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高遠,星光燦爛。
朱祥再次提供了谷香的情況,道:“韓進分管糧馬以來,常常私吞糧草。王才分管巡捕,暗中勾結幫匪,危害鄉民。”
嶽森道:“韓進、王才性情惡劣,心態陰暗,敝人以爲他們將會暗中掏亂,或是公開反對,可能還會挑撥江湖幫匪和鄉紳惡霸對抗衙門,諸位須有心理準備。”
“對!嶽大人分析得有理!”潘棟贊成道。
“唔,甚是在理。”彭金石和唐關二人齊聲道。
“朱典史爲人不錯,清廉正直,請諸位壯士注意保護他的安全。明兒升堂分工,你們幾個以後就控制牢房、捕快、刑房,直接任頭兒。”石劍既要求他們保護朱祥,也指明他們的前途。
“行,咱一定保證朱典史的安全。”唐關聞言,當先表態。
其餘人聽到自己的前途都定好了,更無異議。
“謝謝石大人關心!”朱祥聞言,激動得淚光閃閃。
“朱典史,客氣話就不說了。你可知常來城中搶劫的幫匪有哪些?他們在哪裡安身?”石劍又問朱祥。
“大人,城外不遠,有個竹溪湖,湖裡有龜島、象鼻山,湖呈掌狀,綠島點綴其間。”朱祥講到此,咳嗽了一下。
丫環遞上汗巾給他擦拭了一下。
朱祥又道:“在象鼻山中有一個霹靂堂,堂主雷振山,是韓進的拜把兄弟,領着一百多號人馬,以製造極其厲害的炸藥、火器而稱霸川中,他們經常進城,嚇唬百姓,勒索錢財。”
石劍、唐關、陳彪等人聞言,心頭皆感沉重。
“相公,你有時出手狠一些是對的。”嶽鳳忽然間又覺石劍做得好,便鼓勵愛郎一番。
石劍道:“只要娘子不打相公便是了。”
“這麼記仇!”嶽鳳羞得滿臉通紅,急轉身離宴席而去。
“哈哈哈……”
朱祥道:“龜島有個黑手黨,黨主賀年是王才的拜把兄弟。他們常常四處綁票勒索,嚇得城中的富商紛紛離開了谷香。所以,縣衙年年都無法如數收繳賦稅。”
陳彪霍地站起,舉手言誓:“不殺韓進,誓不爲人。”
“早知如此,卑職就不放過王纔好了。”潘棟聞言,雙目噴火,拍案而起。
“大人,咱不能坐視不理啊。”唐關用乞求的眼神看着石劍。
諸人紛紛看着石劍。
“這兩個幫會長期欺壓百姓,不僅有損鄉民利益,也有損衙門形象,咱一定要剷除他們。不過,他們人多勢衆,僅靠咱這幾個人是不可能的。”嶽森經歷過遼東戰事,變聰明瞭。
“本官新上任,與駐軍不熟。本官上任前也知道,駐軍也看不起小知縣。所以,要剷除這兩個幫會,求助於駐軍是不可能的。”石劍起身,背手踱步。
“恩師教誨俺,學藝有成,一定要行俠仗義,否則是有愧於師門。既然這兩幫土匪如此欺壓百姓,宋某決不能坐視不管。”宋子青把酒杯摔在地上,憤憤地道。
“對,咱幾個今日不是爲純粹投奔衙門來的,主要是在競考的時候,看到大人有一股正氣。”潘棟深有感觸地道。
“諸位同僚,不要激動,本官已想出了辦法。”石劍朝他們擺了擺手道。
“快說來聽聽。”宋子青一聽可來勁了,倒忘了石劍是知縣了。
“靠咱們幾個,無力與幫匪硬拼。本官以爲,欲除幫匪,須先拿下韓進、王才二人,讓他們二人寫信給雷振山和賀年,送信的當然是本官的這五虎上將。”石劍想了想道。
“哈哈哈……”
彭金石、陳彪、宋子青、潘棟、唐關等人聽石劍稱他們幾個爲五虎上將,心裡可樂了。
“借送信之機,你們幾個突然襲擊,殺了賀年和雷振山。朱典史、甦醒、徐緩組織民衆,佯裝官兵,鑼鼓齊鳴,嚇唬嚇唬那些幫匪,收繳他們的兵器。”石劍胸有成竹地道。
“好,大人妙計!”朱祥翹起拇指讚道。
“不過,得備一些弓箭手,備一些火箭才行。”石劍又道。
“是啊,民衆喊一喊是可以,可要真刀真槍跟幫匪幹,不一定行。可是……”彭金石道。
“不用可是了,本官相信有你們五虎上將在,一定可以殲滅幫匪。”石劍眼光環掃他們,給他們鼓信心。
“好!既然石大人如此信任卑職,那卑職也願肝腦塗地。”宋子青放下酒杯,拱手言誓。
“好!卑職們上陣剿匪,一定可以一當百。”彭金石聞言,也是豪情壯志。
石劍舉起酒杯,又道:“諸位同僚,明兒以在公堂上分公爲名,扣下韓進、王才,然後命所有差人暫集中於地牢,不準進出,以防泄密。朱典史暗中組織民衆。來,幹!”
衆人一聽,豪情滿懷地舉杯相碰,一飲而盡。
石劍與他的五虎上將能否清除谷香境內的幫匪?