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鬼使神差的將古玉隔着玻璃重合在一起,突然,在場發出了一道耀眼的白光,沈徽寧再次睜開眼睛,自己就已是在熟悉的地方了。
她低頭見自己,都是現代的裝束,看來自己這次穿越就不是魂穿了,而是身體的穿越。
也不知自己現如今是在什麼國度,她到了人多的集市上,抓住一個人便問道,“請問這裡是哪個國家?”
路過的人將她當傻子看,“南星呀?你連自己在哪個國家都不知道!”
沈徽寧就說這裡的人裝束看起來都格外陌生,果然不是青雲。
幸好自己在南星有人,現如今便準備去接上後聯繫陳叔和梓勳了。
不對,南星三年之間便如此繁華!想來,這三年司空圳用了不少心血。
沈徽寧到了自己當年在南星京城設置的幾個據點之一,一進去便在醫館道,“我要見你們館主。”
坐診的大夫好奇極了,怎麼會有人一來就要見館主呢?且還是裝束這麼奇怪的一名女子。
莫非是覺得他醫術不夠?這讓他的求生欲激發了起來。
“不知閣下是有什麼疑難雜症,讓我先爲您瞧瞧。”說完,他便準備伸出手探沈徽寧的脈搏。
沈徽寧見狀,收回手,不讓他探脈搏。
“我不是來探病的,我是來跟你們館主一較高下的。”每個醫館分館裡,都是她親自從青雲帶出來的關門弟子,故而不可能不識得她。
“要想見我們館主,也得先過了我這關才行。”這大夫可十分不悅了,敢情自己這遇到的是來砸場子的。
“好,正巧,這位大叔看起來腿腳應是已癱瘓至少七年以上,如果我們誰能讓他重新有知覺,就依誰的。”沈徽寧正巧,看到了一旁的輪椅上有位大叔。
“好!”這大夫的勝負欲也被激了起來。
“你來說,你的癱瘓年限。”這大夫讓這人說,想要證明沈徽寧的話是真是假。
果不其然,這中年男人道,“真是神呀,我這腿癱瘓八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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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夫臉色都鐵青了,沒想到,沈徽寧竟當真是說對了。
“你又是如何知道他的腿癱瘓了七八年了?”大夫好奇問道。
“看他的肌肉萎縮程度,常年不運動的肌肉是會萎縮的,可以看的出來大叔雖然癱瘓,但應是迫於生計,平時比較勞累,手部多用力所以厚繭多,下半身也會多少鍛鍊到,但看起來扔是明顯能看出差距,故而我大膽猜測在七八年了。”
這大夫聽聞了沈徽寧這一番推測後,不禁也在心裡面佩服沈徽寧,當真是神了,竟這都能猜測出來!
緊接着,沈徽寧從自己的小書包裡面拿出了一把小銀錘。
這是她平時帶學生們實踐中醫探骨時常會用到的東西。
“這裡有知覺嗎?”沈徽寧一步一步往上輕錘,探他的知覺,終於,探到了他的大腿處,總算有了淺知覺。
沈徽寧繼而道,“他的知覺大概就是在這裡斷層的,所以上面的神經還是好的,我們要從斷層這裡的神經開始循序漸進並激活神經,再加以鍛鍊,才能讓他重獲知覺,恢復行走。”沈徽寧說完後,在衆人的注視下,開始了激活神經。
只見她奇怪的指法開始激活神經,這專注的模樣,就如當年在青雲時,濟世館剛開業時沈徽寧當場醫治癱瘓病人的模樣。
日頭正毒,沈徽寧的鬢角開始浮現出了密密麻麻的細汗。
半個時辰,他總算激活!
只聽見這人突然吃痛道,“輕一點!”
在場堅持看下去了的人都不禁讚歎道,“真是神了!聽聞能當場甦醒癱瘓知覺的人,這世界上僅只有一人,那便是青雲國的沈徽寧!可惜呀,英年早逝,現在還在青雲那西華山躺着呢,都快躺整整三年了。”
沈徽寧聽到有人在人羣中小聲道,還是被自己敏銳聽到了。
而她的現代名字,也叫沈徽寧,如果被人發現她復活了,定會引起麻煩!
她轉身正想走,突然想到,這南星根本無人認識自己,那自己怕什麼,海闊天空,任她行走!
她又轉身問道,“請問我現在能見你們館主了嗎?”
這大夫忙是道,“能,當然能!我現在就…”
他還沒有說完,這時,卻見館主剛好從身後不遠處來了。
只見館主緩緩走來,在見到沈徽寧這一刻,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看到的不是真的。
“郡主!我沒有看錯吧。”
沈徽寧聽見這稱呼,心中驚訝,沒想到在這裡竟然有人認識自己!
沈徽寧探究一看,這纔看明白,這館主原來就是當年自己收的學生。
這就不奇怪了。
“走,我們進去說。”沈徽寧將他拉到了裡面去,捂住了這人激動快要脫口而出的嘴,忙道,“我沒死的這件事情誰都不要告訴,我只是回來拿點錢,好辦事!”
她可不想自己這麼快就暴露了,況且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又不是在自己家,這若是暴露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是!”館主激動壞了,沒想到,自己竟會見到回來的郡主!
且這生龍活虎的,一看就啥事沒有!
“最近青雲怎麼樣,三年了,也不知道梓勳和陳叔怎麼樣了。”沈徽寧也是聽剛把人那個人所說,自己如今竟已是過了三年了。
館主忙道,“世子如今將淮寧軍發揚光大,如今淮寧軍已是正經收編,且世子也榮封大將軍,而陳管家已經和紅纓總管成婚了,上個月才公佈的,我都還回去吃酒了呢。”
沈徽寧聽聞,自己這走的三年,竟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陳叔竟和紅纓都走到一起了!
這實在讓她不肯信!
“你小子,可真有福氣,還吃到酒了。”沈徽寧一拍他的腦袋。
感受到這真實到不能再真實的感覺,這館主竟傻乎乎的笑了起來,道,“還不是託的郡主的福氣,那時,陳管家和紅纓總管還特意給您也留了一個位置敬了您一杯,當時我們所有人都敬您了,所以您也不算缺席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