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聽說她相公走了,現在醫館上下就只有她一個人忙活,故而敢是上前來惹她,在她這裡狠狠的敲詐一筆。
她上前,對這兩人淡道,“你既說他能走路,又爲何會來我這裡醫治?”
她這一現身,讓在場的人也察覺到了火花,現如今正是氣氛到了最高點了。
這兩兄弟見她身旁果真是沒有她相公了,心想,不就一個小娘子嗎?難道他們還欺負不到?
兩人眼神對視了一番後,便進行了接下來的一個計劃。
“你看,他原本腿都還能動的,現如今已是徹底不能動了,你不應該賠償嗎?鄉親們,如果你們不爲我們做主,那將來受難的事到了你們頭上,又換了誰來給你們做主呢?”他以將心比心的方法,想要在場的鄉親們爲他們做主。
竟會是用着引人同情的方法,倒當真是讓沈徽寧沒想到。
現如今,壞人都會利用好人了,好人就活該成爲了壞人的利用工具?
她心中雖說憤怒到了極點,卻也只得是勾脣,此時,面對這些事情,他們越是這樣一口咬定她,她越是慌張自亂陣腳,只會讓人們用帶着審視的眼光來看待她。
與其是這樣,那就以冷靜應對的心態,更容易查清他們的漏洞。
“首先,你說一開始來治,想來一開始就是不能動的,而後被我治得能動了,現在又不能動了,在不能動了這期間,你不在我身邊,也不在我面前,你又怎麼能確定就是我的原因呢?你不會是覺得我只是一個弱女子,好欺負罷了吧!”她重聲道,眼裡的堅定與決然讓人不經意就被她給吸引去了眼光。
且她所說的這一番話,在場也有很多女子,都被她所說的這番話勾起了心中的不滿。
她們這也才注意到,眼前這個館主只不過是個小女人罷了,而對面卻是兩個大男人,這也勾起來了她們想要抗議的想法。
心中都向着沈徽寧並認同。
沈徽寧這一番話,直擊了他們的痛點!
他們就是如沈徽寧所想一般,當她是個弱女子,才故作會是如此的。
欺負女人?這可不行,在場的人可都不會眼睜睜看着他們欺負女人。
這倆兄弟眼見着在場人面上帶着怒火,想來,也定是被沈徽寧所說勾起了她們心中的憤怒,這讓他們心中也不禁是害怕了起來。
要知道,他們本就是靠着大家的同情和起鬨,來仗勢壓人的,但現如今看起來,卻沒有那麼簡單的。
他們大聲道,“你們看,我們這腿,都這麼殘廢了,難道還有假的呢?”他們故作是十分大聲道,想要所有人將注意力轉移到他們腿上去。
衆人的確也將注意力轉到了他腿上去,見他的腿還當真是一動不動了,衆人心中的同情這纔是浮涌上了心頭,沒再多說什麼。
“當然會有假了。”誰知,沈徽寧的聲音這纔是從人羣之中傳出去道。
這倆兄弟不敢置信,沈徽寧竟會是這樣說,莫非,是看出了他們這手段?他們心中雖說有些心虛,但也的確是不想被別人看出來,只得是心中強壓着心中的憤怒,並道,“你根本就是在血口噴人!我們怎麼可能會是有假的!難道我會把我們自己的腿搞廢了來誣陷你們嗎?”
他越是這樣緊張,沈徽寧纔好越是對他的反應加以分析和審判。
“我又沒說是你故意誣陷我,你們這麼緊張做什麼,我不過是說,你們這腿在騙你們。”沈徽寧這一番非常蜿蜒的說辭,倒也當真是讓他們沒想到。
緊接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着她說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兩人也沒有剛纔那麼激動了。
他們剛纔也明顯是反應過來,自己的反應太激動,現在總算能夠是平復一下,這也給了沈徽寧臉面,同樣,沈徽寧也能是更進一步。
“不信,我證明給你們看。”沈徽寧上前,正準備對他們的腿做什麼。
這兩人心中雖說有些心虛,但他們來的時候,已經給自己的腿打了麻藥一樣的麻沸散,故而現如今根本就不害怕沈徽寧會用什麼手段證明他們的腿是有知覺的。
他們並不害怕這一切。
只見沈徽寧湊上前,左觀察以及右觀察,但好像也都未觀察出了什麼。
衆人也都在等着從她這兒看到什麼好戲,但沒想到,沈徽寧檢查了好大一會兒,卻也是什麼都沒檢查出來。
他們倆兄弟都正準備是要看她的好戲了。
“瞧吧,這什麼證據都沒有找到,所以你就沒有證據說我們是在騙人,我們這腿就是因爲你們的原因才造成的,所以你一定要賠償!”他們忙是準備敲詐沈徽寧一筆。
但沈徽寧卻是蹲下,她微眯起了一雙眸子,細細觀察他這腿,這上面腿毛密集,遠遠的看上一眼,心裡都讓人不舒服的發毛,但偏偏沈徽寧卻還這樣湊近了看,且她是一個女子。
這面容認真,對患者上心的態度,當真是讓衆人佩服。
“你還在看什麼?一個女子,一點都不害臊嗎?”他們故意這樣道。
本以爲沈徽寧會是知難而退,誰知,沈徽寧卻僅僅只是擡手,並道,“這是在對你們的病症認真。”
等到衆人都不想再是看後,沈徽寧這纔是道,“你們這腿呀,只不過是暫時失去了知覺,想來你在家的時候,缺少鍛鍊,所以腿部纔會是如此,現在我就幫你恢復知覺。”
她都已是給出了這樣的回覆,這倆兄弟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沈徽寧已是亮出了自己的銀針。
這倆兄弟有些害怕,特別是裝腿無知覺的男子。
但另一名男子卻以此爲依據和賭注,道,“好,可以,但我們必須賭注,如若你不能讓我兄弟的腿恢復知覺,那你就必須是要付出代價,給我兄弟賠償!否則,我們就讓官家來抓你,你殘害百姓!”
聽聞他這話,分明就是在威脅自己。
沈徽寧微是勾脣,這兩個人,還當真是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