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岳森見金三角疼愛自己,多番維護自己,全力支持自己,不由一陣哽咽,說不出話來,緊緊地握着金三角的手。
廖永世心道:我與金三角、嶽森二人從小一起長大,他們那麼有志氣,我爲何就這麼沒用呢?難怪鳳妹看不起我?剷除游龍幫的英雄壯舉,我不也有份嗎?
“嶽兄,小弟支持你,如有什麼事,小弟求師父向妙悟真人說情。”廖永世恍然大悟,真誠地拉起嶽森的手,說了一回人話。
“大哥,有妹子在,你什麼都不用怕。”嶽鳳登時精神一振。
“哈哈哈……”衆人被嶽鳳逗得大樂。
“笑什麼?欺負我是女子呀?剷除游龍幫的時候,不是我打頭陣呀?”嶽鳳見狀,吼了一聲。
“哈哈哈……”她一聲大吼,衆人更樂。
“不許笑!沒有女人,會有你們這幫賊人呀?”嶽鳳惱羞成怒地拍桌子了。
“對對對……”陸海庭連忙出言,生怕這麼好的氣氛鬧僵了。
“嶽姑娘,你是巾幗不讓鬚眉,我最服你了。”石劍怕嶽鳳再尖酸譏笑自己,連忙出言討好。
“哈哈……怪不得你能入讀國子監?你的嘴真甜。”嶽鳳聽着舒服,甜甜一笑,卻還是話帶譏諷。
“呵呵……飯好了,咱們吃飯吧。”石劍有些尷尬,訕笑一聲,忙移開話題。
“他還真大度,我三番兩次譏笑他,廖永世多次暗害他,他都不計較。”嶽鳳一怔,忽然心頭一陣感動。
“他真會幫哥哥嗎?”嶽鳳感動之餘,又爲嶽森的事情擔心起來,生怕石劍說說而已。
“來來來,小弟難得有這麼多江湖朋友登門,小弟先敬諸位哥哥一杯。”走入飯堂,石劍倒酒舉杯,先乾爲敬。
“石兄弟,你……不怪鳳妹吧?”金三角也與嶽鳳有一樣的擔心,生怕石劍不再幫嶽森了。
“不會,兼聽則明,偏聽則暗。嶽姑娘多挖苦小弟纔好,說不定會因爲嶽姑娘此舉,小弟將來成就一番大事呢!”石劍哈哈一笑,還真不當一回事。
“石兄弟,你胸懷寬廣,愚兄非常佩服。敬你。”嶽森聞言,舉杯向石劍敬酒。
廖永世雖說稍爲清醒過來,不再想對嶽鳳死纏爛打了,但對她終是有一份深情在心底,此時見嶽鳳仍不停譏笑石劍,心想:自己追求嶽鳳又多了幾份希望了。
“石兄弟,祝你前程似錦。”廖永世想到此,也舉杯敬石劍。
“廖兄武功高強,棍法高明,小弟也十分佩服,小弟敬你。”石劍卻反敬廖永世,說得他樂得飄飄欲仙。
“油腔滑調!”嶽鳳聽了,心頭卻不舒服,心道:石劍真不知廖永世暗害過你?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陸兄,小弟久聞洪興鏢局大名,今日難得見上你們一幫少年英才,來,小弟我敬你們師兄弟。”石劍也不挾菜,向來客一一舉杯敬酒,滿臉漲紅,酒氣噴人。
“陸兄,這一杯是小弟敬洪老前輩夫婦的,請你代飲。”石劍不忘敬洪啓其夫婦一杯,把驚雷門的弟子感動得熱淚盈眶。
“嶽姑娘,這杯是我敬你的。謝謝你教我游泳,這杯算是謝師酒。”石劍又走到嶽鳳身前,令她措手不及。
“什麼?哈哈哈……原來小辣椒也有徒弟呀?”衆人大樂。
“別喝了,姑奶奶看你醉了。”嶽鳳聞言,心頭既喜又愁還有些爲石劍擔心。
“師父,這是小徒敬你的,我現在不是旱鴨子了,學藝有成,得回報恩師呀!來,喝!徒兒先乾爲敬!”石劍舉杯與她的杯子一碰,仰頭一飲而盡。
“哈哈哈……”
嶽鳳無言以對,只好紅着俏臉,仰頭把酒喝了。
“好了,諸位兄弟姐妹,小弟現在去找徐緩,你們慢慢吃,今晚就在寒舍歇着。”石劍放下杯子,領着馬伕出府去了。
“喂……你不吃點東西呀?”嶽鳳叫了一聲。
石劍卻沒回頭。
“嶽兄,這姓石的真行。來,小弟敬你。”陸海庭自己倒酒,起身敬嶽森。
“來,祝嶽師弟競考武生成功。”金三角跟着舉杯,一起敬嶽森。
“哈哈……八子還沒一撇呢!”嶽森倒不抱希望,一飲而盡。
石府裡笑聲朗朗。
唯有嶽鳳心頭忐忑不安,一會兒擔心徐緩不答應擔保嶽森參考武生,一會兒擔心石劍是假仁假義,一會兒又想起自己往日教石劍游泳的情景。
一幫少年還在嘻嘻哈哈,喝酒猜拳,還沒感覺到已經夜深人靜了,菜熱又涼,涼了又熱。
“呀……”府門又開了。
進府的是石劍和徐緩、馬大叔。
“來,小弟給諸位引見一下小弟的學兄、兵部筆帖式徐緩”石劍哈哈一笑,指着徐緩道。
“參見徐大人。”衆人趕緊向徐緩躬身見禮。
“哎呀,諸位英雄,折殺小弟了。小弟只是兵部的小跑腿而已。”徐緩急躬身還禮,甚是恭謙。
“哈哈哈……”
“徐兄,這位便是小弟向你提起的嶽森,怎麼樣?”石劍拉過嶽森,給他引見徐緩。
“行,石兄弟,你引見的人一定不錯。過幾天就是九月初一了,你明兒就領着嶽兄到兵部來填表吧。”徐緩爽快答應。
“啪啪……”金三角領頭鼓掌,祝賀嶽森。
石府登時歡聲雷動。
“哦,徐兄,你今夜也在府上歇着吧,明兒嶽兄他們就隨你一起去兵部。”石劍見時機成熟,索性留徐緩在石府上住了。
“打擾了,石兄弟,那就這麼定了,爲兄明兒要辦差,就先行歇着了。”徐緩點了點頭,拱手告辭。
“石兄弟,龐姑娘呢?爲何一個晚上都不見她呀?”廖永世看石劍幫嶽森辦成了事,生怕嶽鳳會愛上石劍,急提起龐美玲來,好讓嶽鳳吃醋。
“他不是金屋藏嬌嗎?龐姑娘肯定讓他藏起來了。”嶽鳳聞言,心頭還真起醋了。
“妹子,你少說幾句,行嗎?”嶽森急忙喝阻嶽鳳。
“爽!痛快!”廖永世見狀,心裡高興極了。
“龐姑娘南下蜀川尋父,已走一個多月了。”石劍心頭酸酸的,但也只能睜眼說瞎話了。
嶽鳳聞言,心頭的醋意頓消。
“哦?她不是東北人嗎?”廖永世佯裝好奇地問。
“諸位兄臺早點歇着,明兒還得陪嶽兄去報名呢。”石劍笑道。
“哈哈哈……”衆人大笑。
石劍隨即吩咐歌妓引領衆人回房。
“他到京城多久?便能認識這麼多官員和才俊,連皇上也硃批他入讀國子監。原來,江湖上對他的傳聞都是假的。他肯定不是我家那個傻里傻氣的小石頭。”嶽鳳進房,卻睡不着了。
月色如水,清輝透窗而入,灑落牀前。
嶽鳳心緒難平,又一次失眠了。
石劍信守諾言,成功薦舉了嶽森。但是,嶽森競考武生,能否成功?擂臺賽事是否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