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爺覺得白依依神智的確不大正常,剛纔還口口聲聲要尋死覓活,後來卻忽而又要以身相許,這會功夫便又要約人了。
“你到底是要約誰?”三王爺的語氣略微帶了一點不耐煩,他聽不懂白依依的胡言亂語,這讓他倍感懊惱。一直以來,他都將白依依視作紅顏知己一般,可現如今,這個知己的話自己聽不懂了,這豈不是顯得他很失敗?
白依依長嘆了一聲,覺得自己的思維跟這古代人的確不在一條線上,所幸在這個朝代,她的審美觀似乎還算正常,這長相跟現代人也沒啥差別。
“白依依,你不要臉。”娉婷忽然衝上來怒吼,莫名其妙就要伸手甩依依一個耳光,卻被王爺伸手攔了下來。
“娉婷,你別胡鬧。”三王爺怒斥娉婷一聲,這樣的劇情在白衣男子眼裡卻是歷史再現。
白衣男子至今也想不明白,每一次白依依‘一哭二鬧三上吊’,三王爺都心疼不已,這招數怎麼百試百靈?爲何娉婷受了委屈,三王爺卻不肯都替她說一句話?
“你爲什麼想要打我?”白依依一見娉婷要動手,當即不幹了,這可真是欺負人欺負到家了。雖然她還不太瞭解自己當前是個什麼身份,跟這娉婷又是個什麼關係,可縱然是情敵,你也不能毫無緣由就動手啊。想到這兒,白依依直接將自己的袖子撩起來,隨時做好了跟娉婷開撕的準備。
“你竟然說要將自己以身相許,難道還不算是不要臉?我打你不過是爲了幫白老將軍教育你,讓你明白何爲廉恥,何爲女德。”娉婷也不是個吃素的主兒,本來就是看不慣白依依,現如今看到她竟然毫不避忌,開口就要跟三王爺私定終身,豈不是要氣死自己嗎?明明自己纔是那個跟三王爺青梅竹馬的人啊?
我用你告訴我何爲廉恥?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到底算是哪根蔥!還說什麼幫白老將軍教育她。白依依心裡只想說“呵呵”。
若真說她身體的前主人是朵“白蓮花”,那這娉婷就是不折不扣的“聖母婊”啊。竟然還說自己不要臉,比起她來,自己的不要臉程度豈不是遜色了許多?
“王爺,你可要替依依做主。”白依依眼睛一轉,所幸也不再去跟娉婷糾纏,雙手攬住三王爺的胳膊,撒嬌道。
看來這三王爺還是傳說中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型的,她只是這麼一攬他的胳膊,就能夠感覺到他緊實的肌肉。這不過是隔着衣服,這要是脫了外衫,這身材得是多麼的讓人血脈憤張啊。
白依依悄悄嚥了下口水,心道無論如何,也要將這美男王爺收入麾下。
三王爺的胳膊被白依依禁錮得難受,她這大膽的舉動也是領他震驚不已,他一使勁兒將胳膊從白依依的手裡抽出來,而後退了兩步,故作嚴肅道:“今日這件事情就此作罷,依依既然已經認識到了撒謊的錯誤,娉婷也該大度一些。行了,都回去吧,天色不早,本王也該回府了。”
“依依明白,王爺慢走。”白依依學着影視劇裡的模樣略一福身,臉上帶笑。
瞧見依依的模樣,三王爺驀然打了個冷顫。一定是因爲立春時節,乍暖還寒,所以打了寒顫。三王爺只得在心裡將這舉動推給了季節。
臨走之際,三王爺走到白衣男子身邊悄悄說道:“本王覺得依依的精神似乎不大好,你明日讓大夫人去道觀請個法師,爲她驅驅邪。”
白衣男子點頭,心中似乎有些明白了爲何三王爺對白依依的態度一直如此和善。原來並非是三王爺專吃這一套,也是他以爲白依依中了邪,不好直接跟她翻臉就是了。
想到這兒,白衣男子的心情也明媚許多,轉身去找大夫人彙報情況了。
“喜兒,走,咱們回屋。”依依覺得自己召喚丫鬟的技能使用的非常純屬,看來她天生就有當小姐的潛質啊。
喜兒“哎”了一聲,先跟娉婷說了一聲,而後纔跟上了依依的步伐。
走了幾步,依依停下來問喜兒,“你爲什麼要跟她那麼客氣?你不知道我纔是你的主子嗎?”
喜兒的小臉頃刻間皺成一團,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小姐,咱們畢竟是借住在祝丞相的府上,人家大小姐是主家,奴婢不敢不客氣啊。”她原本以爲小姐今日說了那番什麼涅槃重生的話,能夠變得和藹可親一些,熟料竟然更難纏了。
依依點頭,原來是這樣,她竟然是借住在祝娉婷家,人家纔是主子?那她原來這身體的主人是腦袋進水了嗎,借住在別人家裡,還敢對主人作威作福?她之所以能穿越過來,該不會是這身體的原主被人謀害死了,所以恰巧擠進了她的魂魄吧?
要是這麼一想,她還真覺得這古代的白依依,前景堪憂啊。
不行,她一定要讓喜兒把她所有仇家都說清楚,以免自己誤入陷阱。
按照原路返回了屋子,白依依又一次坐在那張粉紅牀幔的牀榻上,而後詢問喜兒道:“喜兒,你有沒有覺得我今日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