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青荷怒放時,厲王採爲妻

而此刻盛啓鬆開雲菱的腰身,他雙手托起她那月白的小手,一雙深黑間閃爍星光的眸鎖着雲菱,聲似春回大地時沁人心扉的風:“菱兒。”

雲菱的氣息微喘,那水眸裡的柔波,看得盛啓的心都化了。他取下脣間的薔薇,修勻的指輕易將花枝斷了去,他將花別入雲菱的髮髻裡。

那嬌豔的薔薇色,將少女本就嬌美的姿容勾勒得越發嫵媚。像是熟透的春桃,被染上了濃豔的胭脂。又像含羞帶怯的出水清荷,被霞光渡上了一層嬌紅。

盛啓的手指留戀在雲菱的青絲間,輕輕幫她順着那因她奔放的舞姿而有些亂的髮絲。

眼前少女有月華般皎潔的額頭,一對墨荷般的青黛,一雙盈亮翻動着澤光的眸……

“月華首,青蛾眉,一笑如桃嬌而俏。

眸似水,脣畫菱,一舞如仙美且夭。

論四書,侃兵法,一腔才華勝鬚眉。

素手情,牽吾心,一念予子世榮寵。

奼紫嫣紅花萬千,五彩剔透意唯卿。

此去萬里笑疆場,何懼八方來強寇。”

盛啓的聲音在念出這詩時,先似謙謙公子,後溫情泥融,一頓抑揚而起話戰場。非是多麼絕妙的詞句,卻一句句道着他的心意。

豐元帝一雙鳳眸落在殿中央那一雙人之上,少女方纔的奔放熱烈,美麗極致自不用說。那就彷彿是一朵盛放的芙蓉,別具一格世間難再有。如此丰姿豔麗卻又品性高雅,如此嬌美可人又能嫵媚到巔峰。

而他熟悉的盛啓,千千萬萬人眼裡,八百里疆場之上,那個冷酷血殺天下,那個無情決斷生死的男子。如何成了眼前這多情郎,許的是一生一世的諾言,定的是溺水三千隻取一瓢的情意。

程皇后的手指尚且按在琴絃上,但一顆心已爲兩人的情所吸。更爲雲菱那奔放勇敢的行爲所震,她自問自己做不到。

程皇后與很多在座的人,都曾經看過雲菱此前在太后壽宴上的舞姿。那時候她的舞姿,已經讓人驚爲天人。她那爲自己的舞所編的詞曲,亦是膾炙人口的絕唱!

但那時候的雲菱,尚且未長成。她的美只如青澀的梅子,雖讓人意猶未盡,然終究稍欠些許。她的舞姿就像一朵將綻未放的青荷,雖讓人留戀萬千,然終究抵不過靡靡華麗。

可今時今日的雲菱,已經長成了!她的美猶如飽滿的熟桃,不僅讓人望而生羨,更有那引人採擷的魅惑。她的舞姿也已經從一朵青澀的水荷,蛻變成一致怒放的青蓮!勝過萬千繁華嫣紅,壓倒無數碧玉閨秀。

雲菱不是沒有見過含情的盛啓,可今日此情此景,他的讚美他的心意,仍舊讓她春心萌動。她踮起腳尖,菱脣竟在大庭廣衆之下,主動的吻住盛啓的薄脣。

盛啓這回可不再發愣,此時此刻在他眼裡只有雲菱。而無論是豐元帝還是其餘人,都被他完全忽視了。他一手緊扣住雲菱的後腦勺,一手緊抱着她纖細的腰背,容不得她上來蜻蜓點水的退去。

雲菱勾住盛啓的頸,不甘示弱的迴應着。但她敢這麼放肆,完全是因爲她知道,這會兩人的激烈擁吻,會在一會之後消失在衆人的記憶裡,而只會存在在他們的腦海中。

可這種掐點的吻,遠遠滿足不了盛啓。但云菱的退讓他知道差不多了,只有戀戀不捨的鬆開:“等嫁了本王,好好收拾你。”

那時雲菱埋首在盛啓的懷裡,將一臉的春情埋住,再催動尾戒把這更爲驚世駭俗的場面“消滅”。

落在衆人眼裡的,只是雲菱在盛啓的懷裡。這比起之前的舞來,根本就不算什麼了。

“朕自來聽聞雲菱小姐才情出衆,行事更是別具一格,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豐元帝的聲音,打破殿內的寂靜。

“倒是自來只知厲王能兵善戰,不知厲王有此情才。如今郎情妾意,美姻緣一樁矣。”程皇后接着豐元帝的話語讚道。

“席間但凡有情人,朕自都下旨賜婚,好事連連來,戰事必告捷。”豐元帝領了盛啓的意,讓坐上未婚之士盡情。

而有了盛啓和雲菱的作爲,本還侷促的青年男女,這會倒是放開了不少。但要醞釀着將心中的情意表達出來,還是需要些許時間的。

那些已婚者,此刻倒都有些閒情在看。但也有怨懟盛啓和雲菱多事者,因爲他們本已爲自己兒女物色了合適的對象。這會若是就這麼給攪合沒了,又是聖意賜婚,反悔都不成!

也就在此刻,一名身着三品將軍服,年紀似也不小的壯漢站起身來。看得衆人有些發愣,但很快又都明瞭。

“華玉公主,末將太常將軍劉武德。從前寧和宮侍衛軍,傾心公主多年。去歲參平齊大軍西征,今得封將入朝堂,適逢髮妻早逝,家中如今兒郎三歲。

末將日後必隨厲王出陣,家中小兒老母無人照料,唯見公主身健可照料家中。末將乃是粗人,別的話不會說,作詩也不會,但若娶得公主,自當不納妾,只拜公主一人爲妻。”

雲菱聽着這劉武德的話,差點就笑噴了。那時候盛啓還沒鬆開她,察她身微顫,他低頭淺笑道:“你可知這劉武德的髮妻爲何早逝?”

“你還知道這事?”雲菱驚訝問道,要知道盛啓一般可沒這閒工夫。

盛啓黑眸微眯,聲音裡有森涼的冷漠:“你以爲,本王吃飽了撐着,弄這麼一出就爲了壯行?”

“啊?”雲菱擡眸盯着盛啓,她還真就是這麼認爲。可按照盛啓這麼說,顯然完全不是這樣啊!

“你就沒發覺那太妃今日在席間,跟很多女眷言談密切?”盛啓眉心蹙了蹙,有些不滿的盯着雲菱。

“我哪有空看,這才入席不久,你就已經來事了。”雲菱表示自己沒空,最重要的是她對娰太妃沒興趣。

“哼——”盛啓還能不知道雲菱的脾性,自然是不在意纔會沒發覺。

雲菱參詳着盛啓這話的意思,旋即恍然道:“你的意思,她尋思着給你納妾?”

“不然你以爲。”盛啓隱晦的掐了雲菱的腰肢,有她這麼不在意的麼?若不是他來這一出,回頭不知道有多少煩心事。

“哎喲——我知道錯了還不成麼。我不是知道你這心不會亂來麼,我這是信任你嘛。不過你這招可真夠斬草除根的。你先說說這劉武德這髮妻怎麼回事?”雲菱握着盛啓的手掌,那心房卻有暖流拂動。他這人對別的女人可真是不留情,但她這種惡毒的女人很喜歡啊!

“家暴。”盛啓沒好氣回了一句。

雲菱聽言默默爲華玉公主流了一把汗,難怪這劉武德說絕不納妾。反正把正妻打死了,自然可以再娶一房……

不過這時候被點了名的華玉公主,顯然是不樂意嫁給劉武德。畢竟後者現在只是三品武將,而且娶她還是續絃。

而華玉公主的母親,這長公主自宴席開來一直很低調,此刻卻也忍不住道:“劉將軍心意,我兒華玉自當感激,然劉將軍家有幼兒,華玉從未撫育過孩童,怕是照料不周。”

程夫人眼瞅着這波動,再想到太皇太后從前曾想將華玉公主許給盛啓一事,她便朗朗笑道:“長公主此言差異,照料幼兒自有嬤嬤們教着,如何都不會出錯。而這劉將軍是去年從的平齊大軍,一年來軍功即可封將,可謂不尋常。最難得對公主一片心意,尚不願意再納妾。華玉公主如今年事也不小,長公主莫耽擱了華玉公主的年華纔好。”

“正是如此,劉將軍如此有心,又是我大盛的良將,華玉公主可不能拒絕了。”女眷裡,從來都不會少跟風的人。而程夫人如今是皇后母親,那巴結她的人多了去,自然順着她的話意來說。

這般起鬨之下,華玉公主簡直被那些難堪的,嫌棄她年紀大的話語氣得吐血。

怎料那劉武德還要點油加醋道:“華玉公主,莫不是嫌棄末將出身,不肯下嫁?若真是如此,末將也只當嚇了狗眼,如何會看上您這種虛榮之女。”

“放肆!”長公主氣極,她堂堂皇家長公主生的金枝玉葉,竟然被這般鄙薄,她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

“武將是粗暴一些,但心直口快,這一點聖上在軍中數載,當時能理解。”盛啓這道貌岸然的,這時候義正言辭的向豐元帝說明道。

“不錯。”豐元帝看到這裡,已經知道盛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了。這華玉公主的心思,他又不是瞎了眼,怎麼能看不出來。他就說盛啓什麼時候這麼大義了,原來是藏着這樣的心思呢。

“華玉身爲我皇家金枝玉葉,自不是虛浮之人。朕做主,賜這婚。我皇家也不過是大盛裡一家,自當與天下百姓共抗外敵。”豐元帝這會也順盛啓的意,因爲要後者帶兵去出征。畢竟他本人剛登基不久,自己帶兵出征的話,後院失火就麻煩了。

劉武德聽言十分識相,當即就出席跪地拜道:“末將謝聖上隆恩,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直接就把華玉公主架空而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洗禮向了她來。

此時的華玉公主,看着劉武德那五大三粗的模樣,再看盛啓那風儀凜俊的姿態,她只覺得喉間彷彿梗着一塊魚刺。怎麼咽都是疼的,可不嚥下去有咳不出來。

“華玉?”豐元帝鳳眸微冽,那目光落在華玉公主身上,後者忍不住心頭一跳。

長公主緊握着手心,她知道如今他們母女,在這皇家立就是浮萍。再無人會爲他們說一句話,那原本以爲可以依靠的太皇太后,如今已是自保不及。

今日她們本就不該來赴宴,如今卻把自己弄得下不來臺。終歸是得不償失了,可是她們唯有嚥下這苦果。

“華玉。”長公主伸手拉了拉呆愣中的華玉公主,後者如夢初醒回神。

“去吧,至少他不會納妾。出征一遍變封三品將,這仗打下來總會出頭。”長公主握住華玉公主的手腕,低低的在後者的耳邊道。

“母親!”華玉公主不甘,她如何能甘心。她喜歡的人是厲王,她要嫁的人也是厲王!不是說她是金枝玉葉麼,憑什麼要她嫁給這種五大三粗的東西。

“去。”長公主不知道如果拒婚,豐元帝會給她們扣什麼罪。如今的日子已經不好過了,以豐元帝的手段,一旦被記恨上的話,恐怕就沒法過下去了。

“我不!”華玉公主站起身要鬧,她自來是被寵慣的,怎麼可能順意。

“啪——”長公主一巴掌拍在華玉公主美麗的臉蛋上,厲聲斥道:“往日寵你愛你哪一樁不是爲你好,今日如此放肆不聽話,可是要天下笑話你!”

“母親?”華玉公主被這一巴掌打懵了,她怎麼都沒想到長公主會打她!一行淚再是忍不住的滴落,配着她失魂的模樣,倒是十分惹人憐。

“站起來,謝聖上隆恩。”長公主那一巴掌打得自己手疼,心亦是發疼的抽着。

華玉公主低垂着眸,一串串的淚躺着。她伸手抹了淚,倒是真的站了起來,可是卻並非去謝恩,而是雙目看向盛啓。

“皇舅舅。”華玉公主到了此時,居然還念想這盛啓,看來中後者的毒不淺。

盛啓聽這一聲,倒是擡眸看向了華玉公主。後者看他這般反應,以爲他並非是心中完全不在意她。畢竟她這麼美,怎麼可能不要她呢?

“你與劉武德這婚事,本王自會送禮恭賀。”盛啓這一句話直接粗暴,斷了華玉公主所有的念想。

華玉公主心頭剛起的歡喜,一腦子剛溫熱起來,便被嘩啦啦的潑了冰水,便被打擊得體無完膚。

“謝——謝皇——舅舅——”華玉公主再愚蠢,也不可能聽不出盛啓這話裡的意思。她面色蒼白的走入殿中央,緩緩的跪拜下去道:“華玉謝聖上,隆恩!”

華玉公主心頭的恨,就像當初長在雲湘心頭的野草,瘋狂而不可抑止!她發誓,一定要將今日的恥辱,千百倍的還給雲菱!

“免禮。”豐元帝只管賜婚的事,其餘的一概不管。

但經這麼一鬧,那些想好表達愛意的青年才俊們,一個個在其後爭鋒而上!笑話,這劉武德的故事已經告訴他們,誰先上誰就贏了!

你看華玉公主這樣的美人,都給個五大三粗,還是喪妻的娶了去!這多水靈的大白菜啊,就被豬給拱了。這豬可真是美了,他們也立志要當豬!

雲菱眼看這些未婚青年一個個卯足了勁表心跡,再看看氣定神閒的盛啓,在看那些如花似玉的美人就這麼一個個被“抱”走。她就有一種鬼子進村的感覺,而盛啓就是那個帶着鬼子進村的大鬼!

不過這麼一比如,她不就成了那被第一個帶走的花姑娘了麼……

其後倒是也有兩男爭一女之事,但基本都很快解決了矛盾。如此一番高速的“非誠勿擾”速配節目,讓雲菱看得嘖嘖稱奇。

當日的宴席,也因此熱鬧紛紜,倒是過得極其歡騰。

待到宴席散去,來時尚且形單影隻者,回去卻是成雙成對了。青年爲了表現,自然要策馬護送心儀的姑娘回府。

雲菱也看出來了,雖然盛啓的陰謀詭計陷害了不少人。但也成全了不少此前可能因爲家門不願,但此番接着皇帝賜婚,倒是成了有緣夫妻。

待到出內宮門,盛啓將雲菱送到雲家的馬車前時,看到雲敏源已在吼着。

“源哥哥今日沒看到喜歡的姑娘?”雲菱方纔並未看到雲敏源起身表露心跡。

雲敏源看見盛啓,先是行禮道:“見過厲王。”

“不必多禮。”盛啓拂手道,對於雲敏源他是查過的,所以才放心讓他送雲菱到鳳凰宮。

雲敏源這才站直身來回雲菱的話:“確實沒有心儀的姑娘,不過這會倒是看見昔日同窗,先過去問候一下。”

“去吧。”盛啓黑眸微動,心說這雲敏源倒是個識趣的人。

雲菱還來不及說,雲敏源便已自去找“同窗”去了。

“宴席上還沒打招呼麼?需要這時候去!”雲菱哪裡不知道雲敏源的心思,可是她忽然覺得有些難爲情。

“怎麼?他這麼做你還不樂意了?”盛啓勾起雲菱的下顎問說。

此時在雲敏源離開後,流玉、啞婢並那車伕都非常識相的先避開。

“幹什麼呀,我爹他們要出來了。”雲菱拍掉盛啓的手忿道。

盛啓伸手握住雲菱的右掌,修勻的指尖落在那尾戒上,一雙黑眸蜿蜒含笑:“仗着這本事,偷襲了本王,膽子不小啊。給本王說說,之前幹過多少回了?”

“哪有?你修的魔劍心法,你自己不也能感覺到,你少污衊我!”雲菱義正言辭的反駁。

盛啓逼着雲菱靠在馬車外壁上,好女如今的身量已到了他肩膀。細量高挑如出水青蔥,他自來能抱着她,更可清楚的知道。她不僅這身量高了,這該長的地方也長了。

“會有人來的。”雲菱有些緊張,總覺得最近的盛啓高深莫測,什麼時候都能吞了她似的。

“方纔那麼熱烈奔放,會擔心這會有人來?”盛啓纔不去管那些,那微涼的氣息一步步逼近雲菱。

雲菱緊張的側開臉:“你幹嘛——”

“菱兒。”盛啓卻只是伸手輕捏她的小臉喚道。

“嗯。”雲菱心裡緊張,真不知道盛啓葫蘆裡買什麼藥。

盛啓吸了一口氣道:“本王有些緊張。”

“啥?”雲菱瞪大眼看着盛啓,這到底誰緊張呢?

盛啓地垂下長睫,那濃黑的睫毛就這樣蓋在他那黑眸之上。他握着雲菱的手掌:“你會嫁給本王吧。”

“當然!”雲菱想也不想就道,這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麼?

盛啓擡眼,那黑眸裡有崔璨的光亮:“好。”

“你——”雲菱不知道盛啓怎麼有這些古怪的想法,但是後者隨即抱緊她。

雲菱可以感受到盛啓心口的跳動很快,他似乎真的是緊張,擔心她可能會反悔。雖然不知道盛啓爲什麼有這種想法,但是她心頭卻有些澀意。

“不會的,我雲菱想嫁給盛啓爲妻。今生今世,不會改變。”雲菱抱住盛啓的肩膀,安撫他的不安。

或許在萬人跟前,在四方之國眼中,厲王盛啓是戰神是神話。但是在她這裡,他只是一個男人。會有愛,會有怒,會有嗔,會有念,會有怕,喜怒哀樂俱全的一個男人。

“菱兒。”盛啓伸掌握住雲菱嬌嫩的側臉,安心的感受到掌心的溫軟。待他鬆開她時,他仍舊是自信霸道,決斷一切的厲王盛啓。

“三日後,本王來娶你。這三日,據說去看你不吉利。”盛啓自來不信這些,但是因爲要迎娶的人是雲菱,所以他寧可信其有。

“嗯。”雲菱點頭,水眸凝着盛啓。她伸手輕撫着那朗朗姿容,手指落在那硃紅的薄脣上:“三日後見。”

盛啓伸手握住雲菱的手指,啓脣輕咬一陣,方纔鬆了雲菱的腰:“我走了。”

“好。”雲菱木看着盛啓應道。

盛啓凝了雲菱良久,才終於轉身去自己的車架。那一身黑紫,風一樣捲上了馬車,卻又打開來看着她。

雲菱不由笑開來,她伸手揮着讓盛啓安心回去。

盛啓終是看多了幾眼,才緩緩放下車簾子讓長風趕車。

雲菱看着盛啓的馬車總算是走遠了,她才搖頭輕笑着:這人,怎麼能這麼可愛。這都在一起一年多了,有什麼看不夠的。非要今日這樣戀戀不捨,不知道的還以爲要分開多久。

“厲王待你極好。”雲敏源自然沒有所謂的同窗需要打招呼,他其實遠遠看着這邊。雖看不清楚這一雙人的小動作,但兩人的情意綿綿還是能感覺到。

“嗯。”雲菱完全不反對,因爲盛啓待她,確實很好很好。所以她不會猶豫去嫁給他,不會擔心嫁給他之後的所有事。

“先上馬車吧,祖母和叔父、嬸嬸,還有我娘也馬上來了。”雲敏源給雲菱打起了車簾子道。

雲菱點頭上了馬車,隨後雲錫等人出來,各上了馬車回府。

……

彼時宮中,全德領了豐元帝的令,帶着內侍捧三尺白綾往寧和殿去。

豐元帝下令時,程皇后就在一旁。

“太皇太后一名被困在後宮的女子,應做不出什麼事來,爲何?”程皇后本不想問,但豐元帝不讓她走,她乾坐着也不是事,所以只能問出口來。

豐元帝聽言擡眸看向程皇后,薄脣微揚道:“朕以爲,皇后並不打算開口。”

程皇后微微一怔,有些不明白豐元帝的用意。

“過來朕身邊。”豐元帝今日看到了程皇后的嬌態,此前又被朝堂那些青年男女,尤其是盛啓跟雲菱這一對刺激了,自然也想放肆一下。

程皇后下意識揪緊衣角,但她是皇后,是豐元帝的女人。他這麼要求,她是不能抗拒的。

“是。”程皇后起了身走近豐元帝。

豐元帝果然伸手將她抱入懷裡,程皇后一驚之間渾身僵硬。

“在厲王出征之前,無論是太皇太后,還是當初與他有爭執之人。要麼死,要麼發配從軍。就算朕不這麼做,厲王也會出手,這叫攘外必先安內。”豐元帝出乎程皇后意料的,並沒有立即做事,而是解釋了讓她疑惑的事。

“聖上這麼做,是讓厲王安心迎親。”程皇后也是聰明人,經由這麼一點,也就通了所有不解之處。

“皇后果然聰慧。”豐元帝伸手輕撫着那妍麗的姿容,卻淺淺道:“洗了這些脂粉,朕一會到你宮裡。”

程皇后聽言耳面發紅,她又不是黃花閨女,自然明白豐元帝的意思。她也不排斥,可是她只覺得今日的豐元帝有些不一樣。

“皇后若再不走,再如此含羞帶怯的在朕懷裡,朕不保證能等。”豐元帝握緊程皇后的腰肢,鳳眸將後者的嬌態收入眼中。看來他是隻顧着朝政,忽略了身邊還有這麼個美人。

“臣妾這就回宮。”程皇后被豐元帝這麼一驚,連忙起身拜禮,幾乎是逃竄着出殿坤殿。倒是把素青驚了,只道是出了什麼事。

但豐元帝的朗笑聲,以及程皇后面容上的羞態,讓素青明白這事情的真相。

……

彼時雲府之中,雲錫召集族中所有人,已在祠堂內端坐着。

雲菱被請過來時,就知道這必然是爲着昨晚的事情。她纔想起忘了問盛啓一些事,不過既然雲錫要處置,她也樂得來看看狗打狗的場面。

“李玉瑩。”雲錫開口的聲音很冷。

李玉瑩聽言渾身一顫,不得不起身跪地。昨夜宛苑的陣仗,以及今日雲瑞沒能送雲菱去鳳凰宮,她很清楚是什麼緣由。

“本候昔日以爲,你是賢良的妻子,有德的母親。如今纔算看清楚,你是如此當繼母!來人,將那小綠帶上來!”雲錫痛斥一番,卻說到了重點!

雲菱聽這話一怔,這小綠她倒是有點兒印象,不是她苑裡很勤快的婢女麼?

李玉瑩聽到這小綠,臉色頓時蒼白下來。

而等護院將那小綠帶入祠堂,雲菱咋一眼看下去,才發現這小綠有古怪。

衆人看定那穿着丫鬟衣服,渾身衣服卻被抽打得破爛,露出一片結實胸膛的“小綠”,都開始有些譁然。

“將一名男子,裝扮成丫鬟,調到女兒的院裡。李玉瑩,這就是你這當家主母敢的好事!”雲錫一手將滾燙的茶水潑砸在李玉瑩身上,氣得是渾身發抖!

雲老夫人聽到這話,整個人都被刺激了!她是有默許李玉瑩去做些事,但是毀掉雲菱絕對是她不允許的!因爲在雲家裡,如今就這麼一個可以拿得出手的女兒。要她只是見不得雲菱太囂張,但絕對不會毀掉這扶權的金樹。

“簡直喪心病狂,雲家怎麼會迎娶你這麼一個毒婦!”雲老夫人激動得起身,手中的佛珠狠狠的甩在李玉瑩的臉上。

那佛珠是用上好的玉石製成,這麼一甩上去疼痛非常。直接在李玉瑩的臉上,印下一顆顆佛珠的印子,痛得李玉瑩伸手捂住臉,眼淚都忍不住滴落。

“妾身不知這事!”李玉瑩不承認,她磕頭哭道:“侯爺,妾身雖爲府中主母。但府上事務繁多,妾身有所疏忽也不是不可能。這人雖高大了些,但模樣生得秀氣,誰能想到會是個男扮女裝的。侯爺——妾身有錯,但非是有意啊——”

“還敢說不知,這小綠已招供。他本是京都富春班不出名的戲子,你買通了他來府上,讓他來玷污菱兒的清白。連並你給出的金子,還有看見你去富春班的人證,本候全部都查得一清二楚,你還想狡辯?!”雲錫恨不得踹死李玉瑩。

他不敢想這事若是被李玉瑩辦成了,雲菱的生命被污,厲王悔婚的倒還在其次。可以厲王對雲菱的用情,只怕能滅了他縉雲侯府!

雲錫想到這裡,那一把火是壓都壓不住,起身一腳就踹在李玉瑩的心窩子上!這簡直就是要滅他雲家一門的毒婦!

“啊——”李玉瑩哪裡料到雲錫會這麼狠,這一腳是實打實的承了。她只覺得喉頭一陣腥甜,一口心口血噴出。

“娘!”雲瑞被關了一天,也知道府上出大事了。可是聽到雲錫這些話,他說實話有些呆住了。也就他這麼一呆的功夫,李玉瑩就被雲錫踹了。

“瑞兒——”李玉瑩手捂着心口,呼吸有些痛苦的抽着。

雲錫是行伍出身,這些年身體雖在伶人館破敗了,但底子還在。這麼一腳下去,李玉瑩絕對是收了嚴重內傷。

“爹,娘就是有什麼不對,也是雲家的主母,您不念着她的功勞,總該念着她爲您生兒育女的苦勞。”雲瑞跪地磕頭道。

他知道如今的雲菱身份非常,李玉瑩這麼做確實罪責很大。但是他這幾日下來,也完全能明白李玉瑩的用心。想到打聽到的事,雖說雲湘的死不能全賴雲菱,但若非她進京來,就不會有這許多的禍事。

“苦勞?”雲錫冷笑一聲,甩手丟下一片賬本:“這些年當這當家主母,倒是把賬做得極好。本候若是不查,還不知道何時縉雲侯府就成了一座空宅!”

“不僅如此,素雲當年過身,菱兒被盜賊劫持都與你有干係。李玉瑩啊李玉瑩,本候真沒想到你是這種毒婦!”雲錫痛心疾首道。

雲菱聽此卻在心中冷笑,當年齊素雲的死,雲錫纔是真兇。如今李玉瑩落馬,雲錫倒是懂得撇乾淨關係。可是她又怎麼可能忘得了在雲老夫人夢境中知道的真實事!

她沒有殺掉雲錫,那是因爲知道如今他過得不好。整日需要到伶人館找人玩弄,成爲京都城侯門笑話的他,怎麼可能過得好呢?

沒關係,她雲菱有耐心。對於人渣,她一向都不主張一刀殺了。她是懂得尊重人權的。只會讓他們自己活不下去而已。否則今日怎麼能看到這麼精彩的狗咬狗戲碼,這往後的日子還長着呢。

“瑞兒,你過來祖母身邊。這樣惡毒的女人,不配當你的母親。”雲老夫人畢竟愛惜雲瑞。

“祖母,娘就算有罪,請看在她養育孫兒和湘兒的份上,饒了娘好麼?”雲瑞知道近日李玉瑩是罪責難逃了。

“別提湘兒!若非你自幼被送去九曲山那靈山寺,只怕也要被這惡毒的女人教壞。”雲老夫人卻喝道。

“這是本候給你的休書!”雲錫甩手將休書丟在李玉瑩臉上。

李玉瑩伸手捧着休書,看到其上雲錫寫下的她的罪責,只覺得心口的痛入到了骨髓裡。她沒想到雲錫可以這麼狠心,到底是幾十年的枕邊人啊!說打就打,說休就休……

“來人,將這惡毒的女人,亂棍打完送官!”雲錫的狠比李玉瑩想象的更猛,直接是要斷了她的生路!

“侯爺!”李玉瑩聽那亂棍打完送關的處置,哪裡不知道這就是要將她亂棍打死!可是憑什麼?!

“還不帶下去!”雲錫看都不看李玉瑩一眼。其實他的手也在袖下握成了拳,但是他卻不得不這麼做。因爲這事盛啓的令,否則就斷雲瑞的從軍之路!如此之下,一個沒有軍功的虛晃世子,遲早將侯府帶向沒落。

“爹!”雲瑞不知道亂棍打完就是打死的意思,但是李玉瑩這狀態怎麼經得起打?

“瑞兒,今日起李氏不是你母親!你跟李氏之人,也再無半點瓜葛!記住爹的話,否則打斷你的腿!”雲錫雷厲令道,那氣勢強橫,是他身爲一家之主的威儀!

祠堂內一片寂靜,沒有人敢爲李玉瑩再多說一句……

雲菱看着雲家這些人,脣角緩緩的揚着,心裡想到的是那張棱角分明的朗容。他從來做事,都這樣狠辣乾淨。不過這幫李玉瑩的府外之人,到底又是誰?他應該也知道吧。

……

豐元二年三月初六那日,厲王大婚之期。

京都城滿城簇擁,都知道過了今日之後,厲王就會同意帶兵出征。

那時候四國之軍節節勝利,一步步將大盛的城池吞下,邊疆一片血色。多少將士倒下,多少將士死去……

雲菱從墨夜那裡,知道邊境的一切戰事。其實對於盛啓一意要先娶她,再去征戰一直不能理解。但他又不願意細說,但在那日的話意裡,雲菱多少揣摩出了什麼。

“當日在皇陵的人情都還清了。”雲菱在花轎裡念着這一句,想到當日赫連繁燼爲她擋那一劍,想到秋清風最後纔出來。

“看來在我睡着的時候,他們是有了什麼約定。”雲菱猜到了,可是這種猜測讓她並不怎麼好受。

因爲這就意味着,她欠這兩人的情,不過從今日開始就不欠了。因爲她要嫁給盛啓了,那麼既然他說還清了,那就是清了。因爲他們從此是夫妻,他們是一體的。

想到方纔盛啓握着她的手,那手心裡滲出的汗,雲菱的脣角再度揚起。她曾經看到某段話,其中有說戀愛中的女子是最美的,因爲她們不經意的嘴角含春,那種幸福甜蜜將女人的溫婉美麗透徹詮釋了。

鑼鼓聲鞭炮聲不絕於耳,那些響天動地的聲音,無一不昭示着她今日要嫁人的事實。雖然婚後,他們面對的就是戰場,就是一場場血殺,但是因爲有愛人,所以並無懼。

待花轎停頓時,雲菱便聽到盛啓輕柔的聲音:“菱兒,到了。”他根本就不用喜婆張羅,一路自己把新娘該做的都體貼照顧完了。

只見盛啓提醒完雲菱,伸手就親自去給她打開花轎簾子。

雲菱的手伸出來時,盛啓凝着那一雙曾被他握過無數次,甚至親吻過的素手,只覺得心頭一熱——

今日,他迎娶她了。他的小村姑,他心間的小人兒,他的小菱兒。

盛啓伸掌穩穩的握住雲菱的手,牽住他一路過火盆進喜堂。這本是不合規矩的,因爲這本該是喜婆做的事。可是他不放心,他怕喜婆出錯了,他怕她蓋着蓋頭沒看清楚路摔着了,他怕……

總之爲着今日,盛啓這一顆心是懸了三日。他容不得出現一絲的變故,反正天下沒人敢說他不是,那麼他就自己做了這些事。

事實上也確實沒人說什麼,就算有孩童覺得奇怪,童言童語的說着這一對新人怎麼跟別人成親不一樣,那也都被大人捂了嘴去。

京都城的人都知道,這厲王爺是愛極了這雲府的嫡小姐。如此有這等心急的作爲,那也是正常的。再說了,這是厲王,他有什麼不敢做不能做的?

“你怎麼這樣?”雲菱卻覺得不太合適。

“怎麼了?”盛啓捏緊雲菱的手背,以爲出什麼事了!

雲菱一察他這般緊張,當即緩聲道:“沒事。”

“吉時到!”那時喜官方喊。

“聖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合德的聲音也喊道。

這厲王府,今日註定是高朋滿座!

而當喜官在皇帝和皇后禮定後,開始喊行拜堂儀式時,雲菱只覺得一切昨世彷彿都成雲煙。

可這禮還未行,一道風騷的嗓音卻比喜官的聲音還大道:“這菱兒大喜,如何沒有本公子的請帖?”

盛啓聽聲黑眸冷冽,這人竟然敢來京都!

……

------題外話------

這來人,是否能回去,這來的,可就只是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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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開始就是第三捲了,開啓的是天下卷!咩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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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世子成軍,反擊之戰第30章 危急,肥皂中的秘密!第70章 鋒芒 嫡女無雙第43章 追小妻 任重而道遠第4章 靈山陰謀,死生存亡之境第7章 菱兒,本王信你第4章 先帝遺詔 厲王有難第15章 按律當斬第43章 僵持之局,老莊主出關第8章 秀姑 你把我的人驚走了第12章 算計我?其實是在找死第23章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雲梯!第43章 僵持之局,老莊主出關第6章 信從北方來,攜一紙梨花香第14章 順手摸魚真愉快第11章 蛇鼠正好一窩亂鬥第3章 從此以往,你就是本王的了第17章 威嚇雲錫 盛啓進京第46章 公子夭夭 妖孽賴上門第23章 依她 不去就不去第2章 一見傾心 輾轉反側第6章 爲她的信任,爲她全部的交付第22章 傷她 你可以死了第66章 厲王舞劍 意在惑妻第33章 殺陣層出,盛啓發威!第10章 大盛毒妃,她要等他第2章 洞房花燭,風雨夜來打京城第24章 盛啓 我要咬死你第6章 詐的就是劉惡霸第14章 雲湘死 蛇鼠互鬥第20章 護我者 我亦護之第17章 威嚇雲錫 盛啓進京第50章 刺激 權不如美人第15章 按律當斬第2章 村長上門來找茬第36章 忍和色 同樣頭上一把刀第29章 狼舞 雲菱要入縉雲侯府第7章 這是那個好身材男子?第6章 爲她的信任,爲她全部的交付第12章 你拎着我好了第41章 大權在握,翻手爲雲第10章 高貴冷男 不好下手第36章 忍和色 同樣頭上一把刀第68章 嫉恨如狂草 春風吹又深第21章 暗令出 你想改天命?第1章 菱兒 讓本王寵你第3章 來自鳳城的魂,美了一座城第52章 唱反調 雲家有女很粗狂第49章 情之一字,直教人生死不顧第42章 權局 不能讓渣男好過第34章 青劍紫薇,帝宮星動!第4章 趨瘋狗咬惡霸父女第28章 爹在下,兒子在上第11章 忍無可忍 無需再忍第13章 太子入局 借刀滅渣第42章 崇王到來,繁華之難?第62章 入險境 祖母惡告第66章 厲王舞劍 意在惑妻第9章 戴面具是不厚道的第46章 跗骨毒方,帝陵之謎第6章 咬你,不許反抗!第47章 鬼手 馬車上藏男人第41章 血案 有人栽贓嫁禍第27章 本王怕都得從了第40章 婆媳相逢,誰勝誰負?第17章 威嚇雲錫 盛啓進京第9章 點江山 美人之睿第42章 權局 不能讓渣男好過第14章 順手摸魚真愉快第7章 公子如霜月,人間好風景第23章 厲王是虐臉控第20章 小傢伙的滿月禮第7章 菱兒,本王信你第15章 按律當斬第56章 拖字訣 鴻門宴請帖第6章 信從北方來,攜一紙梨花香第17章 見色忘子的爹第45章 艾瑪 我沒偷男人啊第21章 妖孽頻出 氣死厲王第41章 血案 有人栽贓嫁禍第38章 朝堂對峙,力駁太子!第51章 乖菱兒,事不能半途而廢第51章 乖菱兒,事不能半途而廢第44章 記住 你們欠她一命第6章 詐的就是劉惡霸第14章 一朝紅顏,毒舌厲王第13章 太子入局 借刀滅渣第9章 點江山 美人之睿第47章 鬼手 馬車上藏男人第15章 按律當斬第19章 她是我的人第47章 端了邪先生老巢第38章 朝堂對峙,力駁太子!第19章 直接嫁了本王可好?第13章 鳳城議和,十里桃花第1章 村裡來了個學霸第22章 傷她 你可以死了第42章 崇王到來,繁華之難?第30章 危急,肥皂中的秘密!第2章 冷宮裡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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