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僅對自己來說是一件好事,對景遙來說,也是一件發揮自身實力的大好事。
兩人一拍即合,便這樣決定好了。
如今在安南,沈徽寧能信的,大概也就只有景遙了。
“你可要小心秦司言,他可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景遙提醒道。
沈徽寧早就已是見識過秦司言的睚眥必報,但對她而言,自不算什麼。
“睚眥必報又如何,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沈徽寧本也就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
景遙被沈徽寧這話逗笑,“沒錯,我們還躲得起。”
兩人這歡樂的一幕都被衆人看在眼中,活脫脫的一對小情人,看來,言相也要失落了,眼見着曾經的未婚妻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這換了誰能接受。
回到府中後,看着府中的歌姬,景遙可謂是氣急敗壞,對這些女人怒道,“都給我滾!”他現如今的腦海之中,只有沈徽寧的倩影,越想,心中越發覺得失落。
曾幾何時,沈徽寧與自己也是所有人並稱的一對神仙眷侶,雖說最後不歡而散,但她的心,曾經卻也屬於自己。
想到了這裡,他心中更是升起了一陣莫名的不平,不平曾經屬於自己的東西,怎麼如今就屬於別人了。
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將沈徽寧得到。
哪怕自己得不到她的心,他也願意將她毀了,讓所有人都得不到。想到了這兒,他喚出了自己在青雲的暗衛。
這暗衛一直跟隨着他,哪怕他後來立場不同,卻也仍是如此,是他在安南站穩腳跟的根基,也是他蒐集各大臣罪證的爪牙。
“絕不能讓沈徽寧見到明日的太陽。”他眼神冰冷,給暗衛們下了死命令。
暗衛點頭,明白自己該如何做了,下去後就開始嚴格執行。
另一邊,沈徽寧住在了驛站,因她在安南沒有府邸,卻也不想住在醫館,並帶來連累。
更也不能住在景遙府中,兩人仇家太多,住一起太招眼。
剛在驛站住下沒多久,沈徽寧便感覺到門外有人影一閃而過。她一向相信自己的判斷,看來,她的仇家已經按耐不住了。
她躲在了一旁的簾子後面,便要好好看看,究竟是誰,這麼快便按耐不住動手了。
卻見一隻長劍閃着冷厲的光芒,直直刺向榻上沈徽寧拱起來的人形。
以爲會刺到沈徽寧,但結果只是刺的一片被子,他面色大驚,自己竟被耍了!
剛是轉身,卻見沈徽寧正在一旁處的簾子後面,面色冷然,並將手中早已握着的藥粉甩向了他,他不敢置信,這究竟是什麼藥粉!
只覺得這些藥粉灑在了自己的面上後火辣不已,他捂住自己的臉,疼痛叫喊着。
沈徽寧再趁此機會,重重往他身上踢了一腳,這人摔在地上後,臉已經疼得沒有人形了,猙獰不已。
她跑了出去後,大聲道,“有刺客,來人抓刺客!”因驛站是用來保護各國往來通貨貿易的商人,故而會有一排排的護衛守衛着。
沈徽寧的喊聲,自然便把大家給引了過來。
這暗衛一聽,忙摔窗而出正想逃,沈徽寧見狀,忙讓人將他攔住,這暗衛中了沈徽寧的火棘粉還想逃,想來也不能跑很遠。
護衛守衛不能跑太遠,便是她一人追了出去。
剛追到了一條街道,她警惕了幾分起來。
暗衛幾人已是在暗處早已等候。
當沈徽寧到了此處後,才發覺這竟是一場陰謀!
原來,秦司言竟已是想到了這一點,他讓他的人故作下風,讓沈徽寧追趕。
通過青雲的那段時間,他掌控到了沈徽寧如今的性格,若是有機會,她斷然不會輕易放棄,且按照如今兩人的仇怨,她正想抓住他的把柄,自不會落下扔掉一個機會。
按照他的設想,沈徽寧果真是追到了這兒。
當秦司言從暗處出來後,沈徽寧這才見到他,再結合這些暗衛,她明白了什麼。原來那個人竟是故作逃跑,才引得她到了這裡來。
這可真是好計謀。
她冷笑着道,“你可真是好心思,特意將我引到這裡來,想來定不是隻爲了見個面吧。”沈徽寧心中已是非常不安,不明白,他處心積慮在這裡還要出現,又是爲了什麼。
要是真的想要殺了她,只會想看到她的人頭罷了。
“當然不止只是爲了一睹相思之苦,既是得不到你,那我就親自了解你。”說完,他抽出了暗衛的劍,這明顯是已下定了決心。
沈徽寧微是顰眉,沒想到,他的心理竟會是變態到了這種程度。
心中一緊的同時,也已經給自己在開始想後路了。
只見他提劍緩緩走向沈徽寧,一雙眸子中帶着陰柔與冷漠。
這是怎樣的一雙眸光。
複雜與冷漠並存。
裡面有着不捨,更多的,卻是冷漠。
恨不得馬上就能殺了沈徽寧泄憤。
似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定要得到自己所想。
他僅是微擡手,劍指沈徽寧。
沈徽寧面容複雜,步步後退,不明白,眼前的他爲何會是變得如此模樣,這面容,是他從前從未顯露過的。但轉念一想,卻也正常,他本就是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又豈是會輕易放過自己。
只不過是自己沒有斬草除根罷了。
當年,他還是四皇子的臥底的時候,自己沒有親手了結了他,而是讓人將他押回京城處置。
後來他逃脫出來,心中便只有復仇。
“本王最後問你一次,若是嫁給本王,又有何不可。”他自稱本王,想來並未真正將自己當作安南的人。
這若是被安南的人聽見,定會參他一本。
而他便是如此的人,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斷不會在沈徽寧面前這樣自稱。
眼見着眼前的秦司言野心十足,想來,在安南做個小小的丞相,斷不是他心中的最終目標。他的野心,不止在安南,更在一統大陸,統治所有的國家。
“有何不可?每個人都是不同的,你可以爲了自己的目的毫無底線的折腰,但心中不也是初心不改嗎?我的底線,就在這兒。”沈徽寧同他解釋,眼神之中並想到了什麼一般,溫柔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