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玉食?我可從來不奢求這些,走了,其餘的也就不多說什麼了。”說完,沈徽寧就拉着他正想要離開這兒,見身後的秦司言無動於衷,顯然,他還未反應過來,她這樣做的一個目的。
別說他不清楚,就連沈徽寧自己,也並不明白自己這樣做的一個目的在哪裡,總之,她是決然不會回到皇宮。
根據之前重生的經驗,她現如今並不能輕易現身。
若是不現身,或許,這一切反而都是井然有序,一旦是現身了,這一切也都斷然會被有心人利用,並來設局。
且這設局最後,也並不會有好結果。
與其如此,她還不如是不回去呢?
越發是這樣想,她心中也是安心至極。
知道自己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結果,也更知道,自己現如今應該是要怎樣做。
秦司言想說什麼,但見她現如今如此堅定的模樣,想來,這些事情也都斷然是不能好好談的。
既然和沈徽寧談不攏,那就不能談了,他只能是乖巧的跟在她的身後。
僅僅只是來了這裡一趟,她就收穫了秦司言這個小跟班。
她現如今,只覺得自己爽快極了,沒有了任何感情牽絆的她,只覺得這一切都放鬆了。
她呼出了一口氣,且閉上了自己這雙眸子。
呼吸着這裡的新鮮空氣,享受着自己迴歸世界的喜悅。
但三人走着走着,沈徽寧突而是摔了一跤,也或許是她心中實在是太膨脹了,小男孩見狀,立即就去扶住沈徽寧,但下一秒,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他身旁,且將她給扶了起來。
秦司言畢竟身體高大,不是小孩模樣,故而和一旁的小男孩對比,兩人的鮮明差距就非常明顯了。
沈徽寧見到一旁不知所措的小男孩,且還有居高臨下的秦司言,她的心中有一種叛逆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不要你扶住我!”說完,她將這人重重推開,她對他也實在沒有什麼好態度。
“他纔是我最好的朋友!”說完,她主動上前將小男孩的手牽起來,兩個人十分要好的模樣。
“……”秦司言的臉色很黑,但黑到了最後,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怎麼了,不會連一個小男孩的醋都吃吧!
這實在是太不像他了。
他可是三國之主!
“你如果只想要讓他扶的話,那我以後可就都不會扶你了。”秦司言也生氣了。
他也不是一個想要服輸的主兒。
也是有脾氣的!
沈徽寧聽到他這話,心中卻也是氣到了,這明顯也是,他竟還會有脾氣?
她故作是驚訝道,“你現如今還跟耍我耍脾氣?你是我的人,我有需要你的時候,你必須是出現!”
她現如今也是十分霸道道。
小男孩也沒想到,眼前的小女孩竟會是這樣霸道!這實在是太霸道了。
原本是不喜歡被人強迫的秦司言,聽見她這話,最後卻也不得不是被她的霸道給敗下陣來。
“好,好,我是您的小跟班,有什麼事情,我也必須是出現的。”他現如今也已經是徹底認命了。
他如何能是不認命呢?
如今的他,竟會被沈徽寧這個小女孩給拿捏的死死的,這一切也當真是未讓他想到。
“好,既你知道你是我的小跟班,就給我好好辦事,不然的話,我可斷然不會放過你!”說完,她冷哼一挑眉,帶着小男孩往前走去。
這雄赳赳氣昂昂的小模樣,當真也是讓秦司言哭笑不得。
幾個人到了破廟,她讓他們睡下後,自己一個人到了樓頂,擡頭看着這夜空,回想着這一切。
現如今,梓勳想來也是安然無恙,其實,這個世界上,若是沒有了自己,也並不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這同樣也給了自己一個警示。
只要自己不在這個世上出現,這一切的煩惱,也都斷然不會再出現了,就這樣過着普通的生活又能如何呢?
她將秦司言留在身邊,不過只是想要折磨他一下罷了。
想到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這又如何能是讓她甘心呢?
接下來的時間,她故意捉弄秦司言,讓秦司言去抓雞,去碰瓷別人的東西,以及去青樓裡碰瓷,這一切玩得也都讓她格外開心。
秦司言也一直是在將就她,知道她現如今還未接受這個世界,只有他這個熟悉的人陪在身旁,他也願意是陪在她的身旁,一直是照顧她。
沈徽寧也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用心,但心中的封鎖卻也從未是打開。
秦司言也將沈徽寧這段時間的反應一直看在眼中,想着,若是她承載着感情的那縷魂魄,一直都找不回來的話,或許,她也就會是一直如此。
沒有任何感情的活下去,一直也都會這樣快快樂樂的。
或許,沒有感情,對她來說也並非是什麼壞事。
他也就放棄尋找了沈徽寧的另一縷承載感情的魂魄。
他與暗衛的談話不小心被沈徽寧聽見了,沈徽寧這才知道自己爲什麼心中會對感情這樣淡薄。
原來,竟會是這個原因!
她還以爲自己這是醒來後將一切感情都忘記了,卻沒想到,竟都是這個原因。
她的心中還有些好奇,自己的那一縷魂魄究竟是在哪裡去了?
又或者說,司空圳的魂魄,去哪裡了。
她的心中終究還是不想放棄司空圳!
或許,能找到司空圳的靈魂,纔是真正了了自己的所願。
她直接站出來,道,“當初,你是用什麼辦法找到了我?”
她也想用此辦法去找回司空圳。
秦司言有些驚訝,沈徽寧竟會是在這兒。
想來,剛纔的一切,她也是聽到了。
“你想要找回司空圳的靈魂?”他試探道。
不需要試探,他也知道,沈徽寧斷然是想要這樣做的。
“對,他是爲了我而出事的,我只有找到了他,心中才能放心。”且她在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
若是找到了他,她也會離開這個世界。
回到她最初的世界去,或許,只有那裡,纔是自己最爲合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