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密室裡,雖然邪先生一方只有他和盛京兩人。com !天@天@小!說。網。但邪先生這個三百年不死的老怪物,又如何能以數量勝之。
“束手就擒吧。”盛京也不必裝了,他在衆人因邪先生附身盛繁華而張開眼怔忪時,就已經獨自躲避到了一角。如今邪先生的身份已經被雲菱識破,他也就不必再裝了。
盛京的目光鎖在雲菱的身上,少女那種睿智沉着,以及方纔第一時間做出的反應,都讓他由衷的讚賞。她是他真的用心去喜歡的人,如果她願意,他其實也捨不得她去死。
“你們可能不知道,這一間密室可通往帝陵。所以帝陵裡的灰衣術士,可以被調遣至此處。所以你們根本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盛京的話,讓墨夜嗅到了絕望的味道。
墨夜很清楚,就算外頭的影衛都進來,就算邙山軍圍困住了太子府。可是這密室可以通往帝陵這一點,就宣告了他們的死刑。因爲對方不會讓他們活着出去,更不會讓他們從太子府出去。
“既然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我反正是死過一次之人,倒也沒什麼可怕的。只是我今生鑽研醫術,卻不明白跗骨這種毒,爲何能夠複雜至此。毒理一說,天下無不可解之毒,只有不夠博學的大夫。”雲菱水眸認真,內裡是一份赤忱的,對毒理的癡迷。
“恐怕並非你說的這般,你想要知道跗骨的解毒之法,是因爲你存着僥倖的心裡,如此一旦能逃脫,你便能夠救治盛啓。”盛京並不傻,哪裡相信雲菱真的只是爲研究毒理。
“就選是吧,難道你們真的能讓我逃離麼?”雲菱反問,水眸卻看向盛京:“還是說你連我即便在你手上,都沒信心了?”
盛京在雲菱的目光注視下,鳳眸不由斂起,那眼神中含着一縷危險的意味。他不是第一次被雲菱挑釁,可以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戲弄過。就是有再好的脾氣,都要生出怒火來,更不要說盛京本來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嘖嘖——看來本公子這初來貴地,就要被作死在這裡了?這樣恐怕不好吧,本公子若是不能活着回去,這大盛不管誰當皇帝,恐怕都是坐不穩的。”連公子此時忽然開口了。
“只能怪你命不好。”盛京似乎沒有打算放過連公子,即便後者意指出自己的身份非尋常。但是盛京相信,只要做得乾淨,就沒什麼不可解決的後患。
“看來你也是個記仇的,不過作爲男人,連已經到手的獵物都害怕。本公子還真是第一次見,不過也算是長見識了。想來大盛的男人,多半是如此。倒也不對,父親曾見過厲王,卻是說厲王乃是大盛唯一非凡之人,也許是有些過人之處。”連公子這話明擺着是在刺激盛京,可是作爲旁觀者,這樣的刺激還真的有用處。
邪先生許是覺得三人的廢話太多,聽到這裡已經不耐煩了:“好了,老夫沒那麼多閒工夫。殿下何必與這些人一較高低,女人已經是你的,其餘的都是死屍而已。”
“邪先生有所不明白,女人嘛總要順從一些的好。”盛京知道邪先生不耐煩,只作解釋道。
“而且就讓她拿到毒方,就讓她知道解毒之法,可是卻被永遠的關在帝陵裡,一直到爲本太子懷胎九月,必然能讓她心中的怨念更重,您以爲呢?”盛京的話果然夠惡毒!
雲菱聽言心口忍不住顫動,她有全部的記憶,她能夠清楚的記得前一世苦逼嫡女被活埋時的絕望和恐懼。而在那種絕望裡,有更多的怨恨瀰漫。那種空氣一點點消失,人體機能垂死掙扎的痛苦,真的是經歷一次都怕死了。
連公子聽言,那琥珀色的眸有黑光隱隱而動。他心裡有難以置信的震驚,他不知道原來他們抓雲菱,是打着這樣的主意。他難以想象,以雲菱這樣如嬌花綻放的年紀,被死死的關在陵墓裡,還要承受一個不喜歡之人的**折磨,將會是如何令她難堪之事。
而且連公子從雲菱和邪先生、盛京的對話裡還知曉,他們最終的目的,是要活埋了雲菱。也就是說,要將她折磨到懷胎九月,才活埋入地。這簡直就是禽獸一般的施爲,可是連公子知道,有些人更多時候比禽獸都不如。他也清楚,盛京這種人絕對幹得出這種事。
墨夜沒有說話,他也難以置信盛京這話的惡毒。但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誓死保護雲菱。而且在進入暗道之內時,他也有給影衛們下了令,一旦他們經久未出,一定要想方設法追隨進來。
“這便是解跗骨之毒的毒方,你想要的話,現在就過來拿。”盛京想定了辦法,倒也執行得非常快,這就將毒方拿了出來。
墨夜的眸光聽言沉了沉,他很清楚盛京這是想不費吹灰之力的將雲菱騙去。這樣一來他們這些影衛,甚至失去了戰鬥的目標,其後更有利於他們去斬出。
“我總要先看看是不是真的,才決定要不要過去。”雲菱也不好騙,她可不會傻傻的直接就送上門去,那樣會讓本就被動的局勢更被動。
“可以。”盛京此時倒是爽快了,只見他將毒方展開。
“墨夜,提燈照一照,我看下。”雲菱吩咐墨夜道,後者聽言眸微動。依言在一旁提了一盞燈,以上前去照明。至於雲菱則稍微挪步向前,只是當她的目光才接觸道毒方不過一瞬,盛京就將毒方收起。
“是不是真的,你這一眼自然能看得出來。”盛京也夠狡猾,他就提防着雲菱可能會背下毒方這一手。所以他給的時間,絕對不夠雲菱去完整的將毒方看一遍。
墨夜放下燈盞,重新站在雲菱身邊,但他的頭卻幾不可查的點了點。
雲菱聽言頷首:“看起來確實不假。”她說話間,自懷裡取出一物道:“墨夜,我希望你能活着出去,並將這東西交還給王爺。”
“菱兒姑娘——”墨夜明顯不願意,但云菱將東西放入他的手心。然而墨夜很快察覺到,雲菱在他的手心裡寫着什麼。
而云菱寫在他身心的這個字,墨夜明白是要表達什麼意思,所以他再度頷首。
雲菱見此抽回了手,水眸裡有一層波光瀲動。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墨夜明白了她那句“我看下”的意思。
也就是說墨夜在提燈的時候,記住了毒方的上半部分,而她正好記住了下半部分。她寫的字,就是她開始記住的那一部分。墨夜已經表示,上面的他記住了。所以現在,他們是要以逃脫爲上!
“嘖嘖——”連公子在此刻再度發出感嘆詞,並且問道:“雲菱,如果這一次我還救了你,那麼你是否能以身相許呢?反正你也準備將什麼東西給那厲王,也就是不要掛念的意思了吧。那麼如果我救了你,你是可以以身相許了對吧。”
“抱歉。”雲菱沒有多說,但是這兩個字已經足夠表明她的立場了。
“既然如此,那咱們也只能到這裡了。”連公子也沒有強求。
倒是素來不與人搭話的墨夜,此刻反問:“您真能救出菱兒姑娘?”
“自然。”連公子大言不慚。
邪先生聽此,那詭異的眸在連公子身上停留。儼然在查探後者的虛實,但連公子卻絲毫不在意,反而定然道:“本公子素來愛惜性命,可不會做這等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這鬼地方既然來得,自然也去得。”
“哦?那倒是該試試。”盛京也被激起了好鬥之心,因爲這種情況下,他已經有了必贏的把握。
“我可以答應你,在不損害大盛的情況下,我們友好的合作。我代表的是厲王盛啓,包括他手上的六十萬精兵,以及他所擁有的所有勢力,都能夠與你友好的合作。”雲菱在此時對連公子說道。
連公子聽言俊眉微揚,他看到雲菱眼神裡的決斷。他知道她必須有這種能力,才能夠在此刻誇下海口。而這個條件,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確實非常的誘人。他有這方的需要,可是她怎麼就知道?
不,她也許並不知道,只是因爲她最大的寶就是這一項,所以她才這麼說。連公子想定之後,故作不在意道:“我對這些東西沒興趣,你知道我只對美人有興趣,這一點你看看我這身邊服侍的都是美人就知道了。”
然而云菱搖頭:“既然如此,那就各顯神通吧。”
“好。”連公子卻是答應。
盛京看着形勢,鳳眸再斂:“怎麼?毒方不要了?”
“其實我本來也就是其中一點不明,正好看到了那一條解釋,於是豁然開朗了。原來‘跗骨’也不過如此,多謝點醒了。”雲菱且笑道。
雲菱自然不會將她的計謀告訴盛京,因爲那樣她和墨夜都會是被絕殺的對象。如此他們就不能找機會共通看到之物,以便各自備一份,或者分散備份增加傳出去的機會。
“你果然狡詐。”盛京沒想到雲菱會是抱着這樣的想法,而他竟然在最後這裡還要被她擺一道。
“多謝誇獎。”雲菱聽言卻還盈盈一拜謝道。
然而就在雲菱拜謝下去的那一刻,邪先生身上立刻散出一道灰光直掃向雲菱!同一剎那,墨夜拔劍出鞘,爆發渾身最強悍的內力,一劍與灰光相撞擊!
墨夜旋即伸手拉住雲菱,後者卻在被他拉開躲閃過那一擊之後,將準備好的濃黃濃黃的粉末潑出去!
“快走!”雲菱破完就自動自覺的跳上墨夜的背,後者立即往密室出口而去。然而密室之門的機關在何處根本無人知道,墨夜一劍披上去,也只能在石壁上留下一道口子。
“閃開。”連公子倒是在此時說話了,但他的聲音還沒有他的動作快。只見他不知在石壁下放了什麼,旋即向後退開來。
頓只聽“轟隆——”一聲,這分明就是炸藥爆破的聲音。雲菱在這爆破聲後,也聞到了濃郁的硝煙味。很顯然這就是牛掰的炸藥,還不是由她帶來的炸藥。
“走——”雲菱在門被炸開後當即道,然而同一時刻,她只覺得背後有一股森寒逼近!
“令主走!”一名影衛察覺了雲菱的危急,那一刻就擋在了雲菱的後背跟前,爲她擋下了邪先生那一擊!
墨夜聽言就知道影衛的抉擇,他頭也不回的揹着雲菱飛速離開!
但是雲菱做不到不回頭,所以她回頭看了。而她看到的,是一片血肉紛飛!邪先生原本的攻擊也許並不強,但是在這名影衛擋下之後,他就憤怒的加重了功力散出。那名影衛就在瞬息之間,被粉碎了去!
雲菱看着本還是好端端的影衛,就這樣像科幻片一樣,剎那間變成血霧。她那一雙盈亮的水眸,也染上了濃郁的血霧。
墨夜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雲菱的手掌緊緊的掐住了他。他知道她看到了慘不忍睹的一幕,可是他沒有辦法讓她不去看。他現在能做的,只有是將她帶出去,盡全力的帶出去!
但這名影衛的血案並不是終結,旋即爲了掩護雲菱的逃離,又有兩名影衛如此死去。雲菱本不應該去看了,但是她還是選擇一個個的看下去。她知道邪先生確實很強,但是沒有想到變態成這種程度。
“前面停下來,我做個簡單的佈陣。”雲菱看不下去了,她必須要盡力的確保自己的人平安!
“菱兒姑娘,咱們沒時間了。”墨夜並不同意雲菱的說法。
雲菱卻執意道:“停下來!”
墨夜的手握緊了劍,雲菱解釋道:“我佈下毒陣,可以讓我們贏得更多的時間!”
墨夜聽此,又心知自己不是邪先生速度的對手,所以還是如了雲菱的意。
雲菱則在下地之後,迅速的掏出身上大部分的毒粉,一面說明道:“將你們身上的硬物都給我。”
影衛們聽言即刻搜身上繳,或有玉佩或有銀錠……雲菱只把這些當了石子,隨後做了簡單的佈陣。事實上她也只會簡單的布法,但是這再簡單的陣法,也是需要破解的不是。而只要邪先生進陣,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走。”雲菱佈下之後,不由慶幸這具身體擁有的記憶。要說她這個現代人,怎麼會懂得這些玄奧古老的東西。倒是這原來的雲菱,是個博學多才者。
墨夜也在雲菱佈陣的期間,將自己記住的毒方上半部分以血書下,此刻交由雲菱:“這是上半部分。”
“好。”雲菱納入懷中,再匆匆與墨夜逃離。期間那連公子似乎不見了蹤跡,也不知道是不是走在了前頭。
其後一陣倒是安生了,顯然那邪先生是跳入了雲菱的簡易小陣裡破陣了。那裡面最厲害的,其實只是那些覆在石頭上的毒而已。邪先生進去了,仗着藝高無敵,肯定是硬闖直過。然而在他用內力將石頭粉碎之後,毒粉就會擴散在空氣中,經由皮膚滲入她的體內。
雲菱的毒並不算太高明,但勝在她的科學底蘊高,她體現出來的毒素更純粹。她的毒一旦滲入人的體內擴散很快,若是不廢點心思,那還真的難以逼出。
“密道變了,這不是我們進來的路。”墨夜很快發現了不對勁。
“沒關係,直接走就是。”雲菱這時候也顧不得路對不對了,如今他們也只能慌不擇路。先把那詭異的老不死甩掉纔是正經,那可真不是人能對付的。
“是。”墨夜也明白其中的意思,但因爲知道這裡是與皇陵相勾連的,所以他心裡並不覺得前面就會好。因爲這種情況下,既然走的不是出路,那就只能是去皇陵的路。那麼出現他們面前,極有可能就是灰衣術士。
如此一來他們就會面臨被前後夾攻的局面,可是他們不可能走回頭路。因爲回頭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撞見邪先生。那樣他們會死得更多,所以明知山有虎,在狼的追逐下,他們也只能偏向虎山行了。
路在逃命中顯得格外遙遠,他們一路卻也看到了灰衣術士的屍體。雲菱猜測連公子是走在了前頭,所以被他遇到的灰衣術士都被幹掉了。
“看來這連公子,對於大盛的皇陵也非常有興趣。”雲菱清楚連公子本身就不是尋常人,所以當他說只要她能以身相許,他就可以就她出去時她並不懷疑。不過這連公子可不像他們是被追殺得緊,慌不擇路下走上這條道。他可是絕對記得,也可以去選擇出去的路走的!
那麼連公子最終走了另外的路,這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他本身的目的,就是要去皇陵的。而這死去的灰衣術士,也表明他走對了方向。
“不錯,連公子的身份屬下查了,雖還未完全確定,但八成是大齊皇室之人。”墨夜在拼力逃亡的過程中回答道。
“前面有分叉口,我們走右邊。”雲菱在快到分叉口時道,才發現這一路密道里都有燈火照明,看來盛啓沒少打理這一條密道。
然而就在此刻,連公子卻從密道的左邊出來。
“怎麼?”雲菱見到了連公子,不知爲何稍稍鬆了一口氣。
“你說的合作,第一步就從帝陵開始,你可能提供協助?”連公子此刻倒沒有半點公子哥姿態。
“皇陵的部分地方我認得,但是我的目的是出去,你若要我幫你探險,這個沒門。”雲菱的回覆也很乾脆。
“就出去。”連公子也不討價還價。
雲菱聽言頷首:“那知道那一條同皇陵麼?”
“左邊是機關死穴,走右邊吧。”連公子轉身直接走在右邊,而本該跟着他的青衣女子並未出現。不用想就知道,那多半是遇難了。
墨夜此刻卻在好奇雲菱怎麼會知道是要往右走,他並不知道其實雲菱已經嗅到了左邊有濃郁的血腥味。所以她知道左邊有難,而右邊雖然未知,但在既知左邊有危險之後,她必然是會選右邊的了。
隨後連公子在前頭開路,墨夜揹着雲菱走中間。其後剩餘的五名影衛斷後,一行人速度急促。因爲大家都知道後面有邪先生,所以走得越快越好。
“前面大約有十餘名灰衣術士,出了這個口應該就是帝陵內部。”連公子傳出話來。
雲菱聽言雖好奇他是怎麼在這裡就能判斷出前面的形勢,但此刻並不方便多問話,所以她直接道:“我們這裡可以解決三個,其餘的你搞定。”
“左邊三個是你們的,動手!”連公子聲音才落,發現了他們的灰衣術士已展開了攻擊!
墨夜一退,五名影衛上前三名,兩名仍舊護在後頭。霎那之間血霧橫飛,三名灰衣術士被奮力一擊的影衛斃命!
可是讓雲菱更震驚的是,連公子一人對付至少十名灰衣術士,竟然也只在一瞬就搞定!她細看了去,才發現這些灰衣術士是被連公子的袖箭一箭斃命!
“好功夫!”雲菱讚了一聲。
“往哪方走?”連公子此刻卻沒有去接話臭美。
雲菱聽言認真一看,然後搖頭道:“我只能蒙了,往這邊。”
連公子看着雲菱指的方向,二話不說走在了前頭。墨夜等人旋即跟上,一行人卻發現這一路出奇的平靜。
“不對,稍等一下。”雲菱忽然從墨夜的背上跳了下來,只見她在密道的牆根下一陣摸索,隨後竟拉出一條繩索來。
“這路不能走,往回退!”雲菱猛然道。
“怎麼了?”連公子蹲下身看着繩索問道。
“這一條東西你聞一聞。”雲菱將東西遞給連公子,後者纔看清楚這似乎不是繩索。他低頭嗅了一陣,沒有嗅出個所以然來。
“這一條東西是輸血的,大盛每年都會有戰俘、犯死罪者在帝陵被處決。這些人的處決都是暗中執行,這些血都會被採集入帝陵裡。”雲菱一直以來其實都刻意去迴避帝陵的記憶,但是最近她爲了要畫圖給魅夜,一直在回想着。其中很多的事,包括帝陵裡的一些詭異,她基本都回想了一遍。
“做什麼用?”連公子的聲音沉了下來。
“如果我猜測得不錯,應該就是攻擊所謂的,保護大盛的五名怪物。”從前的雲菱不知道,但現在的她可以推斷猜測出來。
“如此陰毒邪佞,這樣被孕育出來的東西,怎麼可能是良善。”連公子丟下“繩索”唾棄道。
“爲了所謂的大盛千秋萬代,太祖皇帝大約是覺得值得。”雲菱站起身來道。
“現在退回去估計也不好走,既然知道這東西是這用途,那麼往前走可能就是邪惡的中心,不如毀了再走。”連公子卻決議道,他也不問雲菱,當即就往前頭走去!
雲菱見此倒是有些奇怪,因爲看連公子的樣子,像是非常憤怒?!
“菱兒姑娘,咱們是否跟上?”墨夜詢問雲菱的意見道。
“跟上。”雲菱也想看看其內的情況,而且也知道退回去確實不好走。誰知道會不會一個倒黴,自己去到了當年她被活埋的地方。
而此時的雲菱,因爲一路緊張,渾身都冒了汗來。而這一路來,她的精神也都凝聚在最緊繃的狀態。這種狀態下,她都沒發覺她的尾戒又有了動靜。仍舊是有青光在遊移,然而那青光卻微弱至極。
只是即便微弱,仍舊是綿綿不斷,似星星之火初時,雖不能盛大卻一直在醞釀。
同一時刻,在厲王府上,魅夜本正守在盛啓就寢的殿外。此時卻聽聞屋內有響聲,他才推門要走進去,卻看見盛啓已經到了門口處。
“王爺?!”魅夜驚愕住了,因爲以盛啓的身體狀態,不可能這麼快甦醒不是麼?
“備馬,去帝陵!”盛啓卻下令,他看到了!他看到雲菱的險境了,這種時候他有怎麼可能還睡得着!
“王爺的身體——”魅夜要勸。
“即刻!”盛啓卻厲聲下令,魅夜聽言立即明白,他絕對改變不了盛啓的意思!
“屬下遵命。”魅夜得令去安排。
盛啓則在魅夜走後,伸手按着自己的左胸傷口,他能感覺到刺痛。但是他還是擡起自己的左手,他盯着自己的左掌看着,黑眸裡浮沉着一層層霧霾。
“王爺,馬備好,府內所有影衛已調集,但太妃擋在院門口。”魅夜很快來回複道。
“無需理會,即刻走。”盛啓闊步出門,步伐穩健而讓人看不出他是受了重傷,並且失去內力之人。
魅夜眸光沉凝,只得跟上盛啓的腳步,心中唯一個信念——一定要保住王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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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遇到很多事,尤其在感情方面,有棘手而無奈的問題要處理,我在儘量中~希望一切都會好的,一切都是好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