莎說120已經到了,是離清水灣最近的深南市第三人民醫院。
蘇沫掛了電話,立刻便跟司機說去第三人民醫院。
司機淡淡地應了一聲“好”,將車朝第三人民醫院的方向開。
“先生,麻煩你儘量快點。”
蘇沫心急如焚,季易軒不是說過,只要她爸爸操持平穩的心情,不要乾重的體力活,不要受什麼大的刺激,就不會有事的嗎?怎麼現在突然又出問題了,難道,又是夏莎莎惹的禍。
想到這,蘇沫懊惱的要命。
早知道這樣,她就是用強,也不能再讓夏莎莎住在清水灣。
計程車司機從後視鏡裡淡淡地瞥了心急如焚的蘇沫一眼,目光深沉,又淡淡地應了一聲“好”,踩下油門加快了車速。
路上,蘇沫又撥打了夏桑清的手機,可是,她的手機卻一直無人接聽。
蘇沫想,大概是因爲趕的太急,夏桑清的手機落在家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