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大權在握,翻手爲雲

雲菱聽言,目光看向自己的尾戒道:“可我要怎麼做?”她完全不知道要怎麼控制啊!

“這一點,我不能幫你。天@天?小。說。網@”盛啓對聖物的瞭解,也僅限於知道它可以控制修煉魔劍心法之人。至於怎麼控制的,以什麼方式來控制,他完全不知道。

須知聖物自傳以來,一直都是神秘飄渺的存在。聖物的形態,直到雲菱說出來,盛啓也才知道原來就是她尾指上,他一直覺得有些詭異的小銀戒。

雲菱聽此捏着尾戒,回想從前每次催動,似乎都是以意念爲主。她想定立即閉目集中精神,希望真的是以意念就可以催動。

盛啓沒有打擾雲菱,他看着眼前少女雖慌,卻能夠穩住心神在想解決的辦法,只覺得十分愛賞。因爲他很清楚,在這種情況下,長風和墨夜可能都不能如此穩定心神。而作爲一名女子,她卻可以做到這般。

盛啓知道如今雲菱的泰然,多半是因爲前一世經歷了太多。他想着她原本也只是個十三歲的,如春花般的少女。她本可以天真爛漫,可以承歡於父母膝下。

可是這一切如今都與她無關,父不慈母不在,繼母一門心思殘害她,以爲親女親子籌謀。她所處的環境,猶如虎狼羣中,只怕也不比他好多少。

只是她卻輕描淡寫的將過往講述,她依然真性情的活者。她還有未褪的頑皮,她仍舊能相信且容納人心。

他的菱兒,其實是一名奇女子呢……

盛啓的精神開始渙散,他最後的思想裡,殘留的是與雲菱相遇後的種種。她的可愛,她的歹毒,她的算計,她的活潑……

等到雲菱張開眼眸的時候,盛啓已經閉上了那雙黑亮的眸。她看見青劍散着幽幽的光,那光隱隱與盛啓的身體勾連。

雲菱摸着尾戒,其上有細弱的青光遊移。她伸手爲盛啓診脈,可以感覺到那細微的脈搏。她長長吁了一口氣,然後將盛啓半抱在懷裡。

“盛啓,你好好睡一覺。你的傷我會治好,你的毒我也會解開,害咱們的人,一個也別想逃。”雲菱說話間以帕子爲盛啓拭去他額間的冷汗。

就在方纔,雲菱以意念催動尾戒,希望它能保住盛啓的生機時。那一瞬間她似乎能夠看到盛啓的某些思想,她震駭的發現——

就在他們踏出乾坤殿,就在盛啓伸出左掌的那一霎那,他是以命在搏。他強行在衝擊,娰太妃自幼壓制他的,他與太祖皇帝同有的,左掌生來所帶的“天”字。

雲菱才知道娰太妃當時爲何會退讓,邪先生當時爲何不敢有二話。就因爲他的左掌裡,有他們懼怕的東西。這是盛啓本人,最大的秘密!

可這秘密卻讓雲菱心肺都疼了。這樣生來本該不凡的人,到底是被毀了多少次,纔會鋌而走險的,去研習會被人控制的魔劍心法。他這樣驕傲的人啊,如此被逼上這樣的抉擇。更令雲菱不忍的是,在苦逼嫡女的記憶裡,他死得如此倉促。

……

彼時冬日暖陽灑在京都城的街道上,驚惶中度過了夜晚的百姓們,悄然打開自家的院門。他們嗅到了冰雪中還未散乾淨的血腥味,他們再走出去,又看到了大街上染了血的雪。

原本熱鬧的早市,小販們不敢出來擺攤。原本熙熙攘攘的東西南北大街,此時更多的是邙山軍的身影。

但很快百姓們就發現,血跡和屍體被一身軍甲的兵卒收拾乾淨。而這些精神抖擻的將士,面對他們這些百姓雖不熱情,卻也沒有對他們呼呼喝喝。

當有一戶大膽的商販,開始擺攤營業之後,他們發現這些看起來有些嚇人的將士並不會管制他們。

接着越來越多的商戶開始營業,畢竟都是小本生意,如果斷了一天的營生,可能這小日子就過得不是那麼美好了。

然後百姓們都覺得這些將士十分友愛,將士們會因爲這條街需要擺攤的人很多,所以將駐守點都轉移到街口或者屋頂。

邙山的將士們都沒有多餘的話語,但是他們深受盛啓的影響。兵卒的素質都很高,不會去擾民,更不會是傷民。這一些都不用將領去刻意吩咐,他們就會自覺的遵守軍紀。

而當盛啓所在的車架出宮門,將士們看見了駕車的墨夜,都知道馬車裡坐着的就是他們的王爺時,他們都在馬車經過的時候肅然行禮。

於是這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盛啓的馬車所過,將士行禮而百姓隨禮的壯觀景象。百姓們還不知道這馬車裡的人是誰,但是看見這些威武的將士都這樣尊敬的行禮,那馬車裡必然也坐着讓人敬仰的貴人。

後來百姓們知道那車架裡的,就是說書館裡講的,戲班子裡唱的厲王時,不由肅然起敬!如果從前他們還只是聽書看戲,覺得所謂的英雄厲王,是有些飄渺的存在。

那麼當跟隨厲王南征北戰的,這些可愛的將士都與他們近距離接觸後,他們完全相信這樣好的將士就是說書裡說的,戲裡唱的那傳奇之軍!

而說書館、戲班子,這一次再不用人暗中引導,他們都自發的將昨夜,盛啓有帝星護體一事編排着講出來、唱出來……

雲菱身在馬車裡,因爲一心掛着盛啓的情況,所以並沒有去看車窗外。直到墨夜提覺得有必要讓雲菱看見現在京都的局勢,所以出言提醒後,她纔看了出去。

正巧入目的,是東大街與正北街交匯處,邙山軍某營數百人,在向他們的馬車行禮。這些將士身穿軍甲,動作卻是齊刷刷而行。如此一來人數雖不算衆多,卻給人一種震撼感。加上街道上的百姓,亦是隨禮而行,讓雲菱有一種不曾有的觸動。

“讓伙頭軍給將士們都煮一碗薑湯。”雲菱吩咐道。

“是。”墨夜聽言,心下佩服雲菱此時還能想得如此細緻。

而云菱又問了一些邙山軍駐守在京都的情況,在聽完墨夜的稟報後道:“我提一下我的建議,就是每一處駐守的兵馬不需要太多,可以預留一支後備軍,隨時準備支援。全部實行每四個時辰換一次人手的軍制,這樣可以確保駐守之人的戰鬥力狀態最佳。你覺得呢?”

墨夜聽言回道:“屬下覺得甚好,可立即安排下去。”

雲菱的這些安排,十分細緻也確保邙山軍可是長期有效的把控京都城。這是極好的建議,至少以墨夜的經驗看來是如此。

“嗯。”雲菱見大致說妥,眼見厲王府也快到了,又吩咐道:“馬車直接進府,到了王爺寢殿時,附近不要有王府其餘人在,一切事務由影衛經手。”

“屬下明白!”墨夜領命,卻爲雲菱的吩咐而知道盛啓的情況必然不妥。但此時他沒有多問,而是立即按照雲菱說的去安排。

雲菱覺得安排得差不多了,這才由墨夜將車廂門關好,召來影衛將事情吩咐妥帖,期間趕馬車的活計兩不落。

那時邙山將士和百姓們都只看見馬車的車廂門被打開了,那車簾子似被撩動,但無人看得見其內之人。衆人雖覺遺憾,但都十分了然。畢竟厲王的地位非凡,尋常也不會拋頭露面。

馬車就這麼一路進厲王府,而彼時在皇宮之中,早朝也已經散了。朝臣們陸陸續續出宮,乾坤殿內一片沉暮之氣。

邪先生已被請上座,娰太妃亦是面有凝重之色的坐在其間。

太后不得人先開口,她已經率先發難:“娰太妃,這就是你養出來的好兒子。還以爲你能製得住,現在看來也是無能了。這些年你在明山誦經,可是把往日的能耐都誦沒了吧。”

娰太妃聽言眉微蹙,隨後鬆開回道:“太后姐姐,妹妹能從明山回來,本意就是爲了幫您。您也看到了,爲着這事我們母子失和。若是您在這麼責難,妹妹就要寒心了。”

太后聽此心氣雖有不順,但想到如今還真不好得罪娰太妃,這才緩和些口氣道:“妹妹勿怪,哀家這也是一時心急。可那時你爲何不誦般若大經,當時邪先生亦在,不正是好時機麼?”

“啓兒能夠影響紫薇帝星,你們不覺得奇怪麼?”娰太妃卻反問在做的,包括皇帝和盛京在內的衆人道。

“請太妃細說。”盛京無疑是最想知道的人,因爲盛啓在他劍下完好的那一霎那,讓他信心幾近崩潰。

“不怕直說,他生來命有帝王之格。命理十分剛強,非常人能壓制。先帝還是太子時,就已知曉這一點。爲免其影響先帝登基,他自出生時就被壓制了八字。”娰太妃說的,其實皇帝多少知曉一些。但是太后和盛京,卻是完全不知還有這麼一出。

“然當時父皇卻十分喜愛啓兒,隨後常帶在身邊教養。以父皇的帝王之氣,很快就能鬆動壓制啓兒的一些佈置。當時還是太子的先帝廢了很大的勁,才最終壓制了一切。”娰太妃言明道。

“此時哀家如何不知?”太后終於按捺不住,口氣都有些不和起來。

娰太妃本想說你這蠢貨怎麼會知道,但是她嘴上道:“此事關係重大,若非妹妹是啓兒生母,恐怕是絕對不知。”

“原本以爲這一切,啓兒都是不知。但是他今日的話,說明他已經知曉。而他命中左掌爲尊,那時候若是他真的拼了命,恐怕此時咱們都活不成了。”娰太妃嚴肅道。

“他已功力盡失,如何有此能耐?”盛京卻心有懷疑,而且正如雲菱所言,他也懷疑娰太妃是否爲厲王生母。

“這一點,想必邪先生可以解釋。”娰太妃直接將這種質疑,交給邪先生去處理。

邪先生倒也一改尋常對人愛搭不理的狀態,聽言而回道:“不錯。先不說所謂的什麼帝王之格,光是他本身久經沙場的血煞之氣,就能夠對老夫有很大影響。厲王此人,身上有很濃的血戾之氣。”

娰太妃聽言當即明白,雖說邪先生本身陰煞之氣也很濃郁。但是盛啓那種血殺疆場的煞氣,卻是能夠潛質他這等陵墓陰煞之氣的存在。

“如今當如何?”皇帝最關心的是這一點。

“不是一月後麼,這一月裡有的是時間和辦法。”娰太妃似乎並不着急。

盛京聽言卻問:“恕京兒冒昧,太妃既是厲王生母,如何夥同我等?”

娰太妃聽言看向盛京,因爲後者的問話十分直白,而且用了夥同一詞。這其實是盛京在套話,他想看娰太妃的目的。他跟雲菱一樣,想不通娰太妃所作所爲到底爲哪般。而一個目的不清楚的人,對於盛京個人認爲來說,是更危險的存在。

“你覺得一個一直壓制自己兒子的人,在他知道一切後是否能對我盡善盡孝?又或者他第一個想殺的人,不是我?”娰太妃的反問合情合理,可是盛京卻不敢苟同。

但是娰太妃接着道:“當年先帝身邊美女如雲,這一點姐姐自當清楚。若是哀家不從先帝提議,那麼還有哀家其後的榮華富貴麼?而某些事,一步做下去,就再無回頭路。”

太后聽言卻是苟同的,當年先帝風流,還是太子時期,太子府上就有各色美人。娰太妃的行爲也許令人不恥,但是以太后設身處地的去想,她卻是可以理解的。那時候爲了博上位,恐怕真的沒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盛京聽此,再看太后的臉色,卻也只是將信將疑。但是他倒沒有再提出異議,只不過心裡有提防娰太妃之心。

“你的意思,這一月先靜觀其變?”太后挑眉而問。

“只得如此。”娰太妃低眉回答,皇帝聽此也知道暫時沒有什麼好辦法改變局勢了。

“京兒且住在宮中,其餘自有哀家爲你安排。”太后疼惜盛京還真不是表面功夫,這時候第一想到的就是他的安身立命之事。

“皇祖母美意,京兒感激涕零。然父皇將令,京兒恐還是往九曲山的好。”盛京卻有不同看法。

“朕並未說讓你何時去,你不必着急。且聽你皇祖母的話,留在宮中呆着。”皇帝聽言卻道。

盛京聽言微皺眉,邪先生卻道:“留在宮中亦好。”

“京兒聽各位長輩的。”盛京想要的就是邪先生這一句話,因着這一句話,他可以肯定邪先生必然有求於他。

而且盛京認爲,邪先生的圖謀恐怕與娰太妃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他現在腦子如漿糊,昨夜到如今的事情對他堪稱致命打擊。他如今需要時間好好整理一下思緒,釐清日後該何去何從。

“皇帝操勞了一宿未睡,也都散了且歇着。”太后安排道。

皇帝也確實疲乏,聽言命小張子去給盛京安排歇處,隨後各自散去。

……

盛京安歇之後,隨召李公公進宮。

可不多時後,出宮傳話之人卻獨身歸來,只說太子府被邙山軍圍困,如今是隻可金不可出。

盛京遣退了人,一拳狠狠砸在殿柱上!那拳風撼得整一坐宮闕都在搖晃,晃得宮娥驚駭非常。

“簡直該死!”盛京沒想到雲菱的出手會這麼快,竟然已經將太子府封鎖。如此一來他的形勢會更被動,可是緊隨着還有更令他暴躁的事情。

因爲隨後他陸續收到消息,自己的那些部下,都已經被以各種名目,由邙山軍抓獲了去。甚至一些眼線,都被提拿走。

盛京原本決定留在宮中,就是想看看這些事是否還有一些可以挽留的餘地。可是當他想到的補救之法一經散出,最終得到的回報都是被堵死!

“雲菱——”如果說在初聞邪先生的話時,盛京還有些許生疑,如今他是徹底的堅信。否則他實在想不出怎麼會有人能做得這麼絕,竟然連一條縫都不給他留下來!

“殿下。”如今留存在盛京身邊,也就是數名死衛。他們也都看出盛京如今是窮途末路了,但又實在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

“屬下等,勢必效忠殿下。”死衛們,最終只有這一句話。

“都下去吧。”盛京揉了揉眉心,知道現在他就是再做什麼,在雲菱看來,不過是困獸猶鬥。

“是。”死衛無法,只得退下守着。

殿內餘留盛京一人仰靠在炕上,他只覺得腦子一瞬間空蕩蕩的。他的眼神都已經迷茫,他將自己如此放空了許久,才緩緩的恢復思緒。

他想到第一次見雲菱,是在那縉雲侯府中。又或者其實更早,在盛繁華出事的那一晚。那一雙水盈的眸,就已經刻骨在他的心裡。

“爲什麼?”盛京想不明白,爲什麼既然雲菱本該是他的女人,如何會不滿自己的際遇。按照邪先生所言,她已經貴爲皇后了不是麼?一名女子貴爲皇后,不已經是女中最尊貴的存在了麼?爲何會不滿?

“來人,請邪先生過來一趟,或者看邪先生在何處。”盛京覺得非常有必要知道這些事,否則他永遠不能明白。

“是。”死衛當即去安排,不想邪先生不多時卻已來此。

盛京聽聞通報,立即起身出來迎。

“邪先生請——”盛京將邪先生請上座,命人看茶後並未率先開口。

邪先生在飲了幾口茶後,才緩緩道:“殿下尋老夫何事?”

“邪先生莫笑話,吾如今不過待罪之身,何當得起殿下之稱。”盛京自嘲道。

“殿下有帝皇之相,無需妄自菲薄。”邪先生倒是難得的,在盛京面前說了一句好話。

“話說至此,敢問邪先生這雲德皇后,是怎麼回事?”盛京直接將話題繞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上。

邪先生聽言站起身來,有些高深莫測道:“雲德皇后,其實亦不過是殿下您登上帝座的墊腳石。只要將她送入帝陵之中,您的帝皇之位纔會穩當。她便是知道自己的命運,所以在垂死掙扎。”

“原來如此。”盛京似恍然大悟道,腦中卻想起往日種種。很明顯邪先生對雲菱很有興趣,似乎總想將她帶走。

“可如今她與我無半點瓜葛,恐怕即便是將其送入帝陵,也不管我什麼事了。”盛京幽嘆道,神情顯得落寞:“再過幾日,便去九曲山也好,至少有生之年性命無憂。”

“非是如此,雲菱此女的命運,與殿下您有剪不斷的瓜葛。你們會互相影響,她越是強,順應天理循環,您也會變得越發強大。只要您自己不言敗,總可以將她拿下。”邪先生卻斷然道。

“哦?可如今我確實在敗局,而且不瞞先生,如今是毫無出路。”盛京也不怕坦言道。

“真的沒有出路了麼?”邪先生卻反問。

盛京聽言怔了怔,良久之後他纔看向邪先生:“先生此來,便是要助我?”

“正是。”邪先生見盛京領悟,眸中的鬼火跳了跳。

“我盛京,何德何能,可得邪先生相助。”盛京站起身來,恭敬向邪先生作揖道。

“殿下禮重了,老夫只因不想妖孽禍國。雲菱此女,必禍盛氏江山。老夫等若不能阻,只怕將灰飛煙滅不說,亦對不起太祖皇帝的知遇之恩。”邪先生的話合情合理。

盛京也不去多問,他是聰明人。知道很多事他該知道,很多事他可以不必知道。他要的是帝位,那麼邪先生要的是什麼沒關係,只要後者的目的,是要以他登基爲前提便可。

“老夫這就帶您去太子府。”邪先生提議道。

“恭敬不如從命。”盛京就愁着進不去太子府,如今有邪先生出手,他是放一百個心。

……

彼時厲王府

雲菱在安頓好盛啓之後,就給墨夜下了一條又一條的指令。而這一些,正好是盛京之後想翻盤的空隙,都被她給堵住了。

此時雲菱就在盛啓的書房之內,在她的跟前是盛啓專用的京都城沙盤。沙盤上清晰的標有京都城內的重點位置,以及駐軍和各個官職部門的辦公地點。可謂是非常詳細的軍用地圖,對於分析京都目前的局勢很有幫助。

“菱兒姑娘,您要麼歇一會。”墨夜見雲菱此刻還盯着沙盤,又是知道她昨夜一宿未睡,如今水眸下還有一片青色,所以提議道。

“還有一個變數。”雲菱盯着太子府所在方向道。

“什麼變數?”墨夜認真詢問,他知道雲菱不會胡亂說。雖然後者是個十三歲的姑娘,但是她以她的睿智和全局思想征服了很多人。這很多人裡,就包括了曾經看她不順眼的墨夜。

“邪先生。”雲菱皺了皺眉毛,旋即想到盛啓說過的,邪先生這種人,忌諱陽剛的凶煞之氣。

“此前由朱八帶領的,那些困過邪先生的人可還在?”雲菱詢問道。

“除去死傷者,餘留不多。”墨夜回覆道。

“帶他們來見我。”雲菱下令之後,卻又搖手道:“來不及,你讓這些人將他們當時困邪先生的作法,教導給新一批人。藉由此前有經驗者,即刻去太子府上,在那太子府書房蹲守着。”

“屬下立即去辦。”墨夜聽得出雲菱此令的急促,也不必後者催促,他就親自去督辦了此事。

雲菱卻還沒有放鬆下來,她還要等墨夜回來稟報才能安心。

“啓稟菱兒姑娘——”然不多時,門外卻有影衛稟報。

“何事?”雲菱發問道。

“魅夜求見。”影衛回稟道。

雲菱聽言自去打開門來,看見了面色習慣性蒼白的魅夜,她急步跨出門檻道:“隨我來。”

“是。”魅夜跟上雲菱的腳步,一路去到盛啓的寢殿。

隨後魅夜看到生機薄弱的盛啓,他的臉色頓時更難看:“王爺這是怎麼了?”

“很不好,非常不好!”雲菱坐在牀沿上,伸手握住盛啓有些灰白的手掌道:“身體消耗超支,內力完全無法恢復。而且跗骨之毒,已經在滲透他的心脈。如果他的身體被毒素完全滲透,那麼屆時即便有解藥,只怕也無濟於事。”

“請交給屬下看看。”魅夜聽言神色凝重,可是他不敢相信昔日強大的盛啓,今日會虛弱成這般。

雲菱微側開身,讓魅夜得以爲盛啓把脈。後者在越發仔細的診脈後,面色就越發的沉重下來。

“菱兒姑娘有何看法?”魅夜只覺得平身所學,似乎都不能用於幫助此時的盛啓了。

“如今他的情況,我暫時能夠維持不惡化。但是要完全治癒,最核心的問題還是跗骨之毒必須解。這是將他拖成這般的根源,所以我想我必須去一趟皇陵。”雲菱的想法令魅夜震駭!

先不說控制盛啓的情況不惡化已是神佛之能,雲菱還想要去皇陵之中!那皇陵就是他帶了精銳影衛都闖不過去,何況她這樣嬌弱的少女。

“皇陵還是交由屬下去,您是決計去不得的。”魅夜想定,毫無商量餘地道。

雲菱卻搖頭:“皇陵我總要去一趟,如今沒有人想到我會去,反而是我去皇陵的最佳時機不是麼?”

“不可!屬下決不答應,想必王爺醒着也絕不答應。”魅夜卻回答得十分堅決。

雲菱沒想到魅夜會如此斷然,一時間倒真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皇陵屬下來安排,一定找到關於跗骨的更詳盡文卷。您只需留在王爺身邊,並且穩定京都城中的局勢便可。屬下必然能帶着關於跗骨之解藥的消息回來,請您一定要相信。”魅夜握拳道。

魅夜也經歷了昨夜的廝殺,更爲雲菱的佈局做了不少事,所以他很清楚讓這少女留在京都,是非常明智的抉擇。至於皇陵,他反正去過一次,再去一次還熟悉些。

“好,我等你好消息。”雲菱畢竟放心不下盛啓,所以在魅夜的強烈要求下,答應了他的請命。

“多謝。”魅夜拱手道。

“是我謝你纔對,不過在你走之前,要把我讓你幫忙弄的那些東西給我搬到厲王府裡來。還有你要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好,並且多準備一些東西。我這兩天會整理一些對你有利的東西出來,再給你準備一些毒,確保你的勝算更多。”雲菱定下主意後道。

“一切聽從您安排。”魅夜知道雲菱想得周全,所以沒有拒絕她的好意。

“那無他事,屬下便先告退。”魅夜見雲菱一直握着盛啓的手掌,那眼神多半時候也停留在後者的身上,當即識趣的告退道。

“嗯,下去吧。”雲菱聽言卻站起身,只見她將盛啓的手放回被窩裡,卻是要跟魅夜一同離去。

“您不歇會?”魅夜看得出雲菱很疲乏。

“不了,先等墨夜那邊的消息,而且一會要去看一下朱八的情況。”雲菱揉了揉眉心道。

魅夜皺了皺眉勸道:“朱八哪兒自有軍醫看着,您無需親自跑一趟。有什麼問題,您遣了人去問軍醫,讓軍醫好好檢查,隨後再來回報即刻。”

“我是不放心——”

“再不放心,也要放心。您的身體吃不住,若是人垮了,何人來照顧王爺?”魅夜肅然問道。

雲菱聽言蹲下腳步,似被一言點醒,她擡眸看向魅夜,看見後者眼神中的殷切。她當即點頭道:“你提醒的沒錯,是我分不清重點了。多謝點醒,我會注意。”

“如此便好,屬下告退。”魅夜這才拜退先去。

雲菱吁了一口氣,回頭看着榻上的盛啓道:“你身邊果然是有不少良才。長風性爽直,辦事明快;墨夜性謹慎,辦事嚴明;魅夜性謙和,辦事有條理。”

“果然如你所言,我就呆着你身邊就好。其餘的自有長風墨夜,還有魅夜會去辦。你倒是什麼都想好了,可是我現在想你抱我咋辦?”雲菱伸了伸懶腰,有些睏倦的說道。

不過她明白盛啓不會回她的話,所以她也就是想想說說而已。可她自己沒察覺,就她說的那空擋,她右手尾指上的尾戒,以及放在盛啓身邊的青劍都閃了一道微弱的青光。

……

重回書房,雲菱稍事閉目眼神,墨夜很快就來稟報。

“縉雲候求見,您見不見?”墨夜在稟完正事後才詢問道。

雲菱本意不想見雲錫,但後者在朝堂上的表現,讓她明白還得見上一見。

“經你這麼提醒,倒是還有一事沒安排。程國公以及此番受傷的王臣,都以王爺的名義送上一份禮。”雲菱知道盛啓的爲人素來冷淡,所以給這些人送去一份禮,就已經足夠了,不需要再多說什麼話。說多了,反而會適得其反。

“此事已由王府管家安排了,您且放心。”墨夜在雲菱吩咐給將士們熬薑湯的時候,就將此事一併多了。倒是十分能舉一反三,不愧是盛啓的得力下屬。

“很好,將雲錫請去廳裡,我隨後過去。”雲菱吩咐道。

墨夜有些踟躕,雲菱見他欲言又止,當即問道:“還有什麼問題?”

“其實您雖未過門,然屬下等已將您視爲厲王妃。作爲厲王妃,您可以不必擔心任何人的威嚇。即便王爺受傷,您的身後還有邙山、潁州、洛州六十萬精兵,還有我等影衛一衆部下。”墨夜垂首握拳道。

雲菱目光看向墨夜,後者似察她之視線,卻是單膝跪地道:“此言絕非屬下一人所想,以您在朝堂所爲,當得屬下等尊敬。”

原來雲菱在朝堂上與盛京力爭,向滿朝文武力詞,硬撼皇帝、太后、娰太妃之舉,已經由某些大臣嘴中傳出。

作爲收集信息的墨夜,當然是第一時間知道了這些事。他才知道在乾坤殿裡,他們這位未過門的小王妃,爲了他們的王爺,是有多麼勇敢機智。那些言詞,讓他們由衷佩服!

你們不心疼,臣女心疼——

你們捫心自問,你們公平麼——

……

凡此種種,深入軍心。

“謝謝。”雲菱面對這樣的信任和尊敬,只有這兩個字回覆。她知道墨夜選擇在此刻這麼說,是爲了讓她在對面雲錫,甚至將來在面對其餘人的時候,有充足的底氣和動力。

而墨夜此舉,卻是達到了效果,雲菱只覺得很暖心。她知道墨夜既然這麼說了,那麼影衛們,還有邙山軍,以及從未謀面的穎州、洛州軍,必然也會這麼支持她。

因爲盛啓說過了,長風和墨夜,是絕對可以信任去用的人。她相信——

在隨後的會見中,雲菱也體會到了這種底氣的好處。

雲錫在聽聞通傳說雲菱到來時,目光自然的看向門外。他看見雲菱背光而來,那細挑的身姿有一種此前他不曾見過的威儀。他確信在早朝的時候,這種威儀還不曾出現在雲菱的身上。這就像是毛毛蟲一瞬間化蝶了辦,讓雲錫有些不適應。

“爹找我何事?”雲菱進廳便問。

雲錫原本想要端的一些架子,一瞬間都沒了想法。

“你這就住在厲王府了?”雲錫關切詢問道。

“暫時是這樣。”雲菱自然的回答道。

雲錫聽言皺眉勸道:“此時不合禮制,恐於你自身不利。娰太妃不是好糊弄着,只怕她回府要趕你。”

“無妨,她這裡我會想辦法。”雲菱既然要住進來,自然有考慮到這一層。

雲錫聽言還想說什麼,雲菱卻轉移了話題道:“爹既然來了,那麼我想請爹隨後周旋一下,將你認爲有需要召集在一起,談論關於穩定朝局的大臣名單列一份交給我。”

“你要主持?”雲錫有些愕然的問道。

“嗯,不瞞爹,我手上握有六十萬大軍的軍令。”雲菱不怕直接告訴雲錫,因爲她知道後者在這種時候,爲了保住縉雲侯府的榮華富貴,必然是會跟她站在同一個陣營。否則他就不會在昨夜那般積極調兵幫盛啓,今日早朝又那般主動響應。

“厲王如此信任你!”雲錫差一點站起來,六十萬大軍的兵權啊!竟然就在他女兒的手上,這——這絕對是值得驕傲激動的一樁事。雖然這些兵權怎麼都不會落在他手上,可是想想也很美好啊!

“不錯,所以我希望爹做一做功夫。在未來一月裡,決不能掉鏈子。”雲菱認真嚴肅道。

雲錫是朝堂上翻滾多年的人,當然明白雲菱的意思。尤其想到後者手上掌控這兵權,而且如果他沒記錯,厲王最爲得力的影衛軍的令牌也在她手上!雲錫剎那間明白,如今的雲菱手上,握着能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實權!

“爹會安排,你放心等着。”雲錫這一刻,果然表現出難得的與雲菱齊心態度。

“那我等爹的好消息。”雲菱絲毫不意外。

雲錫隨後聊了一些閒話,但知道適可而止的離去。期間再未提讓雲菱回縉雲侯府一說,因爲他明白盛啓既然如此信任雲菱,必然不會虧待了他。他也清楚也許這個女兒,將要譜寫一段巾幗傳奇。

而在雲錫離去後不久,齊向天也來王府求見雲菱。後者只讓他配合雲錫的作爲,而這親家兩人,在鬥了許多年後,第一次攜手合作……

那時候的邪先生,還在太子府外徘徊。因爲墨夜那很強的舉一反三能力,太子府裡裡外外,都被數量衆多的,軍功不俗的將士守衛者。而且他們的守衛,互相配合形成陣勢,這讓邪先生要進去都有些棘手。

“如何是好?”盛京只覺得頭皮發麻,雲菱根本不值將他算計得妥妥的,還將邪先生這個因素也安排得妥帖。

“此女的心思縝密,倒是前所未見。”邪先生眼眸中的火邪異跳動,那火苗裡卻有云菱的影響,顯得十分古怪。

盛京的心都有些發涼了,可是他又有一股不服輸之意。對方說到底不過是一屆女流,怎麼可能壓得過他?

“對,要的就是你這種信念。”邪先生突兀道。

盛京被驚了一跳擡眸,眼神被邪先生眼裡的鬼火所吸引。他只覺得這一股火裡,似乎有無窮無盡的力量,只要他得到了,就能夠爲所欲爲!

“你要堅信,你可以將雲菱此女收拾掉。”邪先生的聲音出奇的變得柔和,盛京鳳眸微斂,眸底有幾許隱晦的邪光。

那時邪先生瞳孔裡的鬼火,似乎能跳動出來……

------題外話------

感謝:贏無止境投了1張、麼麼謝謝親愛噠╭(╯3╰)╮

倫家恢復萬更了喲,此處有麼有雞血,有麼有掌聲喵~(≧▽≦)/~

第34章 養你 當本王的王妃第27章 完了 被壓扁了第39章 探監 非同尋常的逼供第54章 議親 渣男上侯府第54章 這是要謀殺親夫麼?第61章 親了本王 由不得你不認賬第23章 依她 不去就不去第29章 無毒不丈夫!第2章 洞房花燭,風雨夜來打京城第13章 鳳城議和,十里桃花第46章 跗骨毒方,帝陵之謎第19章 直接嫁了本王可好?第63章 賠了夫人又折兵第29章 寶寶成長篇(一)第37章 搶男人就算了 搶錢不能忍第50章 我不死,等你長好了來娶你第47章 鬼手 馬車上藏男人第2章 村長上門來找茬第48章 緋聞 厲王七竅生煙第24章 有人助威,誰主沉浮?第50章 刺激 權不如美人第52章 溺水三千,只取你一瓢第10章 停呀 停下來第3章 雞飛狗跳秀姑家第15章 劉惡霸“很仗義”第31章 順勢而起,奪權當家做主!第20章 跟我回京都第9章 將軍北去,路有佳人第34章 養你 當本王的王妃第2章 村長上門來找茬第15章 劉惡霸“很仗義”第64章 腹黑厲王爺第10章 大盛毒妃,她要等他第37章 搶男人就算了 搶錢不能忍第16章 你們難道不該給報酬麼?第68章 嫉恨如狂草 春風吹又深第20章 跟我回京都第6章 信從北方來,攜一紙梨花香第3章 一花開盡百花殺第24章 有人助威,誰主沉浮?第41章 大權在握,翻手爲雲第39章 肅清中宮,順勢上位!第17章 款一把票子第17章 威嚇雲錫 盛啓進京第51章 衝突 祖母在祠堂等候第11章 忍無可忍 無需再忍第9章 戴面具是不厚道的第70章 鋒芒 嫡女無雙第29章 寶寶成長篇(一)第58章 尷尬 盛啓是傻逼?第11章 蛇鼠正好一窩亂鬥第23章 厲王是虐臉控第32章 我只願她平生安樂吉祥第45章 穴眼之謎,真假繁華第70章 鋒芒 嫡女無雙第46章 公子夭夭 妖孽賴上門第53章 教訓我?你不配第46章 跗骨毒方,帝陵之謎第28章 爹在下,兒子在上第8章 此去經年,後會無期第51章 衝突 祖母在祠堂等候第21章 暗令出 你想改天命?第35章 帝星護身,天命所歸!第13章 狗咬狗是好戲第45章 穴眼之謎,真假繁華第39章 探監 非同尋常的逼供第22章 強勢出,你得聽我的!第18章 鎮上危情第49章 情之一字,直教人生死不顧第20章 跟我回京都第53章 教訓我?你不配第23章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雲梯!第46章 跗骨毒方,帝陵之謎第5章 狂犬病得治第50章 我不死,等你長好了來娶你第25章 意外現,醫手再出!第37章 搶男人就算了 搶錢不能忍第7章 這是那個好身材男子?第3章 從此以往,你就是本王的了第12章 西方有鳳,惘然而來第27章 父子倆的奇妙對話第56章 青荷怒放時,厲王採爲妻第39章 肅清中宮,順勢上位!第44章 路人甲,你爲何如此風騷第15章 劉惡霸“很仗義”第6章 爲她的信任,爲她全部的交付第62章 入險境 祖母惡告第47章 端了邪先生老巢第12章 算計我?其實是在找死第41章 大權在握,翻手爲雲第53章 教訓我?你不配第47章 端了邪先生老巢第13章 鳳城議和,十里桃花第26章 哎喲 真的咬上去了第47章 鬼手 馬車上藏男人第1章 公子妖孽,謀心謀美人第25章 鬱悶,早起不見爹孃第14章 雲湘死 蛇鼠互鬥第42章 崇王到來,繁華之難?第26章 是誰定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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